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曾国藩审问刺客张文祥 张文祥啊 一扑一姐 一字一板把刺杀马西贻的事儿说了 我呀 说实话 那些狗官问我 不值得我回话 他们狗屁不是 您呢 我心里钦佩 老实说 大清国这么多的官儿 包括他妈什么太后 皇上 狗屁 只有你呀 我心里倒有几分赞佩 你知道我是谁 他知道啊 那谁不知道您是曾国藩曾大人呢 我就等您来 说实话 我看你来了 对我怎么样 你要跟他们一路货色 我什么都不说 不就杀吗 剐嘛 拿刀 一刀刀割了 点天灯 无车裂 我尝尝什么滋味儿 我这一辈子没白活 我这一看 您的确跟他们不一样 所以我受了点儿感动 唉 我遇上知音了 我自然要跟您说好 张文祥 不必着急好吗 你我只当是朋友 有什么你尽管讲来 不要顾忌 来人 把水上满 上之后 一律退出 退出 大伙儿还想听听 不让听曾国藩为什么这么做 总之 这里头有隐情 有难言之隐 叫别人听了不方便 赵列文往外退的时候还说 大人 你们主意啊 屋里就你们俩 是这问 不必顾忌 人全撤出去了 拿短枪的 把枪都准备好了 在外头等着 随时有事破门而入 保镖是干嘛的 吃这碗饭儿的 那头脑反应也灵敏 动作也快的 在周围布着岗 屋里就剩他们俩人儿 像唠闲嗑儿一样 曾国藩这才问张文祥 说吧 唉 说吧 大人 我是河南汝阳人 十二岁爹死了 十五岁娘死了 家里没有三亲六故 就剩我一个人儿 所以十几岁了 我就浪迹街头 我成了野孩子了 没吃的我就抢 没东西我就夺 有时候官府把我抓去揍一顿板子 压几天 又把我放出来了 我大罪我没有啊 就这么摔摔打打 风风雨雨 跌跌爬爬 我活到二十岁呀 在这些年当中 我教了俩好哥们儿 说死党也好 好朋友也好 的确跟我处的不错 一个姓曹啊 叫曹二虎 一个姓石 叫石金彪 由于我们同甘苦 共患难 形影不离 后来我们堆土为炉 插草为香 我们拜了把子了 我生日大点儿 我是大哥 二虎是老二 锦彪是老三 打那之后 我们是形同一体呀 这么跟您说吧 我 我的背景挺复杂呀 我说出来 不知道您信还是不信 我当过土匪 打家劫舍我干过 后来我又投靠了碾子 碾子您知道吧 朝廷的反叛 我干过 在碾子里头 我当个小头头 但您听明白白 不管干干么 我 我们哥仨始终在一起 哎 我们哥仨不论如何不能分开 后来碾子干着没意思 我们又投靠其他的主子 大人 不知道您信还是不信 我在您的治下 我还混过二年半呢 哦 曾国藩就一愣 脑袋嗡了一声 你再重说一遍 在我的治下 哪年哪月 嘿 您是不知道 您是最高的统帅 统帅多少万军队 哪能知道我呢 我投靠湘勇的时候 无非是普通一勇 我们哥仨都去了 就吃的是最低的那点儿心奉 后来由于我能干 我升了少官了 我是第七棚第七少的少官哪 我们的头儿是义字营的 叫鲍超啊 鲍超 那是我们的营官 我归他领导 喂呀 曾国藩害了怕了 心说幸亏我这么审讯 这要众目睽睽一审讯 把这段历史要整出来 对我可大大不利啊 原来在我的手下当过少官 管的一百多人 我居然不知道 而且我手下的人干了这么这么多的坏事儿 居然把两江总督给刺死了 说不担责任 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哦 接着说 这么跟您讲得了 在您那儿待着也受气 人分三六九等 呆着待着 我们也干腻了 不想干了 我们哥偷偷偷离开你的湘军们 另投门路 后来来们又到了长长毛那那了 在太平军李世贤的手下 我们也混了几年 后来天国失败了 祈祷兵散 饭碗子砸了 我们哥仨一看无处投奔 又投靠了碾子 到了安徽 我是自立山头儿啊 管着七八十人儿 打家劫舍为生 可正在这么个时候 狗官马新贻就叫我扎死这个狗官 那时候是安徽泸州府的知府 官儿不太大 他领着一支人马前去剿灭我们经过 双方一接触上了我的爸爸 他让我们四面包围 把他是生擒活拿 张文祥抓住他了 本应该杀他 后来看他这人儿不错 把他给饶了 马新贻为了报恩 劝张文祥哥儿仨 你们当撵子干什么 跟朝廷干得了 你跟着我干 肯定错不了 哥儿仨一看风雨飘摇 跟着马新贻也错不了 四个人磕了头了 马新贻算老大了 唉 后来马新贻这个官儿逐渐高升 布政使 巡抚 又升成大官了 这哥仨跟着也沾光 但是马新贻不是人哪 是披着人皮的狼 把曹二虎 石金彪两个弟妹 那弟妹呀 全给霸占了 你说他是人吗 把弟妹霸占了 他怕走漏风声 为了杀人灭口 单子把哥仨整死 张文祥跑了 曹二虎 石金彪没逃出他的魔掌 他抓一招之错 把磕头的俩哥们脑袋全砍下来 人家的媳妇儿罢为己有那会儿说 别人就不说嘛 官儿大呀 他有权哪 谁也不敢检举 张文祥呢 逃门在外这么些年 忍辱负重 苦练硬功 最后练到什么程度 这一刀进去 五张牛皮全能穿透 迟早要报仇 给两个磕头的兄弟报仇啊 寻找机会 老也找不着 唉 这回马新贻阅兵 有了机会 围观的老百姓也多 他带着两把刀 刀尖儿都拿 毒药都喂了 冷不丁窜上来 咔啦 这一刀怎么扎在刀把上了 那劲儿有多大 跟穿豆腐一样 刺死马信一 他把马信一这丑闻都说了 曾国藩听着他脖子冒凉气呀 呼 原来如此 你说的可是属实吗 大人 我是死人了 我比死人现在就多口气儿 我知道我活不了 我没必要胡说八道 我污蔑别人我也是死 我说实话我也是死 我何必说瞎话呢 天地良心 我没地儿杀掉他 那么 说到这 咱得交代一句 自从张文祥刺马这个事儿发生之后 有人的脑筋快 马上在街头上就写出唱本来了 就 就唱本儿 街巷巷那时候有戏了 编成剧本儿 张文祥刺马 后来随着近代了 什么清朝四大奇案 也把它列为奇案之一 另外 电影电视剧多次出现张文祥刺马 名儿啊 不一定是一样 但意思是一样 我就看过多少电影 多个版本的也看过 就这张文祥刺马 万变不离其宗 唉 就这么回事儿 当然 咱这书说的是曾国藩 这个细节很多很多 咱没有时间详细交代了 大概您知道知道就得了 这么大的事情 问清了 记录在案 曾国藩能敢隐瞒吗 没敢隐瞒 爱惜他是个人物 知道他杀马新贻杀的对 但是不行啊 再对 光天化日之下刺死总督 那还了得吗 申奏朝廷 时间不久 旨意降下来了 张文祥是罪大恶极 处以剐刑 千刀万剐呀 那是一种畸刑 是太残忍了 您看 有一本儿书 叫古代刑法太残忍 一刀一刀割了 在出大差这一天 张文祥毫不在乎 一会儿唱段戏 一会儿唱段儿别的 说说笑笑 旁若无人 在刽子手行刑的时候 咯他一刀 他笑一声 割一刀 笑一声 浑身肉全都拉没了 都还有一口气儿 他那还叨过 连哼也没哼 连哈也没哈 直到最后开膛摘心为止 唉 也不知道为什么 曾国藩把这案子处理完了 天天是张文祥 张文祥 张文祥出大差的时候 他没忍得去看 是三台衙门派的监长官回来向他禀报事实经过 他觉着 张文祥好人哪 逼的是走投无路 挺身走险哪 他为什么好人都遭磨难呢 嗯 这为什么呢 思前想后 想到自己那么悲观 觉着当官儿那么没意思 这一精神恍惚 是一病不起 这回可真起不来 那郎中围着床转哪 两宫太后得知消息 马上派御医坐着轿车连夜赶到江宁府 御医是给太后和皇上看病的 那是专家呀 到这儿 专家会诊没用 说死在那躺着 跟死人一样 赵烈文一看 不好啊 马上写信让家里人快来 曾国藩的家属得知消息了 头一个带头来的就是曾国权曾九爷 曾国权哭了一道儿啊 带着孙楠 碧雨赶到江宁府 进屋一看 大哥在床上躺着 那就是死人 一样一样的 也抽条了 原来那个儿不小 怎么显着抽巴了 盖着被子 曾国权是放声大哭啊 守到半夜 喝了点儿药 曾国藩才明白过来 呃 谁呀 您睁眼看看 我是老酒 我是国权哪 曾国藩的嘴嘎巴嘎巴 眼泪淌下来 唰唰唰唰 用手瞎滑了 曾国藩把手递过去了 哥 老舅啊 我看不见了 最后那二成眼也不好使了 双目失明 曾国权把被子撩开一瞅 唉呀 男怕穿靴 女怕戴帽 什么叫穿靴 一看两条腿 小肚子 脚这么粗 一摁一个坑 这坑啊 就起不来了 血脉都不流通 曾国全的眼泪哗哗哗掉下来了 有心跟哥哥说 国华死在庐山了 就那出家的曾国华 上个月死的 但这时候要跟哥哥一说这话根儿都气儿 他就没了 另外 叶湘跟他讲 你的女儿三姑娘叫慧敏 也死了 也没敢说 曾国全心想 幸亏我来得及时啊 趁这阵儿 有什么话 好好问问哥哥 哥 我说话您能听见不 年年还有什么话说吗 哥 我来了 咱哥俩儿好好唠扯唠扯 唉 待一会儿 曾国藩又清醒多了 示意后背 大伙儿明不明白 这干什么啊 捶背 不对 后来才知道 他要坐起来 拿枕头给他倚上 后来人们把他皱起来 挤了俩枕头 唉 这气儿上来了 你别看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是说话还比较清晰 老九 家里可好 好啊 孙南弟都好 家日子过得也不错 你嫂子呢 我嫂子本来想跟我一块儿来 因为家里有点事情啊 脱不开身 大概月末就能赶到 见不着了 见不着了 这也是缘分哪 你把季泽季洪给我找来 唉唉 他们马上就到 曾季泽 曾季洪 咱们说过曾季泽 出色的外交家 曾国藩死了以后 他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任职 出使恶国呀 呃 咱们讲过这段儿 就这曾继泽呀 那阵恶国吞了中国土地一百多万平方公里 无理吞并 我就抢了 就不给你 你怎么的 你不服 我就打你 在这种逆境情况下 曾继泽不服父亲的叮嘱 带着使命赶奔莫斯科啊 到了那块儿之后 跟俄国人进行谈判 争争抢抢 经过半年多的谈判 终于把被俄国人占领的土地全要回来了 有其父必有妻子 这一点您不承认不行啊 那也跟曾国藩教子有方有直接的关系 唉 那爹本来就是个混蛋 什么也不是 那孩子也跟着醉生梦死 那还好得了吗 老猫房上睡一被 床一被 那也好不了 第二天 全家人凑齐了出来 夫人没来 曾季泽 曾继洪来到父亲的床边 俩人眼泪也下来了 爹 爹 您怎么样 大哥 孩子来了 季泽 季洪来了好半天 曾国藩他说话 唉 柜子打开 柜 柜子 打开 柜子里还有什么 卷宗 曾国藩一生清廉 没钱 说穷的揭不开锅来 跟寇老西儿差不多 也不那样 但比其他的官员 那要节俭的万倍万万倍 他那么大官儿 没多少钱 总之 这柜里也没钱 找了半天 找出一份遗嘱 遗嘱啊 曾国藩是有心计的人 没咽气之前 抽空就写了一份遗嘱 搁到这儿了 哪天不行了 拿出来让孩子们知道知道 曾继泽掉着眼泪 找 找 爹 您 您是找这份遗嘱吗 念一念 你念一念 曾继泽掉着眼泪 念 老曾家的儿孙跪倒一大片 聆听教诲 全跪在了季泽 一边哭着 一面高声朗读 那个词儿啊 我记不下来 大致的意思 曾国藩告诫子女 为人处事 记住八个字 孝悌忠信 礼义廉耻 做人要走正道 要规规矩矩 做人不要张扬 不要自以为是 不要自为了不起 不要伤人 千万记住这些事情 挑门过日子 不要挥霍浪费 要通情达理 这个 那个 那个 这个 人之将死 其言以善 鸟之将亡 其鸣以哀呀 所以说的条条是道 最后这么一则都念不出来了 念完了 全家人一片哭声 等哭完了 爹 我念吧 爹爹 不知道什么时候 曾国藩已经与世长辞 死了 唉呀 上报朝廷 全家举哀 按照曾国藩的遗嘱上说 一切从简 那么曾国藩也跟所有当官的大同小异 生在那个封建年代 他必须得忠君 必须得报国 他跟现在他他截然不同 他一生之中 有优点 也有缺点 正应了那句话了 咱们开头全儿说过 滚滚长江东泗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玉樵江江上 惯看秋月 春风白发 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赴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