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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集气不死你

实则虚之

虚则实之

这两个由华夏先人发明的词汇看着挺简单

但使用起来却是千变万化

令人难以揣测

对面那个糟老头子真的是坏得很

牛岛贞雄算是又学习了

又消耗了近一千五百步兵的生命之后

战场整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三个重迫击炮营几乎打空了五分之四的炮弹储备之后

日本人终于扛不住了

放弃了已经占领的一线战壕

全线撤退

哪怕从牛岛贞雄到下面的步兵联队长

已经笃定的认为中国人这是在搏命式的炮击

或许很快他们就将打空他们的炮弹储备

但他们也撑不住了

因为中国人消耗的是炮弹

但他们付出的却是生命

接近百分之二十的战损比已经让士气跌落到谷底

自此

日军再无组织这样规模进攻

哪怕牛岛贞雄在下午时收到来自淞沪派遣军司令部转来的报告

据潜伏于高陵的间谍报告

嘉兴防线的中国军队已经获令可以后撤

若是他们再来战术欺骗怎么整

对面那个糟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

脑门上被中国军队一棒子差点打成独角兽的牛岛贞雄

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高级间谍的鬼话

或许他就连自己都没发现

潜意识中

他甚至希望这支中国军队赶紧走

走得是越远越好

他是真的不希望再和他们作战了

松江一战

他是预备队没损失几个

还气鼓鼓的看着其他几个主攻部队被打成狗

嘉善一线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谷寿夫

末松茂治

国崎怔几个人的无奈

被偷了一个重炮旅团不说

自己师团也战损超过了四千

等到嘉兴都还只是开了一个头

就又小一千人装进小盒子里了

这若是再打下去

他这个刚复建没多久的特设师团是不是就要改成特设旅团了

甚至就连正在向嘉兴奔跑

距离此地还有一百公里的国崎怔支队

牛岛贞雄也不报什么太大的希望

那帮蠢货不也在松江城被人家打了一脑袋包吗

怎么的

去东边绕了一圈就变牛逼了

最终还是得和这帮中国亡命之徒死拼不是

这时的牛岛贞雄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

一直不信邪

怼天怼地怼空气

结果被残酷的社会和现实毒打后

就又陷入了浓浓的自卑中

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但吴中将可没心思照顾自己这位对手的情绪

日军一退兵

他就立刻命令各辎重部队

医护队

工兵等辅助兵种后撤

这一次他们可有高达五十公里的路要走

直到进入位于广德县的山区

一线部队也在此分批后撤

到傍晚时分

整个嘉兴防线上只剩下三个步兵团

如果这个时候日军再大举进攻

恐怕他们就会发现一些端倪

中国军队的反击力度大幅削弱

只是已经怀疑自己人生的叛逆少年着实被一棒子揍得狠了

整个下午也只是发动了三波步兵大队级的进攻

稍遇抵抗

战斗不过半个小时就后撤

形势远大于实际意义

三个步兵团一直守住主力部队撤至广德境内

才开始撤退

而这个时候

还在急行军的国崎支队

距离嘉兴还有三十公里

牛岛贞雄在收到海军侦察机汇报嘉兴后方的旷野中有中国军队活动的迹象

犹豫了很久之后

还是终于鼓起勇气重新组织三个步兵大队发起进攻

然后

他赢了

一线战壕没人

曾经又是迫击炮又是机关炮把九四坦克都打成大蜡烛的二线战壕也没人了

这次中国人没有利用夜色跑路

而是大白天就大摇大摆的溜号了

明明是赢了

可那个心情

咋说呢

真不比上那天看着一长串的伤亡数字来得好

他被中国人玩了

所谓的坚守

所谓的奋战

之最后一人还八嘎的不用密文

原来就是糊弄小鬼子的

八个

八嘎中国人都该死

都该死

怒极的牛岛贞雄的怒火在进入已经空荡荡的中国人指挥部后彻底爆发了

唐刀的毛笔字真的很烂

烂到三名中方指挥官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那歪歪扭扭的

比鸡爪子刨的还要难看几分

也就谈台明月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妞抿着嘴乐

也没说利用业余时间教教这个粗货

当然了

比他们更不想看的

其实是被单独点名的日军中将师团长阁下

牛岛大傻子

你又来晚了

哥们儿就在广德等你

你可一定要来啊

不来的是绿王八

唐昭在独立营撤离之前

借着和三位指挥官告别时

看着这个终究会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永固工事

一时兴起

非要提笔来个题字留念

绿帽子之说源自于元明时期

据说元朝开始

娼妓之家家长和亲属男子都要裹绿头巾

而到了明代依然使用这一习俗

规定专业乐户也就是歌舞的贱民群体需要佩戴绿头巾作为标志

以此形成对乐户的侮辱

所以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和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朝鲜

对于绿帽之语都是深明其意

再加上王八那个天生绿壳

那更是绿的不要不要的

唐刀当然不过是生死气不怕牛岛贞雄这个老货特意如此绿上加绿

却是不知一语中地

对于已经年满六十的牛岛贞雄来说

重新穿上军装出征

那是想建功立业

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中年龄比他小十来岁的妻子

本就是虎狼之年

他年老体衰无法满足

这下他常期不在

可不正是出墙良机呀

搞不好就这几个月

绿帽子都快摞成金字塔了都

刚怒骂一句的日本陆军中将阁下彻底气急攻心

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了

若不是这货心脏没啥毛病

指不定唐刀就效仿了诸葛孔明

光靠骂都能把对方一员大将给活活骂死

刘岛贞雄是属王八的

小命还算硬

周围一众日本将佐七手八脚一通你扇嘴巴我摸胸顺气的猛虎操作

总算是把刘岛真雄王八中的那股玉气给吮平了

也就是这会儿还没有全民普及这急救知识

不然牛岛贞琼阁下的老婆给他戴没戴绿帽不知道

但他绝对是给先老婆戴了一挺慌极了的

一众酱锅还在他嘴上放了一块纱布来搞什么人工呼吸

那一波大嘴唇子凑上去

估计互相都恶心的死啊

追 给我追

杀了他们

总算是回过气来的日本陆军中将阁下

颤抖着苍白的嘴唇下达了追击命令

命令第三十六步兵旅团谷川正宪大佐

务必全歼敌人

一众将佐围着半躺师长下的阁下齐齐弯腰低头

那模样就像是跟怒哀一样

刘道真雄

你们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死呀

牛岛贞雄

你你你

你不得好死

三十六步兵旅团旅团部的谷川正宪收到军令的那一刻

彻底炸毛了

你简直就是个那小人那

哪能逮着老子

三十六步兵旅团一直用的

夜袭我们是主力

追击嘉兴我们是前锋

敌后渗透我们出兵

现在又八嘎的是我们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

谷川正宪大佐阁下也不是完全捏着不是军令不改为啊

磨洋工的手艺还是有的

三个距离防线最近不过十公里的轻装步兵团利用这个间隙

彻底逃出生天

第五百六十六集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这场属于中国战场上第一次渗透与反渗透的战斗

总共持续了两天一夜

日军出动精锐一百六十三人

中方出动兵力约六百人

最终的结局是中方击毙一百五十九人

战后日方寻获尸骸一百四十余具

一方完胜

一方大败

自此役以后

第三十六步兵旅团以及第十八师团所属

在整个战争期间皆再为搞过这种去往敌人送人头的蠢事

显而易见的

这场几乎类同于特种作战的胜利

并不只是又干掉了一百多名日军那么简单

而是日军从地面上再无侦察嘉兴全军动向的能力

所有的战场侦察皆依赖于海军方面每隔两小时就出动一次的侦察机

在这个时代

可没有什么全天候战机这一说

战机起飞需要足够好的天气的

比如遭遇浓雾阴雨

战机就只能停在甲板上

哪怕陆军马路们一再请求战机冒着风险起飞

在高空中看着混沌一半的地面也是睁眼瞎

嘉兴前线等到的属于自己的运气

在抵达嘉兴防线的第二天就迎来了雾天

这下指挥部脸色严峻的三位指挥官皆露出了笑颜

传我命令

明令通电战区

我嘉兴防线全军将誓死守卫嘉兴

与日寇奋战到最后一人

吴中将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

传我命令

第三十六旅团由左翼发起进攻

投入兵力不得少于两千人

第二十三旅团由中路发起进攻

投入兵力不得少于三千人

第三十五旅团步兵由右翼发起进攻

投入兵力不得少于三千人

野炮兵十二连队

备三个基数的弹药

火力准备三十分钟

炮火向后延伸三千米

五公里之外的十八师团师团部

牛岛真雄在通信部截获中方电文后

几乎是同样的姿时下达了军令

我信你个鬼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已经年过花甲的日本陆军中将阁下可不会再上中国人的恶当了

二十天前松江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中国人同样是发电称要死守松江

和松江城共存亡

结果当天晚上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就跑出去二十公里

负责围三缺一那个一的于城北旷野中伏击的十八师团伏击了个寂寞

司令官柳川平注虽然顾忌着牛岛真雄的面子没有破口大骂

但其余同僚可就没那么顾忌了

军事会议上那个阴阳怪气的语气可是把已经六十岁的小老头给气炸了

加之大雾

侦察机不能起飞

这是最好的撤退时机

中国人一定是又想跑路

如果他按兵不动的话

为了拖住这支已经进入钢筋混凝土防线的中国军队

牛岛真雄这次可真的是出了奶气

麾下野战炮兵连队三十六门野炮几乎动用了一半的炮弹储量

每枚炮弹配发一百个

投入兵力近八千人

占到了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可惜他还是太不懂中国人了

中国人向来讲究一诺千金

说到做到

在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下

三个步兵师有近一万两千步兵进入战壕

挥下所有火炮皆扬起炮口

炮兵们大汗淋漓的将已经为数不多的炮弹全部搬至地下炮弹存放点

没有要欺骗谁的意思

就是准备和日军硬干一场

至于说上次在松江骗了所有人

那是松江唐刀这货出的馊主意

和卧龙凤雏无关

至少那两位是这么想的

嘉兴国防线虽然还是带有这个时代最显著的烙印

豆腐渣工程

但该有的样子还是有的

整个防线分为一线和二线

一线战壕和二线战壕之间的距离有近四百米

并有相当数量的交通壕相连

二线战壕每隔三百米就会有一个屯兵点

厚达七十公分的钢筋混凝土工式虽然远低于原定的可防二百毫米重炮一百二十公分的标准

但防七十五毫米山野炮还是跟玩一样

很不幸的是

刘岛真雄现在可没有重炮旅团助阵了

不管是十八师团所属的第十二炮兵连队所配的七十五毫米野炮

还是三十六步兵旅团配属的山炮兵大队的七十五毫米山炮

打打野战还是很牛逼

但是对于这种永固型钢筋混凝土工事可没那么什么用

从日军火炮开始攻击一线战壕的中国士兵就集体通过交通壕撤往二线战壕

一个步兵连大约分布在两个防炮洞中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剧烈爆炸

士兵们少有的没有脸色苍白等着命运的裁决

不是靠在公事里的墙壁上默默抽烟

就是闭眼瑕疵

没了重炮

日本人的小口径火炮打不穿他们所在的防炮工事

只有等着日军步兵上来才是他们的战场啊

不过这一次指挥官没有像以前一样要求寸土必争

甚至有些放任其日军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完全占领空无一人的一线战壕

这让士兵们颇为不解

只是军令如山呐

他们也只能这样做

相对于中方士兵呆在原地迷茫

日军步兵们其实也很忐忑

他们和这支部队已经打交道超过二十天

太知道这支中国军队的厉害了

什么时候他们如此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战壕了

那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他们如同师团长阁下所说的那样

借着浓雾弥漫的时机全军撒丫子跑路了

那第二自然是有阴谋的

天照大神保佑

最好是第一种

在炮火不断延伸的掩护下进入一线战壕的日军步兵们在心中也是这样祈祷

可惜一直被日军信仰的天照大神再度抛弃了他们

在地下掩体中

透过望远镜看着屎黄色的影子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吴忠将

目光冷峻

全军所有火炮开炮

不必吝惜炮弹

有多少给老子打多少

这或许是中国炮兵们第二回如此奢侈

在这之前

也只有苍城之战唐刀请求向我开炮时

他们收到过这样的命令

从那以后

战况无论如何艰苦

金贵的炮弹总是按发算着用

他们也理解指挥官们的难处啊

从松江之战后

他们再无任何补充

炮弹是打一发少一发

现在终于可以敞开打了

打光了正好可以轻装上路

已经收到战区司令部军令

可以由自己决定的是撤的嘉兴指挥部

这会儿再无任何顾忌

轰 轰 轰

位于嘉兴防线后的三个重跑击炮营和三个山炮营同时开火

这就是三个指挥官敢于放弃一线战壕的底气

他们有炮

所有的大型防炮洞都被放置在二线战壕

一线战壕可不具备这个功能

尤其是三个拥有幺五零迫击炮的重迫击炮营

一线战壕的坐标早就在他们的射击范围之内

驱射炮打战壕是最佳的利器

没有之一

一朵朵蛋花在已经被日军占领的一线战壕内炸开了

把还在忐忑的日军炸的是鬼哭狼嚎

这会儿他们终于算不上是忐忑了

这一波炮火至少让他们明白

这是个陷阱

从一开始就是

中国人拥有的各型迫击炮足以保证他们覆盖纵深达五百米的一线和二线之间的战场

反应过来的日军不是没有做出反应

相当一部分日军咬着后槽牙

在中队长的率领下冒着炮火向前

毕竟这是宽度超过一万两千米的防线

不过数十门的火炮想覆盖这片广袤的区域

那是想也别想

而且牛岛真雄还派出了直属的装甲大队

足足有十六台坦克在配合他们进攻

只是冲出防炮洞进入第二防线战壕的中国军人们的兵力远多于他们

除去各型步兵开始射击

还有躲在半地下工势里的重机枪

最要命的是

还有原本用来防空的扼力孔二十毫米机关炮也加入了战斗

无需吝啬弹药

这一仗就是要把十八师团打疼疼的

让牛岛真雄这个老鬼子从此就给老子变成老实孩子

这是吴中将对各师各旅各团下的军令

火力全开的近万人躲在完善的攻势内

无所顾忌的向浓雾中影影绰绰的屎黄色射击

而日本人却要么是待在稍微简陋的一线战壕里挨炸

要么是向前进攻中遭遇迎头痛击

不过二十几分钟的战斗

可以当士兵们前进掩体的坦克车就已经被击毁了四辆

连带着跟随坦克前进的四个步兵小队被凶猛的机关炮以及迫击追来的迫击炮炮弹撕成碎片

日军所谓的向后延伸三千米的后炮火注定只是个笑话

别说中国军队没有想撤退的意思

就是真的撤了

在这样的物色中

日军自我觉得挺密集的炮火也不过是炮打蚊子瞎鸡巴打罢了

可若不延伸

难道缩回来打

那片阵地上可基本上都是日本步兵

中国人都躲在坚固的宫室里炸自己人

很好玩吗

亲自抵进至前线督战的牛岛真雄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刚吃了一坨大粑粑

不过就是在这样的天气

很难有热乎的给他

第五百六十五集勇气之论

此时朝霞漫天

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跃出

温暖即将驱散严寒

知道西方人怎么评价我们中国人吗

唐刀突然问道

在场的中国军人们齐齐摇头

对于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来说

连自己都没法用具体的语言来评价自己的国家民族

更妄想去听什么西方人的评论了

有一个西方人是这么说的

他说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那批人保护的很好

唐刀看向面前身形挺立的士兵们

眼中露出了傲然

虽说我觉得他的话有些片面

一个民族能在时间的长河里传承五千年

如何能靠一批人的勇敢和保护呢

当然了

这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我们华夏祖先开始建立国度的时候

他们和岛国人一样

还赤身裸体的呆在树上啃水果呢

唐刀的一句话让士兵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胸膛也下意识的挺高了

后人们虽然不会只能站在祖先创建文明的荣耀上

但曾有过的辉煌形成的自豪感却是无法避免的

尤其是想到在中国地盘上耀武扬威的杨大人们

在几千年前还不过是靠毛发御寒的那一幕

唐刀一个啃字更是生动形象的不行

不孝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叫他们羊毛子呢

我懂了

战斗结束之前

终于按捺不住跑过来的下大雨终归是少年心性

乐得合不拢嘴

你先别乐啊

老子等会儿还要说你擅离站位的事儿

唐刀冷眼横有些得意忘形的少年一眼

夏大禹赶紧低头

拼命向牛二和顾锡水使眼色求救

在场的恐怕也就是这二位能救得了他了

只不过牛二和顾锡水都装作视而不见

唐长官批评的对

这小家伙明显是有点飘了

战场上都还在有枪声不断

他竟然就私自绕过来给躲在田埂后拼命抵抗的日军来了一梭子

日本人若是薄命

丢出手雷

小家伙恐怕这会儿就没那么嘚瑟了

说起来这下大雨这个机灵的小光头少年

还是极得独立营众人的喜爱的

能在乱世中养活一个大漂流浪儿

证明他是头脑灵活

从松江撤退之

他还哭着哀求唐刀带走在二十公里外等他的弟弟妹妹们

说明了他有情有义

最终还是唐刀考虑到战场凶险

带着最小五六岁的儿童行军

双方都是不利的

转而委托王公宇亲族去那片山林寻找那批孩童代为照顾

夏大禹为此痛哭了一场

提前找唐刀预支了三年从军薪水交给带过去

并让孩子转告他的弟们

结束之后

他们如果还活着

就一定回松江找他们

离开

是为了给只有一面之缘却救了他的乌鸦报仇

归来是为了昔日街头一对懵懂流浪儿的承诺

一个这样的少年

军人们哪会不喜欢呢

现在看他胆儿这么肥了

都开始自作主张的进入战场了

顾溪水

牛尔等人自然巴不得唐刀好好的k这顿一家伙

哪还会帮他

见下大雨稍微老实一点儿

唐刀轻哼了一声

不过虽片面

却有有几分道理

我华夏民族历经外族入侵数以千年

从西周到春秋

再从秦汉到宋明

每一次不是一群勇敢的人们离开父母妻儿奔赴边关

宁愿埋骨他乡

中华文明的延续

几乎就是一部勇敢人的牺牲史

而在这个时代

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你们和我

不过是追随着祖先的脚步

努力成为勇敢的那批人罢了

顾溪水 牛儿

二丫 黑子

包括被唐刀说的有些蔫儿的下大雨

都被唐刀说的禁不住热泪盈眶

热血沸腾

提着枪笔直的站在朝阳未升起的晨曦里

几乎是每个农村里长大的孩子都会有这样的经历

夏夜的大树之下

赤着上身

皮肉有些松弛却满是劳作痕迹的阿爷扇着蒲扇

替他们赶走恼人的蚊虫

讲述着那个遥远年代的故事

花木兰替父从军

薛丁山征西

杨家将满门忠烈

岳母赐字精忠报国

没想到会有一天

他们的长官会说他们能追随上那些他们儿时从爷爷口中听到的那些英雄人物的脚步

这何其有幸

而日本

其记载的文明史不过区区两千年

就连其称为何为日本

都不过是唐朝时那位著名的女皇帝赐明弹丸之地而已

唐刀将目光投向遍地日军尸骸

冷然道

一个小国家

为何敢对我中国发动战争

二丫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侥幸搭上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列车

国力和工业生产大幅度增长

而我国呢

却是处于五千年中最虚弱的时刻

日本再不住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们堵上了自己的国运

第一次是甲午年

他们赌赢了

清廷付出了六亿两白银

日本挣的是盆满钵满

第二次是三十一年

他们又赌赢了

获得了东三省

这是第三次

不过这次他们的胃口更大

要的是整个中国

唐刀直指一枪打碎自己头颅

让人惊心的荒芜之大

你们看到的这几位日军誓死不降的英勇

其实说穿了

不过是人在赌桌上

所有的赌注已经梭哈

他们没有退路了

我们中国丢了东北

还有华北

丢了东南

还有华中

华南

哪怕这些全丢了

我们还有崇山峻岭的川省

有戈壁大漠的西北

我们可以不退

用生命铸就长城

我们也可以退

用空间换时间

拖也能将压的拖成半残

可日本人呢

为什么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民族呢

前进

是中国这头沉睡的巨龙一旦苏醒

吐吐口水都能淹死鸭的一半人

若是后退

他们所栖身的不过是一个东西宽三百公里的海岛

退

就只能全部退到大海里喂鱼去

长官

你的意思我懂了

你是说

这群日本人之所以宁死不降

不是他们有多勇敢

也不过是红了眼的赌徒

发现翻本无望

活着还不如死了

黑子的眼睛在晨曦中仿佛在发光

刚才日军军官用最后一颗子弹打爆自己脑袋的那一幕

的确让他心悸

甚至有一种极难战胜这样对手的错觉

现在却是豁然开朗

你这样形容或许不算完全正确

但也差不多

当这些日本鬼子对我中华平民开始下毒手的那一刻

他们就已经不配做军人

更别提什么军人的勇敢了

唐刀微微一笑

语气很淡然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什么武士精神

那我们就用死亡将之粉碎

把所有想当武士的日本鬼子干掉

这股子精神头不就没了

是 长官

周围站得笔直的中国军人们刚刚升起的那股子错觉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凌厉

就像长官所说的

小鬼子既然这么想赌

那把上桌的赌徒们全部干掉

赌输了想自杀也不是不可以

还省子弹

就在朝阳升起的这个早晨

荒木治大所率领的二十人小分队彻底的烟消云散

冻得邦硬的十几具尸体直到数天后才被日军动用军权搜索到

紧着内衣

露出大脚丫子

军服 皮鞋

钢盔包括武器装备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已经让日军搜索队见怪不怪了

中国人对战利品搜刮的极其干净只是其一

这样的尸体在曾经的中国人防线之后

也不是第一次或是第二次被发现

确切的来说

是已经很多了

这样的尸体绝对都算是不错的了

最惨的是那些躲入湖泊边芦苇荡深处的侦察尖兵

中国人根本没有和帝国步兵厮杀的心思

直接一把火点燃了整个芦苇荡

所有躲在里面的士兵都成了烤鹌鹑

那个香味扑鼻的

就连以生肉为食的军犬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古川正县大佐派出的一百六十多人侦察兵

最终能返回的不足一掌之数

那还是这几个幸运儿发现情况不对

一口气西撤躲进了山里的结果

其侦查结果如何

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五百六十四集低咕

是啊

黑夜终会过去

光明注定会到来

唐刀开枪了

砰的一声

精准的击中疯狂扭动的皮箍在地上摩擦的那个家伙的肥臀上

朝霞中

日军肥厚的臀部绽放出一朵雪花

艳丽的颜色仿佛是被朝霞所染

日军犹如杀猪一般惨嚎的在旷野中响起

不用听它撕裂的惨嚎声

光是那朵突然绽放的雪花

就已经能让人们想象着该有多疼了

但是荒木智大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狞笑

不用他下令

两杆步枪一起开火

子弹就落在刚刚射出一枪的唐刀刚呆的位置

如果不是唐刀扣动扳机时就翻身离开

最少有一发子弹会命中他

两名日军等他已经很久了

不过

最致命的或许还不是两名日军步兵

而是一直呆在夹角处的日军掷弹铜手

镗刀翻滚着窜向一堵矮墙的身影还在远方闪动

日军掷弹铜手已经将铜口对准他

并从包中拿出榴弹

唐刀躲避子弹的动作很敏捷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野猫

但再快也躲不过三连射的榴弹

曾经在四百多米的距离上

两发射速干掉中国人一个重火力点的日军之弹铜手

他有这个自信

是的

别看十名日军貌似将轻机枪和机杆步枪都对准的是位于田埂下的二丫

其实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唐刀这个还在村庄里藏匿的恐怖黑手身上

二丫那一梭子子弹火力是很凶猛

可也暴露了只有他一个人的状态

而且战斗力也就那样

否则猫着腰一路小跑的日军绝对不会只有一人胳膊中弹

三名步兵不断的高速向前迫近

不光是荒木自大还给藏在村庄里的唐刀造成了压力

让他必须开枪对这边进行支援

否则他不仅会逃出升天

甚至还会干掉他的战友

荒木至大甚至想过

如果身后的敌人足够冷酷

不开枪支援

那他一定会将他杀死的敌人

用那杆沾着自己同僚的血肉的步枪

用同样的方式将对手的尸体

啊不 是身体

趁他还活着的时候戳穿

竖在中国的土地上

就像是一个可以发出自己声响的稻草人

他会用比中国人更残暴一万倍的方式回击

不过

中国人很强

却不够冷酷

他开枪了

他的位置已经暴露

不仅两名严阵以待的步兵不断的在追击他的射击

荒木之大早就安排好的杀手锏更是将会在两秒后送他去中国人所说的阎王殿

砰 轰

一声枪响

就接着示日震耳欲聋的爆炸

六七米外的火光和硝烟让脸上刚露出笑容的日本陆军少尉脸色凝固了

就连嘴唇边滴落的那几滴略带腥气和足够温度的液体也没能够将其融化

那是血

经由爆炸物聚合能量形成的高温加热后的血

威力堪比手雷的榴弹爆炸

近在咫尺的榴弹铜手就算不是四五分

那也得炸个筛子却是毫无疑问

只是荒木之大不明白

为什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

质量一向良好的榴弹会自爆

难道天照大神也放弃帝国的子民了吗

或许只有六十米外的唐刀可以回答他

天诏这个老流氓是个魂球

但这次可真不是流氓混球的锅

那是牛二的枪法足够准

是的

牛二和顾锡水等人到了

一千五百米的距离足够远

但对于一路狂奔的特战小队一组来说

五分钟抵达村外三十米

哎 足够了

甚至他们或许在日军小分队走出村口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

只不过视线还是太差

就算是牛二也没办法干掉所有人的威胁

所以他在等机会

等着天色更加明亮

等着日军掷弹筒冒头

这就是真正的狙击手

最先干掉的一定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那个猎物

不一定是最有价值的

想多干掉敌人的前提必须是自己先活下来

因为射剿的关系

两面被田埂包围的日军掷弹筒手展露在牛二瞄准镜中的绝对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朝霞的光就照在那颗被拿在手里

正准备丢入榴弹筒的这颗榴弹上

于是牛二抓住视野中的那一瞬间

子弹击中榴弹的上沿

巨大的冲击引起榴弹自爆

将全神贯注都在瞄准敌人的日军支弹铜手整条胳膊炸成了肉沫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更是将其头颈生生折断

炸成蜂窝状的面部其实是向下的

和其正面向上的胸部正好相反

牛二的进步很快

就连唐刀也有一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他甚至怀疑

如果给牛二这小子一杆现代狙击枪

牛二或许会成为这个时代对他最威胁最大的单兵日军志弹同手的意外身亡

让日军不断响起的枪声为之一掷

还没等荒木之大从天照大神抛弃的忧伤中醒过来

咚咚

两声闷响传来

两团火光在日军轻机枪手周围爆开

轻机枪射手连轻机枪都来不及拿

连滚带爬的躲向了田埂的另一处

是中国人的原壁处

荒木之打头脑终于清醒了

那里是什么自爆啊

竟然是中国人用枪打爆了还没来得及射出的榴弹

不管中国人来了多少

荒木之大很明智的失去了继续纠缠之心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原因很简单

他打不过

这可能是日本陆军少尉在中国的小村庄中遇袭后

做出的最理智的判断

然而

来不及了

就在几名日军步兵匍匐着向远方运动

企图离开的时候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子弹以令人站立的射速扫过来

连续的短点射

那真的是令人无比的绝望

对于匍匐在田野中的几名日军步兵来说

子弹不断的击打在距离他们不过五六米的地面上

灰尘四溅

可他们知道

那不是中国人的枪法不行

而是他在试射用以调整弹道

等到对方的机枪手射交完毕

那就是他们的末日

终于

在略带沉闷的机枪声开始连续嘶吼

肉眼可见的弹痕沿着地面向自己接近的那一刻

有一名日军士兵忍不住的跳起身来

向十几米的之外奔去

那里有一条田埂

可以作为临时的战壕

的一声枪响

日军步兵歪歪扭扭不甘心的倒下了

就像是在小河中捕鱼

黑子的机枪不过是上游激起的水花的人

牛二和顾溪水的枪才是下游等待着收获鱼儿的网

可没跳起来的日军呢

正在横扫过来的弹洞同样不会因为它的僵硬像石块

石头就真的不会光临石头了

从这个日军小分队失去掷弹铜手的那一刻

就已经注定是一场屠杀

没有任何反抗

屠杀

日军步兵精准无比的射术在这片旷野里毫无作用

顾锡水率领的特战小队一组四人都躲在天然掩体之后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被暴露在视野中的日军射击

但日军却无可奈何

而只需要不断的转换阵地

不转换阵地就只能被从天而降的刘旦送去见天爪大神了

更要命的是

这一次他们在中间是前有狼后有虎

稍有不慎

不是被来自前方的子弹扫射

就是被后面持有大口径的手枪这敌人来一枪

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过

被动防守终究会被攻破

因为进攻的人或许可以失误很多次

但防守只要一次失误就会再没有机会

十分钟后

伴随着两声枪响

旷野中不断响起的枪声彻底沉寂下去了

荒木治大少尉坚持到了最后

直到打空了他手枪里的最后两发子弹

只不过一颗给了留在他身边的伤兵

一颗留给了自己

可怕的日本人

站在尸体旁的几名中国军人的脸色

并没有获得这片小战场完胜后该有的心悦

顾溪水原本打算活捉一名日寇

最好是军官

这样可以从他身上问出究竟有多少日军兼兵小组绕过来的情报

所以提着手枪射击的荒木治大少尉才得以被留在了最后

那并不是因为他是领头的

命都不比普通的兵要硬一些

或许啊

唐刀也是这么想的

可和日军低估了中国反抗的决心一样

中国军人同样低估了日本人

日本陆军少尉用主动走向死亡在场的中国人证明了他的勇气

环视野地里的日军横七竖八的尸体

全歼敌人的中国军人们脸色不由自主的凝重了

猎人能打最狡猾的狐狸

也能猎最凶猛的猛虎

唯独不喜碰上顶着子弹铁头寻死的野猪

一枪将自己头颅几乎打爆的日军少尉

就是那头不畏惧死亡的野猪头领

让这片猎场中杀出了猎物

最精锐的猎手们也禁不住有几分心惊

唐刀能理解他这些麾下们的心思

所以他笑了

第五百六十三集太阳即将升起

敌人竟然就隐藏在自己身侧五米之外

他甚至已经干掉了自己一个同伴

那个二十几秒的枪声断档

或许就是他像杀鸡一样干掉一个老兵的时间段

这个瞬间的念头让通达日军物资五长出了一身白毛汗的同时

竟然没有摘下胸前挂着的手雷直接攻击的意思

迅速向身侧的村道上一扑

敌人能干掉另一侧隐蔽在墙角的同伴

并且还有余力做出伪装

必然他已经知晓了他的存在

之所以没有发出攻击

不过是他和同伴之间还相隔五米的空间

又在墙角侧后方还有个同伴掩护

敌人没办法在不惊动另一名同伴的情况下干掉他

但现在

已经做好伪装的敌人此时或许正从另一侧绕行过来

将对他一击致命呢

只是不知道是用刀还是用可怕的长柄手榴弹

显然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战场经验丰富的日军武长做出自认为最正确的反应

不管怎么样

最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只要再给他三秒钟时间

他就可以躲到那棵足有人妖深粗的大树背后

借助着树干的掩护和另一名同僚对这里形成交叉火力

不求能杀人

但至少能保证自己不被攻击

之所以不迈开小短腿撤退就跑

而是以连续侧滚的方式前进

那是单兵必战术

减少兽弹面的同时

还能借助地面的杂草挡住可能敌人的视线

极度恐惧导致的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让一二三伸态的速度比之平常还要快上最少零点五秒

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

五六米的距离几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一二三就到了

的一声枪响

刚把头抬起来

这一二三神态的眼神就凝固了

呆呆的低头看向胸前

那里已然穿出一只组头粗细的大洞

敌人和他想象的稍微有点不一样

没用刀也没用手榴弹

而是用枪

勃朗宁一九一一手枪初膛时四百七十七焦耳的巨大动能

足以保证那颗手榴弹在三十米的距离上杀上一只强大的野猪

日军资身无长

没有野猪那身被泥巴和松香混合的盔甲

就算是有也没有什么用

可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呀

目光已经彻底暗淡

扑倒在地的一二三身态默默的吐了最后一口气

是的

这怎么能怪他呢

从发现敌人可能存在之后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可以做出的最佳选择

无论从战场直觉再到判断

战术运用

都堪称强兵

唯一失误的是

一二三无论怎么说都还是有点节奏

非秒射型的子弹可比

他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刺客

而是战士

冷热兵器都堪称强决的中国最强战士

所以

他死了

在抵达自己认为足以保证安全的大树之后

这娃反应倒是挺快

就是脑瓜子有点不好使

迈开腿跑得不快吗

非要滚

从另一侧爬上屋顶的唐刀看着这货跑得这么妖娆

只能放弃用刀

改用枪

一枪干掉他

唐刀的直觉告诉他

这货威胁极大

宁愿浪费宝贵的一颗子弹也要干掉这位

一边感叹着一边翻滚进入小院

避开了另一名日军步兵惊慌交加的射击

连续两枚在地上被狠狠敲击过的甜瓜式手雷被唐刀一前一后丢出去

炸的日军叽里呱啦的一阵乱叫

其实啊

不用他喊

当唐刀的枪声响起

另外两面的日军就知道敌人跑到这边了

勃朗宁手枪沉闷的枪声和三八式步枪荡人心魄的趴钩啊

完全就是直男和荡妇的对比度

唯一剩下的那个日本兵没被炸死

唐刀完全凭着记忆点丢出去两个手雷

倒是丢准了位置

这货竟然够硬气

果断跳入墙边上的农村常用的焊厕

就是茅坑躲过了一劫

不光是如此啊

就连唐刀也低估了这次为了活命宁愿吃翔的决心

高速从茅坑边缘掠过

也没注意到那货竟然把头埋进在祥里大气不敢出

直到荒木少尉愤怒的和另外一组四人汇合向这边围过来

大头皮鞋的沉闷脚步声

这货才敢冒出大头呼救啊

实在是那个粘稠度导致牵涉以及缸体的高度时不是普通人就能爬上来的

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了

六名日军在十几米的范围内布防

荒木至大则凝视着眼前的两具尸体

一个是被一把步枪刺刀深刺后脑

并步枪形成一个令人恐怖的八字

一个是当成秘密武器精准射手就被一枪致命

胸前几乎可以插着一根手指的弹洞证明其口径的可怕

又是两个人没了

到现在为止

他已经损失了十个人

而敌人却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死神

一击必杀后就隐身了

若不是他现在身边还有九个人

那估计可怕的家伙这会儿已经跳出来要把他给宰了吧

浑身冰凉

不用照镜子荒木少尉都知道自己的脸绝对是生平最白的时候

他知道那叫恐惧

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过的敌人

实是他平生所见到过的最恐怖之人之一

或许只有在旷野中追着整个旅团大军打冷枪冷炮的那个人可以与之相比

不会就是他吧

一想到这儿

荒木治大少尉就觉得某个器官在拼命的收缩

都快缩到腹腔里去了

当然了

更有糟心的是

那个被人用步枪从汗厕里拖出来的臭烘烘的男人

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别看不起咱

再不走啊

你们迟早都会被老子给臭死

撤退

荒木少尉当机立断

他不能再和敌人在这个阴森的小村庄里纠缠下去了

不光是对手难缠到令他胆寒

或许过不了太久

中国人的部队就会赶过来

到那个时候

真的比眼前这个浑身沾满黄绿色玩意儿的家伙还会臭

没有任何收拾

连地面上躺着的尸体都不再收敛

只是让人拿上地面三杆步枪

荒木质大带上九个人

以战斗阵型向村西头跑去了

日本陆军少尉的选择至少在这一刻看来无比正确

村庄里有房屋和树

形成复杂的环境

反而更有利于唐刀这种单兵躲藏和攻击

而到了更空旷的旷野

日军小分队依旧还拥有的兵力优势才会完全得以发挥

唐刀躲在黑暗中看着日军谨慎的离开

却没有发出任何的攻击

他知道

别看日军此时摆出一副要走的模样

但只要他发出攻击

实名日军一定会向他发出最凶猛的还击

他手中的勃朗宁手枪足以保证四十米距离内必杀三名以上日军步兵

可日军步兵的机枪

步枪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哪名掷弹筒伸手永远挡着两名日军

那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只是

若是他出了村口

位于西面田埂处躲藏的二丫一定会根据自己的要求发起攻击的

而此时的日军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

只会比平常更凶猛

光凭二丫那刻

驳壳枪能撑两分钟就是奇迹

唐刀也陷入两难的选择

但战斗是每个军人都必须要经历的

二丫是通信兵

他也不会例外

唐刀提着枪

借助着房屋的掩护

向已经走出村外的日军步步逼近

二丫的驳壳枪在日军进入旷野五六十米远后

毅然开枪了

把日本人全部扫趴在地面上

不足一百米的距离

二丫一口气打出了十几发子弹

却只有一名日军在惨叫

听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应该是被二丫不够精准的射击扫到了不够致命的胳膊和腿

砰砰砰

匍匐在地面上的日军轻机枪和步枪扫射过去

打得田埂上灰尘直冒

压的二丫连头都抬不起来

别死

收了他

荒木智大看了身后身影重重的村庄

咬牙切齿的下令

三名日军步兵都匍匐着向前方运动

尤其是那个身上还沾着浓浓味道的家伙

扭动着后臀爬得贼快

就像是个发现食物的大蜥蜴

或许并不是知耻而后勇

而是在地面上多摩擦一下

可以擦拭掉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吧

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说

应该是这样的

五六十米外的唐刀并没有开枪

对他和二丫威胁最大的日军支弹同手防备着他

躲在一处田埂后的夹角里

而唐刀还能清晰的看到两名日军步兵的枪口正对着他这边

日本人防他远胜于防拥有驳壳枪连射型火力的二压

只是这里可没有什么公事堡垒

一个夹角最多只能防住两个

唐刀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将目光投向已经彻底发白的天际

太阳就要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