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四百五十三期重造五
他们继续跟着留在积雪上的路径前进
一个半小时左右
上面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从树上落下来的大团积雪将痕迹全部埋掉了
眼睛也分辨不出来
九个人看着面前细腻的雪面发呆
脚步停在了原地
找不到具体的方向
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追向哪里
周围的景物大部分都是一个样子
加布里爬上一棵古树
看向远处
现在连断断续续的痕迹也没有了
实际情况和加布里的判断也有出入
他一直认为要等到痕迹完全消失
应该是走出这片树林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但因为天气原因
所有影响因素都在跟着改变
他拿出腰间小口袋里装着的试管看了看
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没有其他明显的特征
还有半个小时
调试的东西才能起到作用
他对戒备在周围的其他八个人说道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休息
也赶了这么长的路程了
语气气很平和
最后加布里还是还是把自己的火气忍了下来
这些人目前还没有给他添什么麻烦
而添了麻烦的那些人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
虽然整个流程都没有经过他的手
半个小时的时间不长
但在幽静的只剩下风声的树林里
身体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冷却了下来
加布里自己一直呆在大树上
靠着树干闭着眼睛休息
像趴在那里的树懒
一动不动
只有胸口出现些许的起伏
像是睡下去了
其他几个人猜测
他们在雪地里推出一块积雪稍微少点的地方
围在了一起
一面警戒
一面取暖来降低体能的下降
他们也想要闭着眼睛休息
可是兴奋剂的作用还在
身体不允许他们闭上眼睛
能如同加布里那样漠视兴奋剂作用的人
在他们同期的学生里也没有几个
九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等待着时间静静走过去
加布里睁开眼睛的时候
刚还在半个小时后
他的生物钟非常准确
甚至比得上一些稍微精密点的机械钟表了
适配各种药剂的时候
就是需要这份细致入微的精确性
可能是在大量实验中养成的可这种精确的生物钟能力
它从树上跳下
落在半腰深的积雪里
准备出发
他面无表情的说
和敌人间的时间差距拉的有些大了
在这之后能不能追上敌人
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现在下着大雪
环境对各种化学物质的影响非常大
他拿不准敌人身上留下来的追踪性物质是否会在大雪中失去应有的效果
试管中的透明液体在这时变成了淡黄色
粘稠的好像在里面结成了块儿
加布里接着从背囊里拿出了小型的喷雾器
混合着类似稀释剂一样的液体一起倒进了喷雾器中的压缩罐子里
其他人在这时将周围的积雪扫掉了一小层
露出大概一个小时前的积雪层来
他让所有人赶快戴上呼吸面具
自己也将那张泛白的面具照在了脸上
然后所有人又给面罩眼睛的玻璃片上加了两块深色镜片
哧哧
加布里扬起手
站在风头上朝空气中喷了几下
里面的混合液体呈现雾气的形态被喷出来
好像不具备大多数液体的特性
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里
并没有第一时间变成一片白霜
雾气以极快的速度散进空气里
被稀释掉了
周围没有明显的变化
无论什么都在以原本的形式和规则运转着
其他几个人好像对这种事情见得有几次了
大概半分钟的样子
深色镜片里
积雪表面出现了模模糊糊的其他色彩
是一些发黑的红色斑块
数量并不多
并且斑块很不稳定
其中有一些正在缓慢消散开
那些斑块连成了一条线
指向树林的远方
夹布里拿出地图和指北针对照着思考了一点时间
最终才决定大致的前进方向
带着队伍追了过去
走出身后那片纵深的树林
花了他们很多时间
和敌人的距离在这时又被拉长了很多
加布里看着面前完全被积雪盖住的缓坡
心里终于升起了无力感
雪还在大片大片的往下掉着
积雪的厚度在这时也不再无限制加厚了
它们具有了重量
最底层的雪开始被压实
厚度在这时反倒下降了一点
这可能是个好消息
不知何时突然小了很多的风
也成了他们心里的另外一个安慰
雪花已经近乎垂直的落下
密集的像是从天空上垂下的帘子
积雪表面被风吹起来大片粉状白霜
视野受到很大阻碍
百米外物体就开始模糊了
加布里等人沿着一边的悬崖走上缓坡
这里可以听到下面山涧急速流动的流水声音
现在他们没钱
进一步都变得麻烦
通过药剂来提取敌人留在积雪上的痕迹也不再容易
每判断一次敌人逃走的方向
他们花费的时间是树林里的几十倍还多
并且每一次也要将积雪扫开几次
才能看见那些明显的红色斑块来
暗色镜片下
红色斑块变得很小
化学痕迹正在被积雪慢慢稀释着
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
加布里心里对追上敌人也不再抱有绝对的期望
等到这些痕迹完全消失
就沿路返回去和沙尔纳他们会合
加布里心里这样想
当然
能跟着痕迹找到敌人是最好的结果
他认为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并不大
可以肯定
毒性物质已经开始破坏敌人的身体了
敌人的行动力在这时应该降到了普通人的水平
血液由小部分开始凝固
远离心脏的身体组织会先于一步失去知觉
那时控制也将变得麻烦
并且
第五行毒性物质的恐怖地方不在于血液凝固的作用
而是血液凝固在身体和血管里后所造成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身体是一个整体
一个部分出了问题
必将拖累其他各个方面
而且连锁反应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周围一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加布里他们在缓坡上走了很久
但根本没有前进了很多距离的实感
队伍里有人提议沿路返回去和塞尔纳他们会合
节约时间寻找其他的猎物
还有十几个上尉
以及一个敌人的上校
目标还有很多
可以赚取分数和高评价的机会也很多
不只有眼前找不到踪影的敌人
不久前
加布里搜寻了一次痕迹
小型喷雾器中的药剂用了大半
但无论扫去多少层积雪
那些发黑的红色斑块也不曾出现在他们的暗色镜片里面
不得不承认
他们确实失去了敌人的所有踪迹
被大雪困住的不仅仅是敌人
还有他们自己
加布里收起喷雾器
扯掉了面罩
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进自己的肚子里
不远处有一片树林
隐隐约约的青黑色
直觉告诉他
敌人可能会去了那里
毒性物质的毒性发作就是这段时间
或许再走不远的距离
就能在积雪里面翻出身体冻僵的敌人来
下了缓坡就是那片树林
在里面大致搜索一遍
会花费四五个小时左右
那时天刚好完全黑下来
加布里想着珊尔纳的动作想必不会比自己这边快多少
所以决定到那片树林里去
若是还没有结果
那时候返回来也不会错过什么
他们也需要休息了
那片树林也是不错的选择
其他人点头答应
加布里的态度很坚决
其他人心里也不愿意去惹得加布里不高兴
因为他们很清楚
那三个人即便不被敌人杀死
可能也会在追击敌人的路途中因为其他意外相继死去
他们和加布里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所以也就不存在公平性可言了
大雪下的树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感觉又回到了原点
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只能跟着树林的边缘一层层推展过去
花了两三个小时左右
他们把这片树林里敌人最可能走过的区域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
但依旧没有得到一点讯息
天色提前黑了一些
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雪在这时终于有变小的趋势了
风更加小了
冻起来的树夜也不再相互碰撞摩擦发出声音
他们开始往回走
途中光线暗了很多可能会提前天黑
彻底丢掉了猎物
加布里没有急匆匆赶回去和珊尔纳汇合的心情
找个地方休整
恢复精神和体力
大概六七个小时后再出发
他对身后的人说
没有人有异议
跟着敌人的踪迹跑了快一天的时间
要求注意力随时集中
这让他们感觉脑袋发疼
那有个山洞
有人指着不远处说
大家睁大眼睛看过去
山体的颜色快要和树林里迷迷糊糊的昏暗光线混在一起了
就在那里面了
从树上一点点过去
雪小了
若是有其他队伍经过这里
两三个小时之内都很容易发现我们
加布里说
上了树后
灵活的荡了过去
跳到了山洞前
这一个山洞不是密封的
好像还有其他的出口连接着
加布里站在山洞前
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风吹在他脸上
远比树林里还要冷几度的风
并且里面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那是血液的味道
他在学校里除了基础的课程外
自身学习的方向是化学方面
喜欢叨咕各种药剂和化学品
其中很多是生物药剂
实验的环节中
大多数过程都会看药剂对血液的作用是什么
并且即便不熟悉
只要嗅觉那一块经过了手术改造
血液的味道还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其他人这时也来到了山洞前
都在不同程度上闻到了风气中的血腥味
几人对视一眼
才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他们打开固定在脑袋上的手电
又把防寒帽紧了紧
这才重新整对
端起枪一点点走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前面
山洞内部的空间很宽敞
并且进去不远处就出现了几个分子
每一个分子口中都有风吹出来
加布里让两个人守在这里
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开枪
在山洞里
枪声可以一瞬间传出去很远
也不怕他们听不到
他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跟着血液的味道继续前进
血液味道在这里变得更浓了
山洞不是很深
走了可能有几十米远
他们找到了风的源头
这里的山洞好像是树根状的
从这座山脉的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的部位
加布里看着头顶上的那一个小风穴
在心里判断道
难怪风会这么冷
都是从山顶的一些洞口里倒灌进来的
这些出风的风雪很小
加布里认为他们可以类比家用的冷气管道
只是数量更多
走过那个风穴后
空气一下子回暖几度
血腥味更甚从前
他们觉得已经接近血液味道的源头了
在手电的灯光下
他们看到了山洞的尽头
那里的空间稍微大了一点
是一个小空腔
空腔里
他们看到灯光下有一片漆黑的阴影印在了山洞的石壁上
好像是某些生物体上的东西
几人倚靠着山体
同时扭亮了几根荧光棒
丢进了一片漆黑的空腔内部
把里面照亮
没有人
只有一些散落的雪白枯骨
但明显不是人类的
好像是一些动物的
从荧光下的骨头成色来看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空腔边缘的一个角落里
他们看到了类似巢穴的东西
那里被什么动物用锋利的爪子刨过
有个小小的浅坑
浅坑里面就是血液味道的源头
那里堆着一堆完整的动物脏器
还有被踢的干净的骨架
以及一副皮毛和一颗巨大的脑袋
是一头生活在这里
正在冬眠的棕熊的脑袋
几人走过去
将手电的亮度调到最大
浅坑里堆满了棕熊的脏器和血液
血液还没有完全凝结下去
只有大半成了果冻状
浅坑边缘的地面上也有大片凝固的血液
可能是撒出来的
加布里从一旁绕着小心观察
通过那颗巨大的棕熊脑袋
完全可以想象出这头正在冬眠中的棕熊究竟会拥有怎样强壮的体型来
普通棕熊大概有八九百千克的重量
但这头成年棕熊可能算是这片古老山脉中的异类了
体重至少接近一吨半左右加不理想
但这样巨大的棕熊已经死了
所有的肉被吃得干净
并且时间好像才过去不久
那些脏器上的颜色都还是新鲜的
正当加布里考虑着棕熊是被谁杀死的时候
灯光下
他感觉眼前凝结的血液有些不对劲
那是颜色上的差别
也是味道上的差别
更是血液本质成分上的差别
他自己有不好的预感
立刻蹲下去
抓起一把冻成冰块的血液
放在眼前仔细看了数秒
回去
加布里立即吼道
外面两个人可能出事了
其他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能跟在加布里身后往回跑
加布里这时来不及解释
在他的眼睛里
成了冰块的血液有两种颜色
仔细分辨完全可以看出其中的差别
那一片血来自于两种不同的生物体
其中一种明显是那头棕熊的
但另外一种会是谁的
加布里心里不敢确定
但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是敌人的
毒性物质就循环在血液里
直接作用于血液
并且已经起了作用
让敌人的血液开始凝固
敌人没有配置解毒剂的能力
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法来减少体内的毒性物质
防止它们继续循环
很古老却绝对实用
并且在理论上也是可能奏效的方法
那便是将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放掉
然后再通过自己的骨髓重新制造足够的血液
以维持身体的基本技能
让骨髓造血是需要大量能量的
而那头正在冬眠中的棕熊
满身的血肉正好可以和足够的能量挂钩
真是恐怖的消化能力啊
加布里整张脸都紧绷起来了
嘴里咬着牙
不知道怎么评价
最后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