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石庸刚刚睁开眼睛

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缩紧了心脏

一时间还以为到了阎王殿

这是一个古怪的山洞

阴冷潮湿

四周一片黑暗

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悠悠的闪烁

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

可以看到几具不完整的尸体

死状极是残忍

有的尸身砸在坚石上

直接被时尖刺穿身体

有的身上铁剑还没有拔下

深深嵌入内腹

流淌的鲜血在地上蜿蜒如小溪

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怪味

诡异的是

每一具尸体的额头上都盖着一张黄符纸

仿佛在镇压恶鬼

这是幽冥桥

还是黄泉路

石庸的脑子里下意识的想到那些鬼故事

脑子在短暂的茫然后

隐隐作痛

有人吗

有人在吗

他张开嘴

用了很大的力气

可是他以为的大吼声

微弱的像刚出壳的小鸡仔儿在求助

几不可闻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

身子也从最初的麻木变得疼痛起来

石勇想坐起来

可是手脚根本就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

他整个人被白布紧束着

仿佛一个活着的木乃伊

样子十分可笑

难不成是他过往作孽太多

去阎王殿报道还有缚手缚脚这道手续

岂有此理

石庸大口呼吸着

骂了一句

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暗光处

动了一动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

听上去沙哑不堪

分不出男女

如地狱厉鬼前来索命

醒了

石庸心里一惊

拼命扭转过头

想看清声音来源

可惜身上的白布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动不得也就算了

就连转头都是一种奢望

他根本看不到那个人

只能被迫以这样屈辱的方式与那个声音说话

你是谁

这是哪里

对方没有回答

站在暗处看他片刻

慢声道

你受了重伤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忍一忍吧

很快就要到了

受重伤

那就是没死

一念至此

石庸觉得身上的疼痛更瘆了几分

又难受又不能动

那种钻心的疼痛感直入肌骨

他咬着牙

宁愿死了算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石庸额头冒着冷汗

死死撑着那种几近昏厥的痛苦

试图弄清目前的局面

可是那个黑影好像没有兴趣理会他

无声的站在暗光处看了他片刻

走了

歇着吧

石庸气恨得咬牙

你回来

你回来

他拼命大吼

可是那人就像听不见一般

越走越远

脚步轻的像在地上飘动一般

石庸看不到那人

也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之所以能判断他的离开

是从地上的影子移动来分辨的

有影子就不是鬼吧

油灯光线太微弱

石庸除了凭感觉知道这是一个石洞

他此刻应该不在地面以外

什么都看不清楚

回来

你给我回来

他狂乱的摇着头

想要得到那个人的回应

想要挣扎出这个木乃伊一样的捆绑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

那个人都没有再回来

他就像一个被装在套子里的人

无法说话

无法动弹

只能在这种近乎绝望的寂静中恐慌的等待着

被冰冷和安静的蚕食

安静 无人 疼痛

无助

一个人默默等待未知的到来

石庸第一次发现

这样的等待才是世间最残忍的惩罚

再从一数到一千

第无数次失败后

他的情绪几近崩溃

然后再次默默数数

一 二 三

使用发现数字真是神奇又伟大的存在

在这种疼痛又无助的如同僵尸一般的等待里

他就靠着重复数数熬过了无数个时辰

说无数

是因为他实在不知过了多久

没有人来给他吃东西

也没有人给他吃药

整个人痛得瑟瑟发抖

可是裹在白布里的身子却颤不起来

还活着吗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

让石庸下意识睁开眼睛

油灯举在他的头顶

那个人在观察他

光线刺入他的眼中

他想看清那个人

却只看到一个清瘦干瘪的黑影

那人的面孔被罩在连帽的黑袍里

只露出一双幽幽凉凉的眼睛

石庸冷不丁撞入这个视线

惊得差点叫出声

你是谁

是人还是鬼

那个黑影平静的看着他

一言不发

顿了片刻

他突然又抬起一只枯瘦如柴的手

慢慢从他的身子上轻轻的俯过去

仿佛是在在抚摸他

又仿佛是在隔空施法一般

动作看上去很是诡异

这让石庸再次产生了一种误入幽冥界的恐惧感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在做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的手停了下来

就停在半空

停在石庸的脸庞上方

慢慢弯曲变成爪子的形状

仿佛是在比划从哪里下手掐死他比较合适

石庸不怕死

却怕这种反反复复的蹂躏

更怕这种背包成木乃伊一般无望的等待死亡

他盯着那只手

仰高头

将脖子露给对方

一字一字从喉头挤出

沙哑无比

给我个痛快

那人盯他半晌

身子突然动了

拎起地上的几具尸体

像丢什么垃圾一般丢了出去

明明这么枯瘦的一个人

力气却十分的大

一具尸体飞出去

脑袋咔的一声砸在石头上

侧了过来

两眼暴突的转向石庸

石庸用力吼叫

却没有发出声音

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人

你在做什么

没灯油了

那人说的平淡

看着那几具尸体

恰好可以熬一些人游石油

怪不得刚才他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息难闻

原来油灯里燃烧的不是普通的灯油

而是人油

食用呼吸微微一致

无力的骂

你变态啊

那人猛地转过脸

眼睛冷冰冰盯住他

这就是痛快

你要吗

眼前这一幕十分恐怖

而石庸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

只能任人宰割

要怎么死不打紧

生不如死才是难熬

一听他说难熬

那人突然笑了

声音阴凉凉的

要不是声音在笑

只看那双眼睛

分明就是一个野兽要将猎物吞噬前的警告

难熬还是要熬

熬着吧

熬下去你就是个人了

这叫什么话

难道他现在不是个人吗

石庸半死不活的看着那个人影

自暴自弃的闭上了双眼

比死更难受的是痛

是没有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

慢的如同蜗牛在攀爬

看不到终点

也没有彼岸

渐渐的

石英摸清了规律

这个黑袍怪人会隔一段时间来看它一次

仿佛是在观察他

每隔两次会给他喂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说那是食物吧

没有半点食物的香甜可口

说它不是食物吧

每每吃下去就有了饱腹感

不觉得饥饿

身体不听使唤

石庸只能被动地由着这个人折腾

就这样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不知天日

也不知躺了多久

终于又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也是个黑衣人

这次能看出性别

好像是个年轻的男子

他进入山洞看到石庸后

对黑袍人似乎有些埋怨

为了一个叛徒

你这么费心做什么

走吧

带着他走

黑袍人沉默了许久

慢悠悠的说话

再给三天

三天不行

再不回去复命

你我都得完蛋

他死了

你一样要完蛋

三天

一天都不能少

就算他死了

也怪不得我们的头上

他伤的这么重

你又不是神仙

能保下他一命已是尽了全力

黑袍人仿佛听不见黑衣男子的话

仍然重复自己的意思

三天

少一天他都活不了

黑衣男子执拗不过

最后终于走了

石庸听到他气羞羞的脚步声

心里的那根弦慢慢的绷紧

望着那个枯瘦的黑色影子

软了一点声音

原来你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