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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曲苏刚想开口

就听桌旁的男子终于说到了正题

开国侯

你们都听说过吧

自然听说过

昔年开国侯护国有功

先帝特此丹书铁卷

咱们权大周朝独一份儿啊

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坐在另一张桌上的中年男子在搭话

显然有心听八卦的人民群众不止屈俗一个

另一个道

我猜到这位仁兄想说的是何适了

是什么事啊

你快说呀

那男子吊了这许久胃口

自然不甘心到了关键时刻却被一个路人抢了风头

当即截断那人的话

我要说的就是

咱们这位开国侯

如今正广发英雄帖

召集各路能人议事

曲祖早在听到开国侯三个字时

就忍不住将目光偏向说话那人

心中更是升起一百个警惕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

不久前他才从越州那儿听到过这位开国侯的种种围追堵截

今晚又经历了如此怪异的一场大追逃

再听到此人名讳

一时之间实难淡定

这般大张旗鼓

他想如何呀

向我来猜猜啊

难道事管南疆战事

他呀

是想找儿子

那男子说完这几个字就大笑出声

朝在座各位拱了拱手

诸位要是得了空闲

不妨自己去瞧瞧

那寻人启事就在城内的布告栏里面贴着呢

保不准在座哪位就是那侯爷失散多年的嫡亲儿子

在座顿时一片哄笑

有人趁着热闹道

哎呦

这事儿若是真的呀

不出三日

侯府的大门槛还不被踏破了呀

你以为什么人都入得了侯府的大门啊

人家既然是寻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

肯定得有许多证据才行啊

常人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冒认

轻则一顿板子免不了

重则一命呜呼啊

可若一朝事成

那可就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富贵呀

热腾腾的元宵上桌

屈苏却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抬起头

就见清玄坐在桌子对面

眼睫低垂

淡色的唇因热气被熏出几分烟色

他本就俊美至极

此刻唇色嫣然

更显俊朗

曲苏见他吃的头也不抬

便出声问

好吃吗

琴玄似乎还很认真的思索了片刻

豆沙馅加入梨花瓣子

少了甜腻多了清新

他又看向屈苏的碗

屈苏最是护实的性子

被他这么一看

顿时腹内长鸣

连忙捧住碗言

我是觉着有点烫

清玄瞥他一眼

没再说话

吃到后面时

曲苏吃的比清玄可快多了

吃光一大碗元宵犹觉得不饱

回医馆路上

他又买了几串鹌鹑蛋和各种炸食

清玄跟在一旁看着他吃

并不吭声

曲苏觉得他眼巴巴的看着苇实有些可怜

便递过两根炸串

清玄接过

却没有吃

曲苏咽下沾着辣椒粉的肉肠

守在嘴边扇风

怎么不吃啊

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种吃法我不会

曲苏一脚迈进医馆门槛

听到这话脚又收回来

转过身朝他伸出手

那还给我

真是把这人惯的

吃个路边摊还挑三拣四

他把最好吃的两样分给了他

他可倒好

居然还嫌吃炸串不够斯文

而且话里话外还带暗访

琴玄将手背在身后

屈苏瞪着他这样说话

就听他说

月兄喊你呢

屈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撇嘴道

你少骗我

屈苏

过来帮忙

身后响起越州的声音

屈苏又气又难以置信

拿手指隔空点了点它

转身朝医馆内奔去

那晚一行人回到越州的宅邸时已近此时

韩娘子因养伤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岳州家暂住下来

屈租觉得如此很不明智

刚进家门

他便攀住月州肩膀

周周

进一步聊两句

姑娘家还是斯文县

月舟伸手将他手肘挪开

他虽目不能视

可说话时双眸一直望着清玄的方向

清玄兄

可有兴致秉逐夜游

相识十几载

这还是岳州头一次当着旁人的面要他举止斯文些

曲苏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清玄谋光在一旁微昂着头的凌饭面庞一扫而过

点点头

月舟侧身对凌饭柔声道

劳累一天了

你也早些睡吧

和屈苏说话时又是全然不同的语气

曲苏

寒娘子就劳烦你了

屈苏虽然对好友非要舍自己而选清玄颇为不满

到底还是皱着眉答应

知道了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韩娘子伤口已妥善包扎

此刻面色微白

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之姿

月公子

叨扰了

月谪微微一笑

韩娘子哪里的话

早些安置吧

林范站在越州身畔磨蹭着不肯走

看起来还有悄悄话想与他的越州哥哥讲

曲苏看在眼里

有心把单独相处的机会留给这对小情人

一把搀起韩娘子转身就走

心里忍不住暗暗嘀咕

也不知道越州这家伙竟来是怎么了

连我都能看出今晚河岸边这场打戏和韩娘子的水生相秀演的有多浮夸

李月舟的敏锐和戏质怎会全无察觉呢

可他不仅主动提出将人送到医馆医治那本就不怎么严重的萃取伤口

现在还顺着那韩娘子的意思将人一路带回家里妥善安置

难道越州把人留下

是打算将计就计

主动出击

这么一想

屈苏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连扶着韩娘子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屈苏所住厢房隔壁就是一间空房

房间没有他那间大

采光也没有他的好

尤其是那张床

别说躺了

一坐上去就咯吱作响

曲苏进了那间房

四下打量一圈

心中顿感宽慰

他扶着韩娘子在床边坐下

点上灯

又给他烧来一壶水

拍拍手就准备离开

韩娘子却在这时将人喊住

这位姐姐

还未请教该如何称呼

屈苏满脑子都是旁的事

一路上又吃吃喝喝不停

这会儿也有点乏了

无奈挥了挥手

啊 免贵姓屈

称呼随意

原来是屈姐姐

昏黄的灯光下

韩娘子一手扶住床柱

勉强站直了身

朝屈苏微一俯身

事后还请屈姐姐多关照

曲苏漫不经心的带上门

但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把脸

才骤然反应过来

日后是什么后啊

照他的意思

收留着韩娘子一个晚上

让她就近早睡

方便养伤

实属仁至义尽

合着这姑娘还打算常住

徐苏将手上水珠儿一甩

做你的春秋大梦

但他委时困得厉害

长发散开

洗过双足

全身放松

侧卧在床上酣睡入眠

前院一棵桃树下

琴玄等在那儿

这些日子桃花早谢光了

树影婆娑

一旁梨花皎皎

映得此人身姿飒爽

直兰玉树一般立于亭中

越州是看不到这般情形的

但不妨碍她徜徉在这夜色中

闻着周遭花的芬芳和手里拎着开了封的酒香

清玄也闻到了

他转过身

没说话

越州道镇北孤雁峰半山腰有座凉亭

去那儿饮酒如何

他目不能视

嗅觉倒是愈加灵敏

配上屈苏给你买的杂物

这摊梨花白正合适

清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