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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阁内闹腾了一阵

总算安静下来

夫人

丫鬟见柳南勋不动弹的站在一地的血迹和碎片里

战战兢兢的唤了一声

砸了一通东西

柳南勋仍未解气

狠狠的瞪了那多嘴的丫鬟一眼

丫鬟咽了口唾沫

不敢再出声

柳南勋却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

心情似乎也平息了一些

压低声音说道

带几个信得过的人手

把韩岁那丫头给本夫人带到后街的药棚去

找人看着她

还有

告诉她

本夫人现在被禁足

等有空自会过去看她

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丫鬟明白了柳南勋的用意

毕竟韩岁那丫头跟随柳南勋多年

替柳南勋办了不少事情

知道太多秘密

如今被赶出王府去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

说不定会抖落了柳南勋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刻侍卫已经拖着韩岁走远了

瓢泼大雨哗哗的打在半死不活的韩岁身上

几乎将他身上的血水都洗干净了

地上的雨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腥味混合着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种浑身血污的东西

侍卫们自然不可能从正门往外扔

便将它扔在了后门外的胡同里

扑通一声含碎摔在地上

看着侍卫们头也不回的关上大门

韩穗孤零零的趴在胡同里

血水混合着雨水四散流淌

他挣扎着想要爬到屋檐下避雨

可是用尽了仅剩的力气也只挪动了几寸

救命

救命啊

韩穗伸出手

满脸渴望的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韩穗勉强抬起头

还没等他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便被堵住嘴

整个塞进了一只大麻袋里

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被抬着走了多远

四周的雨声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他才微微睁开眼

透过麻袋看去

四周暗沉一片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外面的人将他扔在地上

咚的一声

他本来就一屁股伤

更是被摔得龇牙咧嘴

麻袋被人拨开

一点暗光映入眼帘

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

好像是某个仓库一样的地方

韩岁扫了一眼

将他抬到这个地方来的人是两个不认识的大汉

过了一会儿

房门那边传来嘎吱一声

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才慢慢映入眼帘

小姐

韩岁口中呢喃着

可等他看清楚来人

顿时瞳孔一紧

六难枝

为什么会是他

韩岁本以为柳南勋会找人来帮他一把

可看到来人是柳南枝

脑海里嗡的一声

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或许这淋了一场大雨

他也清醒了不少

知道自己落在了柳兰枝手里

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于是慌慌张张的往旁边爬去

柳南芝走上前

抬脚踩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尚且新鲜的伤口甚至不用使太大的力气就迸裂开来

滚滚的往外渗着血

韩岁惨叫了一声

脸色刷的一白

前几日你可就是这样对待雨桐的

柳南芝面无表情的逆着韩遂

韩遂疼得直抽搐

可是刚挨了一顿毒打

他现在连柳南芝这副病屈都挣扎不过

只好连忙求饶

王妃娘娘饶命啊

饶命

柳南芝说着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这些年来你跟在柳南勋身边为虎作伥

做了多少恶事

竟然还妄想让我饶了你

那些事情都是我家小姐的主意

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韩岁带着哭腔替自己开解

柳南枝挑了挑眉梢

冷冷说道

蛇鼠一窝

都该死

王妃娘娘饶命啊

韩岁被踩得惊叫连连

可是方才挨打的时候声音已经喊哑了

这会儿只觉嗓子肿痛难堪

连喊都要快喊不出来了

柳南枝对左右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俩人便一把将韩遂从地上抓起来

将他给架住

韩遂瞧见柳南枝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

拔掉塞子向自己走过来

要干什么

韩岁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许是猜测到柳南枝要给他喂毒药

从前他跟在柳南枝身边可没少耀武扬威

如今被柳南芝逮到报复的机会

岂会轻易饶过他

看着柳南枝越走越近

韩岁也慌了神

连忙说道

王妃娘娘

奴婢知错了

奴婢真的知错

是柳南勋害你的

一切都是他做的呀

不关我的事啊

柳南芝一手捏住韩岁的下巴

一手晃动着手里的瓷瓶

仿佛要将里面的东西搅拌均匀

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

也许你死前还能再见见你家小姐呢

不要

别杀我

韩岁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

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

拼命扭动着脑袋

却被柳南枝捏得下颚生疼

柳南枝迫使韩岁张开嘴

强行将瓷瓶里的液体倒进韩岁嘴里

韩岁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一股腥气顺着舌头滑进喉咙里

都是柳南勋做的

是柳南勋给你下的蛊

都是他爱的娘

毒骨

柳南枝眼中掠过一道狐疑的光

他停下手

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喊碎下

什么骨

韩岁猛烈的咳嗽着

想把吞下去的液体吐出来

直呛的双颊涨红

连连干呕

快说

柳南芝再次捏住韩岁的下巴

加重了力道

剧痛让韩岁露出惊恐的神情

仰着头对柳南枝哀求道

我说

我什么都说

十年前你患上寒症的时候

他偷偷在你身上中了一种毒蛊

这种毒跟寒症类似

几乎可以被掩盖

就连贾太医都没有发现

原来是他

从前园主将柳南勋当成最好的姐妹

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柳南勋想要给自己下毒的确很容易

柳南枝心头暗暗想道

却并未表露出来

又向韩遂追问道

他若想害我

直接下毒毒死我不就好了

何必要下什么毒蛊

他不是要你立刻就死啊

韩岁哆哆嗦嗦的

生怕柳南芝继续给自己喂毒药

对方问什么就乖乖的答什么

那时候王爷需要借助你的身份

你若是死了

王爷就无法得到正宫公府的支持

就不可能成为今日的蛟阳王

那他飞上枝头的梦就会破灭

王爷是他唯一的希望

所以他才给你下了慢性毒

等你成全了王爷

他才坐享其成

这样即骗你日后挡了他的毒

他也有法的除掉你

柳南芝心里略微一琢磨

别说

这柳南勋打的如意算盘还真有点意思

当年在郑国公府

柳南勋这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儿可没少受欺负

唯一能够罩着他的就只有柳南枝了

所以那时候柳南勋才装无辜

装纯真

欺骗柳南枝的信任

可怜柳南枝自身都难保

平日里自己受了委屈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唯有柳南勋被欺负的时候会立马挺身而出

以至于后来粮食干脆把所有的气都一股脑的撒在他身上

所以柳南勋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大概也有这一层考虑

不过又一次听到古毒这个词

还是从韩岁这个小丫鬟口中说出来

总让人心里有点介意

刘南芝想起在密都衙门的地牢里遇到的古怪婆子

也是从那婆子口中得知了自己身上竟然被中了蛊

我听闻这古毒已经失传许久了

他柳南勋哪儿来的能耐能弄到这种东西

是一个神秘人给他的

为了方便套话

柳南枝松开手问道

那神秘人为何要帮他

还有这毒蛊要如何解除

你还知道些什么

都一并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

我一个小丫鬟

那会借什么夺股啊

至于那神秘人

我和小姐都没有见过他究竟长什么样

那人只说自己曾经受过大老爷的恩

所以才想要帮小姐

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看韩岁这又惊又怕的模样

的确像是已经知无不言了

柳南枝微微皱起眉头

那之前柳南雪来落霞安羞辱我的事情

可有你和你家小姐的份儿

不关我的事

是小仔他

他要害你啊

我只是奉命替他找了两个草包杀手

本来是想等事成之后可以顺利解决掉那两个杀手灭口

但没想到有楠学会那么倒霉

落到山贼手里

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韩岁想起来还有点委屈

为了这事儿

他可没少被柳南勋训斥办事不利

不过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柳南枝可比他家那发小姐脾气的主子要可怕多了

这一趟柳南芝还算得到了不少收获

见从韩岁嘴里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

便对两名侍卫示意

转身走出去

韩遂被侍卫扔到一边

见柳南芝要走

立马扑上来抱住柳南芝的腿

解药

给我解药

解药

刘南芝回头俯瞰着他

微微勾起嘴角

你以为我给你吃的是什么毒药呢

那里面装的是一瓶白开水

韩岁愣了一下

难道他被柳南枝给骗了

因为一瓶白开水

他就把自家主子的秘密全给抖出去了

顿了顿

柳南枝悠悠说道

不过就是在那白开水里加了几滴瘟疫病人的血而已

看到含碎的瞳孔猛的收缩

露出恐惧的神色

柳南芝还不忘补充

听说这种瘟疫传染性极强

死亡率也极高

现在连太医都还束手无策

不过即便是换了这瘟疫

也不会马上丧命

而是会奇仰数日

抓挠全身

直至皮开肉绽

最后痛苦而亡

啊 不

不要

韩岁吓得六神无主

连连摇头

这几日你是如何对待雨桐的

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柳南芝一脚将韩岁踢开

大步走出门去

他说过

凡是欺辱他和他身边之人者

必要将十倍百倍的回报

紧闭上的门后传来韩岁扑腾哭喊的声音

柳南之头也没回

命人插上锁

两名侍卫将他送回王府后门才离开

柳南之嘱咐他们去向独孤浩然复命时

一定记得叮嘱他注意防治军中的疫情

这段时间被瘟疫这么闹腾

原本热闹的帝都变得冷冷清清

夜里更是提前了宵禁

这会儿榕石刚过

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

柳南芝刚闭上后门的门栓

突然感觉背后似乎有什么声响

他猛地回过头

好像看见有黑影闪过

只是那速度太快

倒像是他的错觉了

稍远处的灯笼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将余光衬得忽明忽暗

柳南芝今天刚换的衣裳

出门时又走得紧

忘了带上自己的匕首

不由得更加警惕

按理来说

王府的守卫也算是森严了

星罗棋布的站岗和按时暗点的侍卫巡逻

但毕竟王府那么大

即便是巡逻侍卫来回走动

也无暇同时顾及到所有地方

加上这后院本来就人迹罕至

所以有时候侍卫也偷懒

这会儿冷冷清清的

一阵凉风吹来

柳南芝本来身子骨就弱

更是怕寒

竟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加快脚步往前走

突然

背后又传来一道响声

这次是切切实实的

像是被风带起来的声音

柳南枝摘下发髻上的簪子握在手里

转过身去查看

突然一道冷箭嗖的射了过来

柳南枝急忙闪躲

不过那冷箭的速度着实迅猛

即便柳南枝的反应已经够快了

还是被剑尖擦着鬓角过去

竟割断了好几根披散下来的发丝

看来还是个暗器高手

柳南枝心头暗暗一惊

看了一眼那只插进了树干里的冷箭

与此同时

雨中传来凌空奔袭的脚步声

一道黑影从旁边厢房的房顶上一跃而下

拔剑向柳南枝刺来

柳南枝一个闪身躲过

趁着那人飞过身边

伸手抓住对方的一片衣角

那人闪躲不及

落地和柳南枝厮打起来

两人打斗正酣

忽然空气中又是一支冷箭射过来

精准的刺向六难枝

原来不止一人

柳南芝早该想到这一点

不过眼下他可没功夫想太多

以他的身体状况

要想抵住眼前这一人的攻击已经很勉强了

如果还有人伺机偷袭

形事对他就更加不利了

难不成自己竟然会栽在王府

柳南枝咬牙躲过暗地的攻击

眼前的人趁机一掌打过来

虽然柳南枝略微抵挡

但还是被击退了好几步

胸口震的剧痛无比

不禁咳嗽起来

对方看出柳南枝身上有伤

立马乘胜追击

柳南枝一边且退且防

一边大喊

快来人呐

有资格

眼见柳南芝体力不支

防守逐渐薄弱

空气中又猝不及防射来一箭

同时眼前人也抽箭向前

双双逼近柳南枝的死穴

冷兵器猛然相接

发出一声尖锐的脆响

一个玄色身影自天而降

一手持剑稳稳当当的替柳南枝挡住刺客的攻击

另一只手竟然赤手抓住了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