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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许这番话直接将北慕臣推向了风口浪尖

众臣交头接耳的指点

皇帝更是眼眸深邃

追问道

你说的那把凤尾古琴

可是叫做落璜

没错

白雪抹了一把眼泪

满脸仇恨的点点头

大胆妖女

休要妄言污蔑我儿

甄贵妃怒喝道

白雪指向北慕尘

恶狠狠的说道

我素言句句属实

他就是个败类

恶魔

甄贵妃急忙扑通一声向皇帝跪了下来

皇上

这个妖女一派胡言

我臣儿根本就不认识她

更不知道什么凤尾亲

定是有人指使这妖女妖言惑众

想要借机污蔑我臣儿的清白

还请皇上明察

不要被小人蒙蔽啊

他自己还没说话呢

你这个做娘亲的倒是替他说不认识此人了

甄贵妃

你久居深宫

如何确定你儿子认识或者不认识这个女人呢

皇帝虽然没有明确说甄贵妃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言下之意不难揣测

皇帝已经对北慕臣起疑了

他看向北慕臣

问道

你可认识这个白徐

甄贵妃想要打断北慕臣的话

但北慕臣根本没有理会甄贵妃

点了点头

他爹白益阳是皇长兄旧部

儿臣自然认识

这些年来也的确有不少来往

儿臣与白逸阳算是忘念之交

那他方才所说

他父亲竞拍落璜

且是受你指使

又被你灭口之事

可否属实

皇帝的目光无比阴沉

被牧臣垂下眼眸

落寞的目光看向白雪

半晌开口说道

儿臣不知道什么落荒

更没有派人潜入白宅杀人

儿臣不知白姑娘对儿臣有何误会

但这些事情都与儿臣无关

北木尘

你混蛋

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要杀了你

给我爹娘和奶奶爹爹报仇

白木芝走上前

问道

你说事发当晚你外出了

又怎能如此肯定灭你满门的事情是骄阳王府所为呢

只有他才有动机

他知道若是有人追查这把琴

便有可能会把它暴露出来

所以他就兔死狗碰

干脆杀了我一家灭口

这你的猜测罢了

我爹竞拍鼓琴时

我一直跟随在旁

我身上还留着单据

可作为我爹从千禧阁竞拍凤尾琴的凭证

而且那日我爹在千禧阁参与拍卖时

有人与我爹抬价

后来知道是陆家的家主陆瑜

我爹为了不辜负北牧臣的托付

于是让我给陆瑜传了个口信

说是骄阳王赠予这把琴

并且把骄阳王赠予的信物拿给陆瑜看了

那个信物也在我这里

白许说道

皇帝给洪旭使了个眼色

让他搜查白雪身上

果然找到了拍卖的凭据和北慕臣的信物

你作何解释

皇帝恶狠狠的将信物扔到北慕臣脚下

北慕臣从容答道

儿臣与白逸阳是旧交

儿臣给他这个信物

是顾念往昔的情分

北慕臣

我知道你把信放在哪里

你为了纪念逆反消逝

还在那儿把琴上系了你的贴身玉坠

皇上若是不信我的话

大可派人去搜查

只要找到那把琴

便知道我所言句句属实

白雪吼道

皇帝的脸色阴霾如墨

询问白雪口中藏情的地点

玄即大手一挥

命令高明带人搜查

另外将陆羽宣进宫中盘问

皇上

臣儿是被他们冤枉的

甄贵妃还想喊冤

但被皇帝一个眼神被扼杀了

晚宴上的气氛好像进入了寒冬一般

谁也不敢说话

陆瑜虽然应召入宫

但很快下人通传说至卿长公主求见

这母子俩一起上了宴会场

志青

你不是暴病在身

说不来中秋晚宴了吗

皇帝明知故问

至青公主也不藏着掖着

俯身说道

妾身听闻中秋晚宴上有人行刺

皇上大动肝火

召见于对峙

妾身作为陆府的主母

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那你可知道余去千禧阁拍卖落璜的事情

皇帝意味深长的问道

知道

至青公主波澜不惊的说

皇帝的眼神明显变了变

智青公主继而说道

前些日子千禧阁拍卖

于的确前往

不过也是因为听说有一把上好的古琴要拍卖

余知道妾身喜好音律

为了孝敬妾身

才会去拍那把琴

可鱼并不知道落璜

更不知道此乃宫中禁物

皇帝听完

却还是转向陆瑜问道

千禧阁拍卖时

你是否收到过骄阳王府的口信

说骄阳王要拍这把琴

让你让步

陆瑜看了一眼旁边的北牧臣

这会儿他已经知道那把琴是烫手山萸

可在皇帝面前

他不得不拒势相告

草民的确收到有人送来王爷的信物

请草民让步

至于这传信的人是否为骄阳王府之人

草民不得而知

闻言

皇帝指着地上跪着的白许

又问陆瑜

传口信之人

可是这个女子

陆羽打量了一会儿白雪

不是特别肯定的点头

五官的确是相似

不过那时草民并未仔细看

所以不敢完全肯定

皇帝听出陆瑜话里有所保留

既要回答他的提问

又不想太过得罪骄阳王府

不知道该说这个陆瑜是滑头还是谨慎

不过至青公主特意跟来

皇帝也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不再追问

陆瑜

只是让人给至青公主和陆瑜加了座

如此一来

便只有等着高明那边的搜查结果了

柳南芝知道北牧尘和白慕城的关系很亲近

当年皇长子北牧在世的时候

白易阳是北木的贴身护卫

就像现在北牧尘身边的末影一样

所以白易阳也和北木辰熟络起来

北木过世之后

白易阳不愿追随他主

便辞官归隐

过起了平民生活

北牧臣顾念往昔的情分

平日里会照顾白家

并不是图白家的回报

想必这次请白易阳出面也是迫不得已

毕竟他身边能够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

比如墨影母亲

若是让他们去千禧阁

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只有白易阳这种普通平民

才能不声不响的把凤尾琴带出来

谁知道这次偏偏遇到三方竞拍

将这把普通的凤尾琴抬到了天价

引起不小的轰动

不过柳南枝也不确定

究竟是因为高家竞拍凤尾琴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还是这枚炸弹本来就是皇后放出来的

就是要将北木尘炸得粉身碎骨

再也无法翻身

眼下最要紧的是

根据白许的供述

北慕尘将落璜从白家带走后

出于谨慎

便转移到了东郊的一座宅子里

那座宅子是以牧青的名义买下的

但众所周知

牧青是北慕尘的心腹

若是在牧青的宅子里搜出了落璜

那北慕尘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更何况

牧青哪有二百万能用来拍一把凤尾琴

柳男芝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北牧尘

他的神情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似乎北木辰只是在故作镇定

白许说的恐怕是真的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

高明收队回宫复命

柳南芝看见侍卫队从远处走来

其中两人抬着一把琴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安的握紧了手掌

皇上

微臣在白许所说的邸宅的密室里搜查到了这把凤尾琴

高明跪地禀告

命侍卫将琴抬了上来

另外

他们还逮捕了房主母亲

皇帝看着摆在面前桌上的凤尾琴

扬手拨了一下琴弦

铮铮

琴声凛冽如清泉

却是上品

而在琴尾的地方

系了一块刻有私人名讳的玉坠

税子玉坠上书陈生二字

这是皇帝当年赐给从濒死边缘挣扎着活过来的北慕臣的信物

皇帝砰的一掌拍在秦伟的铜木上

盛怒之下指着北慕臣吼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北慕辰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惊慌

只是抬起眼眸清清淡淡的看着皇帝

不等他开口

慕青抢着喊道

这把琴是奴才所有

与王爷无关

柳南芝看向母亲

只见他神色镇定

目光沉着的看着皇帝

口中说出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虽然柳南芝不知道这把凤尾琴背后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但既然说是与谋逆犯有关

那么与他扯上关系无异于自寻死路

慕青现在亲口承认这把琴是他所有

是想要代替北慕臣受过

甄贵妃立马接过牧青的话

斥责道

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

王爷向来待你不保

你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牵连于他

母亲转向北慕辰拜了一拜

老奴曾受萧贵妃救命之恩

铭记在心

听闻恩主救物将被拍卖

老奴心有所感便瞒着王爷出手

没想到竟然连累了王爷

老奴该死穆老

北牧臣明知道牧青是在说瞎话

可这种情况下

他承认也不是

反驳也不是

若是他顺着牧亲的话说了

以皇帝的性子

慕青必死无疑

若是他反驳了母亲的话

承认是自己拍下了这把琴

那么往日的荣宠不复存在

他多年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恐怕还将连累那些追随骄阳王府的人无辜被缴

皇后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这把琴在千禧阁拍出了二百万两的高价

你一个奴才能拿出这么多钱

朝臣中的太子一党连连点头附和

慕青从容答道

老奴虽然只是个奴才

但王爷向来待老奴不薄

平日里有诸多赏赐给老奴养老

老奴一个老光棍也花不了什么钱

这些年算得上有一些积蓄

加之老奴替骄阳王府打理账务

王爷信任老奴从不过问

老奴想从中谋取一些私利并非难事

够了老头

别说了

北木辰低声呵斥道

双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

不要再逼他了

母亲何尝不知道北木尘现在内心的煎熬

他抬头望着北木辰

目光柔和而坚定

王爷待老奴如亲如故

老奴受之有愧

今日老奴所作所为

愿一力承担

还请王爷莫要为了老奴牵连进这些无谓的是非里

本太子素文三弟敢作敢为

颇得民心

没想到竟也是个做错了事情让下人替自己承担的孬肿了

北木寒冷笑着讥讽道

北慕臣没有理会太子

紧盯着慕青说道

是你想要替我承担

今日之事因我而起

你不要钻进来

说着

他下定决心转向皇帝

落皇

是儿臣拜托白逸阳竞拍所得

母亲带儿臣取回

便放在了自己家中

这件事与他无关

白家的人

顿了顿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甄贵妃

是儿臣派人灭口

以防他们走漏风声给儿臣招来麻烦

儿臣

他话还没说完

盛怒之下的皇帝拿起手边的一只碗便朝他砸了过去

逆子

北木辰没有闪躲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硬生生的挨了这下

玉碗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的砸开了花

被砸伤的地方很快红肿起来

北木辰

柳南芝抓住他的手腕

想要劝他不要冲动

此事还可从长计议

但他要是现在认下罪名

可就什么都会了

但北木臣眼神坚定的说道

今日之事

儿臣甘愿承担罪责

父皇

要杀要剐都冲儿臣一个人来

与母妃和王府其他人并无关系

还请父皇不要牵连王爷

您是成大事的人

犯不着为了老农一个下人赔上自己的前程啊

木琴激动的说道

北木尘朝皇帝跪了下来

扬声说道

请父皇责罚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不是

皇帝腾的从桌后站起来

指着北牧臣怒吼

私藏逆反旧物

与谋反无异

朕现在就能要你的命

底下的大臣们吓坏了

平日与北木臣交好的大臣率先跪下来请求皇上三思

甄贵妃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跪着爬到皇帝脚边

哀求道

皇上饶命

皇上

皇上别听他胡说

那孩子向来重情重义

他盯着替人顶罪才会说出这份大逆不道的话

还请皇上明察呀

皇上

皇帝已经怒不可遏

一脚将甄贵妃踹开

向来庄重的甄贵妃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周钗散落

青丝披散开来

被掩盖在底下的白发若隐若现

莫非

北牧辰木的握紧拳头

抬头看向皇帝

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愤怒

他隐忍着向皇帝低头认错

儿臣的命

本就是父皇给的

父皇要收回

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但母妃与父皇相伴数十年

情深意重

还望父皇不要迁怒于他

朕做事

还轮不到你来讲

皇帝怒喝道

儿臣不敢

被牧尘伏地叩首

王爷

牧亲痛心疾首的喊道

求您不要为老奴承担着莫须有的罪名

不值得呀

若是您这样做了

老奴到了九泉之下

如何有脸去见恩主

你别胡说了

北牧尘皱起眉头

他心里明白

就算皇帝恼怒于他

但也不至于因为他买下生母的遗物就要他的命

但若是慕青背了这个罪名

可就真能被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处死了

牺牲他的荣华富贵

能换来所有人平安

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