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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梁宏军也听说这杜岐章是个纨绔公子

只会吃喝玩乐

这会儿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也没听说那杜家在独孤或者是骄阳王手下效力呀

再说

这杜琪章不过在剿匪总督府上任了个贤职

如今他爹杜子霄因为之前柳南雪被山贼绑架勒索一案的处置不力而被皇上打入了刑部大牢

他杜祺章还有什么好嘚瑟的

不等梁红军发话

柳南雪就先冷笑了一声

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要不是你爹剿匪不利

本小姐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害得我们郑国功夫白白损失了二百万两白银不说

连本小姐的名声也受到连累

你还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你说

你们剿匪总督府是不是早就和山贼串通了

现在也是来救这个山贼同伙的

说着

就指笑了柳南枝

柳南枝虽然没多少力气了

但脑子还是清楚的

听到剿匪总督府的名头

他就知道独孤浩然是明白了自己的那番嘱托

他们要想对此案上手

在密都衙门是绝对办不到的

唯一的出路是把这桩案子转移出去

正好剿匪总督府查办通匪一案

名正言顺

杜其章嘿嘿一笑

柳二小姐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我爹可是被那山贼给害惨了

所以我现在才要努力查明和山贼有关的案子

这不

听说密都衙门在审理通匪一案

我立马就带人火速赶来了

既然是通匪

那就是我们剿匪总督府的案子

还请梁大人尽快办理交接手续吧

本官可是奉太子殿下之命

梁红军怎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把柳南枝带走

他这次可是孤注一掷

若是让案子移交到旁人手里

难保不会横生枝解

到时候事情可就棘手了

眼见梁红军又要抬出太子来

杜祺章向上拱了下手

我是奉皇上照令

暂待我爹严查山匪绑架柳家二小姐一案

既然此案已有了眉目

自当移交给剿匪总督府查办

梁大人莫不是想抗旨

顿了顿

杜祺章又说道

何兄

梁大人和本案的证人及受害者都有亲缘关系

让梁大人来查这件案子

也于理不合吧

梁红军被一具抗旨给堵了回来

不由暗暗心惊

原以为杜岐璋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没想到办起事来这般正中要害

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剿匪总督府那里

这个案子他是交也得交

不交也得交了

既然杜公子如此有决心

本官也就不越祖代袍了

这便随杜公子去办交接

梁红军拱手道

舅舅

柳南雪不甘心

可被梁红军一眼瞪了回来

梁红军知道柳南雪不甘心

他又如何甘心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太子再大

那也大不过皇上

柳南雪不敢再望眼

恨恨的瞪着柳南枝

又让这个贱人脱身一次

似乎是感觉到柳南雪愿赌的目光

柳南枝甚至没有睁眼

只是倚在独孤浩然身前

嘲讽的扯了下嘴角

柳南芝的身子十分虚弱

实在不宜在这里再多待

独孤浩然便对杜祺章使了个眼色

杜祺章会意的说道

此案涉及皇亲国戚

又牵连繁复的人证物证

我还得先赶回总督府处理一英事务

还交接手续

就劳烦梁大人把公文盖好章

移送总督府了

我就带疑犯先走一步了

说罢

也不管梁红军同不同意

命人护送独孤浩然和柳南枝等人离开

独孤浩然将柳南枝打横抱起

急步走出刑讯室

小智 你撑住

贾姑娘已经在总督府等着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越发虚弱

独孤浩然一颗心都绷紧了

片刻不敢耽搁

直奔剿匪总督府

柳南雪眼睁睁看着柳南枝又一次从自己手中溜走

恨得咬牙切齿

舅舅

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

那杜岐章是皇上钦点的人

满朝皆知

难道你要我继续装傻吗

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只怪我们千算万算

却算漏了这个剿匪总督府

我也实在是没想到

那独孤浩人还有这般智慧和手段

竟然执中要害

与剿匪总督府联手

他们如今拿走这个案子

可是名正言顺的

接下来的一切

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顿了顿

梁红军阴沉沉的看了柳南雪一眼

只希望你和你娘把事情办得妥当了

别给我出什么纰漏

否则柳南枝没事

我们倒是全都得折在这条阴沟里

柳南雪咬了咬牙

你放心

这个局可是我和娘精心策划了许久的

就算他们今日带走了那个废物

也不过是救了她一时

早晚她都得下地狱

轰隆

雷声震天撼地

雨幕笼罩着剿匪总督府

因为柳南枝还扮着杀人和通匪的嫌疑

为了不让梁氏那边抓到把柄

所以柳南枝还是被送到了总督府的大牢里

不过

这件事毕竟是独孤浩然出面的

以前杜家没少拉拢独孤

可一直未曾得到什么回应

这回独孤浩然主动登门

杜祺章自然要牢牢抓紧了独孤浩然的粗大腿

这次卖了独孤浩然这么大的人情儿

日后还怕两家的关系不亲近吗

就是在皇上面前

独家将军也得多为自家爹爹美言几句吧

为了讨好独孤浩然

杜岐章特意命人准备了一间单独的牢房

打扫干净

装潢了一番

床单被褥一应俱全

几乎与一间普通的厢房无异

新九早就准备了药材在这里等候

可见到独孤浩然抱着一身被血水浸湿的柳南枝进来

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啊

那姓梁的竟然对王妃动私刑

别说了

真是气死我了

独孤浩然小心的把柳南芝放在床上

然后恼怒的一拳打在墙上

如果这堵墙是梁红军的脸

恐怕已被这一拳头捶扁了

柳南枝平躺在床上

见新九俯身过来查看

张了张嘴

虚弱的说道

柔儿

先看看柔儿

柔儿

新九回过头

才看见跟进来的柔儿

脸色也极为苍白

她的手被烫伤了

独孤浩然赶忙说道

柔儿用手绢在手掌上胡乱缠绕了一圈

此刻血水和浓水都渗了出来

让布条和伤口有些粘连在一起了

新九尽量放轻力道

小心翼翼的把布条从伤口上剥离开来

柔味倒吸一口凉气

强忍住痛

额头却仍是不断渗出冷汗

被挤破的水泡流着浓水

让整个伤口看上去黏糊糊的

可谓触目惊心

烫的很严重

要尽快处理

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

新九深吸了口气

不要

柔儿却抽回手

对新九恳求道

你先去看小姐吧

新九姑娘

我家小姐比我伤的更重

可是你这个也可能会感染呢

现在可是夏天

我没事的

真的

我可以自己清理伤口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你先去帮我家小姐医治吧

求你了

饶儿红着眼睛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新九拿他没办法

只好一边答应着

一边赶紧把他扶起来

那你们都先出去吧

有两个丫鬟在这里帮忙就行了

陆孤少爷

麻烦你去多准备些热水

看娘娘这伤势

我带来的药材可能还不够

你派人再去贾府取一些金创药膏

我给你写方子

新酒一番吩咐之后

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方便行事

杜琪章让手下把对面的牢房也腾了出来

独孤浩然在门前守了一会儿

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回过头去

看见柔儿坐在对面房间里

正在清理掌心的烫伤

柔儿伤到的是右手心

所以他只能用左手拿着镊子

略显笨拙的挑着伤口里的烂肉和灰渣

就这么一会儿

额头上就已经蒙了一层薄汗

我来帮你吧

独孤浩然坐过去

从柔儿手里拿过镊子

守二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独孤浩然握住了手腕

他赶忙想要抽回手

这怎么可以

龙婢只是一个下人

独孤少爷你

独孤浩然扑哧笑了一声

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挣脱

跟我客气什么

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小芝把你当成妹妹

那也就是我的妹妹

别一口一个奴婢什么的

在我这里

只有外人和自己人

不兴什么主子和下人

柔儿张了张口

还有一堆客套话没有说出来

却见独孤浩然已经低头仔仔细细的为他清理起伤口来

也就不好再推辞

罗孤浩然用镊子清除了伤口的污物

又用沾了药汁的棉签一点点清理掉水泡破裂后爆出的脓血

准备上药之前

他还不忘提醒柔儿一句

我现在要给你上药

可能会有点疼

你忍着点

柔儿点点头

咬住下唇

这独孤少爷平日就是个武夫

没想到照顾起人来倒是一点不含糊

柔儿轻笑了一下

又抬起头看向对面牢房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

可不是我上当手

现在就可以在那边帮忙了

别想这么多

有新九姑娘在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罗孤浩然替柔儿包扎好伤口

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

休息一下吧

等那边忙完

少不得需要你照顾

首尔叹了口气

俩人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对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新九出来对他们嘱咐了几句

本来是想让总督府的丫鬟照看

但柔儿不放心

硬是要亲自照料自家小姐

新九也拗不过

只好由着她去

柳南枝已经筋疲力尽

侧身躺在床上

柔尔也顾不得自己的烫伤

一整晚都守在床边

替柳南枝擦拭汗水

还有一些从较深的伤口里渗出来的血水

柳南芝一身的伤口

上了药之后更是有一阵子疼的厉害

所以也只眯了一小会儿便醒了

小姐

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要奴婢去叫新九姑娘过来

我没事

柳南芝摇了摇头

拉住柔儿的手

你去叫浩然哥哥过来

我们研究一下案子

现在吗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柔儿担心的皱着眉头

一张小脸都愁的拧成了一团

我没事

反正这么躺着也好不到哪儿去

今日借总督府之力把我给带出来

但太子和梁氏那边必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为保事情顺利

他们一定会乘胜追击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耽搁

否则到时候我要受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苦了

听柳南芝这么说

柔儿也觉得事态紧急

她可不想再让自家小姐落入那种虎狼之地了

于是她赶紧去把独孤浩然给叫了过来

这个案子

杜祺章已经从密都衙门全都交接了过来

独孤浩然也已经仔细的了解过了

目前来说

最重要的证据一共有两件

独孤浩然回忆着今天看到的卷宗记录

一件是南郊乱葬岗里找到的教尸

有柳南雪的执证

加上武作和侯百世辨人梁红军便裁断

这骄尸便是柳南雪带去的镇国公夫护卫

是遭到了你和山贼的毒手后被焚尸

另一件

就是那枚耳环

毕竟钻石这种东西是贡品

极其稀有

那耳环的样式又是让专门的工匠定制的

在焚尸现场找到这枚耳环

是对你最不利的证据

听罢独孤浩然的分析

柳南芝点点头

没错

第一个局

只要弄清楚一件

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真正难的是

如何证明这耳环不是我自己掉在现场的

而是有人故意栽赃

到底是谁偷走了小姐的耳环

饶儿绞尽脑汁想着

这对耳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

小姐平日十分爱惜

根本就舍不得佩戴

当初王爷让小姐千军落霞庵的时候

小姐根本就没带什么首饰出门

就只戴了这对耳环

但它也只是包裹起来放在箱子底下寄托对夫人的思念

所以怎么可能会把它掉落在乱葬岗

那这耳环究竟是在洛霞庵被偷走的

还是你们回到王府之后被人偷走的

独孤浩然越听越糊涂了

这周二也确实不知道了

虽然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他在打理

但自从那晚落霞庵的事情之后

一切都乱套了

他们在洛霞庵的行李也是王府派人过去拿回来的

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丢了耳环

柳南枝却想起了一个人

静物

那日在公堂上

梁红军称洛霞庵的静物师态指证他时常佩戴这对耳环

也就是那个静物

必定是被柳南雪等人收买了

难道小姐怀疑是静物偷了耳环

其实柔儿心里对此也有很大的疑虑

王府毕竟戒备森严

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们把耳环放在什么地方

要想翻找出来

多多少少可能会留下痕迹

不过当初去落霞庵的时候

静物就以佛门清净之地不容玷污为由

搜查了柳南枝他们带的行李

所以静物是知道他们有那对耳环

并且很清楚耳环放置的位置

那老妮子明里是个出家人

其实根本就是六根不净

当初他看见小姐的钻石耳环时

那眼睛都亮了

瞪得跟个铜铃似的

还有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出家人不打狂语

都是骗人的

他还骗了那夏家小姐

说自己能驱鬼呢

果然就是个神棍

不仅骗人

还会害人

柔儿愤愤的骂了一通

柳南芝若有所思般喃喃说道

静物做这些事情

一定从柳南雪那里得了不少好处吧

柔儿和独孤浩然不知道柳南枝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一茬

虽然独孤浩然不大清楚这个妮子是什么样的人

但柔儿跟静物朝夕相处了两年多

对静物的恶劣品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初在洛霞庵的时候

那个静物就处处针对小姐

肯定是拿了柳南雪和柳南勋的钱

才替他们故意刁难小姐

柔儿说道

现在看来

柳南雪带着杀手来落霞庵行刺小姐那晚

也是跟静物串通好的

所以庵堂里才没有留下旁人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柔儿的手就紧紧的抓住了衣摆

脸色也不见变白了

杀手

为什么会有杀手

独孤浩然并不知道先前落霞庵的事情

第一次听到柳南雪带了杀手去找柳南芝

顿时露出惊诧的神情

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总而言之

柔儿说的对

那尸体并非刘副侍卫那具僵尸

而是柳南雪雇来的杀手

只要否定了僵尸的身份

柳南雪的谎言便能化解了

柳南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