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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集

深夜

徐家

早一步到家的徐三叔已经睡下了

老爷子也喝了醒酒汤后进屋休息

老太太不屑于凑村里的热闹

独自在家享了清净

可老爷子喝多了回来

他就必须得伺候

难得做了一把伺候人的活儿

这会儿黑着脸满是怨气

看到徐敖背着已经睡过去的桑之夏进门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啪的一下就把手里的帕子摔在了桌上

哼 这像话吗

那么多村里的大老爷们儿去喝酒

他一个年轻的妇道人家跟着去凑的哪门子热闹

爷们儿喝醉了情有可原

他也跟着醉成了这副烂泥德型

他的眼里还有一点妇道规矩吗

老太太尖锐的怒声惹得桑之夏小小的哼唧了一声

还在徐敖的背上歪了歪脑袋

似在躲避

老太太见了更是来气

不等他尖着嗓子再寻

许文秀就从屋里赶出来

回来的正好

醒酒汤是熬好了晾着的

徐敖你赶紧把人送回屋把醒酒汤喝了

省得明日起来怕是要头疼

夜深了

敖尔你先带夏夏回屋

我这就给你们把热水送来

娘 你放着吧

二十三婶

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

东西放着

我紧跟着来拿就行

转头看到满脸困倦一脸强撑的徐明阳揉着眼睛从门框后探头

他还顺嘴说了一句

徐明阳你也是

赶紧进屋睡觉

谁都叫到了

唯独没理会呛声的老太太

徐瑶背着丧支下转身就走

老太太气得面皮发紫

徐雅 你

老太太

徐二婶靠门边

老爷子已经歇下了

大晚上的再惊醒了谁可就不合适了

再说喝酒怎么了

那可是入了诗集被记载的闲情雅致

桑之下小小年纪

那么大的本事

喝几杯酒怎么了

徐二婶现在跟老太太可谓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邪了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太太一眼

阴阳怪气

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

能让那么多人心悦诚服的来给我敬酒

那我也想多喝几杯

明瑶

没听到你大哥的话吗

赶紧进屋睡觉

徐明阳揉着眼睛把脑袋缩回去了

许文秀和徐三婶察觉到气氛不对

也果断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各自回屋

徐家现在的形势分明的很

老太太纵是有再大的怨气

现在也只是一只被拔了尾巴毛的秃尾巴大公鸡

再抖她也斗不起多大的威风了

何须在意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老太太怒得面色铁青

赤声到了嘴边却怎么都不敢喊出来

老爷子的心狠他是知道的

能做仰仗的徐二叔现在还不在家

还什么也做不了

翻涌而起的怒气汇聚成恨

撕心裂肺

老太太双眼血红的转头看了一眼堂屋的内饰

狠狠咬牙

要是老爷子不在了

那就好了

鸡叫三分

夜色安静

旭日初起

晨光破晓

直到日上三竿

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大懒觉的桑之下才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抱着被子一转身

眨巴眨巴眼

对上的就是徐敖含笑的大脸

也不知道他守了多久

舍得醒了

桑之夏把脸埋进软乎乎的被子里

睡意浓厚

含混的呜了一声

徐敖伸手逗猫似的勾了勾桑之夏的下巴

声调越发的柔

头疼不到

桑之夏这才多了几分清醒

甩了甩脑袋

还行 不疼

昨日喝的高粱酒都是徐敖前后给村长一家送去的

期间还特意折回自己家里搬了两坛唇釉粮食脆的

酒是好东西

喝大了最多就是迷糊的

后劲儿大

不至于太难受

见他脸色红润

不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徐敖勉强放下了心

他走出去没一会儿

又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大手一伸

直接把还想赖一会儿的桑之夏捞了出来

温度正好的碗口被凑在嘴边

桑之夏闻了闻

皱鼻子

嗯 这是什么

徐敖搂着他的腰坐好

不自觉的带了哄的意思

醒酒汤

是娘一大早起来熬的

多少喝一些

省得头疼难受

桑之夏没什么精神的用嘴去找碗凑合着

被徐敖连劝带骗的哄着喝下去大半碗

眼里逐渐恢复清明

他吸了吸鼻子

用手搓脸

呼出一大口气

哎呀

什么时辰了

我怎么睡到现在

你怎么不叫我

徐敖把碗放下

拿起拧了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抓住他的手坐在床边

谁说我没叫你啊

你叫我了吗

叫了

不可能

你要是叫了

我怎么可能没起来

他对自己的酒品还是很有数的

喝迷糊了最多就是想睡觉

绝对不至于一醉不起

否则他昨日也没有敢帮徐敖挡酒的勇气

你真的不记得我叫你了吗

天一亮我就叫了

叫了好多遍

桑之夏本能的反驳卡在嗓子眼儿

徐要语气愈加平静

知道我叫你早起的时候

你是什么反应吗

本能告诉桑之夏

这个话题或许应该及时结束

可画不过脑子的时候

嘴巴总比什么都快

什么反应

桑之夏说完有些懊恼

正想中断这个可能不那么愉快的话题

徐敖露出个回忆的神色

一本正经中还有点莫名的沉重

你说让我不要吵

再吵就把我扔河里去当吐泡泡的鱼

桑之夏揉脸的动作猛的一顿

徐敖自顾自的陷入怅然

你还说我太吵了

准备把我挂在村头最高的那棵树上去

或者是打个洞把我塞进床底

再不行扔进地窖当闭嘴的萝卜也行

你还说呀

想扯我的舌头

想堵我的嘴

他回忆完

常常叹气

低头凑近了盯着桑之下莫名闪烁的眸子

笑容十分勉强

你知道自己想怎么堵我的嘴吗

嗯 抱歉

我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徐敖低头忍笑

装作没看到桑之夏红透了的耳朵

突然凑上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就这样赌芝枝

你现在还想让我闭嘴吗

你要是还嫌我聒躁的话

这种堵嘴的方式我其实可以很配合的

你想让我闭嘴多久都可以

桑之夏被啄了一大口的嘴唇微微发抖

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但又被徐敖写满一脸的真诚弄得非常麻心

他的酒品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吗

原来她喝多了会这样对在男人的嘴上啃的吗

小小年纪

色心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