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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徐敖把背篓放在墙角

笑笑说

我提前做完了

顺带去给芝芝调了一下药方

二叔他们可能还有一会儿

徐明辉走的是文人路子

单个水都只能半担子晃荡

搬砖也艰难的很

徐二叔把人带去了

作用也不大完工

只怕还有一会儿呢

老爷子猜到了

嘴角无形下压

欧阳废了

无头缝儿都是小的

徐家武将起家

徐敖的父亲和徐敖本人都是三岁打基础

五岁习武

十几年来寒来暑往从未间断

可到了徐二叔这一代

老太太坚决反对下一代再走武将的路子

非要压着子孙习了文

家世鼎盛时

文人君子说出去倒是好听

可现在

文人的骨气却担不起两桶吃喝用的井水

徐家子孙不得再入世

满腹锦绣诗书拿来又有何用

更气人的是

这几个读书也没读什么名堂

老爷子心中不悦

面上也带了几分

徐敖听完

却什么也没说

有些话

听听可以

多嘴不行

老爷子再一日

这个家就轮不到他做主

他心里清楚分寸

他擦擦手往外

恰巧就看到徐三婶在手忙脚乱的做饭

桑之夏在边上时不时的指点上两句

也只能是动动嘴不插手

你三婶明摆着是不会

你嘴上说说顶什么用

有动嘴皮子的功夫

你直接上手不就做好了吗

徐三婶被他说的满脸不自在

桑之夏喝了一声

低头继续摘菜

三婶今日头次上手

不顺手是人之常情

可多做几次也就顺了

我何必敢在这个时候去给三婶添乱呢

再说了

这也没谁生来就是什么都会的

二婶今日丹水不也是来回了好几趟才稳当的吗

不该自己的活

千万别争

他还真不需要这个现眼的机会

徐二婶被他挤兑的面皮紫胀

嘴皮刚上下吧嗒了一圈

就听到徐明阳说

刘和哥哥回来了

跟前几日的狼狈相比

今日的狼狈只是再多了一人

往日在家里还能勉强端着君子姨太的徐明辉满脸痛苦

进了门还在被徐二叔训斥

带上你有什么用

没帮上忙就算了

还摔碎了那么些砖

明日还得去为了你今日的过失多搬一些

徐明辉颓然的低着头不说话

徐三叔看不下去

哎 二哥

你何必迁怒孩子呀

明辉才十六呢

他十六怎么了

连日来的苦力活

搓磨的徐二叔无比暴躁

那砖窑上多的是十二三的少年

可谁做的不比他强呢

本来是想老子享享儿子的福

可临到头来还被拖累了

徐二婶拉着换了个人事的徐明辉

心疼的不行

听到丈夫的呵斥

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二人明慧

怎么能跟那些小小的泥娃子比呢

他就是那徐奥怎么就能干得了

徐奥之前还是世子爷呢

他怎么就没说

收不住啊

都说慈母多拜耳

我看就是被你给惯坏的根子

一群没用的东西

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嚷嚷完

裹着怒气冲进了屋

徐二婶不敢反驳

只是拉着徐明辉不断抽泣

儿啊

娘带你去把衣裳换了

徐明辉强忍着怨气推开他的手

故作镇定

我自己去吧

娘你不用管我

眼看丈夫儿子谁都说不通

徐二婶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二房一家的头顶都拢上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桑之夏耳听全程

只是微妙的责了一声徐二叔看似是在骂徐明辉

何尝不是在指桑骂槐

只是骂了又能怎样

有本事你直接撂挑子说自己不干了呀

他撇撇嘴

扭头对上徐瑶的眸子

坏水从心底往上冒

故意挑眉用口型说

骂你呢

听到没

听到了

没错

的确是在骂他

桑之夏故作镇定的错开了眼

听了个一知半解的许文秀茫然转头

听到什么了

说什么呢

之前挖菜都是哪挖的

我去给祖父和二弟找一些来

桑之夏给他买的药

自己都舍不得用

只能委屈这二位用纯天然的了

他把药草挖来摆好

很快也到了开饭的时候

饭桌上

明辉

明日不必跟着你父亲去添乱了

留在家里帮忙

徐二叔骂完了儿子

还是舍不得助力

闻声立马就皱眉

家里都是些蟋蟀的活

他留下来有何用啊

我还得跟你解释原因

我看你这个当爹的是越发的不像样子了

手脚都比划到我头上了

徐二叔自己又当又立站不住脚

只能是忍着憋屈把怒火都咽了回去

盯着碗里水分明显过多的米饭就黑着脸

在外遭罪就算了

吃的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都做的是什么呀

是人吃的吗

徐三婶头次下厨

有疏漏在所难免

被他这么一喝

当即就白了脸

眼角眉梢都是不安

徐三叔见过的他这副到处撒邪火的德性

二哥

你别太过分了

徐二叔没想到这个往日软弱的三弟都敢驳自己的面子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说都不行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