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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到任后

这八百顾参资就每天跑到都署

向严要官要钱

那时督署中每天要开五十桌酒席以应酬他们

若以每桌十元剂

仅此一项

每天就需五百元

若是取消此项应酬

势必得罪这八百大人先生

亦即得罪了曹无

若不取消

则数万人的军时尚且不能维持

哪有力量供应他们

此时陕西下了两个多月的阴雨

甚至西安到潼关的大道也阻隔不通

运输及断绝

什么也办不来

而刘袖手旁观

不肯出一点力

拿一文钱

当盐都刚到任时

刘不知盐是怎样的人

很有些畏惧之心

曾百般的向盐都卖好

那时告诉盐都说他留有数百万两的烟土

以此供应军时

可保无余

哪知相处日久

摸清了盐都的性情

看着盐都不大说话

是个厚道省事的人

刘吉渐渐改变态度

第二次问他烟斗的事实

他就说只有五十万两

到后又说只有十万两了

颜连忙派人查数

刘佑说

烟土有是有一点

现在尚未收来

将来收齐也不过二三万两罢了

那时盐都处在那样的境地

而刘竟这样的刁难他

作弄他

盐都军陷入无边的愁苦之中

心里一刻不能舒展

又无法可以自拔

而那八百顾参资还对他种种不能满意

每天闲着没事

就捏造许多留言向曹无报告

百般的捣鬼

那时吴佩孚到了汉口

正要进攻宜昌

与川军起兴

使陕西有郭坚部队驻凤翔

打着晋国军的招牌

在地方上奸淫掳掠

无所不为

甚至十二三岁的少女亦被其部属所奸淫

凤翔本不是贫瘠的地方

因为他的部队盘踞

弄得凋敝不堪

人民纷纷到省里告发

原先刘振华和凤军等亦曾打过他

而无可如何

严道任后

吴佩孚想利用他去打四川

曾与他有过接洽

郭坚拿着这个借口

亲自到省城来向严都军要东西

要子弹六十万发

要枪械五六百支

他在省城住一张某家

成天自情胡闹

他带有许多马辫和卫士

及叫来一百多妓女

在张家楼上恣意喧淫

大家都脱的精光

他自己在旁边看着做指挥

喊口令

放 排枪齐放

如此举闹

简直禽兽不如

盐督军因他过于荒唐

无可理喻

便召集吴心田

阎志堂和我商议

司成此办掉他

为国家人民除以大害

阎都军当下给我一个手谕

决定第二天在西关军官学校设习

请他吃饭

就宴席上把他解决

那天郭坚到后

客人尚未到齐

只到张某和刘继等预先埋伏的一连人

因无经验

急着自墙上探头几看

竟把一座砖墙击倒

郭坚带卫士有二三十人

都带着枪

枪上插有刺刀

此时看见情形不对

便实行卫护

郭坚本人也掏出了手枪

在此紧急关头

我急忙上前

一把将郭坚抓住

手枪队一蜂拥上来

将郭之卫士缴械

刘记和张某事先均不知情

张逃至门口

岗兵以为是郭坚

上前抓住

叫他光着背跪在地上报告我说外奸

又拿出一锅坚

我跑去看明

他说

我未做亏心事

你如何补我

我因他不过交友不慎

病无和罪恶

即一笑释放之

刘季跳墙而窜

把腿摔伤

疼了多日方好

郭坚被捕之后

先把盐都军命令拿出来

向他诵读一遍

而后执行枪决

临行时

百姓们人山人海的围着

无不成块

枪决之后

迫施于新城百姓带着乡纸对天叩头

痛哭着指示大骂

说你把我们害得入了地狱

这次可天睁开眼睛了

又盛夸盐都为民除害

此事实为盐都建立了不少的威信

郭坚办后不久

吴佩孚又不知听了谁的什么报告

忽从汉口致电盐都

责备他不负责任云云

措辞极为难听

在这以前

阎曾听说有人在曹无跟前告发他滥用安抚系人员等十五条罪状

文义非常难过

此时又无缘无故受吴这样一顿横蛮的责骂

越发懊恼难言

他接这电报时

我们都在旁边

我看见他流着眼泪

无言的只是叹气

我们劝诫了一会儿

他也没什么话说

十一天晚

我即转返咸阳

哪知第二天黎明时候

忽接到电话

说盐都昨夜喝了大烟

命已垂危

不多时又接到电话

说盐都已经去世了

我和吴新田

闫志堂三人同去看丧

见床前摆着一大缸子鸦片

已遣去三寸多

又在他腰里发现一张遗嘱

说他绝未妄杀人命

宁死也不能任意安插那八百位官儿

他也不能做视四五十人萧腹等死

诉说种种苦衷

中国爱民之意易于字里行间

令人看着生无限感慨

延都军死后没几天

我即接到梳理陕西督军的命令

在此艰难困苦

错综复杂的局面下

叫我来挑谁也不愿挑的这个重担

实在叫我哭笑不得

当时我曾做了一首秋八诗

以抒此时心情

大致说

这样的升迁当看作撤差

但我必尽力以赴

以报国家与人民

当时都署以陈立成为秘书长

刘继为参谋长

石敬平为军务科长

贾玉章为军需科长

邓哲熙为军法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