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属于昨日 四年多以来 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萧元渡 然而是否真做到了呢 困在王府时 怀疑一切事 多希望萧元渡就在眼前 在江佛桑触手可及的地方 喊他一声阿乌 给他一个拥抱 紧握住他的手 那样 他心底的恐惧 对前路的茫然 就不会那样深了吧 那个无眠的深夜 偶尔甚至会想 江佛桑不该来南州的 若果先生真是他的意向 若果一切都是不复存在的 他应该回到萧家 回到萧元渡身边 萧虎疑心他 不肯接纳他 姜佛桑便跪着求他接纳 哪怕永远活在猜忌中 永远要设法证明自己 妥协就妥协吧 一辈子谨小慎微也没什么 只要有萧元渡便好 实在不行 姜佛桑还可以陪着萧元渡落草为寇 至于随之而来的父子反目 兄弟成仇 以及若干年后萧元渡会不会后悔为他做出如此牺牲 不重要 都不重要 只要萧元渡待他始终如一便好 可江佛桑就是骗不过自己 他的理智不允许他无视这些美好背后潜藏的代价 犹记得阿姆得知他的打算后 劝阻不成 落泪不止 叹息连连道 可恨造化 可恨小虎 可怜我儿他也可怜 君埋泉下泥霄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将心比心 怎不叫人痛断肝肠呢 江佛桑逼着自己硬下心肠 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他再可怜 我也不能让步 不然可怜的就是我了 除了骗不过自己 江佛桑也忘不了前世 即便那是一场虚幻 即便他是疯了 就只能一日日生熬着 一日似一年那样漫长 眼睁睁看着萧元渡的影子从心上日渐淡去 就在江佛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下的时候 萧元渡又出现了 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 江佛桑只有一个想法 留下他 姜佛桑与郭柏耀之间虽有个共同的人存在 但却没有共同的记忆 消元度不同 他记得前世 他可以证明那些真实存在过的 而且 他们是相爱的 萧元渡为他而来 也会答应为他留下 几年了 姜佛桑从未如此开怀过 顿觉周遭鸟语花香 一切似乎重又焕发了生机 但姜佛桑又是忐忑的 他岂会看不出萧元渡的留下并非出自自愿 他还是想走 江佛桑真怕哪天醒来萧元渡就不在了 因为他不肯跟萧元渡走 萧元渡就自己离开了 姜佛桑当然不可能放萧元渡走的 既然来了 为什么要走呢 不是说会一直在吗 不是说会守着他吗 此外 也怕萧元渡冲动行事 便安排了人留意他的行踪 觉察到又如何 没有他的吩咐 萧元渡绝踏不出逐鹿城一步 这样做是不对的 也很自私 江佛桑都知道 然溺水者攀草求生 在一个求生者面前 哪怕就只是野草一般微不足道的希望 也会用尽全力去抓牢 何况 萧元渡是爱着他的 只是这爱有多深呢 经过四五年消磨 又还能剩下多少 还是不是从前的坚固 我一想起前一晚那场平静的争吵 是的 平静 爱和恨都需要力气 可他们似乎连争吵也没了力气 最终 萧元渡就和梦中一样 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佛桑等了萧元渡一整晚 等来了风停雨歇 等来了艳阳高照 等来了梁袄坠河的消息 也没等来他做过的梦里也是如此 激烈的争吵过后 是无尽的僵持 屋子冷得像冰窖一样 与彼此共处一室都成了煎熬 他们原本甜蜜浓烈的感情 也在这种煎熬之中消耗殆尽 两个人都变了 变得喜怒无常 变得歇斯底里 望着彼此的目光里再没有浅犬温情 只剩下愤怒怨恨 就连偶尔有的亲密都成了纯粹的发泄 再没有一丝情感在内 关系的维系全靠往昔的回忆 可世间万物 无论曾如何鲜艳美好过 最终都将化一捧暗色的尘土 哪怕再刻苦铭心 最终下场也皆是烟消云散 所执念的东西 最终也都将归零 所以 不肯往前走的两个人 沉浸在往昔里 又能挽救什么呢 过去不是假的 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但回忆也的的确确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是谁告诉江普桑德 不必执着于一段感情缘分 把你们送到哪儿就是哪儿 要知道 即使是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 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情如流水亦逝也 逝去的春天无法复原 昨日的他也只属于昨日暗面的他 今日的他 也记全部的他 姜佛桑所思所行 如萧元渡 始终介怀于心 不能接受 榻上人突然动了一下 一条腿屈起又撑平 另一条亦是如此 从萧元渡神情就能看出睡得不甚安稳 抬手扯下金口 似乎极难受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 江佛桑凑近听了听 没听清 摸了摸他的额头 继续给他擦拭 思绪也回到当下 既知萧元渡下榻在此 自然也清楚他白日里去了雁苍山 在附近徘徊许久 始终不曾爱金 徘徊的那段时间 萧元渡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是面目全非的阿吴 还是那个善良简单的阿丑呢 擦到额侧的时候忽然顿住 葛金交换到另一只手里 指腹轻柔蹭过他的眼角 是水迹 将佛桑怔住 我 我竟让你们如此痛苦吗 因为他的决定 阿姆余生都将牵肠挂肚 因为他的不省心 两老到死都在焦心 老四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 古柏要困守南科小院三年 就连萧元渡也 江佛桑时刻以一万为戒 不允许自己后悔 不允许自己回头看 可倘若他的选择给身边人带去的尽是痛苦 又该怎么办呢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人生 别人不能勉强他 他就该勉强别人吗 没有人必须陪他走这条路的 殷红的眼皮动了动 沉睡的眼眸缓缓睁开 对上江佛桑的视线 江佛桑还以为他醒了 随即注意到萧元渡眼底一片醉意 并不清明 萧元渡直勾勾的看着姜女 好一会儿才勾起嘴角道 阿 阿五 江佛桑心下一软 笑意才将浮现 萧元渡嗤的一笑 又把眼睛闭上了 不 是阿五 阿五没了 没有了 未成形的笑意就这样消散 握着葛金的手收紧 视线越过踏上人 看向不远处的铜镜 这面铜镜甚是清晰 清晰的映出姜福桑眼里的疲倦以及心理的缺口 而他的眼睛又是另一面镜子 将萧元渡的疲倦与心中缺口一览无余 人这一生 怎么才能不留缺憾呢 怎样都有缺憾 抬手抚着萧元渡的脸 无限惆怅的低语了一句 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