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像这样的女孩子见多了, 想找我接盘, 怕找错人了, 相处了没多久, 我就把她踹了。 后来听说他又和一个二流子混在一起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也会来, 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毫无感情可言。 我妈见了赵婷婷也没说什么, 对她态度比较冷淡, 晚上哭吊时要清爽, 两个小孩被大人帮着穿好了校服, 头上扎上了白布条, 哭掉, 要哭一个多小时。 清场后, 晚上灵堂里只剩下两个小孩, 还有我了, 几女孩直接用小木棍捅了捅盘里的纸钱, 打了个喷嚏, 切。 大壮, 我害怕, 怕什么? 黑老舅又不会变成鬼, 完了, 怯怯, 我刚才好像看到崔老舅了, 姐姐才六岁, 被她这么一笑, 顿时吓得哭了出来。 我妈交代了, 必须哭, 老舅哭出声来。 这样一来, 姐姐, 你哭这么大声, 我就不用哭了吧? 哼, 这小兔崽子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我坐在棺材上面看着这一切, 每当声音哭小了, 大壮舅胡编乱造的贱乎切切什么? 老舅在你背后吹切, 老舅吊在房梁上正吐着舌头, 老舅正坐在棺材上面看着你。 见了琪琪, 一直哭个不停, 反观他自己, 倒青县的打哈欠。 有一点, 大壮还真说对了, 我真就坐在棺材盖上看着他们。 时间过去了20多分钟, 毕竟都是孩子。 姐姐哭累了, 躺地上睡着了, 大壮也早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 王曼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就钻了进来。 我一看, 这两人影是赵婷婷和她的二流子男朋友, 心想这两人是进来干什么? 婷婷, 咱们看快点。 二瘤子看起来一脸的兴奋, 赵婷婷推了他一把。 王强, 你好变态呀, 怎么非得在这里弄? 甜甜, 你就别装蠢了, 我不信你不想看看你前男友的照片, 这视频要是传上去咱们就火了, 就火了知道不? 赵婷婷看了棺材前我的眼, 重咬着嘴唇, 那你答应我? 必须帮我打马赛克。 放心吧, 婷婷, 哪次我没给你打马赛克呀, 趁这俩小孩都睡着了, 咱们赶快争取十分钟解决战斗。 说完话, 二流子开始动手动脚, 我就在他们面前看得火冒三丈。 那对****, 我说怎么突然变好心了, 原来是他妈的。 我试过了, 桌椅板凳, 重的东西我拿不动, 我只能拿动那些纸钱。 表车两人站在热身, 我蹲在地上不停的扔纸钱, 纸钱飞起夹在赵婷婷的头发上。 赵婷婷一把推开二流子, 眼神恐惧的看向四周。 我不闹了, 王强, 我爸是不是催眠的鬼魂在这里啊? 可的恩, 去操我一边破口大骂, 一边不停的扔纸钱。 明明屋子里窗户紧闭, 没有一丝风, 可脸盆里不断又指尖飞进。 二瘤子看着满屋子漂浮的纸钱, 双腿开始打哆嗦, 他吓得兜起裤子就往外跑。 赵婷婷拽住他的胳膊, 二流子一脚踹开了赵婷婷, 头也不回, 一溜烟的功夫跑没影了。 最后赵婷婷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还摔了两跤。 现在脸上的妆都花了。 出了这口气, 心情舒坦多了, 要是能现身就好了, 我非得吓死这对****。 天已经完全暗了, 地上两个小家伙还在熟睡, 左等右等, 不见刘永成进来。 我便想着出去找他, 看他接下来的安排。 院子里搭起土灶, 架起大锅。 我爸跟人正在煮粥, 一帮姑姑婶婶们忙着洗菜捡菜。 走到东屋门口, 我听到屋里我妈和刘永珍在那说话。 大姐, 这些话崔明没在, 我才敢跟你说, 就是怕他听到了。 我让你做国人贱泱是民间大忌, 按照那些老一辈师父说的话, 建一分钟, 减寿一年。 我虽然有法子帮你做条头袋挡住眼睛, 可央企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消除, 如此一来, 你晚年必会多病多灾, 会受苦的。 那有什么关系啊, 道长罪名才多大? 还没结婚呢, 我儿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只有咱两人知道, 我老公你都别告诉他。 李永生看着我妈, 叹了口气, 我在说话。 我冲进屋里, 对刘永成大发脾气, 说, 再想别的办法, 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 跟我同样就只有一个妈。 刘永臣装作没有看见我, 他扭头看向我妈。 大姐, 天色不早了, 兴许那件事你得抓紧了, 那东西虽然脏, 但他是救你儿子最关键的东西。 对对对, 道长, 我这就去张罗, 我和白卿都说好了, 本村凑不齐, 我就去外村界, 估计要跑一整夜。 道长, 你别等了, 早点休息啊。 我妈说完, 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 和我擦肩而过。 我妈走后, 刘永春坐在椅子上。 小崔, 等你以后成家立业, 有了孩子, 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你妈本人已经同意, 就这么定了, 本来是想瞒着你的, 你既然知道了, 那就索性说开了。 此事我早有准备,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到时只要你妈听我说的, 用皮扬沙粘上布条蒙住双眼, 就能最大限度减少自己受到伤害。 我问他, 什么是辟殃砂, 是不是就是朱砂呢? 刘永臣告诉我, 辟扬沙和朱砂是两码东西, 辟扬沙就是离头上带的那种黄色的沙土。 犁完地后, 用小刀把那些沙土刮下来, 放在铁锅里面炒至脱壳, 把一些大块石子和杂物剪出去, 最后剩下一点像沙子一样细的一盘黄土。 把这一盆黄土和中药里的五苓芝、 夜明沙、 望月沙、 白丁香、 蚕沙一起按比例混合, 最后变成一种五颜六色的半沙状物体, 那东西就是辟阳沙。 以前去有名的道观寺庙求护身符, 有些真道是会送一个装这种辟洋沙的荷包给香客, 现在没了, 年轻人知道的也少。 第二天白天, 刘永成拖村里腿脚快的年轻人去城里买了药材, 回来后, 他一个人待在西屋里炒沙。 期间, 吹狗了的张老头看到了这一幕, 你干啥呢? 怎么? 在东屋里架锅子炒土不也能吃吗? 李永成笑着捏给他一点尝尝。 张老头舔了一口, 太, 太难吃了。 晚上十点, 宾客散菊, 我们换了一身大红衣, 头上还插了一朵红花。 刘永臣说, 这么穿是因为黄色招妖。 门外用竹竿绑着白布条, 每隔半米插一根, 竹竿一番吹来, 背着白布条上下的乱飞。 刘永生提着篮子走到院外, 他从篮子里抓起一大把纸钱, 打向空中, 嘴里高声念叨着一些词语, 听调子有点像秦腔。 月色朦胧, 起了一层雾, 屋里电风扇开到最高档, 一刻不停的对着观察吹风。 大门房檐上挂了个铃铛。 我妈抱着鸡蛋坛子跪在院子里, 我能看出来他有些紧张。 却一副躺在床底下。 他找那么多精血, 用了一天一夜去万层球还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