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俗话说官断十条路 这当官儿的 得有经验 得有点子 一条道儿跑的黑 不行 这条道儿不不通 改换一条路线 唉 想方设法得把事情办成 咱们说的这位知县大老爷就有这能耐 他一看这四名罪犯铁嘴钢牙 横骨插心 就是不招认 你能说老打他 老给他上刑吗 不可能 他把其中陈二 陈三儿孙子头命人拉在廊下 在堂上能看得见的地方 离得也挺远 然后把杨继祖带到堂上 大人没揍他 冷笑一声 杨继祖啊 看得出你很够意思 很讲义气 为什么本官这么说呢 你们四个人共同作案 你一口咬定不承认 也不想出卖另外的三个朋友 因此 本官说你很够义气 但是人可不一样 十个手指头不一般长啊 你不说 旁人可说呀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这三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杨继祖歪着脑袋一看 大吃一惊啊 你看 一个人干的事儿很难破 两个人儿不保险 三个人儿就更不保险 人越多 越爱露馅儿 就像这大老爷说的 你不说 他不说 有说的 杨继祖一看是他们仨 心里噔噔直跳啊 心说话哥们儿我可啥也没说呀 你们要把我出卖了可就完了 又不敢问你们说没说 唉呀 继祖祖心里一翻个儿 心心一横 老爷 我不懂话什 什么意思 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跟我没关系 我什么事儿都没干 是吗 哈哈哈 知县大人拿了一摞纸冲着杨继祖一晃 看见没 这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供词 人家可都招供了 就是你带的头儿 就是你唆使他们干的坏事儿 因此 本官决定 对他们要从轻发落 你怎么办 你说还是不说 如果你再要不说 罪加一等 你还得受罪呀 呃 老爷 我没干 你叫我说啥呀 我一无所知啊 这家嘴真硬啊 官儿看出来这是个滚刀肉 好好好好 好好好把它压下去 把杨继祖带下去了 又把那仨人儿踢上来了 官儿冷笑一声 方才你们三个看见了吧 本官提审杨继祖 我没打他 为什么 他挺老实 一五一十把什么都招出来了 据他供认 是你们三个人唆使他干的这个事儿 看来你们三个人是主谋啊 你们还不招供 更待何时 特别是你 他一指孙大头 为什么孙大头脑袋个儿大 它显眼呢 你就是本案的主谋 本官应该从严惩处是不是 你看 这是分化瓦解 这么一说不要紧 真是行之有效啊 孙大头一听 把大脑袋一拨了 冤枉 冤枉 大老爷 他胡说八道啊 您整个把这事儿弄反了 并非我们三个人是主谋 他才是主谋 他花钱雇的我们 一人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我们不给他出主意 今后就没有饭吃了 所以实在没有办法 才帮着他干的这事儿呀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官儿一看 打开缺口了 嗯 孙大头 你还真比较老实 说吧 始末原由 怎么回事儿 本官一定从轻发落 唉 大老爷 事到如今 我们不能不说 不能不讲了 他们把事实的经过和盘托出 有一个供出来了 那几个想不说也不行了 三个人全说了 签字画押 这仨人儿都招了 还有什么说的 官儿就说了 你们可敢跟杨继祖当面对质 那有啥不敢的 铁证如山 事实俱在 旁边跪带杨继祖 又把杨继祖带来了 杨继祖还想不招认 官儿吩咐一声 把公辞叫他看看 公慈拿过来 他一看 傻眼了 脸儿都绿了 要知今日 何必当初啊 押了这么长时间 受了这么大的罪 打算闯过这一关去 结果还未能如愿 他妈 我让这仨小子把我出卖了 唉 大人呢 我招 于是一五一十 什么缘由他都招了 这就对了 你何苦执迷不悟啊 你想你能混过关去吗 嗯 花工化了工了 这个事情才告一段落 画了圆满的句号 罪犯有了 脏证有了 人证物证俱全 本人还有口供 还有什么说的 官儿提起笔来 立刻定案 这杨继祖纠集同伙 夜闯民宅 轮奸良家妇女七情 残暴可恶 罪加三等 特别是被捕后 就是不共 给官府带来很多很多的麻烦 更得从重 要求上级判处凌迟处死 结果上头没那么批 因为啊 尽管情节可恶 手段残暴 但是他不是叛国罪 没犯到十大不赦 因此判斩立决 四个人一律同罪 押解难关 枭首示众 消息传出 老百姓都轰动了 就说老杨家家趁人值出来这么个败家子儿啊 干出这种事情来 真是法不能容 理不能容啊 谁家没有少妇长女 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说这种人不惩治 这社会还能安定吗 所以这件事情咱们就算讲完了 要求少妇长女门户紧闭 出入多加谨慎 世界是美好的 但是坏人已然存在 随时随地要提高警惕 那么接下来再给大家讲个故事 说这个人呢 不能太歪了 要太歪了 小事儿也能酿成大祸 这个故事发生在北宋仁宗年间 地点是河南祁县 在祁县有个山村 住着老黄家哥俩 黄老大 黄老二 黄老大叫黄世良 老二叫黄世美 这哥儿俩又种地又经商 兄弟感情甚好 没有分家 祖上给留下五间房 一家两间半 而且他们都成家立业了 黄老大娶了个媳妇儿 姓李呀 叫李月凤 你听这小名儿 多漂亮 多水灵 但就这媳妇儿 是本地最刁蛮的憨妇 年纪轻轻 最不讲道理呀 破马张飞 全村的人没有不怕他的 说一个女子怕他什么 唉 你可说错了 咱们说句白话 这个女人善于拉破头撒泼 别人办不到的事儿 她能办 别人说不出的话 她敢说 谁不怕这种人呢 别人都有颜面呢 都有个脸皮呀 而且叫他给讹上就不轻 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这李月凤过的门之后 管着她丈夫黄世良是张嘴就骂 扬手就打呀 把黄世良管的是服服帖帖 见着他就像见着老虎 嗯 但这女人很能干 操持家务里里外外是把好手 黄老二叫黄世美 娶妻王月英 唉 跟那个李月凤截然不同 王月英心地善良 忠厚老实 过门的时候啊 老二黄世美偷着告诉媳妇儿 说 大嫂性情暴烈 不讲道理 你要格外多加谨慎 有活儿多干 轴里之间和睦相处 我们哥俩倒出手来 再把她经商干活儿 你们要发生矛盾 经常口角 就不好办了 是 我知道 你放心吧 王月英真好 吃亏了不言语 你骂我 你发火儿 我 我 我不跟你对着干 等你发够了火 骂够了 出完气了 不就完了吗 所以 他能够吃亏 让人能够忍让 轴历之间也就没发生什么矛盾 但是老大媳妇儿 这李玉凤挺刁啊 她就发现 这弟妹人样子比自己强的多 她偷着生气 心说 为什么他长那么好 我长得这么难看呢 我们俩换换个儿多好 所以就产生了一种醋意 老怀疑丈夫黄世良看不上自己 相中弟妹 唉 处处防范 疑神疑鬼 但是抓不着什么凭据 也就没爆发 也该着出事儿 五月端午这一天 过节了 黄世良下地干活去了 黄世美呢 跑一个买卖 一半时回不来 他不在家 李月凤打扮打扮 上小姨家喝喜酒去了 有人请客 就剩下王月英在家 王月英这个人呢 有活儿都抢着干 一看嫂子没在家 唉 我多干点活儿 累不着人 就拿这簸箕 把前院儿后院儿该扫的地方扫的干干净净 草刺皆无 帮着嫂子那屋打扫打扫卫生 擦擦桌子板凳 这算个什么呢 嫂子回来省着干活了 一片好心 然后把这个簸箕笤帚给嫂子搁到门口儿 为什么这么办呢 原来他们定个规矩 这是自家人定立的 这个卫生不能靠一个人打扫啊 得轮流着办 头一天是李月凤 第二天是王月英 李月凤打扫完院子之后吧 把扫帚簸箕放到老二家门口儿 第二天老二家扫完之后 把扫帚簸箕放到大嫂门口儿 轮流着打扫卫生 今儿个也不例外 朕呢 王月英全打扫完了 把搓的扫帚放到门前 休息休息 回屋了 过了一会儿 老大黄世良从地里头回来了 进屋一瞅 老伴儿还没回来呢 呵 这屋怎么这么规矩 这么干净 唉 挺高兴 就知道是弟妹给干的 没进弟妹那屋 站在院儿里就说 月英啊 唉 一听大伯子回来了 你有事儿吗 月英啊 你受累了啊 屋是你收拾的吗 啊 那算个什么呢 举手之劳 唉 谢谢你呀 没短了帮着我们干活儿啊 哥哥我心里都有数啊 我心里有本账 日子长的将来必要答谢 大哥 都是一家人 您还客气什么呢 有活儿您尽管吩咐 唉 好好好 黄世良说完了 回了自己的屋了 今天心情挺好 因为庄稼长得也不错 外的一切事儿都顺手 小日子有望一天比一天发展哪 不由自主就哼起小曲儿来了 他正哼哼着呢 母老虎李月凤喝酒回来了 也搭着多喝了一点儿 摘摘晃晃推门儿进了屋了 一看 当家的在屋待着怎么那么美呀 还哼哼小曲儿呢 我说刚才是你唱的啊 你怎么那么美 美点儿总比发愁强啊 这还犯错吗 哼 唉呦 母老虎往屋里一瞅 怎么 怎么这么干净啊 壶碗儿擦的倍儿亮 屋里头干干净净 规规矩矩 当家的不是那个人 油瓶子倒了都不服 我这屋谁给收拾的 唉 老二家里的呗 还有谁呀 月英儿看着你出去不在家 心疼你 把屋给收拾了是吗 上咱这屋来了啊 不上这屋来怎么收拾屋 唉呀 可真有意思啊 他过到门来 这还是第一次啊 我就纳闷儿 怎么我不在家这功夫 他串到咱屋来了 你还在家 你俩干什么来的 干没干那种事儿 你说哪有这么刁的 老大一听 火往上撞啊 唉 唉 你 你是嘴不是 是嘴你就说人话 别说狗话 你懂不懂什么玩意儿你不准胡说八道呀 心虚了不 唉 我可告诉你 我憋着你不是一天了 我早就发现你们俩鬼鬼祟祟眉目传情 甭问 趁着我喝酒没在家 可给你们留了空子了 你们两个人跑到这儿来约会来了啊 方才进门我看见了 扫帚簸箕放到门前了 你把他拉进屋来 宽窄大屋 你们俩是不是行云雨之事了 跟我说话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本来老大是窝囊废 让他给管出来了 但是分什么事儿 这种事儿能胡说吗 老大真急了 蹦起来给母老虎来个嘴巴 我叫你胡亲 这也是头一回 这下把母老虎给打急了 唉呦 你敢打我 过门之后你从来没碰过我呀 啊 为这件事儿你打我 证明你做贼心虚 你肯定干了这个事儿了 你打算用暴力封住我的嘴嘴 没门 她就冲那屋喊 小贱人 你舒服了吧 啊 趁着我没在家 你跑到我这个屋来 以给我打扫卫生为名 勾搭我丈夫 你们俩成奸了 你快乐了是不是 你敢过来对着我 这就叫泼夫 咱们说的是北宋年间的事儿 那么回过头咱看看现实 邻里之间有没有这号人 还不在少数 蛮不讲理 满口胡亲 老大一听可真急了 过来就捂他的嘴 他就抓老大 两个人在屋就厮打在一起了 老大满头大汗哪 你多喝了几盅酒 你回家来耍酒疯 这要叫二弟听见 真不真假不假 怎么解释 这要传到邻里之间 我们怎么抬头 怎么做人 你这真不是东西 哎 这泼夫善于抓别人的弱点 你越怕什么他越说什么 你不怕丢人吗 我不怕呀 哎 他一听老大这么说 他更来劲儿了 乡亲们哪 你们大家听一听啊 我们家老大不是东西呀 趁着我没在家 跟弟妹 呀哈哈 勾搭臣奸嘞 回来还打我耶 拿着不适当的 你这娃真不是东西 我叫你说 我叫你说乒乓这么一吵吵 王月英在屋儿能听不见吗 一开始他知道大嫂回来了 后来听着口 那过日子哪有不口脚的 他没往心里去 后来越吵吵声越大 听着发出声音来 听通扑通呀 王月英心里一翻个儿 心说为什么呢 大过节的日子不过 两口子又动了手了 我就过去劝劝吧 月英好心 赶紧开房门奔大哥这屋 到了门前摘耳朵一听 涉计到自己头上了 哎呀 都不是人话呀 那大嫂在这耍泼 怀疑自己跟大伯子同奸 这哪儿挨哪儿的事儿 臊的满面通红啊 心说这种人 我要进去一劝 他不定说什么呢 弄得我出不来进不去 我怎么做人呢 有理也讲不通啊 算了 我假装不知道吧 他推下门 又带上回自己的屋了 听那屋折腾的更凶了 吵吵的声音挺高 可把月英气坏了 月英心说 这这这 这哪是人哪这是 这简直是个畜生啊 不行 我还得过去 咱把事儿摆到桌子面儿上 就这样 我不言不语 说明我心里头发空啊 我怕什么呢 嗯 但是去吧也不是 不去也不是 又一想 刚才我开半截门 我没进去 回来了能不能被他听见 屋里没旁人 肯定是我呀 为什么不敢进屋 说明我理亏 他就更加怀疑了 这要张扬出去 我跟我丈夫怎么解释 我家里的父母哥哥知道了 我怎么见人哪 将来走到街上 我怎么抬头啊 真是冤枉死了 又羞又恼又气又怕 一股脑向王月英袭来 最后一琢磨 算了 我死了就得了 死了死了 全都了了 您说那个时代 那人 唉 他想的这事儿都左道 值当死吗 心路一窄 想起这条道儿来了 赶紧把绳儿找出来 在梁上一拴 他上了吊了 也没人知道啊 他都咽了气了 旁人也不知道 单说老大两口子 打到后半夜儿 俩人谁也都没劲儿了 睡觉吧 两个人睡了 到第二天 这母老虎李月凤酒劲儿也醒了 把这事儿就接过去了 跟没事人儿一样 拿着撮子扫扫扫院子 一边扫一边往老二家那边儿哼 啥时候了还没起来 真他妈是个懒蛋 哎呀 我扫扫吧 唉 都收拾完了 一看 那门儿还关着呢 还没起来 唉呀 什么时候睡的觉啊 不是 我们吵吵那阵儿 他都听见了 没有脸儿了 睡得太晚 所以没起来呀 不行 我得进屋看看 等他推开门 往屋里头一看 爹吓得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