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密探李六向二少爷李耀珍报告 二少 我奉命到淮河以南刺探解放军的情报 哎呀 我就发现那个队伍无边无垠的都渡过了淮河 奔咱们大别山一带来了 啊 有多少 能有一个营吗 哎呀 何止一个营啊 一个团 多多多多 三少爷李耀金把眼一瞪 去你妈的 你他妈替解放军吹牛 他究竟有多少 三少爷 不怕您生气 真是无边无沿哪 都是几匹马拉的炮车 武器装备十分的精良 我 我 我担心 我才跑回来送信儿 据我知道 先头部队离着咱们只有一百五十里 啊 李耀珍一听 当时脸儿就变了 来得太快了 前两天得知消息还很远很远 这么眨眼的功夫 还有一百五 要这么说明后天就到了 一家人当时都紧张了 把李六子打发出去一商议怎么办 这七寸蛇也没主意了 二少 我看这么办吧 还是按照老爷的吩咐 金银财宝该转移的转移 老药啊 你看怎么办好 呃 奶奶 我看是不是这样 我出个馊主意 不一定对 这药葫芦摇头晃着屁股呢 呃 三少 您领着咱们李家徐头的精兵 最好埋伏到金刚台 那个地方地势凶险 一府把关 万将难攻啊 共产党要想进咱们大别山 插翅南飞 过不了金刚台 您在那块儿拦截一下 这是一家里边儿 这事儿呢 我看这么办 让咱们当家人三奶奶先躲一躲 最好躲到茶岭山下那个窑里边儿 窑里边儿有个地道 十分保险 就是共产党一旦来了 他也发现不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 共产党来不了三日两早晨也许在这儿路过 等他们走了 再把三奶奶接回来 家里边儿的事儿嘛 先由二少爷主持 其他的事 转移东西 由我来负责 燃眉之急 必须这么办了 众位三奶奶 你看我出的主意行吗 嗯 我看还可以 得了得了 别这么无边无沿的讨论 就这么定了 二少爷 你说呢 李耀珍无家可否 点了点头 马上开始行动 嚯 这李家须子可乱套了 跟黄鼠狼子搬家一样 把所有的人都招呼起来 打箱子的大箱子 收拾金银细软的收拾金银细软 一直忙活到天亮 三道门全打开 整个就乱作了一团 有钱人他们家害怕 手下的人可乐了 特别是茶几儿 昨天晚上在窗户外头都听着了 心哪 这个痛快呀 共产党真来了 我们穷人有了出头之日了 我可以报仇了 想起一家子的仇恨 这茶姐说不上激动还是高兴还是恨老李家 眼泪掉出来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 茶姐正在院儿里头忙活 一抬头 前面来个人儿 这人挑了个挑子 正好进李家须子 茶几儿仔细一看 认识 正是老李家的店户 姓方 叫方永泰 老头儿都快七十了 鬓发洁白 挑着很沉的担子 上面浇珠子 来的这阵 也没有人收租子 也没人理他 茶几儿正好打水碰见他 看看左右没人 茶几儿心里说话 这个老爷子 看这意思 你还不懂得形势的变化 这时候还交什么租 干脆把消息告诉他吧 想到这 迈步就过来了 老爷爷 方爷爷 方永泰老来交租子 认识茶几 这个茶姐儿呢 原籍就是方进岩的人 又是乡里乡亲 生长在一块土上 认识他呀 方永泰把挑儿放下 擦了擦汗过来 呃 茶姐 你忙什么呢 爷爷 你来干什么呢 跟老爷交租啊 唉呀 我的爷爷 你没看见吗 兵荒马乱的 你交什么租啊 往后啊 这个租都不用交了 啊 这话怎么讲 共产党要来了 共产党 方永泰把眼睛睁了多大 嘴张的挺大 半天没说出话来 茶姐不愿意解释 因为兵荒马乱的 被人看见也不方便 老爷爷 快把东西挑回去 今后不叫你就不要来了 咱们穷人出头的日子到了 茶几说完 转身就走了 方永泰半信半疑 把挑子担起来 转身往外走 嗯 他真发现了 他就发现那个罪恶滔天的药葫芦忙里忙外的看了自己几眼 连打个招呼都没打 真没人收租的 真的不收租的年头来了 他挑着挑着往自个儿的家里走 一边走心里头一边儿在想 共产党 共产党 哎呀 多少年没听着这个字样了 真回来了 就是当年的红军哪 老头子想着想着 眼泪掉下来了 脚下加紧 跟风一样回到自己的家 茶花岭下方家岩 要说这个方家岩 本来是个大镇子 当初的时候 三百多户 那是大别山区有名的革命心脏啊 红军在这块儿成立了湘苏悦哀儿童团 呼救会 闹革命 分田地 热火朝天哪 可是以后经过国民党残苦的镇压 红军走就走了 牺牲的牺牲了 这块儿是七零八落呀 历年的战火烧的是一片瓦砾 三百多户人 如今就剩下三户 这三户加在一起才四口人 光这方永泰他们爷孙就占据一半儿 老头儿在想 啊 这是真的吗 啊 回到家里 把挑儿放下 拿出水烟袋来自己就抽 一边抽着一边琢磨这个事儿 这时候 在外头一闪身进来一条大汉 呵 这小伙子比中等个还高 着两拳粗胳膊大腿 这张脸长得黝黑瓦亮 两道黑真真的大 粗眼眉飞同鬓角 挺大一对眼睛忽闪忽闪的 鼻似玉柱 方海阔口 这人长得挺俊 但是就是有点黑 证明常年风吹日晒 净干体力活呢 二十多岁 迈步这一进来 爷爷 您回来了 方永泰一看 谁呀 正是自己的孙子黑丑 这黑丑是他孙子 这爷儿两个是相依为命啊 黑丑进来看了看地下的珠子 看了看他爷爷的表情 爷 你交租子没交上 怎么又他妈的什么不够数 有什么不好 是不是 唉 博士 你年轻人少问 共产党要来了 没人收租子 啊 共产党要来了 这是真的 爷爷那么一说 我们出头之日又有了 黑丑乐的在屋里直蹦 方永泰把眼一翻了 老实呆着 年轻的人没个沉稳气儿 我什么事儿都不乐意跟你说 来不来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到什么时候也得种地 也得吃饭 年轻人儿 别给我惹事儿 从今以后 连这茶花岭都不兴给我下 连家门儿也不兴给我出 爷爷 你为什么能这样 是不是你答应我到镇子里去看看 究竟这个消息是真还是假 呆着 没有你的事儿 方才我说什么来的 连门儿都不行 你给我出 听见了吧 黑丑撞了一鼻子灰 撅着嘴在屋出来呢 心说话我爷爷真够呛 你恨不恨老李家 恨你 你恨你还交租 唉呀 走道儿都怕踩死蚂蚁 说话都怕得罪人 你呀 把我管的像个木棒似的 我二十来岁了 问点什么都不行 就像你什么都懂 其实你什么还都不懂 唉 唉 还瞅一琢磨 我有话不跟你说 这么好的消息 我告诉我八爷爷去得了 八爷爷是谁呀 就是他爷爷方永泰当族的一个兄弟 叫方永久 就住到茶花岭通天柱上 咱没说这个方介岩一共是三户吗 这老头儿光棍老哥儿一个 也算一户 这八爷也跟一般人不一样 老头儿非常开朗 大说大笑 大山大叫心直心梗 老头胆儿还大 什么事儿都敢干 黑丑儿跟他的关系比爷爷还近 今天听说共产党要来了 他心里头高兴啊 转身出来 蹭蹭蹭蹭蹭蹭蹭 跟猴子一样 要爬上通天柱 这通天柱在茶花岭的山尖儿上 高耸入云哪 直挺挺的 高了下能有几十丈 阴天的时候 云彩在半山腰 这柱子好像插破了天 插在里头 就好像蹬着梯子 就能钻到天顶上去 一般的人是上不去呀 黑丑习惯了山里的生活 经常到山里头打柴 所以走这种路 跟走平地是一样 搬着藤萝 拽着树木 踩着霸王草 三窜两纵 他就到了山尖儿上 一拐弯儿 到了两间窝铺的前边 八爷爷 八爷爷到了屋里一看 屋没人儿 墙上挂着猎枪 地下放了一些东西 烟袋还在这儿 黑瞅转了一圈儿 看这意思 八爷爷没远走 可刚一转身 就听身后的说话 小子 我早看见你了 来来来 吃山里红 你看今天这山里红个儿多大呀 来来 吃吃吃 八爷 我给你送个信儿 什么信儿 爷爷 您猜什么事儿 你小子跟我还转圈儿啊 你有什么好事儿 大概你爷爷又高兴了 没骂你 不 那是小事儿 共产党要来了 什么 八爷一听 手一哆嗦 把手里捧的栓梨红全都洒了一地 啊 老头儿往后退了两步 吸了口冷气 嘴张了有多大 黑丑 你 你不兴骗我 这 这是真的 八爷爷 我敢骗你吗 刚才我爷爷教书回来 没有人收得的确实消息 我爷爷亲口对我讲的 是啊 老头儿听完了之后 八爷爷转身到了通天柱的山尖上 冲着北边儿把俩手张开的像风里 呀 党啊 你可回来了 说着话眼泪掉下来 黑手寻思老头儿乐疯了 马上跟到山尖上 把他腰抱住 爷爷 您怎么这么乐 哎呀 孩子 我问你一句话 你从小爹娘就没了 你想你娘不 想你爹不 当然想 是啊 想娘的滋味儿 没有想挡的滋味儿厉害呀 一个人离隔挡他就什么都没了 孩子 跟我到屋里头 八爷爷说着话 拽着黑丑爷儿俩回到屋里头 老头儿把眼泪擦了擦 孩子 以往我给你讲的那些故事 你还记得住 我记得住 那你给我背一遍 今天我考考你 您给我讲的太多了 您让我说哪一段 我先问你一段 你大爷 你爹是怎么死的 黑丑一听这话 把眼瞪起来 是被老李家害死他 我大爷方光臣是红军十五支队的政委 被他们打死到莲花河 我爹方光武掩护同志们撤退 最后被他们生擒活捉 带到查夫镇定死的文昌宫的庙门上 这都是您亲眼见跟我讲的 我母亲被他们活活逼子跳了金银河 我爷爷带着我逃难逃到了房家岩 一勺一勺的喂我 把我拉巴到现在 这些都是您跟我说的 对呀 孩子 有仇应不应当报 穷苦人应不应当翻身 我们盼哪 盼到了今天 可有了出头之日 小子 跟我走 咱们看看 这个事儿是真的是假的 假如是真的 咱们出头之日来了 爷爷 要不要我跟我爷爷请个假 不 你跟他一请假就麻烦了 天塌下来由我担着 走 跟我走 八爷爷说着 一伸手把墙上的猎枪摘下来背好 把子弹带围到腰里头 一伸手拿了把飞快的柴刀给黑手 你带上王八日的 这回老李的这些阎王 这些鬼 我让他们插翅难飞 跟我走 两个人飞一样在通天柱下来 转茶花岭的后山 到了猴子岭 猴子岭这个地方可太阔了 站到这儿往下一看 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九方店子 商福镇 茶福镇 所有的村庄镇店都在脚下 要是在这块儿做个瞭望台 那是一览无余呀 八爷爷往下看看 唉呀 是不是共产党来了 这个消息得打探明白 爷儿两个趴好了 擦了擦眼睛 定睛往大道上瞅瞅 一直等到中午 唉 黑丑的眼尖 八爷 你看 那是红旗 老头儿掌声看了 可不是嘛 就见红旗招展 一小部分队伍 能有一百来人吧 排着整齐的队形奔九方店子那个方向 唉 过去没有半里地 再往后一看 大部队开上来了 虽然看不太真切 弯弯就曲 就像一条带子一样 一眼望不到头啊 八爷 你看 还有炮车 刚说有炮车 就听这个头顶上 嗯 爷儿俩一抬头 两架国民党的飞机 一个掌机一个僚机 拂冲而过 扔下了几只炸弹 但是无济于事啊 爷儿俩看了一眼就知道形势是急转直下呀 根本不害怕 再揉揉眼睛 看看前头这些队伍 还照样的过着 八爷爷挺身站起来 黑瞅 离得太远 咱看不清楚 再往跟前儿咱们凑合凑合 好吧 爷儿俩在猴子岭下来 顺着山路一直走到平川大道上 奔酒坊店的这个方向就来了 走着走着 前面对面来个人 这人一闪身 叭叭爷爷吓了一跳 赶紧把猎枪摘下来 别动睡 把对面那个人也吓了一跳 那个人一抬头 看清楚是八爷爷来了 赶紧就喊 八爷爷 别开枪 是我 八爷爷把眼揉一揉 一看 嗨呀 好悬误会了 闹了半天 对面来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朋友 名字叫老五 是个卖货楞的 走乡串阵卖个针线儿其他用物的 早年就认识 这老五一看是八爷爷 赶紧把豁楞挑子放下 紧走两步过来 我说八爷爷 唉呀 我得给你道喜了 世道变了你知道不知道 唉 大部队都开来了 八爷爷知道 知道 这个老五这个人走乡串镇 消息灵通 什么他都懂 不过 这个老五有个致命的缺点 他说话有点悬 三分他能说出六分来 有枝儿他就能添叶儿 唉 尽管这样 碰上唯一的熟人儿 还想打听打听他 尤其这个人不坏 八爷爷过来把他拽住 老虎 你说世头变了 来 把外面的消息是一一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