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二百三十九集 东方辰又从土井里搅上来一斗子清水 呼啦倒进锅里 叫柳峰从旁边的厦房里抱来去年的芝麻杆儿 亲自拉动风箱 在呼呼的火苗催动下 大铁锅里的水哗哗开了一大盖 连饺子下去 全像小元宝似的飘了起来 蒸汽从窗户里飘向野外 和房顶上的炊烟同时混合 袅袅上升 金剑北麻利的捞出饺子 指挥着柳峰把东里间的小炕桌和三把小方凳搬到了老杜梨树下 又拉开炕洞的一个隔板 端出了一个坛子 说自家有一个叔叔 是用大烧锅酿酒的好把式 每年新高粱下来 都要做上几罐 放三年才喝 三人坐定 东方吃了一个碰喷香的饺子 感叹道 饺子就酒 越喝越有啊 来 干一杯 琼江下肚 情绪高涨 东方臣随口吟 柳风也看着夕阳说 茅屋三千 老枣数株 半亩方塘 菜园一亩 进门看墨香 出门喝雏行 人生一大乐趣啊 金建北也念了一首当地的农人歌谣 说的东方兴气 自饮了一杯酒 竟然兴致勃勃的离开座位 把旁边地里的老牛换气 熟练套上绳套 其熟练程度不亚于一个老庄稼把式 吆喝着牛顺了田笼 轻摇了一下鞭子 口里喊道 呀 犁杖向前 泥土翻起一道细浪 他把鞭子往肩胛里一竖 随口吟讹道 臣本布衣 拱耕于南阳 不求闻达于诸侯 但求安命于乱世 看着书记背诵诸葛亮前出师表怡然自得的样子 金建北欣慰的笑了 对柳峰说 总算让老头子过了一个清闲的一天啊 那可不一定 话音未落 一辆挂着河海市委机要交通牌子的汽车风驰电掣而来 局长风尘仆仆跑过来说 哎呀 可找到你们了 手机也不通 只得用公安的手机定位才找到这里 随后车上又下来一个着装非常正规的中年人 拿着一个人人都敬畏的印着红字的大信封 喊出了一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一个社会科学家的名字 说 老师 下周政治局全体学习有你的课程 院里请你赶快回去备课 柳风和金剑北都惊呆了 怔怔的看着这位市委书记 半天没说出话来 东方辰倒是稳稳笑了 我这些年啊 做社会学 尤其基层政权的调查研究工作 设计出了许多方案 只是书生空谈 无从实践报国呀 这次在河海隐居一段时间 也算尽了一点心愿 不负此生啊 说着就要登车前行 这时从湖边来了一个肩扛鱼竿 手提鱼兜 瘦高个 须发皆白 八十多岁依然腰板笔直的老人 金建北连忙迎上前去 向大家介绍说 这是我的老领导 原河海地委书记 后来在边疆省份当副省长的徐波同志 徐波神色淡定 两眼目光炯炯的看了东方陈一眼 爽朗的说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东方晨也赶紧向前握手问候 徐波看了一眼车子号码 淡然的说 你忙去吧 大踏步向茅屋走去 夕阳把他高瘦的身影在土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至于徐波是如何认识东方辰的 有过什么故事 那是另一部书里的事了 容以后告诉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金建北在担任河海老市委书记徐波的秘书时 曾对市委车队的专车司机们说过一句很雷人的话 那是一个还有点热的秋天 市里那个年代 每年搞一度的秋管 秋收 秋种 俗称三秋大连茶 各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在市委的大礼堂里听徐波书记做总结报告 金建北听着书纪念自己写的稿子没劲儿 快散会的时候 偷偷溜了出来 门前的小广场上停着一片引擎待发的小汽车 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盖过了老榆树上的蝉鸣 金建北看到开河海一号车的胖刘松解开了裤腰带 系上安全带坐到方向盘后边 两眼紧盯着礼堂的大门口 便走过去对他说 美国一个作家说 世界上有两种人永远在等人 一种是妓女 等着别人上床 另一种是司机等着别人上车 胖刘斜眼看着他那如非洲雄狮般的一头金发 哼 你这个金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着想站起来打他一拳 但没想到还系着安全带 起身的时候腰部一紧 头撞到了车顶上 疼得嘶嘶哈哈 引得一帮司机哈哈直乐 司机也不是永远等人上车 尤其是领导司机 今天身为市委大内总管的办公厅主任孙乃夫 散会后下楼就找不到经常停在固定位置上的自己的专车了 给司机打电话 对方竟然关机 原因很简单 在刚才的领导集体谈话会议上 孙乃夫的年龄到了五十七岁 按地方规定 被宣布退居二线了 所谓二线 是一九八三年机构改革以后 地方对处级干部制定的土政策 一般来说啊 地市级的副职干到五十八岁或五十九岁 正职干到六十岁 正处级干到五十七岁 副处级干到五十五岁 县里的科局级的正副职有的规定是五十三岁到五十五岁 有的规定是五十岁到五十二岁 也有按男女规定差别的 基本是差两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