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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双方仇敌都是同一人

但是我孙怀忠不会跟你无双将联手

玄都观跟穗初恭

更不会成为盟友

玄都观在孙观主的师姐王孙手上

就逐渐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一个让清明天下谈虎色变的优良传统

给某位道友单挑一大群人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呢

玄毒观的孙道长决定独自出门远游一趟

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单挑

今天

屋内有木匠搁放着一只脸盆

此刻打满水

老道士搬了条凳子坐下

摘下道簪

解开发髻

手里拿着皂角开始洗头

一开始呢

他还与门口那位闲扯几句

只是他不说话

老道士也就闭嘴

省得一向耐心不好的师姐觉着烦

王孙默默坐在门槛儿那边儿

还是少子容的师姐背对着屋

屋内个容貌苍老老师师

他知道自自己伤伤

但是等她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却没有什么泪

自幼就道心清澈通明

其实并不好

别人伤透了心就会沉默却撕心裂肺

或是嚎啕大哭满脸泪水

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扪心自问

为何伤不透道心呢

小孙

不能不去吗

这次轮到屋内安静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片刻

又问

就不能晚些再走吗

比如等我晋身十四镜再说

只见屋内的老人笑道

哎呀

师姐自知豪道心更好

不跻身十四镜那才叫意外

师姐跻身十四镜只是早晚的事儿

既然如此

早走晚走有啥差别

我都放心了

不然

我帮你点燃一盏续命灯

你虽然是师姐

可我却是观主

王孙呐

你自己说说看

该听谁的呀

王孙低下头

呆呆望着远方

老道士洗过头

重新扎好发髻

别好倒簪

老人伸手搓着脸

笑道 哎呀

久违的神清气爽啊

转头望向门口那边

老人笑道

哎 师姐

之前尤历浩然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个道理

觉得很好

说来听听

譬如一灯

燃百千灯

明者皆明

鸣中不尽呢

这不是佛家语吗

天底下的道理又不分门户

总不是谁家有理就别家就无理吧

那就对吧

其实呢

如今世道不错

停顿的片刻

老人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呢

可以更好

汝州边境一个小国的颍川郡内

有一座地处偏远的小道观

名为灵静观

夜幕里

身穿棉布道袍

脚踩一双老棉鞋的少年推开长脖的屋门

大摇大摆走入屋内

桌上一盏油灯

一碟花生米

老人斜了一眼少年

没有做声

继续看自己的书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不过现在说这个好像还为时尚早

老人将碟子往少年那边推了推

陈聪伸手捻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嘴中

瞥了眼常博手里的那本旧书籍

好奇问

翻来覆去看都多少遍了

有意思吗

读书百遍

其义自见

陈从不耐烦听这些空泛道理

笑嘻嘻的说

昌伯

操累一天了

肩膀酸不酸

我给你揉揉

少跟我来这一套

有屁快放吧

陈从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常伯

咱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

可都没走亲戚串门

那么你就我这么一个亲戚晚辈了吧

有没有那种压箱底的值钱物件

我也不贪你这个

就是拿出来瞧瞧

过过眼当长见识

反正屋子就这么点地方

尽管自己找去

随便你小子翻箱倒柜

找得出来都算你本事

只要值点钱的就都归你了

陈聪趴在桌上愁眉不展

唉声叹气

常博

咱们家这么寒酸

在道观也攒不下几个钱

以后我可咋找媳妇呀

你要是敢在我这边找一个

就算你本事大方了

是这个

陈从斜眼望去

长博朝自己竖起大拇指

满脸簇狭笑意

少年便埋怨道

老不正经

老人伸手一拍少年脑袋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没大没小

难怪当不成读书种子

陈琼陆续趴着摊开手

一只手敲打着桌面

嘿嘿笑着

图书种子那不得是天生的

常伯给一句准话

是希望我当那难如登天的正式受录道观

还是退而求其给你考个状元好光耀门楣呀

事先说好了

我可没这本事

所以别抱希望

省得一天比一天失望

咱俩大眼瞪小眼的

每天长吁短叹的

到时候你烦我也烦

都不对劲

对吧

随遇而安就可以

老人神色慈祥点点头

年指挑了挑灯花

笑道

不指望

很好了

常伯

你多大岁数了

长伯看了一眼少年

暂时还死不了

啊呸呸呸

别胡说

什么死不死的

要活的很久

老人笑着点头

陈聪一本正经的问

嗯 常伯

听说枸杞泡茶很滋补

你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