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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哥眨巴眨巴眼睛

要不

我给你写个假脉神器编排编排

反正你的俄木克是那里的世袭左领

他不追究

谁能追究啊

俄木克是满语

伯父的意思

他们正商量着热闹呢

太太喊他们吃饭

哥俩把盒儿重新藏进了狐仙山

像以前一样伪装好

没事人似的进屋吃饭去了

第二天一早

涂敏挑着行李和祖宗匣子

领着小妹向老姑太太辞行

他把小妹留在了关家

给姑太太磕了三个响头

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抓帽胡同

慕容哥带着经过乔装改扮的和尚

悄悄的从后门溜出去

抄着僻静的小胡同

转弯抹角的与图敏会合

三人会面之后

用眼睛示意一下

都没说话

直奔东直门而去

突然

疯子六格从一个胡同里窜了出来

穿着一个女人的大花裤衩子

眯着眼睛死死的盯了一件盒儿

又死死的盯了一下慕容阿和涂敏

没来由的哈哈狂笑

六格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

一边跳着跑着

一边大声的叫着

高山仰止

警行径止

虽不能及

心向往之

何儿差点被吓死

见好端端的表哥疯成这个样子

眼泪是一对儿一双的落下来

慕容哥暗中嗓了盒一把

盒儿收了眼泪

看着表哥向着城门一路高山仰止去了

到了东直门

远远看见几个守门的护军围在一起观看斗鹌鹑

两个当值的护军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

六格站在城门旁看一张通缉盒儿的告示

身上的臭气把围观者熏走了三个人

快到城门的时候

六格突然发出了一声呐喊

心向往之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

一下就把布告扯了下来

在两个护军脸上划拉了一把

抢了军帽撒丫子便跑

两个护军哭笑不得

边骂边追

三个人趁机就过了东直门了

脱了牢笼

三个人心里分外高兴

不知不觉走出了十里有余

分手的时候

慕容哥对何儿说

从今往后

你就得隐姓埋名了

记住

不能再叫何儿了

那叫啥

慕容阿不假思索

今天逃的顺当

死里逃生

你就叫桃儿吧

自从家遭大难之后

慕容阿是舍命相救

每日送饭送水

桃儿对他生出了几许依恋

看着慕容阿就要回城

忍不住就流下泪来

慕容阿给他擦了擦眼泪

格格别哭

两座山不能到一起

两个人总能到一块儿

陈家就你这点骨血了

听阿哥的话

好好活着啊

桃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哥放心

我会好好活着的

活着挣个大钱回来看你们

慕容哥心想桃儿还小

不太懂啥叫侵犯他

此生怕是没有回京城的机会了

再想桃儿挣大钱的话

知道穷的恐惧已经在十岁的桃儿心里扎根儿了

不由得心中就一阵酸楚

涂敏低低的说了一声

表弟

是时候了

说完

图敏先迈开了脚步

桃儿恋恋不舍的看着慕容阿一步一回头的赶涂敏去了

慕容哥看着两人走上大路

前面绿树葱茏

此去吉凶未卜

眼圈一红

就落下泪来

陈家的核儿没了

变成了没有姓氏的桃儿

这天是嘉庆八年三月初六

不远处一棵大柳树的后面躲着一个人

用大草帽严严实实的遮住脸

鬼鬼祟祟的偷窥着

手中两个鹰嘴铁核桃发出急切的哗哗声

春风掠过

腰间飘起了一条黄带子

见三个少年分了手

此人如释重负

双手合十叫了一声

阿弥陀佛

我的小姑奶奶

你可算是远走高飞喽

这人是黄五爷

三四月之交

正是气候最宜人的时节

小风吹拂

像柔柔的抚摸

让人心里沉醉

荡漾成一路旁水沟里粼粼的水波

水沟里游动着两三只鸭子

一会儿钻进水里捕食鱼虾

一会儿在水面追逐嬉戏

一路两旁槐树茵茵

一马平川的田野里

睡醒的冬小麦支棱起茸绒的鹅黄嫩绿

视野里铺展开翡翠的地毯

毕竟是荆棘之地

虽是郊外

仍人来人往

熙熙攘攘

贩夫走足

不绝于途

更有踏青的男女

扶着一路边的垂柳

心情里一片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