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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

春天过后

更多的美食震动了饕餮们的神经

苏州是古城

自古就是江南的交通要道和商业中心

城市繁华富庶

苏州人的衣食住行也讲究

有很多老字号美食店铺

但这些老字号店铺都在过去的十几年间陆续关门

无一幸免

时隔多年

几家百年老字号悄无声息的又重新开张了

录稿件

黄天元

生春阳等等等等

那些曾经熟悉的老味道

再次蔓延到了街巷中

激活了市民们的回忆和味蕾

已经还完了电视机前

无债一身轻的宋莹带着全家去吃了生煎包

林栋哲吃的是满嘴流油

兴高采烈

回来之后呢

还向小伙伴们嘚瑟了很久

宋营好打扮

好美食

他自己也试着调馅

学着煎了一锅包子

做好之后送给了庄稼半姑

是大受好评

巷口和农贸市场都有卖糕点的私人小摊贩

庄家兄妹和林动哲偶尔能吃次梅花糕了

一九八一年秋

庄突南直升一中高中

庄小婷和林动哲也都考入了一中的初中部

成为了庄突南的校友

作为初中生

两人从少年宫退役了

改革开放已经进入了第三个年头

宋营

黄陵所在的棉纺厂是国企大厂

被列入国有企业改革试点厂

改革头两年

厂领导用一系列管理手段提高了生产效率

但计划经济的销售渠道和销售定额固定

超出计划的产品只能积压在库房里

销售价格呢

也由国家指定

几乎没有上调

以上这两个原因叠加

棉纺厂的效益并没有提高

同时

厂里还在源源不断的接收返城知青和职工子弟

棉纺厂有政策规定

父母退休

子女可以顶替父母的职位

父母未退休

子女如果是中专毕业生

可以直接进厂

子女如果是纺织系统的技校或职高毕业生

有资格排队轮候

等名额进场

这几种情况叠加

职工子弟或顶替

或分配

基本上呢

都能进厂

捧上铁饭碗

有进无出

那你想吧

棉纺厂的职工人数是日益增加

效益一般

人员臃肿

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之后

展开了破墙开电和留职停薪这两项措施

职工们对破墙开店这个措施是强烈支持的

把工厂的围墙敲掉

租给个体户开店

小商店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围着工厂开了一圈儿

工工们穿穿用都方便了很多

这破墙开店的店铺租金

也暂时缓解了企业效益和职工们工资之间的矛盾

既让职工们的生活极大便利

又让厂里发出了工资福利

虽然这奖金数额不大

但用宋营的话来说

苍蝇腿儿的肉也是肉啊

职工们工资福利的矛盾暂时解决了

人员臃肿的矛盾却无法解决

几乎没有任何职工响应留职停薪的号召

职工们以我不嫌工资少

领导不嫌我懒的心态

照常上班

以迟到早退

午休时间多睡一会儿等方式花样代购

小院里现在也不种蛇瓜了

改种小白菜

空心菜等绿叶菜了

瓜菜由庄超英和林武峰照管

黄林跟宋莹忙于接单

上海市有了外贸公司

外贸公司呢

长期向私人发放产品图片

再定期收购已购织好的成品

私人就凭此赚取手工费

李一鸣在玄庙观前摆摊儿

生意很好

他和宋向阳每半个月就要去上海十六铺码头的市场进货

市场里有几家外贸公司的门面房

收购手工编织的毛衣

围巾等商品

李一鸣和宋向阳去上海时

麻袋行李袋里是空的

他们索性就帮亲友们接了外贸单

去上海时把成品带去出售

回苏州时带回来售出的现金和下一个订单

宋莹跟黄玲都经常接这种外贸单

厂里的活不重

晚饭后呢和周末正好干点私活

赚点零花钱

宋莹手脚麻利

偏好杯垫儿

围巾等工期短的件件

黄龄呢

手艺精巧

喜欢完成毛衣

披肩等大件儿

这两个人

刚开始接单的时候啊

还要看着杂志上的针法编织

熟练之后呢

边看电视边闲聊边勾边

手下的功夫一点儿也不慢

成品刷刷的完成

外快刷刷的赚

黄玲每个月能完成三件手工毛衣

她看着存折上不断上涨的数目

很欣慰

庄途南过两年读大学的生活费

应该不是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