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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集嬷嬷
塞维娜
最好收敛一下你那快要爆炸的情绪
我不想在执行任务的途中
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们受到牵连
终于有人回应塞维娜的话
年轻可不是你贪玩的借口
尽早变得稳重成熟
我想才是如同我们这样的圣世应该首要去做的事情
往后真的去往了马诺马那里
你这样可是会坏事情的
那里没有容你反悔和再来一次的机会
巴克是五人中年龄最大的人
说话平稳如同前行的履带式战车
声音也轰隆隆大响
打破深夜空旷孤寂的空气
巴克先生
我才不想以后变成你那一个样子
塞维纳毫不在乎的说道
性格可能如此
这不叫稳重
说成死板也不无可能
杰尔伯饶有兴趣看过来
没有说话
而巴克听了塞维纳的话
甚至连头他都没有转过去
只顾自己走着
眼睛里还在数着路灯的数量
或许可以换一下形容词
解释成认命吧
如同狂热的圣徒对于神灵的推崇和敬畏
塞维纳继续说
又不是不完成任务
只是让任务的过程更加精彩和有趣而已
一颗子弹能打死敌人
如果时间允许
我们不妨多打出几颗子弹
全打手脚上
等一会儿再考虑生死的问题怎么样
平时接待的那些圣徒们都是同一张脸面
这一次难得有新鲜的
我可不想错失机会
我信仰简单主义
能一刀解决的事情
就不给第二刀
巴克在前面摊摊手
自身不怎么出彩
现在还徘徊在手术第一阶段后期与第二阶段前期的过渡线上
十来年时间
这种任务做得多了
我只想尽快完成
然后回盛堂的房间里吹冷气
坐下喝下午茶
吃晚上的点心
你们四个年轻人想要多一点娱乐节目
我不反对
只要能把握时间上的尺度就行了
我也是同样的看法
这时那插话
盛唐里的确是一个压抑的地方
你们觉得呢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五人之间再没有交谈
都静静走在漫入灯光下的道路上
塞维纳将杰尔波和多伊赫的沉默当做了对这个决定的默许
便没有再多说话
但脑海里却已经想着不久后应该怎么去安排娱乐节目了
同时
在大多数人都熟睡的时间里
奥里亚地区的另外一边
这里是一家很普通的旅行酒店
专为匆忙的旅途行人提供廉价住所的地方
散发一点发霉味道的走廊里
灯具的功率很低
光线好像没有刺透黑暗
反而增长了黑暗的幽深
不眯着眼睛来看
这里的景物都是一片模糊
即便以这种酒店的布置
走廊就仅仅在行驶着它作为走廊的唯一作用
尽头处的墙纸破烂
那里挂着一只翻新的大钟
钟摆声音不稳
上面的指针指着雕刻出来的数字三
已经不再是应该活动的时间
可是这里却有一群不怎么需要完整睡眠的人盘踞
走廊边上的一扇门被打开
走出一个穿着睡衣
表情慵懒
睡意满满的女人
好像是起来去厕所
廉价的房间里面只有床和桌椅
运气好一点可能还会有尚且能使用的衣架
眯着眼睛警惕看了一眼走廊前后
确定没有人
这才小心翼翼缩着脖子朝着厕所的位置走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厕所门里面
走廊边上的七八扇门才同时打开
一行穿着不同伪装服饰的人提着各自的东西走出来
脚上没有声音
或者说声音比夏日的蚊虫还要细
如同在这酒店中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演习一般
狭窄的走廊里面
几人站在那里并不显得拥挤
身为女性
她们都保持着在标准上下浮动不大的身材
几人相视一眼
透过手势简单交流了基本的信息
便在那名起来上厕所的人还没出来的时间里
完完全全消失在了这家小酒店中
从厕所里出来
环抱着自己的手
那一个人感觉在深夜里温度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低
没有感觉到走廊里有丝毫的不妥当
他拉开自己虚掩的门走进去
啪的一声关上
随即又是接近十双黑色软底皮鞋踏进走廊的近乎虚设的灯光里面
照着黑色薄风衣
全部严肃着脸
各自分工明确
他们一人把控着走廊边上的一扇门
等待表上的时间同时到达一个约定的时间点
还是把首饰的门锁被用力一扭
全部发出痛苦的呻吟
几人拉开门
在门外静默了数秒
这才在发现不对劲的情况下窜进屋子
走廊冷漠的光溜进去不多的一束
里面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按原来的位置摆放着
床上的被单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
对刚才离开的那些人
还有现在到来的这些人休息从来都只是有一张椅子便足够了
跑了
但是时间不会很长
有人通过手势交流
追上去
他们逃不了多久
命令下达下来
除了圣女
其他人已经不用再活着带回去几人重新拉上了门
墙壁上大钟秒针走过不到五格
走廊里又变成了原来那一片样子
夜晚的建筑阴影中
数道身影在其中起落
看上去他们很匆忙
根本没有提前去预判影子面积的大小和它的深度
并且该以什么样的身体姿势才能在间断的阴影间完美衔接而不暴露出自己的形体
现在的他们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考虑
罗伯塔嬷嬷
这个距离应该已经够了
那些人并没有再追上来
急行着的队伍在这句话中全部停下来
萎身于建筑与影子的夹缝里面
高空中的月亮落下冷霜
周围一撒灿烂的星光
中年往后的年老仆从罗伯塔在这时停下来
呼吸也没有乱
保持了完好身材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身体上
一切生理活动都是正常
年龄的衰老好像并没有按照自然规律带动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减弱
他看向身后一群小心翼翼的年轻女仆与管家们
眼睛里却只映射着阴影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