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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让他长点教训

犀利尖锐的嘶喊

像是锋利的刀

瞬间撕裂一切

整个街道顷刻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

刚才那个女人说什么

她说刘四杀曹家二少爷

其实是曹家大少爷指使的

人群骚动起来

哎 天

他刚才那话真的假的

曹家兄弟俩感情不是一直特别好吗

老大怎么会对老二痛下杀手

七是

是啊

我平日没少见他们兄弟俩同进同出

这可是亲兄弟啊

有人轻责

声调怪异

亲兄弟

同父异母算个屁的亲兄弟

这一声

瞬间提醒了在场的其他人

不由面面相觑

是啊

怎么忘了这一点

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不会这么狠心吧

很快有人反驳

那可不好说

听说曹老板很是偏心老二

甚至还想把家业传给他

老大能不着急吗

众人议论纷纷

曹成文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个女人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可这事儿她怎么会知道

之前他明明和刘四交代的清清楚楚

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分

这个刘四

早该解决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

以及投注过来的各色目光

曹成文心脏快速跳动

几乎跃出胸膛

剑夫

你别血口喷人

周氏此时已经彻底豁出去

自然不会被他吓到

瞧着曹成文这急于将刘四灭口的样子

他胸口情绪翻涌

想都没想的反驳

我没有胡说

他看向吴旭等人

扑通一声跪下

指天发毒誓

各位官爷

我敢在此发誓

若我说的话有半句虚言

就让我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

眼看他真的要继续讲

曹成文快速上前

恨恨一脚踢在他肩头

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岂容你信口雌黄

刘四杀了我弟弟

杀人偿命

天经地义

眼看他还要动手

无需当即上前拦住了他

对面是衙门的人

曹成文不得不住手

眼皮快速跳动

吴差爷

他疯了

一个疯子的话根本不可信的

您说呢

吴旭沉声道

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们自会查证

曹成文心一沉

听这意思

他们竟真的打算继续查下去了

要是这剑父只是随口一说也就罢了

万一真的拿出什么证据

他口舌发干

急急道

无差也

这分明是他故意诬陷于我

我是清白的

程武可是我亲弟弟

我怎么会害他

我真的

话没说完

他撞上对方的眼神

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失态了

吴旭抬了下头

命令道

带他回衙门

曹承文拳头攥紧

然而事已至此

他若再纠缠下去

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吴序道

曹大少爷不用担心

若真是他污蔑你

我们定会还你清白

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机

曹成文忍了又忍

最终还是咬牙道

那就多谢了

周氏很快被人押走

他走出几步

忽然想起了什么

猛的回头看向叶初堂

双眼含泪

叶大夫

我家那孩子

叶初堂轻轻点头

我会转告杨婶子

周氏脸色苍白的笑了一下

无声道

多谢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

看着那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衙门之内

叶初堂撑着伞转身离开

然而刚走出几步路

就被曹成文拦住

他站在叶初堂身前一步之遥的位置

脸色阴沉

一字字咬牙切齿

是你故意撺掇他诬陷我的

是不是

叶初堂轻轻眨了眨眼睛

似是十分好奇的模样

曹大少爷何出此言

曹成文冷笑

上前一步

压低了声音逼问道

刚才你跟他许诺了什么条件

让他忽然这么豁得出去

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一定是叶初堂记恨他们最开始将脏水泼到叶云峰的身上

才故意这样报复

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贱父最后唯独回头看了夜初堂

他们之间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夜初堂嘴角微鲜

曹大少爷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若是诬告

正好能查个清楚

还你清白啊

曹成文脸色一僵

一时间竟是接不上话

少女那双眼分明乌黑温润

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可不知为何

这一刻他竟不敢直视

仿佛生怕被对方看出什么

叶初堂淡淡笑道

另外

没有证据的事儿

曹大少爷还是慎言

毕竟祸从口出

对了

曹老板快回来了吧

骤然痛失爱子

不知他会有多难过

我也希望他们能尽快查明真相

不然这兄弟相残的风言风语传到曹老板耳朵里

他肯定会更伤心的

你说是不是

曹成文脊背猛的蹿上一股凉意

难道

难道叶初堂也知道什么

请你

叶初堂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轻轻汗手

转身离开

杨婶子去刘四家把那孩子接到了家里

爹娘都不在身边

孩子哭了许久

听着隔壁院子里终于渐渐小下去的哭声

叶谨言放下手里的书

问道

阿姐为何要要出手帮他们

那刘四当初帮曹成文做事的时候

可是想把咱们往死里弄的

要不是阿姐聪睿

如今在牢里等死的可就是阿风了

报仇也得找准仇家

叶初堂往外面看了一眼

随意道

再说阿峰性子冲动

总得让他长点教训

省得他老是在外面打架惹事

烦都烦死了

叶谨言

他忽然觉得曹成文好像有点倒霉

忙活这么久

费了那么多心思

不过是阿姐顺手用来教阿峰的一根鸡毛掸子罢了

雨小了些

但仍连绵不绝

夜出堂将伞收了起来

余光里瞥见自己的鞋子上又粘上了一些泥点

他进了里间

床下放着另一双脏了的鞋子

一夜时间

上面的泥点已经半干

他换了干净的衣服鞋子

想起沈延川今天的药还没煎

就去了药房

小炉子咕嘟嘟

苦涩的药香飘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

沈延川抬眸

那道纤细的少女身影映入眼帘

她眉稍微挑

意味不明的淡笑

还挺废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