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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我哥听完我的话

口气有些恼怒

我需要你管吗

我还没到需要你管的地步吧

哥

我帮你打听是谁干的

这总可以吧

不需要

我哥拉了我的胳膊一把

他忽的闪到了一边

谁

黑影里呼啦的钻出几个人来

汪东提溜着棍子跑了过来

哎 一哥

你没事吧

我哥扫了他一眼

没事 哎

你们在那儿干什么的

哦 是大宽呀

让我们过来的

怕烂木头他们过来折腾老人

我哥扒拉开他们

回头说

行了行了

都给我回家吧

我拉了王东一把

老爷子没事吧吧

都睡下了

这边一直没有动静

你们先回家吧

明天我再找你们

王东喷着一嘴酒气

往我身边靠了靠

刚才我送一哥去医院的路上

蓝斜眼说你看上了杨波

是真的吗

看着我哥进了我家的院子

我拉过了他

低声的说

是真的 哎

听你这口气

你认识那个杨波

别招惹他

那是个破鞋

我大吃一惊

什么

杨波是个破鞋

这怎么可能啊

他才多大呀

我料定王东这小子是在吃醋

拧了一把嘴唇

悻悻的笑了

呵

行啊

破鞋就破鞋吧

能凑着穿就行

哎

怎么回事啊

汪东一把扯过来站在旁边闷头抽烟的一个瘦的像麻杆儿似的青年

胖子

你告诉他

胖子说

我知道什么呀

二哥

你别听他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王东用棍子扫了周围一下

哎

你们都回去吧

我跟二哥说点事儿

哎 还有啊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许到处乱说道

腾出事来

我把你们的脖子给你们拧断了

那帮人跟我打了声招呼

一哄而散

王东用棍子一下一下的戳着胖子的胸口

嘿

跟我耍流氓是不是啊

刚才蹲在那儿你是怎么说的你啊

胖子张了张嘴

烟头掉到脖子里

烫的滋啦一声

他直蹦高

哎呦呵

我什么也没说

我什么也没说

我

我打掉了王东的棍子

拉过了胖子

笑道

说了也没什么

我才刚跟他见了一面

正好了解了解

胖子躲在阴影里

拉了个要跑的架势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呀

我 胖子 别怕

说出来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攥的胖子呲牙咧嘴的

兄弟

咱们是发小

一起长大的

有什么话可别背着我

你知道的啊

我看上了那个小妞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多多少少得了解了解

你告诉我

她怎么就是个破鞋呢

胖子感觉自己走不脱

冲王东摇了摇头

以后啊 哼

我什么话也不能跟你说了

见王东要踢他

他连忙闪开

哎 二哥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告诉了你

你可别打我啊

我不打你

但是啊

你得说实话

胖子猛吸了一口气

张口就来

他真的是个破鞋

你听我从头告诉你啊

他呀

是个私生子

他爹呢

从火车站捡的他

他后妈没有生育能力

怎么说呢 哎

反正他的来历啊

首先就不清白

你们没在中化上过学

当然不知道

我们学校谁不知道这事儿啊

他呀

是个婊子养的

这就能证明他是个破鞋

尽管说

我有些吃惊杨波的身世

可是就这样的断定人家是个破鞋

也未免太武断了

王东拽了我一把

插话道

你让他把话说完呀

胖子使劲的搓着头皮

他亲妈是破鞋

他也一定是破鞋

哎

大家伙儿都这么说

你想想啊

哪有上学还穿着小白皮鞋子呀

哎

他就穿锃光瓦亮的

跟个女特务似的

别的女同学呀

都穿裤子

她穿裙子

还是那种比较特别的裙子

叫

叫什么来着

哦 对 不拉叽

反正啊

很洋气

嗯 刚才呢

我跟东哥说了

这都不算什么

他谈恋爱了

跟电镀厂的一个叫

哎

叫什么什么

西真的那个傻青年呐

油光水滑的

大风头

大喇叭裤

跟扫帚一样大

啊天

提溜着半头砖

啊

就是那种录音机啊

去学校门口接他

这杨波呢

也不说话

跟小鸟似的飞上人家的车子

哗啦一声就走了

还唱呢

啊天 没得声

甜蜜的生活

我想好了哦

喂 别叫了

我听不下去了

心像刀割一样的难受

那天放了学不回家

胖子有些兴奋

两条胳膊挥的像跳新疆舞

他回什么家呀

他回

他心野着呢

坐着车子开演唱会

一路女高音

甜蜜的生活

甜蜜的生活多么美

你别打我 我

我不唱了 啊

前几天呢 我

我跟几个同学趁西珍的媒体接他

拦着他

跟他搭腔儿

没等说几句话呢

这西真啊

骑着车子来了

什么话也不说

把头只是那么一把

哎

这个小婊子

一扭屁股

哎呦

就这么一下子上了人家车

你说那

这

这能不是个破鞋吗

那个叫西真的傻青年呐

也很能玩

派板头砖一个劲儿的放

什么流浪者

阿巴拉宫

到处流浪

什么玩意儿啊

下街就没有好青年了

他不是个破鞋

我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