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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益猛的抬手

已将匕首架在了王荛的颈上

若你的提议若我不满意

杀你又如何

我可以让阿合马帮你说话

谁 阿荷马

蒙古中书行省左右部兼山西都转运使

你不认识他

他怎可能听你的

说了

我是来谈生意的

王上想要山西的煤

钧州的铁

阿合马则想要黄金白银

我与他的关系比你近得多

否则我如何顺利行路到太原

郝天益缓缓放下手中匕首

脸色阴晴不定

这事情太荒唐了

但忠心耿耿却屡遭猜忌

到头来却还要敌国的间谍来联络朝中奸臣来保他们司机至此

郝天益心中大恸啊

又看向案上他近来在抄录的答苏武书

那是汉时李陵所书

其中有些字句

恰是以血泪来诉说今日这等可笑之事

妨功害能之臣

尽为万户侯

亲戚贪令之类

悉为廊庙宰

阿合马这等贪令之类怎说

答应与否

给句话便是

你们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

做生意

北面的皮草

马匹 药材 煤炭

尽可运往关中

换南边的绫罗绸缎

珠宝玉器

之后呢

能让阿合马挣到钱财

你方有留镇太原路的处用

再拿些钱财打点蒙古王亲公主

有何解决不了的难题

难道天下高官厚都是靠立功得来的吗

你到底有无脑子

他骂得颇为不客气

郝天益竟是默默受了

踱了几步

掀窗往外看了眼

但太原往南并非我的地盘

我能来

便是打通了商路

这般说吧

谢州仪家仅去年运煤一项

即获利白银三千两

今年仗打完了

迫不及待想开始走私

安知你不是骗我

信不信由你

打点征兵

修城 争民心

样样需钱当世侯

没实力便是任主人棒打的狗

是要摇尾巴求骨头

还是争些骨气

你选

郝天益其实很清楚

李瑕并不是为了走私才派王荛来

为的是拉拢世侯

这是在用利益来挖掘蒙古国的根呢

但鬼使神差的

他还是点点头

你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

王荛很明显的择了手

鄙夷之色更浓了

从帮助李璮拉盟友开始就是这样

中州豪杰似乎已在蒙金之战那些年都死光了

尽剩下些优柔寡断之辈

故是我优柔寡断

我需要与兄弟们商议

并控制太原

王荛轻呵一声

与郝天益约定了两天后再见

又警告他不要派人跟踪之后

随手拿起桌上一块月饼叼着洒然往外走

出了总管府

他很快就消失在街头巷尾之中

与此同时

在太原北城门

有骑士正在进城

一道金虎符在城门前亮出来

守城的兵士大惊

赶紧放行

马蹄声踏的青石板路上哒哒作响

一路到达总管府门前

为首的两个英挺青年御马上前

其中一人昂首道去

告辞 大哥郝

七郎领圣谕归来

王荛走后

郝天益吩咐下去

请几个兄弟到堂上议事

他收起自己誊抄的那份答苏武书

目光看向那句谁复能屈身稽颡

还向北阙

使刀笔之吏

弄其文末也

他深以为然呐

到了堂上

几个兄弟们各自落座

郝天益正准备开口

话到嗓子眼却停了一下

咽回去重新斟酌

以往在大蒙古国

说话是毫不讲究的

郝氏兄弟当年商议要不要跟着李璮造反

这件事时尚且都是当众讨论

可到了今天

郝天益有一瞬间竟连想做点走私生意都不敢明说了

大哥

你有何事要说

郝天举问道

郝天益反应过来

伐关中之战

我不慎被俘

经历艰险才逃回来

本以为陛下会重惩于我

如今归来已有数月

陛下唯予我以勉励

正是君恩深重

郝家几个兄弟面面相觑

不知道长兄在家里打什么官卡

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好一会儿

郝天益终于说到正题上

陛下恩泽深厚

我至今犹任太原路总管

正该练兵筑城

秣马厉兵

准备为陛下再讨

立下钱粮从何而来

自是开矿卖马通商贸

话到此处

门外有动静传来

堂上诸人停下

便见门子过来禀报

大帅

七郎回来了

不多时

年少雍容的郝天挺迈步而来

败师被俘归来的郝天益气势一弱

若说忽必烈喜好用年轻人

指的并非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比如安童十三岁

任怯薛长

今年才十五岁

郝天挺今年只有十六岁

他是郝和尚拔都的幼子

且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郝天挺五岁那年

元好问在家乡隐居

当时郝和尚拔都已经病重

遂特意携幼子到蕲州寄在元好问门下拜师从学

六年前

元昊问世事了昊天艇回到太原之后

作为质子被送到燕京

受忽必烈的召见

忽必烈对他的仪容举止才华志气都很满意

让他去陪伴嫡长子真金

此时

郝天意进了大堂

马上团团行礼

满脸都是欣喜

大哥

诸位兄长

多年未见了

他昂扬

朝气蓬勃

和皇长子真金的多年陪伴

竟让他已经隐隐有了一种储相的气度

七弟怎回来了

堂中众兄弟纷纷热切相迎

陛下优容

特许我回来与兄长们团聚

好好好

你还未见过几个侄儿吧

速将儿郎们带来见过七叔

佳节团圆的美满气氛中

唯有郝天益显得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