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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集善行

人总是擅长遗忘的

十月十七号这天

天气晴朗

万里无云

天空上的太阳没有往日那么毒辣了

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

晒得人们浑身暖洋洋的

驱散了人们心中的那一层层的阴霾

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独立病房内

一张单人的病床上

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脸色红润

一双眼睛却蒙上了一层灰色

显得有些无神

此刻

男孩睁着一双眼睛

歪着脑袋看向了窗外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病床旁边

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红润

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正在一丝不苟地削着苹果

苹果不大

随着苹果和刀子的转动

一层苹果皮就像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一般缓缓地滑落

男人偶尔会抬起头

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眼神十分复杂

房间里格外地安静

除了男人削苹果的沙沙声

只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男孩是李太平

他前几天才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这间普通病房来

李太平醒了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李太平醒来之后

跟张雷当初一样

选择了沉默

格外地沉默

自从李太平醒来之后

他就喜欢看着窗外

无论窗外是艳阳高照

还是乌云密布

亦或者秋雨绵绵

这个只有十二岁的男孩总是喜欢看着窗外的一切

似乎只有看着日升月落

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内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坐在李太平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前不久才从刑侦二队辞职的张雷

张雷身体上的伤其实还没有完全好

但只要定期来医院换药就可以了

孤儿院的十三个孩子

除了跟着上官经离开的刘思雅之外

只存活下来了七个孩子

受伤最重的李太平之外

其他的六个孩子早已经出院了

现在这些孩子正在新的孤儿院里生活

有专门的人来照顾这些孩子

说来也奇怪

当张雷弄了那么一间孤儿院之后

负责照顾那些孩子的人

不是社会上的义工

也不是什么志愿者

更不是张雷父母公司的员工

而是两个从大西北贫困山村走出来的两个年轻人

他们很年轻

今年才刚刚二十二岁而已

早在六月份

他们就已经从大学毕业了

毕业之后

就去了张雷父母的公司实习上班

当然

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那家公司是张雷父母开的

这对年轻人是一对双胞胎姐弟

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们的父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他们那个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们拉扯大的

父母没有文化

但他们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文化

至少认识字

希望着他们将来有一天可以走出那个贫穷的山村

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

所以

这位不起眼的母亲硬是靠着那几亩薄薄的土地

把这一对姐弟给供上了高中

这对年轻人也十分争气

虽然家里贫穷

但是很努力

也许正是因为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更懂得吃苦耐劳吧

他们从小学到高中

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

在班级里名列前茅

只是

在多年前

就在他们刚刚考上他们那边的重点高中的时候

他们唯一的亲人

他们的母亲因为常年的劳作和营养不良病倒了

那一年

他们只有十五岁

那一年

张雷只有二十岁

还是个大学生

那一年的夏天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

张雷和公司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去了一趟大西北那边旅游

对于出生在沿海城市的张雷来说

大西北就是一个新的天地

那边有高山

有白云

有黄色的土地

似乎那边的天空都要比s市要蓝一些

张雷记得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雨天

他们驾驶着车子进入了那个山村

不是因为他们想去那个山村

只是因为他们迷路了而已

当时的张雷坐在副驾驶上

他亲眼看到

在那条泥泞不堪的土路上

一对年纪轻轻的男女正拉着一辆板车

十分辛苦的走在那条泥路上

男孩脖子上套着一根麻绳

双手死死地拉着板车的两个把手

身体前倾

一步一个脚印

万分辛苦地朝前走去

在板车的旁边

还有一个身上披着一个简单塑料制成的雨衣的女孩子

她一只手帮忙推着板车

一只手撑着一把并不是很大的雨伞

雨伞没有遮住女孩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而是全部挡在了简陋无比的板车上面

张雷看到

板车上还躺着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五六十岁的女人

泥土路本来就不宽

张雷他们开的车子又是越野车

他们的车子停在路上

就挡住了这一行三人的去路

因为迷路了

他们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所以当他们看到前方有人的时候

格外的兴奋

张雷当时和司机一起下了车

来到了那一行三人面前简单的聊天之后

就知道了前面是什么地方

也知道了他们要去哪里

他们要去三十里外的县城

给病危的母亲治病

只是大雨滂沱

道路泥泞

所以他们走得很艰难

其实

当时张雷他们在问清楚方向之后

大可以直接开车离开

只是张雷当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让人把板车上的那个其实只有四十岁不到的女人搬到了车上

他们驾驶着轿车

在这对姐弟的指引下来到县城

然而

县城里的医疗水平有限

加上女人患的是癌症

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在来医院之前

又淋了一场大雨

在医生一番紧急的抢救之后

这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

实际上只有三十九岁的女人最终还是走了

女人在临走的时候

躺在县城那简易的病房内

女人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一般

女人的头发早已经花白

皮肤黝黑而皱纹横生

一双手全是老茧和伤疤

只是她的眼睛十分明亮

在临走的时候

那间病房里只有四个人

那个躺在病床上即将逝去的母亲

一对才刚刚考上重点高中的儿女

还有张雷这个外人

这位母亲先是强撑着身体向张雷表达了深深的谢意

然后她拉着这对儿女的手

只是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上学

无论如何都要把学上下去

这位母亲在生命的最后

没有要求自己的这对儿女有多大出息

她只是希望他们将来不要像自己一样

一辈子生活在那个贫困的山村里

她希望他们能够走出去

仅此而已

最后

在三个年轻人的注视下

这位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

在儿女那悲痛的哭泣声当中

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既然生下了子女

供他们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么一个连县城都没有怎么去过的农村女人来说

孩子或许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是的

老一辈的人

总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本来

张雷那一次还要去甘西北一带去旅游的

但是因为这件事

他选择了停留

在他的帮助下

他们带着这位母亲的遗体回到了那个贫穷而落后的山村

帮助这对姐弟处理完了母亲的后事

张雷当时走的时候

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

也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让家里人默默的帮这对姐弟办理好了上学的手续

代缴了三年的学费而已

听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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