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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李太白这老头儿真棒

真有眼光

什么事都知道

我们也什么事都知道

他就是我们那个聪明的老大哥

哼

他若是见到这令人眩晕的日子

肯定会高兴的

今天如此美好

就像李太白那样死了吧

在安静的河流里的小船上

在黄昏时分死掉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李太白在河上死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位女画家问

艾斯莉亚却以自己那深沉好听的嗓音打断了他

快别说了

我要是听到谁在说一个死字

可就要骂街了

克林索尔

你这个坏家伙

快别说了

克林索尔笑着走到他跟前

你说的对极了

孩子

我要是再说一个死字

你就用你的伞捅我这两只眼

不过说真的

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亲爱的人们

今天有只鸟在叫

从童话故事里飞出来的一只鸟

我在今天的早晨听到过

今天有风在吹

也是从童话故事里吹出来的风

她是天堂的孩子

唤醒了沉睡的公主

将人们脑袋里的忧虑吹得一干二净

今天有花开

也是从童话故事里出来的花

深蓝色的花

一生只开一回

谁折了

谁就能赢得欢乐

你说的这些事

有意义吗

艾斯利亚问医生

不巧被克林索尔听见了

意义就是

今日不会再来

没吃的

没喝的

没尝的

没闻的那些人

以后绝不会再有吃喝长闻的机会

以后日头也绝不会像今天这样闪耀

它是天上的星

跟木星有关系

跟我

跟奥斯瓦德

跟艾斯利亚

跟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关系

这种关系以后不会再有

就算再过千年也不会有

艾斯莉亚我想去你的左边走一会儿

我在你左边走会快乐

啊

你的绿宝石伞交给我吧

它的绿光照着我的头

让我的头就像颗猫眼石

不过我可不能白替你撑着

你得唱首歌给我听

就唱你最拿手的那首

他挽住艾斯利亚的胳膊

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轻轻的进入了绿伞那蓝绿色的暗影中

他爱上那伞了

那伞的绿色如此芬芳

令他心醉

艾斯丽亚开口唱道

我爸爸不想让我嫁给一个步兵

别人也跟着唱

他们一路唱着走向丛林进去

一直走到陡坡上

小静陡然向上

就像一架梯子穿过了绝丛

直通大山顶

这歌唱的可真直白啊

当爸爸的反对二人相爱

哼

当爸爸的总这样

二人抄起一把利刃

把爸爸捅死了

他死了

他们是在夜里把人杀掉的

除了天上的明月

没人看见他们行凶

月亮不会说出来

星星嘛

又都是哑巴

也不会说什么

到头来也会宽恕他们的

这歌写的多美

多真实

换作今日

要是哪个诗人写了这样的东西

人们非得拿石头把它砸死

他们行走在斑驳的栎树影中

爬窄窄的山路

克林索尔抬头

不小心看见了女画家那裹着透明丝袜的粉色的小腿肚子

他又回头看

在艾斯利亚撑着的那把绿伞下

看见了他的黑卷发

伞下的他穿着紫绸衣

这帮人当中就他穿深色衣

一座蓝橙色调的农舍旁

夏天的苹果落在草地上

又凉又酸

他们捡起来尝

女画家激动的说起战前在巴黎塞纳河畔的一次旅行

哦 是的

巴黎那些快乐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去不复返了

也不该复返呢

画家用力晃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脑袋

激动的说

凡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再也不会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呢

盼着他回来

哼

好幼稚的想法

以前打仗

战争给一切涂上了色彩

将一切衬得像天堂

就连那些最可笑最无用的事物也包括在内

很好啊

那是巴黎是美的

罗马是美的

巴尔层也是美的

可今日跟那时比

也毫不逊色

对不对

巴黎并不是天堂

天堂也不在和平时期

这里才是天堂

天堂就在这山上

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到时候耶稣会对我们这帮强盗说

你今日会同我一道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