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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哎

说到下跪

我倒是纳闷

为什么我们社会上很多人觉得下跪是理所应当的

刘佩红接着问

现在的电视剧

最热门的就是宫廷戏

皇上一驾到

一跪一大片

还挺受欢迎

看什么样的电视没有人逼着

所以这是一种自觉

一种文化

我们中国人其实曾经站起来过

甚至都敢于不向皇帝下跪

明朝中兴时期

大家讲道理

内阁朝臣们

张居正

于谦等人主持公正

皇帝都怕他们

嘉靖皇帝就甚至二十多年都不敢上朝

这才造就了著名的嘉靖中兴

可是后来又跪倒了

为什么呢

因为满清是奴隶社会

他们不把官员当人

官员是包衣奴才

想做事情

往往要先当包衣奴才

满朝文武对皇帝都口称奴才

一个奴才

你觉得对他而言

是主子重要

还是自己的道理重要呢

在这种环境里

主子大于信仰

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梁金龙谈着自己的看法

问题是

很多人一旦有了位置

就想让人做自己的奴才

而有些人呢

为了有位置

发现给人当奴才才是最佳的上位捷径

不是有一种说法

什么法最大

领导的看法最大

宪法大跟空气似的

领导对你有了看法

你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刘佩鸿在这个方面

的确思维很犀利

想让人给自己当奴才

就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就不能把人当人看呢

刘艳玲发现自己很难插上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过程

我们走到了社会主义

但是要去掉我们心里的封建主义

还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

新人焚书坑儒

人们觉得这是暴政

葡萄觉得以吏为师

才是李斯最大的罪过

人们跟仕途顺当的人学

就学到了卖身投靠

学到了衣服

忘记了信仰

淡化了信仰

认为信仰是迂腐的东西

别说当官的

就说老百姓吧

假如给一个人一丁点的权利

他会怎么做呢

我想

更多的人会无意识的学着当官的样子

对待手下的人指指点点

希望有人给他跪下

如果不是这样

这人会觉得自己还不会当官呢

梁梁金的的话把刘佩红和刘艳玲都给逗笑了

你烦不烦啊

还扯这些

哎呀 好了

我不嫌丰延和住在咱们这儿

我憋着

但是这不是办法啊

得给他找个地儿啊

难不成让他住在按摩室

刘艳玲把他们拉回到现实

说不定他还就喜欢住在按摩室

刘佩红笑着说

主要是我们的工程还没有完

地方是紧了点儿

你这么一说

我倒有个主意

我要看哪儿好

我们仨就住哪儿

游泳池那怎么样啊

我要把那儿按照我们的心思装修

佩红姐

你跟金龙在外面受罪

我要给你们弄个世外桃源

有了钱干嘛

还不是为了像个人一样的过日子

梁金龙呵呵的笑了

就随着你的意思

室内楼梯

室外栏杆

你们就等着

刘彦玲眉目流盼

憧憬着未来

只要职工生活有着落

那么服务和他们怎么搞

对于梁金龙来说都无所谓

包装上市

那更好

职工的生活还能够得到大大的改善

回到市上

梁金龙一下子就想到了二期无线电厂

二期无线电厂是大跃进时建成的收音机制造厂

曾经一度担任着国家无线电干扰设备制造

有过一阵子的军工背景

本市最早出现经营困难的企业就是这个厂子

尤其是八十年代初

本市引进日本彩色电视机生产技术

组建八八五幺厂以后

这个厂子里好多技术人员和年轻的职工纷纷托人调到电视机厂

这里就只剩下一大片长满棚蒿的厂房了

风吹雨淋

糊涂繁衍

厂子关门很久了

现在连八八五幺厂生产的彩电都销售不出去

工人们轮换着在家歇业

谁还买收音机呀

梁金龙知道

二期无线电厂还有六百多离退休职工在领养老统筹

傅延和如果收购这样的厂子

那对本事也是一个贡献

曾经有开发商来

有意给厂子一笔钱

买断职工

搞商品房土地开发

没成想

老厂长是老红军

这里转业了一批参加太原战役的老革命

对厂子的感情很深

臭骂了开发商

连带臭骂了世上的领导

这厂子就这样保存了下来

梁金龙寻思

只要职工未来有保障

不裁人

做工作难度就不是很大

梁金龙有意把这个厂子推荐给福延和

福延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营业执照

以岗商的面目出现

坐在市政府

安海英作陪

发改委

国资局的有关领导全部都出席

听梁金龙介绍了二期无线电厂的情况

就收购二期无线电厂

他的土地是划拨的

等于不花钱

有了五十亩土地

这就是无价之宝

其他的资产

残值近乎零

至于你讲的老红军

我对付他

福延和显然对梁金龙很满意

当天下午

福延和就提着两瓶茅台

在梁金龙的陪同下

来厂里找老厂长

到了厂门口

福延和让梁金龙自己随意一个人进了厂

于是梁金龙就回到了金融办

还不到六点

福延和来电话让梁金龙安排饭局

说是要请无线电厂的老革命

总共有四五十人

梁金龙一寻思

就订了满香园的一楼大餐厅

福延和并没有说要让谁过去

但梁继龙心想自己要给这个番茄账

就赶到了满香园

只见满香园的一楼大厅早已是人声鼎沸

一帮子白发苍苍的老职工情绪激昂

老泪纵横的回忆着当年的战火烽烟

老人们饭吃的少

茅台酒倒是喝了一瓶又一瓶

就在这时

话筒里传来了老厂长的声音

梁金龙抬头一看

餐厅最里面居然布置了一个主席台

老厂长居中

国资委主任和发改委主任分别坐在老厂长的两侧

福延和则站在窗户边

对着主席台笑着

今天啊

我给大家说一说收购的事情

我们二期无线电厂虽然是老国营

福先生是港商

但不是一般的港商

他不是资本家

就算是资本家

也是红色资本家

他经营的是党产

今天下午

我和福先生谈了一个下午

福先生是革命的后代

把场子交给党

交给福先生

我放心

你们大家也应该放心啊

吃饭喝酒的老职工爆发出长时间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