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18-骗子善良(演播:马晓蓬)-文本歌词

草根:18-骗子善良(演播:马晓蓬)-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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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齐王氏

十多年来

每年他都会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

每年的大年初一

他家院子里都会有一个包裹

包裹里放着二十块龙羊和一根金条

他觉得

这好像是当年骗走他龙羊的道人

通过这种方式在补偿他

及时补偿

但早已超过了他当年被骗的一百块龙羊和五根金条

她隐隐觉得

既然不是为了他的钱骗的

现在归还他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让她不去打探她丈夫的死因

她反复琢磨

终于有了眉目

当年他们骗她的钱

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阻止她去查清她丈夫客死他乡的真相

那丈夫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呢

这里面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呢

俊鸭子渐渐长大

他多次问母妈爷爷是怎么死的

他只知道告诉他

死在外面抬回来的

是别人打死的

是什么人

什么原因

他都说不清楚

看见儿子愤怒的捏着拳头

胀得通红的小脸儿

她越发下定决心

一定要搞清楚丈夫的死因

也好对儿子有个交代

就这样

她默默的做着出门的准备

昨天她回了一趟娘家

把母妈也接到河里

就是想自己出门后

儿子交给姥姥照看

这一次

他是起了死心的

无论多远

多长时间

他都要查

查清楚

哪怕是死在外面

他要去查

一切都准备就绪

之所以没有动身

是因为他还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

那就是幺八子

他想找个机会告诉幺八子

可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告诉幺八子的好时机

今天

机会终于来了

要不要告诉他

自己明天要出门呢

平常腰八子只要一敲门

齐王师就会起床来到门前

幺八四一听到齐王室的脚步

他就会停止敲门

在窗外默默的站立

隔着门板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

然后默默的离去

可是今天

他并没有离开

反而像知道齐王室要出门一样

他再一次敲响了门窗

窗外的幺八子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三天前的早晨

他从睡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赤裸的睡在乔珍身上

他当时只觉得天昏地暗

四肢酸软

他不知道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

当他头重脚轻的离开家时

乔治还没有醒来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万岁河南岸走去

不知不觉

他过了木桥

走向了通往普吉关的官道上

冬日的早晨

江汉平原常常隆起一阵寒雾

雾霾像一阵巨大的漫沙

雾霾像一阵巨大的沙曼

把整个平原照的一片朦胧

十步开外都难见人影

腰巴子心如乱麻

步履蹒跚

踉踉跄跄的行走在浓浓的雾霾之中

无边无际的浓雾把刚升起的太阳都遮得苍白无力

火红的太阳变成了一张苍白的圆饼

正如幺八子此时的心情

有八子边走边整理思绪

从昨晚喝了那碗鸡汤

他变得异常的躁动

后来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

今早的一幕又映入他的眼帘

那条沾满鲜血的手绢儿

巧珍赤裸的身体

依依在眼前晃动

鸡汤

莫非鸡汤里面有名堂

咬巴子脑筋灵光一闪

鸡汤里放了药

一定是春药

想到这儿

药把子停住了脚步

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巧珍说鸡汤是母妈为好要她端来的

凭她对巧珍的了解

巧珍肯定不知情

那母妈呢

母妈肯定知道鸡汤里的东西

谁是主谋呢

是老谋深算的父亲啊

肯定是他抱孙子心切

所以弄来了春药

气不打一处来

爷爷呀

你害死你儿子了

不行

一定要弄清楚

普济观的楚风堂掌柜袁先生

是爷爷多年的至交

他想要弄点春药

肯定会去找袁先生

此事非他莫属

想到这儿

腰把子有了主意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

在雾霾中快步朝普吉观走去

清晨

太阳刚挂上树梢

普吉观的街上已是人头攒动

江汉平原的人们有喝早酒的习惯

天刚蒙蒙亮

街上最早开门的都是早酒馆

到处都是喝早酒的人

一阵阵的肉香喝着寒风

夹杂着炊烟

在窄窄的青石板铺就的街上四处飘散

楚风堂的伙计刚把门板卸下来

腰八子就黑个脸

大步跨了进来

袁先生这时才刚起床

打着哈欠来到柜台前

一见来人是腰八子

不禁心里一惊

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姚公子驾到

有失原因

姚八子也不搭理他

径直往柜台后面走去

走到柜台旁

掀起门帘

自顾四弟闯了进去

袁先生一看这架势

知道幺八子是来者不善

忙陪着笑脸跟了过去

他用手一招呼

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坐请坐

廖公子这么早光临寒舍

不知道有何吩咐

幺八子也不客气

一屁股坐在下手的太师椅上

剑眉倒竖

双眼圆睁

眼先生

你是厚道人

四里八乡都说你老实

依我看

你老实搭都搭不破呀

袁先生见他出言不逊

收敛笑容

正色道

贤侄

我与你爷爷是好友

论辈分

你该叫我叔

你是读书人

知书达理

为何对长辈说话这样无理呢

腰八子见袁先生动了气

也缓和了语气年纪说到

读书人要知书达理

你朗嘎也是读书人呐

为何不懂人伦纲常呢

我梦你开的药不

难道不知道哪种药不能随便开

按大清利率

坠胎 乱情 迷魂

砒霜那的药都是不能卖的

您知晓吗

我开药铺的

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吗

两个人你一来

我一去

唇枪舌战

互不相让

幺八的两眼冒火

满脸通红

提高嗓门道

你狼告知道

你狼哥竟然知道

为何要给我爷爷开那副春药呢

袁先生见他点名来意

已有了几分心虚

但此事非同小可

若传出去砸了招牌

恐怕还要吃官司

只有硬着头皮

咬紧牙关

死不承认

妖邦拉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

敢做敢当

平时我看你斯文儒雅

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加上你跟我爷爷是至交

我敬你左一个叔

右一个叔

叫你看你郎啊

今天的作为

算我瞎了眼睛

幺八子喘了一口气儿

连珠炮似的又说

不承认不要紧

带我找到证据

到衙门去告

说完

幺八子起身摔门而出

只剩下袁先生站在原地

目瞪口呆

懊悔不已

腰八子气冲冲从普济罐赶回河岭

这时已到中午时分

他到干衣馆对同学们宣布放假三天

学生们一听放假三天

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

欢呼雀跃而去

等安顿好了学生

幺八子回到家中

直接走进厨房

六嫂正在厨房里忙活

一见幺八子进来

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用围裙擦了擦手

垂手弯腰道

少东家

您为什么来厨房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六嫂

昨天我母妈是不是亲手下厨给我煨鸡汤啊

六嫂用手一指

昨天煨汤的瓦罐就在厨房桌子上面

就是用这个罐喂的

太太还给你放了补药的

说少爷最近瘦了

要给您补补身体呢

六嫂是个六嫂

是个话多的人

还放了补药

那微糖的药渣到哪里了

六嫂连忙到案板后拿出一包煮过的中药渣

递到腰八子手上

腰八子好奇的问道

都煮过的药

还留着搞什么

我寻思少爷用的药肯定是好药

只煮了一会就倒掉

太可惜了

我想拿回家再喂一次汤

给我的新牙子补补

新牙子是六嫂的儿子

身体差

幺八子听他这么一说

幺八子听他这么一说

哑然失笑

原来如此

他拿过药包

匆匆离家而去

边走边想

幸亏你没来得及给新鸭子喝

喝了你儿子肯定会在床上两头爬

身体本来就差

哎 嗯 捡条命

腰八子就是一根筋

他想办的事儿

就是两头古牛也拉不住

他下定决心

一定要找到袁先生开春药的证据

他拿到这包药渣

决定到离河岭

决定到离河岭一百二十华里的沙市去请他的一个童年去看看

他不想齐王氏知道

更不想外人知道

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他心里一清二楚

从普吉观出发

有一条官道

经扬子庙到田家坊

沿着泾江大堤上行三十余里

就是好穴

在好穴码头上

洋船上水

经一夜航行

第二天就能到沙市

沙市是清朝沿江开布的口岸之一

是天下粮仓

江汉平原的政治

经济

文化中心

光绪二十八年

在太平天国的冲击下

清王朝已是风雨飘摇

但地处内陆的沙石依然开洋务风起之先

到处是摩肩接踵的人群

街道上到处灯红酒绿

纸醉金迷

长江上穿梭着民生轮船公司的洋船和外国的货轮

马路上不时走过勾肩搭背

穿着时髦的洋人男女

青石板铺成的马路上到处是洋行

洋行里琳琅满目摆满了洋布

洋火 洋碱 洋灯

洋油等洋货

腰巴子坐了一夜的洋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他就在沙市二码头的江汉关下了船

沿临江路向太师渊走去

经过文兴阁

他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爬上了文兴阁

他站在文兴阁前默立片刻

心中充满了酸楚

文心阁是天下学子的圣殿

荆江堤畔的这座文兴阁

是长江沿线有名的三大阁楼之一

幺八子旅考不中

回乡开学馆授徒

一晃一九年

这九年来

他一次都没来过

他一次都没来过沙市

现在沙石的变化大的让他都不认识了

九年前他相识时

他们来文兴阁进过香

往昔沧桑

物是人非

姚八子面对着文兴阁下浩瀚的江水和堤内繁华的沙市街景

不禁唏嘘感叹

这几年

自己一事无成

守着干衣馆

守着齐王室

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些梦想

平静的

默默无闻的生活着

他与外面的世界似乎隔绝

他本想就这样老死乡野

可是今天

为了解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气

他来到沙市

自己少年求学的地方

万里长江一路西来

因为在巴山蜀水的崇山峻岭束缚太久

楚西陵下就是一马平川的江汉庭原

所以它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一路狂奔着

文馨阁下的江水格外湍急

江水的波涛声一声声撞击着青石铺就的江岸

腰八子的心一如这滚滚的波涛

回乡九年了

腰八子每天家里

干衣馆两点一线

除了这两个地方

哪儿也没去过

除了这两个地方

哪儿也没去过

他的全部经力

除了教那些萌童

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干衣馆的教室里

隔着大路望着对门的李善堂

看齐王室的身影偶尔出现在药铺门口

有时齐王室背着药箱出诊

经过干衣馆门前

他都会心领神会的对下眼神

他们彼此清楚

他们都在心里深爱着对方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就是幺八子心中最期待的时候

每次他来到齐王室的窗前

敲响窗户后

齐王室就会来到窗前

他们隔窗而望

脉脉相思

静静的倾听彼此的心跳

仿佛只有这样

尘世间的一切烦恼和忧愁

苦难艰辛

才会通通不复存在

九年啦

药八子就活在自己设置的这样一个虚无而浪漫的精神世界里

然而

这一切的一切

都被昨晚那碗鸡汤

那碗带有春药的鸡汤打破了

他觉得昨晚与小镇的圆房

亵渎了他对齐王室的感情

也伤了他男人的自尊

虽然他觉得对不起巧珍

但此时他最恨的就是爷爷跟那个帮他开春药的人

最不愿见的人就是巧珍

想到这里

他越发坚定的决心

一定要搞清楚这春药的来历

他快步走下文新阁

向太师渊走去

太师渊是明朝宰相张居正在沙市的故居

因他官拜太师

所以把他的故居叫太师渊

幺八子一个落地的童年

就在太师渊旁的池塘街开了一个药铺

取名楚之堂

这也是沙市一个小有名气的药铺

八十多年后

这个药铺的传人与我有过一段难忘的交往

此事后话

这药铺是一间临街的大药房

金碧辉煌的楚之堂三个大字显示着主人的气派

两扇珠漆的大门上吊着两个巨大的虎头铜环

这时天已大亮

早起做生意的人大都已下了门板

到处是生炉子的炊烟

储值堂里

一个伙计把煤球倒进炉子

拉着蜂箱正扑哧扑哧的燃着炉火

还有一个小伙计用脚踩着一个药碾子

一前一后

把碾子蹬得飞快

倒药的是一个光头小子

他正用药杆专心的倒着药

地炉上一字排开四个瓦罐

瓦罐上全用黄表纸浸湿了水盖着

罐口扎着红线

透过黄表纸冒出阵阵扑鼻的药香味儿

柜台里有一个小伙计

柜台里有一个小伙计

在用等子把抓出来的药仔细等着煮

织堂的生意果然非凡

一大清早

四个伙计就有条不紊的忙开了

腰八子进门后

将手一拱

向伙计问道

请问你们掌柜的汤先生在吗

一个埋头拉蜂箱煎药的小伙抬起头来

上下打量腰八子

也问道

请问您狼哥找汤先生搞么子

他不在家

出门到汉口打药去了

那真不凑巧啊

我是他的童年

回头跟他说一下

一个叫选才的照顾他

腰八子说完

只得悻悻退出

腰八子一个人茫然走在沙市的大街上

瞎逛了一圈

已是中午时分

他感觉有点饿了

于是走进了汴河一家叫做好公道的餐馆

叫了一壶茶

一盘卤牛肉

一碟花生米

奥尔良江汉春烧酒

自酌自饮

吃喝起来

这时候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从下床那一刻起

就有一个人尾随着他心事重重的腰八子

却茫然不知

传奇励志史诗巨制草根作者

齐家隐子

富山浩汉养子演播

马小鹏子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