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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

苏金蔓第一件事就是去回春堂

之前采的草药她都悄悄炮制好了

这两天家里事多

也没来得及再去后山

反正来镇上了

就先把这些卖了再说

顺便问问银针打造好了没

回春堂的小伙计没有不认识苏金蔓的

见他来了

麦冬迎了上来

苏姑娘

你可是好几天都没来了

这两日家里准备盖房子耽搁了

今儿个把草药拿来

你帮我去过过称

要不要请黄大夫过来瞧瞧

黄大夫早就交代了

你拿过来的草药

不论什么

直接过称给银子

你等着

我去去就来

苏金蔓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等

她知道医馆有的时候也忙

没瞧见黄大夫很正常

等了没一会儿

黄大夫一脸愁容的从外面进来

根本就没瞧见角落里的苏金蔓

这时麦冬正好拿着铜板往外走

一时没瞧见黄大夫

两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麦冬

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儿

呃 对不住了

我光想着苏姑娘了

没瞧见您

您没事吧

苏姑娘

哪里来的苏姑娘

咱们这里还能来几个苏姑娘

不就是您天天念叨着的那位苏姑娘

麦冬的话让黄满山心里一喜

苏姑娘在哪儿呢

顺着麦冬的手指

黄满山看见了在角落里做着的苏金蔓

顿时脸上露出喜色

大步朝角落而去

一句师父还没叫出口

苏金蔓赶紧用手势拦住了他的话

黄大夫回来了呀

苏姑娘来的正好

老夫还想跟你聊聊你父亲的伤情

咱们去后堂说话

苏金蔓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自己又正好有事要问

不用说太多

两人客气的一前一后去了后堂

麦冬知道黄大夫有话要聊

忙把手里的铜板给了苏金蔓

啊 苏姑娘

这是你这次卖药钱的银子

柴胡是十斤十个铜板一斤

熟地五斤五个铜板一斤

地锦草二十斤

四个铜板一斤

一共是二百零五个铜板

您收好

谢谢你了

麦冬

苏金蔓把铜板仔细收好后

一抬头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黄满山

师父

我手里有一病患

我替她看了许多年

每次把脉

脉象都不同

时好时坏

老夫这么些年也没参透她是何病症

但每次我按照自己的判断开了药方之后

她的病总会有些起色

近日她的病症加剧了

已经开始咳血了

可我依然还是没找到病症

黄大夫十分沮丧的道

我的银针做好了没

苏金蔓并没有接黄满山的话

而是问起了银针的情况

啊 已经好了

我让麦冬去拿了的

要不您等等

我去叫麦冬过来问问

不用了

既然好了

那就带上银针

我随你去一趟

苏金蔓出了回春堂后

直接去了不远处的一处成衣铺子

买了顶帷帽

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马车上

苏金蔓对黄满山叮嘱道

不要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

只说我是你的师父便可

其他的不要多说

您也知道

这时间对女子多有不容

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守秘密

师父

您尽可放心

老夫一定守口如瓶

这些日子的相处

让苏金蔓对黄满山的人品还是相信的

马车一路颠簸

让从未做过马车的苏金蔓有些头晕

好在去的地方不远

出了城没走多远就到了

看到是回春堂的马车

病患家属早早就把门给打开了

马车一路直行

停在了一处院落前

苏金蔓坐在车上

听见外面来了很多人

其中一个妇人对先下去的黄满山道

哎 黄大夫

您怎么又转身回来了

莫不是我家夫人有什么情况

姜妈妈

今日我回医馆

正巧我的小师父前来

我想请我的小师父替夫人把把脉

看看能不能替夫人排忧解难

您的小师父

妇人的声音有些惊喜

您已经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大夫了

那您的师父想必医术更是不得了

快把尊师父请下马车吧

这时马车门帘被撩开了

黄满山顾忌着男女有别

并未伸手

姜妈妈有些疑惑的看着马车内的尊师

众人都没想到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

这时姜妈妈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过到底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

心里虽疑惑

却并未显露在脸上

如今夫人的病情反反复复

她们也只好相信黄大夫了

尊师

还请移步

后面伺候的人见姜妈妈的态度都十分恭敬

顿时也收起了轻视的样子

变得恭敬起来

苏金蔓款款下车

冷冷说道

带我去见病人

姜妈妈走在前面引路

穿过门厅长廊后

又是另外一处院落

院子一看就是主院

大就不说了

屋子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

苏金蔓不用看

光用闻的就知道有什么了

外公在的时候

还常常拿她的鼻子打趣

说她比狗的鼻子都好使

走到堂屋

门帘早早被丫头们撩起来了

屋子里的病人可能怕冷

一股浓郁的药香铺鼻而来

一般人是不会喜欢这种味道的

把窗户都打开

通通风

屋子里闷气对病人不好

尊师

我家夫人畏寒

不可让风吹了要不然她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看到苏金蔓一来就要打开窗户通风

姜妈妈自然是不同意的

夫人的身子骨她比谁都清楚

苏金蔓想到外面的花花草草和这药香味儿

她点点头同意了

那暂时这样吧

我先看看你家夫人

苏金蔓随着姜妈妈走到卧房

里面的药香味更重了

躺在床上的人早已瘦成了皮包骨

而且乌黑的眼眶深陷

唇白无色

看着病人

苏金蔓的心比黄满山还急迫

二话不说就摆好了脉枕

姜妈妈习惯的把夫人的手放在了脉枕上

然后她开始屏心静气的替夫人把脉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

苏金蔓才把手拿开

声音沉重的对姜妈妈道

你家夫人是中毒了

中毒

姜妈妈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夫看诊这么久了

怎么会连中毒都看不出来

黄满山也有些匪夷所思

他怎么也想不通

这么简单的脉

他居然看了这么些年都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