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两千四百三十六集

这种时候

成阮真的很羡慕霍子潇

可以放肆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必像他一样躲避遮掩

言不由衷

他回答道

没有

我没有想过

然而否认的太着急

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霍子萧低声道

你可以再大声点

那样孩子就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不用老惦记着把你介绍给我当女朋友了

他说到介绍对象

程阮又想到了他傍晚还在相亲

这会儿就又来纠缠他

心中燃起更加复杂的情绪

于是用力推开他

这一次霍子潇松了手

就在成阮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的手已攥住他握着烟盒的手

轻松的从他手里把烟夺过去

卫生间里有烟

为什么一定要抽我给你的

想念我的味道吗

他太过直接的说出了程阮的心声

可他除了否认

除了骂他一句自作多情

竟然也找不出其他台词

如果可以大胆承认

他当然也想告诉他

自己从未忘记过他

甚至连他口中这淡淡的烟草味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实是一张细密的网

早已将他网住

想逃脱出去

但越挣扎网受的越紧

他不能承认还爱着他

也不能靠近他

因为有人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重修旧好

他会连累他名誉扫地

也会令他唯一的亲人

他的妹妹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为了保护妹妹

他们已经多年没有联系过

但警察想找一个人太简单了

还有他的孩子

也会因为他曾经从事过的工作

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以上这三点

随便拿出哪一个座椅要挟

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更何况是三个一起来

他怎么敢接受霍子潇的追求呢

所以

从他那里得到的这盒香烟

只是他最后一点点念想

深夜失眠

独自躲在卫生间里抽一根他喜欢的香烟

沾染一根烟草沁

放肆的想他一会儿

这就是他最奢侈的幸福

这种幸福就是自欺欺人

除了上他自己的身体

不会妨碍任何人

也不会被任何人破坏

可是这最后一点念想

还是被霍子霄给毁了

他的手用力一捏

那盒香烟皱成一团

只是因为你的烟更贵

干嘛这样糟蹋东西

他说着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只是因为他贵吗

霍子潇一边说着一边吻去他的眼泪

几十块钱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他的吻来到他唇边

有些欣慰的说道

看来我的婉婉终于会哭了

她每叫一声软软

她心里的裂痕就扩大一圈

过去

他确实不爱哭

小时候每次哭泣若被父亲看见了

他抄起扫帚杆就打在他头上

不许哭

晦气的东西

再哭打死你

这种情况在母亲病逝后愈演愈烈

哭明明是小孩子的天性

他却渐渐丧失了这种天性

被父亲打骂时

他不掉眼泪

只会抽烟

压抑的特别狠的时候

整个心肺都要憋炸了

但是晚上还是会忍不住躲在被子里闷着头流眼泪

第二天眼睛若肿了

就用冷水不停的冲

或者躲着

父亲

那个不讲道理专横暴躁的男人

连他夜里哭泣过都要管

因为他是最辛苦的最委屈的

除了他

所有人都不配哭泣

每当压抑到心肺快炸时

他就想

我要离开这个家

我要有一个可以放声大哭的地方

很幸运的也很不幸的

父亲在他们成年之前就死了

他喝醉后倒在路边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

死得很不体面

程阮带着妹妹去收尸的时候

妹妹哭的梨花带雨

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父亲对妹妹向来是宽容的

即使厌烦妹妹流眼泪

但至少不会棍棒制止

失去了暴躁的父亲

成阮的生活平静了许多

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还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也担下了父亲欠下的一屁股债

父债子偿

天经地义

高中毕业后

他没有去念大学

直接去打工

因为长得漂亮

进了夜总会去卖酒

主要是来钱快

说几句好话喊几声哥就能把昂贵的酒卖出去

然后拿到提成

他又不能哭了

客人最烦服务员哭

觉得晦气

既然眼泪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渐渐的好像就不会流了

是在遇到霍子萧后才重新恢复了这项能力

他记得很清楚

那天他被客人冤枉说他偷了对方的金表

要用他身体偿还

或者肖替他揍了那混蛋

摆平了麻烦事后

他带他去江边散心

霍子潇看他咬着嘴唇对着一江水抽液却不落泪

十分惊讶

他说

你可以哭出来

这里就我自己

又不会笑你

他却不知

他不敢哭

不是怕人笑

是怕挨打

每一滴眼泪掉下

都会让他下意识头皮连带着一整条脊背发紧

总觉得会有棍棒打下来

那天他对着霍子潇和一江水大哭了一场

仿佛流了二十年的眼泪

霍子萧轻轻吻着他的唇

一下一下的吻把他换回了现实

他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鲜涩的液体流进他和他的口腔

但他仍然不停的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