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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来

却是流出了泪水

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时候

他说我有心事

他说我为出身所累

他第一眼就看懂了我的内心

他是真正欣赏我的山

他似乎在加强自己的信心

又连忙说

他还为我排忧解难

帮助百花楼重获新生

那是为了骗你银子

足足三百两呢

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

是很大一笔钱了

不是这样的

公子还说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与他的相见

是前世无数次回眸积攒而来的缘

虚假的人

是说不出这般动听的话来的

还有

还有公子学的道法

下山便要教我

纯阳无极宫呢

他对我真是好极了

我的傻徒弟

那是他清楚纯阳无极宫只能男子修炼

才故作慷慨

可是公子说了

公子说了

他说了

喜欢一个人

应当是纯粹的

无论是倾国倾城还是庸之俗粉

无论富可敌国还是负债累累

无论位高权重还是士所不容

喜欢你

就也会喜欢你的身世

你的过往

你的不幸

你的处境

你的理想

喜欢你的一切

以及与你有关的一切

这些话儿

我都深深记在心中

一个字也不敢忘记

公子对我的情意

很重

师父

他没有骗彩泥

完颜待馋恨铁不成钢的说

那只是花言巧语

云珠暴乱之前

锦衣卫两个大人物到达云中

公子专门来提醒我

这是实打实的为我着想

担心我的安危

公子到了神经之后

已经发达了

却也没有舍弃我

还陪我去了景王府

参加了诗会

公子才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而嫌弃我

说到这里

他终于坚定了起来

师傅

彩泥漂泊四方

所见之神如过江之计

谁对我好

谁对我坏

谁真诚谁虚假

我都分辨得清

公子就是真正对采泥好的人

他处处都为我着想

把最好的诗词都给了我

那可是足以载入青史的诗词啊

公子从来没有吝啬过

彩妮就算是一介浮萍

一文不值

却也不敢辜负公子

完颜待禅深深吸了口气

我怎么会收你这么愚蠢痴煞的徒弟呀

那周原就是说破了天

他给了你幸福吗

遇到他之前

你漂泊四方

遇到他之后

你同样如此

你的生活根本没有改变

我并非为了改变生活才倾心于公子

我喜欢他

喜欢就是喜欢

哪怕再苦再累

我也甘愿跟着公子

完颜待禅冷冷一笑

直接转头就走

他听不下去了

他本想打击一下自己的徒弟

让他安心的待在自己的身旁

谁知道

对方竟然从脆弱自卑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

完颜待馋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因为彩泥那种坚定

让他

让他有些心虚

有些嫉妒

甚至觉得痛苦

该死

这个世界是复杂的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

傻徒弟

什么情情爱爱

在天下格据的区别下

那些感情简直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

蜿颜待禅又沉默了

为什么采蜜的感情可以那么简单

他的出身那般复杂

他的经历那般复杂

他的感情为什么那么单纯呢

我为什么有点嫉妒他单纯的感情

抛开杂念

完颜待禅来到了帅帐之中

看到了诸位皇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早在十多年前

完颜待禅就被努尔哈赤收为了干女儿

与诸位皇兄也是关系密切

他是萨满教的大祭司

在各大州部都有相当的威望和凝聚力

也受到了皇兄们的尊重

代禅来了

正好要问问你呢

你与这个周元接触过

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

可以分析一下吗

作为努尔哈赤的次子

戴善在此次军中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他几乎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努尔哈赤也是有心放权培养他们的

完颜待臣点了点头

二哥不必客气

我的确很了解周园

我甚至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对战争从来没有片面的看法

而总有整体思路

往往谋而后断

又讲究孤注一掷

当然

这是基于他本身的作战情况而言

因为他打的这些仗

几乎都是以弱胜强

双方实力差距很大

这一次依旧如此

但站在他的角度想

这一次我却找不到所谓的出奇制胜的方法

毕竟这已经是战略决胜阶段了

地点又锁定在这特殊的山海关里

计谋已经没有运营的土壤了

三哥

计谋在任何时候都有运营的土壤

比如周原可能分兵齐袭冀州

爱新觉罗

皇太极也开口了

我们留在冀州的兵很少

周原可以轻松拿下来

在悄然调宣府之兵南下

阻绝我们的后路

同时金门留守的两万大军在补上山海关的缺口

那时候

我们也会很被动

阿拜皱起了眉头

沉声说

哎呀老八

胡说什么呢

大晋的宣府是要抵御蒙古的

那边的兵不可能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