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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集上集

我们说到苏轼最后到了儋州这三年

那是苏轼人生当中最困苦的一段时光

在实在没有办法挨饿的时候

他跟他的小儿子过儿说

过儿啊

我们也来吃点阳光吧

这就是颇鲜的精神内核

面对困境

甚至是必死的困境

他不抱怨

不消沉

不悔恨

就像一个英雄曾经说过的

死亡向所有人微笑

人们所能做的就是向死亡还以微笑

在困境面前低头的那是懦夫

汇报以怒吼的是战士

但是仍然是落了下层

因为受了对方的影响

所以就要像苏轼这样

仍然是保持着微笑

保持住心灵深处那活泼灵动的光芒

不让他灰暗

不让他暴力

这是一种别样的骄傲

让美丽的永远美丽

天上的雨水绝不会因为落到地上的泥潭里

就失去了他本来的捷径

不断的折磨让苏轼的光芒更加耀眼

他被贬得越远

离民众的心就越近

在他南迁的路上

有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线

是历朝历代前所未见的

传说

他被贬到广东惠州时

苏州定慧寺的长老首亲派弟子卓气顺步行数千里来探望他

多年的老友隐士吴子野不顾年老

舟车劳顿

赶来陪他住了几个月

贬国海南到儋州之后

吴子野七十三岁高龄的眉山老乡炒谷杨继甫又渡海来访

陪他度过了最初几个月的艰难时光

潮州人王介石一路追随

像仆人一样帮助苏家生活

另外更是有着各地的学子向他请教学问

其中以海南人江公壁的事情最为著名

要说这海南岛啊

太偏了

这里识字的人很少

怎么能论到文章呢

直到宋朝立国近一百四十年

这里仍然是没有出过一个进士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

学问是要讲究传承的

就算是不是出的大天才

苏轼也得有着一位出色的先生给他启蒙

这姜公弼自学成才

等到需要拔高时

上天赐福

把苏轼就贬到了他的家乡

苏轼耐心的指点他

临别时还在他的扇子上提了一首诗

待苏轼写道沧海河尝断地脉

白袍端河破天荒

他突然收笔

姜公弼不解

苏轼就说

后如登科

当为汝族

多年之后

姜公弼终于是金榜题名

可那时东坡已经离世了

这姜公弼不远千里到徐州找到年老的苏辙

而苏辙在扇子上替他兄长补足了全诗

这首诗写的是啊

生长毛尖又一方

风流迹下古珠江

是从琼馆鱼龙窟

秀出阳城汉末场

沧海何曾断地脉

白袍端河破天荒

锦依他日千人看

始信东坡眼目长

这首诗见证了这海南岛的第一位进士的成功之路

这是由唐宋八大家之中的苏轼兄弟合力完成的

这把扇子如果存世

那将是中国文献界里不可多得的珍宝

以上几件事情很阳光

让人很佩服

很激昂

似乎这就是苏轼的精神内核了

可是这是真的吗

如果只是这样

那么苏轼就只是一个精神胜利法的大师

他在逆来顺受里让自己不哭出来罢了

他何来伟大呢

苏轼从来就没有放弃希望

他一直怀念着北方

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回去

某一天

苏轼若有所感

他对小儿子苏国说

吾誓不做海外人

今日颇觉有还中原气象

为此他喜宴焚香

向天祷告

他要书写他平生当中最得意的八篇赋

如果一字不错

即有百还之望

那一天

六十四岁的苏轼凝神专注

挥毫泼墨

八篇名赋一一写就

居然是一字不差

看到这些

苏轼大喜

他说

吾归无已矣

是啊

归去来兮

哪怕再晚

要等到那一天

顺便说一句

这件事情是真的

这八篇赋后来被一个庙人收藏了

这个人就是在宋朝有史以来

把太监这个特殊的职业做得最成功的人

而且这样一个人

竟然对外宣称自己是苏轼的姨父子

苏轼在宋元福三年六月二十日渡海北归

他结束了长达七年的文化苦旅

而前方等待着他的

终于是一片的坦途

一片久违的阳光

可惜呀

上天只留给了他短短一个月的时光来回味这一切

苏轼一路向北

沿途游故地

会旧友

把这一生中的所有的恩恩怨怨一一了断

甚至他和张敦都通过信

表示他并不太介意与子后一生的交集

苏轼死于了这一年的七月十八日的夜晚

对于苏轼

我们忘了他的官场经历吧

我们要留意的是他的诗词歌赋

他是中国自晚唐五代以来的第一大天才

在北宋之后

中华文人如横河沙数

不可胜计

再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超越他的

一生的磨难仿佛是上苍赐予他的灵感

没有那些感触

怎能转化成那些文章佳句

他的每一点的心灵波动

都是中华民族

乃至是整个人类的精神瑰宝

苏轼之才

竟然跨越了苦难

身在苦难痛楚之中

居然他越发的明艳雍容

这一点在中华的文明史上是前所未见的

哪怕是一直以来人们认为天分成就高于苏轼的李白

杜甫也相形见绌

那李白飘逸雄浑

天赋绝顶

可是山野气太浓

高兴时他放浪形骸

失意时他长歌当哭

波动太大

他完全被外界所影响

而那杜甫呢

忧国忧民

一片赤诚之心

可惜呀

他忧过了头

他在文章里难免就会沾上了潦倒灰暗之气

只有苏轼

不管他的际遇怎样

他的心里都有一株盛开的兰花

心有贸然一株

不畏世事羁绊

哪怕有再多的折磨

仍然是宁静的绽放

从某种角度来说

这正是宋朝命运

宋朝文化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