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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晚上
文哥回到家
吃了一顿饱饭
好好的睡了一大觉
一觉醒来
是第二天天亮
文哥在焦急的等待局长的回音
早上拖地的时候
他故意在局长事前多拖一会儿
想看到局长
听听他对稿子的意见
可是
他没有看到局长
听文叔说
局长到市政府开会去了
一天没有消息
文哥的心里有点烦
会不会翻车呢
柴富仿佛看透了文哥的心思
就故意问他
你写的稿子怎么样了
局长满意吗
文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
写一篇好文章
那可实在不容易
咱们刚下学门
不懂的东西还多着呢
文哥知道这话是冲自己来的
可又无话反驳
因为这话说的却有道理啊
他在煎熬中度过了这一天
第二天应当有消息了
好坏都要有消息
因为明天就要开大会了
文哥在无意中听办公室主任说
稿子已经报市委市政府审查去了
一听报市委市政府审查
文哥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审查会是什么结果
这一天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第二天就开大会了
文哥想参加大会
可是他没有资格
他目睹着主任裴局长上了去开会的汽车
一个上午
文哥坐立不安
干什么都没有心思
十点多钟的时候
文哥就站在窗前看外面驶来的小汽车
看局长和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点多了
柴富喊他去楼下食堂吃饭
文革推说不饿
也没有下去
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大门口
十一点二十分
局长的那辆小汽车驶回了局里
他看见局长和主任从车里下来
进楼口
因为离得太远
他看不清局长和主任脸上的表情
他听见脚步声由远至近
门开了
主任走了进来
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主任看着他笑了
笑得那么真诚坦然
文哥
祝贺你
稿子非常成功
文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吗
局长发言有三次掌声
高局长说
市领导对这个稿子非常满意
一行泪水顺着文哥的眼角无声的流了下来
文哥工作的第四个月
经历了一个大事
科长病了
科长这次有病
事先没有一点的预兆
他平时身体好好的
连头疼脑热的事都没有
更别说是病了
那天是星期六
文哥睡得挺早
半夜里电话响了
把文哥吓醒
他赶忙接电话
是科长妻子打来的
说科长突然病了
送进了市急救中心
文哥放下电话
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
科长正在抢救室呢
一群大夫护士忙来忙去
一问才知道
科长是夜里心脏突然发生了毛病
医生说是心梗的前兆
多亏及时抢救
不然就有生命危险了
科长的孩子上大学在外地
他本人又是外地人
在这里没有亲属
妻子在慌忙之中找到了科长的电话本
看到了文哥的电话
科长病了
是件大事啊
应该通知全科的人马上赶到医院
文哥开始打电话
先打到老年的家
老年接的电话
听文哥说科长病了
他问了一句
要不要钱
现在缓过来了
没什么危险
那我明天一早不上班
直接去医院看科长
文哥想说
你现在就来吧
医院里缺人
可没等他开口
老年已经把电话挂了
第二个通知老秦
老秦接了电话
听说是科长病了
他二话没说
先把文哥臭了一顿
哎呀
你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
吓不吓人呢
哎
你不知道我妈妈身体不好在外地吗
我最怕夜里来电话了
哎 以后啊
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夜里啊
都不要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文哥知道老秦对科长有意见
而且意见还很大
那就是因为柴富接了他的干部调配的工作
也算是夺了他的权
他对科长的这个态度
也算是可以理解吧
文哥打电话给柴富
柴富的妈妈接了电话
说儿子不在家
到大连玩去了
阿姨
我找他有急事
是科长病了
文哥的妈妈就把柴富的手机号码给了文哥
那时有手机的人还很少
文哥害怕柴富的手机夜里关机
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打了手机
手机还真通了
想了好一会儿
柴富才接电话
估计也是睡觉了
文哥告诉柴傅
科长夜里病了
是心脏病
现在是急救中心
柴傅一听
马上说
我连夜开车返回去
明一早指定到
通知了一圈
一个人也没有来
文革就一个人在病房侍候科长
他端尿喂水看吊瓶
找医生喊护士
忙前忙后
一眼没眨
感动的科长妻子直夸他好
第二天天刚亮
柴妇就跑进了病房
他是连夜从大连赶回来的
他趴在科长的耳边连连呼喊了好几声
科长 科长 刘叔
刘叔
科长睁开眼
看了看柴夫
声音微弱的说
呃 我没事
没事
文哥在一旁看得清楚
那眼神里是对柴傅的感谢
说完
科长又闭上了眼睛
柴富掏出手机
到外面给他爸爸打电话
至于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文哥不得而知
八点钟
老年来了
他站在科长的床头
向科长妻子问问病情
又安慰了几句
这时
科长醒了
老年说
科长
你身体没问题
过两天就会好的
科长笑笑
点点头
科里不能没有人
让文哥和柴夫在医院全力侍候您
我回去向局长汇报
还要做好科里的正常工作
临走
他在科长的床头留下了二百元钱
老年刚走不一会儿
抢救室里突然来了一群人
几个穿白大褂的院长
主任
医生围着一个穿西装系领带的人物
柴傅见了
马上迎过去
叫了一声
爸爸
文哥这才明白
穿西装系领带者就是柴江山了
文哥细细打量
他长得其貌不扬
既没有儿子柴富高大
也没有儿子柴富粗胖
但他浑身上下
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有钱人不可一世的压人一头的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