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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经济

母婴殿

夏元吉自文华殿走到这里

见到了茫然的朱棣和拢袖而立的朱步净下

尚书

我有疑问希望尚书回答

你可知道货币的本质是什么吗

夏元吉眉头微皱

先向朱棣行礼

方才回道

货币的本质

臣想来应该是代表金银铜一类的珍贵之物

可以被天下人认可的东西

夏尚书所言即是货币的本质就是一般等价物

是 子殿下

什么是一般等价物

交易自古有之

太古先民以物易物

所谓一般等价物

就是专门用来交换物的等价物

如草原人使用的羊皮

南方部族使用的稻谷

无私藏储部使用的青稞

乃至大明官员所用的稻米

这些被世人接受

可以作为衡量物品银价值的东西

就是一般等价物

金银铜便是其中之一

农工商交易之路

而前辈刀部之臂兴焉

所从来久远

自高歇氏之前

上矣弥德而云记古书道唐于之际

诗述殷州之事

安宁则常详叙先本触没以礼义防于利规背

金钱

刀部在古代皆可作为货币

直到秦始皇统一货币

方才定下中原以铜钱为主要货币的规制

世子所言的一般等价物

虽是大白话

的确是一针见血

指出了货币的本质

夏元吉所言出自平淮书

叙述了西汉武帝时期产生的平准军书政策的由来

后世的盐铁论也是围绕平准军书政策

更为系统的记述了武帝时期富国经济政策的内容

以及各社会

各阶级的看法

朱无忌巍巍汗守

继续道

货币的作用有两个

其一是作为统一的标定物

衡量物品的价值

其二则是作为一种媒介

方便物品的交换

换言之

货币本身不具备任何价值

金银铜更是一文不值

朱棣忍不住皱眉

他听不懂这话

金银铜铁怎么一文不值了

夏元吉却觉得身上似是有蚂蚁在爬

忍不住赞叹道

世子所言甚是

金银铜本质上就是石头

既不能穿

也不能吃

更不能供养天下万民

货币只有用来交易

才是真正的财富

如若不染

只是石头

朱悟净微微汗首

感叹夏元集当真是天下大才

就连一旁的朱棣也若有所思

同时眉头皱起

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货币说到底不过四个字

取信于民

天下百姓认可金银才是货币

才有价值

若是不认可

那只是废铜烂铁

和其他物品一样

都只是其本身的价值

我且问一张纸

如何取信于民

夏园集文言如遭雷劈

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才颤声道

国家保证

正是国家保证

昔年商鞅变法

土木立信

只为取信于民

令秦国百姓相信变法的价值

今日的宝钞亦是如此

每一张宝钞都是商鞅立起的木头

只为树立起国家的信用

百姓是相信大明朝廷

相信

龙椅上的天子

相信朝堂上滚管诸公

这才认可宝钞为货币的

夏元吉呆若木鸡

整个人萧索的站在原地

此是暴雨中无所依托之人

见到自己的重臣如此

朱棣目光逐渐变得锐利

表情也愈发严肃

经世济民之术

也就是常说的经济

大明最大的问题在于

皇帝本人不懂经济

同时大部分儒生也不懂经济

尤其是朱元璋

因为本人的知识局限

让大明的大部分制度直接继承大元

同时删除不利于自己的部分

从大明重农抑商的国策就可以看出

涉及这个政策的人根本就没有经济常识

甚至朱元璋还问出了为何以前的皇帝都对商人如此苛刻的话

至于大明商人三十睡一的制度

竟然是因为朱元璋觉得商人这样也很辛苦的

朱棣也不遑多让

他曾经大手一挥

觉得大明对商人过于苛刻

从从而减免了大量的商品税务

有这样两位卧龙凤雏在

大明的国家经济无比畸形

永乐大地雄才大略

同时向北方的陆地和南方的海洋出动

但是其本人对于经济的缺乏

导致了郑和下西洋以及五征漠北都成了亏本的生意

夏元吉虽然是治事能臣

但也不是专门学经济的

对于大明复杂的经济状况也会感到束手无策

只能缝缝补补

朱悟净大踏步走到朱棣的暗牍之前

猛地抽出一卷长长的空白卷轴

卷轴滚滚

徐徐展开空白的纸张

宣纸铺在地上

一直延伸出去有五六米

这是专门作画的卷轴

朱悟净提起毛笔

在朱棣和夏元吉两人惊讶的目光之中

俯身下地

我有一卷天书

乃是经世济民之术

禅教祖师须菩提阅读历史朝代的商书

自天上俯视芸芸众生的生产和交易

总结规律

以最简单的方式将其阐述出来

此书名为经济

共有两卷

一卷自天上观察芸芸众生经济活动的整体

一卷自地上观察市井百姓经济活动的个体

故此经济共有两卷

一卷为天下

一卷为人间

今日我便写下天下一卷

诸物竟不再多言

俯身在武英殿的地上

以大白话

重写整卷宏观经济学

删除了其中一些经济学家的言语

用虚菩提的话代替

主要保留一国经济总量

总需求与总供给

国民收入总量及构成

货币与财政

人口与就业

要素与禀赋这些基础的名词与解释

夏元吉俯身下地

细细阅读朱悟净写下的文字

越看越是心惊

朱棣皱着眉阅读这些文字

此事也有所悟

停在了货币与财政的部分

回忆起自己以往滥伐宝钞的行为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本质上是掠夺百姓财富

天色渐暗

夏夜星子稀疏的露出

似是孩童一眨一眨的眼睛

宦官早已点亮烛火

太监端着砚台

朱悟净蘸着墨汁不断挥毫

终于写完了现代经济学的常识

内容也不算深奥

只是到高中水平

最多加上一些大学宏观经济学的皮毛

但是放在这个时代

完全是降维打击

朱无净起身

脸上满是汗珠

发丝粘在脸上十分难受

砰的一声

毛笔被随意扔在地上

声音唤醒了对着卷轴思索的朱棣和夏元吉

他们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俯手离开的背影

不做任何解释

朱悟净独自离开母婴店

只留下地上写下的大白话

等他走出母婴殿

来到长长的走廊时

方才回过神

陷入沉思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算了

既然忘了

那肯定是不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