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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集

方家正很想念我

他好不容易弄到一张歌剧院的票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只为了再次看到我的表演

虽然他不太懂歌剧

但这次主要是为了见我

当我那张依旧年轻的脸庞出现在舞台上时

方家正仿佛回到年轻时的恋爱时光

舞台上的我美丽动人

观众送给我很多鲜花

而他什么也没带

他知道

他们之间的生活已经变了

不管是时代变迁

还是个人选择

都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复杂

看完演出后

方家正心情很乱的离开了歌剧院

他心里既想着女儿对我的爱

又想着和潘晓琴的复杂关系

方家正决定下班后去见潘晓琴

虽然心里很乱

但他还是得面对潘晓琴

想想怎么安排潘晓琴的生活

这时

潘晓琴刚从外面回来

手里提着一件新衣服

想让方家正看看

那是一套流行的衣服

她在医院见过

潘晓琴试穿时

好像是第一次在穿衣镜前那样

以前在小县城的诊所里

虽然地方小

但潘晓琴的衣服总是最时尚的

那时候她常去找上海来的夫妇做衣服

诊所附近就有一家裁缝店

潘晓琴有时候会抱怨诊所小

没地方挂衣服

方家正总是安慰他说以后会有穿衣镜的

现在在旅馆里

潘晓琴终于有了穿衣镜

还在方家正的面前穿上了那套时尚的衣服

方家正看着潘晓琴

这个他熟悉了十年的身体

但是现在

他心里却很迷茫

另一边

姚农回到了老家

但感觉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开始审视自己几十年的婚姻生活

晚上回到家门口时

他心里充满了愧疚

连家里的狗都对他汪汪的叫

好像不认识他了

他见到妻子时

妻子虽然惊讶

但也感到高兴

他们一起去看了父母的墓

还得知孩子们一个考上了外省的师范学院

另外一个在读高中

经历了很多事情

姚东决定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但一个月后

他觉得没必要再留下了

当姚农告诉妻子想离开时

妻子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妻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离开

也许在妻子看来

姚农就是要到处去走的

他们再次告别

姚农看的妻子脸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悲伤

也许他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

然后姚农又搭上了拖拉机

被带到火车站

他还是背着那只竹筐

里面装着他亲手做的木器

虽然没什么衣服可换

但这些木器对他来说很重要

站在火车站外的路上

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听到我在远方在叫他

姚农在火车站外的小路上徘徊

这条路虽然窄

但通往广阔的田野

田野里有一条大河

还有一个养鱼池

他竹筐里的木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已经陪了他很多年了

就像我的歌声一样

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那些歌声对他来说总像隔着一层墙

摸不着

此刻的姚农心里既疑惑又勇敢

他终于下定决心

买了火车票

要再次去找我

火车飞快的驶过

但他没有退缩

坚定的上了车

火车慢慢开的省城车站

他还在想着我

列出员叫他

他才回过神来

背着竹筐下了车

看到一个热闹又模糊的夜世界

他突然觉得很孤单

不知道去哪里找我

也不知道怎么找火车站的广场上

很多人都在推销旅馆

姚农迷茫的样子被一个热情的女人看到了

女人问她要不要住宿

姚农没有马上拒绝

就跟着女人去了旅馆

女人带她来到一座三层楼的旅馆

登记后上了二楼的房间

在走廊上

姚农看到一个穿的很少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接吻

这让他心里有点慌

进了房间

姚农点亮灯

刚想喘口气

就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

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想陪她过夜

但姚能吓得不行

感觉快窒息了

他猛地推开门

像逃命一样狂奔出去

他一直跑

一直跑到一条大马路上才停下来

回头看了看

确定那女人没追上来

他跑到一个广场

看到花园里有喷泉

还有人在欣赏

他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终于没影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女人为啥会来找他

还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但他知道

那女人是想跟他过夜

然后要钱

他庆幸自己机灵

逃掉了

从那以后

他特别怕住旅馆

那个晚上

他没有再找旅馆

就在广场上晃悠

广场上不止他一个人过夜

还有情侣在椅子上拥抱

有个流浪汉在长椅上躺着

这些场景他见怪不怪

所以这个晚上他也没觉得多孤单

他心里还是满怀期待

于是找到一把双人椅

疲惫的躺了上去

这是他在省城的第一个夜晚

虽然椅子有点硬

但给了他安全感

让他不再害怕

他为自己逃掉了那个脱衣的女人而庆幸

虽然丢了装木器的篮子

但他可以再坐

他闭上眼睛想睡觉

但眼前还是黑夜

哪怕有路灯

他也只能看到黑

他努力让自己别睁开眼

很快就听到扫地的声音

天亮了

姚农度过奇妙的一晚

他看到广场上的人们跳起了交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