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杨凝式:做疯子比较轻松-文本歌词

11 杨凝式:做疯子比较轻松-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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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的人生大都千篇一律

疯子的人生却是独一无二的

这条规律在个人选择逼仄的古代

似乎更加成立

疯子是俗世的隐者

是名利的钝者

甚至还是超凡脱尘的智者

五代十国时期

最著名的方子当属阳宁士无疑

阳宁士之所以出名

首要原因是他出身顶级门阀红农杨氏

杨氏一族显赫了上千年

每一代子孙都生活在万众瞩目之下

平淡生活就是他们的奢望

鸿隆杨氏诏始于西汉丞相杨昶杨名于关西孔子

东汉太尉杨振之后

四世三公

不绝于朝

延至唐朝

李武为阳四姓

连阴杨氏成为十一宰相世家

权势依旧炙热

阳明氏出自隋朝乐公公杨君一脉

曾祖杨收为唐义宗时宰相

父亲杨舍为唐哀宗时宰相

他本人二十多岁即考中进士

官拜秘书郎

为清要之职

前途远大

可是如此家世宣赫的青年才俊

为官没几年就封了

阳宁市的封不是他人非议

而是本人大方承认

后唐同光初年

朝廷授阳宁市为比部郎中

知至告

负责草拟核心政令

并参与机要

阳宁士却以心急请求罢官

朝廷看阳宁士平日言行确实反常

加之杨家声望太高

允其所请

改为几事终使馆修传判馆事

别人失去了接近合力权力的差使

得了使馆的闲差

会觉得得不偿失

郁郁寡欢

但阳明世却风态顿肖

兴高采烈的投身史籍整理编撰工作

其间他经选通儒

校定三馆图书

唐明宗即位后

要升阳明士为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参与政令

参谋和书写

又是一个接触权力核心的要职

不料阳宁氏心急

又犯了疯疯癫癫

不能上朝

自然新岗位没法到任

唐明宗也没勉强他

收回成命

说来奇怪

阳宁市的风病立刻有痊愈了

一靠近权力核心就发疯

一远离权力核心就恢复正常

这难道是正常人所为吗

阳明赤的运气着实好

五代十国时期的中枢政令岗位是高危岗位

在阳宁市前后的知至告

中书舍人

不是因为忤逆胜意被处死

就是政变如吃饭

改朝换代如更衣

胜利者处置旧人也如吃饭更衣一般寻常

杨宁士两次拒绝入中书政令岗位

反而躲过了劫难

外在迫害侥幸躲过

精神的煎熬却在劫难逃

后梁贞明年间

杨宁氏的亲友相继故去

科举作师张文蔚

傲族

父亲杨舍在后梁继任宰相三年后郁郁而终

表舅李德体离世

杨宁士失去了亲情和庇护

开始独立面对死亡

恩公张全义一家的遭遇大大刺激了阳宁士

张全义绝封魏王

官拜上将军

河南尹

欣赏提拔过阳宁市

乾化二年公元九一二年

梁太祖朱温在洛阳养病

住在张全义的宅院中避暑

巡日之间

将张全义家的女眷

包括张全义的妻子全部奸淫

长子张继作不胜奋尺

操起利任要去和朱温拼命

张全义制止道

吾为李汉之兵

为洛阳

但木屑以为食

唯有一马欲杀以享君

此在朝夕

而良兵出之

得至今日

此恩不可望也

表面上张全义是报当年朱温救命之恩

实际上何尝不是

实力悬殊

强权之下焉有小家

张全义

张继作父子不得不忍辱负重

即便他是晚唐素将

即便他贵为异姓王

张继作终究咽不下这口气

日后在河阳谋反被诛杀

张全毅的长孙张继承官至右威魏大将军

看破红尘

出家为僧

于后唐清泰二年公元九三五年七月病逝

年仅三十八岁

张家的悲剧

阳宁氏亲眼所见

而童年登科的好友窦梦真

流赞之死

切切实实的告诉了阳宁氏命运无常

执念无用的道理

刘二人都是学识出众

正值勤勉之人

真明二年公元九一六年

盘踞浙江的吴越王钱刘遣人贡献朝廷

你家前刘诸道兵马元帅荣贤翰林学士窦孟征认为钱流利于事意

不宜加过高的名气

圣上不听

窦孟征不愿书写诏书

背这空白麻纸哭泣

后被贬为蓬莱位

窦孟真死后

没有嫡长子

杨宁氏与刘赞披麻戴孝

为窦孟真设牌位

料理丧事

刘赞还抚恤他的遗孀和幼子

留赞为官严正守法

权毫不可干以私

秦王李从容卧兵而骄

多有过失

朝廷提议至师府辅助规劝他

大臣为秦王如虎

不敢裁决

请秦王自行挑选府官

李从容选择了刘赞

任前刘赞对杨宁士哭泣

或将质以秦王府官署十余人

多是福薄清险之徒

一味献媚纵容

只有留赞从容讽谏

规劝正道

李从容命令属官作文称赞自己

刘赞认为自己身份即为师傅

持与群小比武

虽然勉强操比

但面露不悦之色

李从荣告诫左右

以后刘赞来了不得通报

刘赞也不再规劝

一个月到秦王府点一次卯

其余时间都闭门不出

谢绝交际

长兴四年公元九三三年

李从容拥兵谋反

兵败被杀

秦王蜀官按律连坐

后唐大臣认为流赞政旨为秦王所恶

免死改为贬官

刘赞听说秦王败亡之初

就白衣驾驴戴罪

当别人告诉刘赞夺官而已时

刘赞正色道

其有天子种嗣谏杀

而宾僚夺官者乎

不死性矣

遂长留兰州今山西兰县

清泰二年诏归故里

因体弱

于途中病逝

窦孟真

刘赞二人都是胸怀抱负

认真从政的才俊

努力半生

非但做不成名臣

反而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留战病故的第二年

后唐皇帝李从科率军北上抗击强藩

直敬唐阳宁市时任兵部侍郎随驾出师

唐军抵达河阳

李从科阅兵扬威

旌旗飘扬

甲胄鲜明

文武大臣簇拥李从科登台亮相之际

阳明氏突然风病发作

手舞足蹈

不停的大喊大叫

阅兵一度无法继续

李从科身高七尺有余

久经战阵

自然皱眉生恨

无奈洪隆杨氏名望崇高

阳宁氏本人也闻名远扬

加上朝野一向流传他有风病

所以没有处罚阳宁氏

请他回洛阳静养

这一次阳宁市为什么发疯呢

阅兵时后堂局势危如累卵

石敬堂勾结北方契丹

引扣自重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

李从科率军北上

胜负难料

河阳阅兵有激励斗志之意

前方阅兵

后方精师早已震恐

居民纷纷出城躲藏

守军难以禁止

人心向背已经很明显了

杨宁士不愿将命运捆绑在后堂的战车上

更不愿为某一派势力殉葬

乱世无义战

胜利者往往宣传所谓的正义与天命

而他们何尝不是弱肉强食者中的一员

后唐很快覆灭

李同柯自焚

石敬堂建立后晋

阳明士继续在后晋为官

在礼部尚书职位上致士闲居

一落之间

此后他在为长期从政

开始疯疯癫癫的闲居生活

阳宁氏自从封了以后

人生轻松太多了

洛阳是几朝首都

居住洛阳者多是王公大臣

阳宁士都傲然不以为礼

对他们爱答不理

王公显贵们或不以为意

或敢怒不敢言

谁让阳宁视是疯子呢

阳宁士平日恣意行事

狂以不羁

说话没有顾忌

遇到不顺遂处面赤人过

对洛阳地方官员的过失更是骂不绝口

旁人也不跟他计较

地方官员又拿他没办法

谁让阳宁氏是疯子呢

阳宁市家世高贵

又是闲居享换

出行自然有一仗相随

可是他嫌一仗行径太慢

且不自由

偏要甩开一丈

侧帐前行

阳宁士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洛阳城中的大小寺庙道观

那里有成片雪白的墙壁可供泼墨

杨家有书法家学

阳明士本人更是精于此道

自从封了以后

阳明士以天地为书房

以白墙为宣纸

自由挥洒

书法技艺更真化境

每次出门

仆人问阳明士今日去哪座寺庙

他随口回答

宜东游广爱寺

仆人往往推荐自己想去之地

不如西游石壁寺

杨宁士挥挥手

正好去广爱寺

仆人纠正说

我说的是去石壁寺

杨宁寺

好 好

那就去石壁寺

如此言行

懵懵懂懂

如梦如幻

似乎了无主意

到达寺院后

阳宁视面对一面面白墙

积聚故事

似若发狂

引笔挥洒

且赢且输

彼与神会

挥毫泼墨时的阳宁士仿佛换了一个人

直到写满墙壁才肯罢手

毫无倦怠之色

信徒游客驻足为观

无不探赏

许多寺观为了得到阳宁士的墨宝

往往将原壁粉刷

一心尽待阳宁士前来

阳宁氏的书法创作

楷书

行书

草书都有

一篇作品中常有多种书法形式并存

布局也不讲究

有的字迹繁密

有的自己囊阔疏远

仿若封作

恰是这种风作

没有外在束缚和特定目的

抵达了书法艺术的本质

书法是写作者内心的映射与精神的宣泄

以传世的酒花帖为例

昼寝乍兴

舟饥正甚

忽蒙减旱萎次盘

响当一夜

抱秋之初

乃酒花惩

谓之始住

其肥住

实为珍修

充腹之余

鸣姬在切景修状

臣妾弗为

见茶景状

这可能是阳宁氏品尝了九花珍馐后的随手札记

也可能是一封对赠送酒花者的感谢函

用精致自然的行书写成

记录了阳明市疯疯癫癫的闲居生活

自然随性

杨宁士主要在墙壁上创作

传世的作品很少

或许他认为正儿八经的文字是危险品

让作品传世的观念本身就是危险的执念

宋代以后

后人可见的阳宁氏作品仅有芦红草堂石制图

把酒花帖

神仙起居法

夏热帖等支纸片字

宋代书法家黄庭坚有幸在洛阳看见过阳宁士的书法作品

赞叹其无一字不造危入庙

将其和吴道子的画评为洛阳二绝

阳明氏在书法史上的地位非常高

不仅是五代书法第一人

更有仅次于王羲之的美誉

不过晚年阳宁市最大的困惑应该是闲居生活总是断断续续遭到打扰

他的门第过于炫赫

他本人随着年岁增长

声名已日益远播

勃兴纣王的后续王朝都想借其力以筑己

后汉建立后

阳宁氏先后加太子少妇

太子少师贤

后世因此尊称他为杨少师

后汉末年

藩镇郭威起兵进入开封

七十九岁的阳宁氏归顺郭威

不过自臣年事已高

请求治世

郭威恩准他以幼仆叶的荣贤居家

郭威死后

周世宗柴荣继位

又下诏生阳宁氏为左普业

加太子太保之衔

阳宁氏又一次不得不出山

做了名义上尊贵无比的宰相

后周显德元年公元九五四年

阳宁氏去世

享年八十二岁

后周追赠太子太傅

从唐朝末年到后周

阳宁氏经历了六个朝代

可称六朝元老

年纪越大

阳宁氏越在封边和居宰相之位之间频繁切换

宋人张士南在游患记文中评价阳明士

仕徒知扬狂可笑

而不知其所以狂

徒知莫庙可传

可不言其亭庭风叶如此

阳宁氏的父亲杨舍在晚唐拜相的大喜之日

与家人相对气象

他对阳宁士说

吾不能托此

网罗或将至矣

地类尔等

天佑二年公元九零五年

垄断朝政的朱温杀死德王李煜

帝王李宇

秦王李细

夷王李英

遂王李一

景王李密

齐王李琦

雅王李真

琼王李祥等唐埃帝的九个兄弟

接着又在华州白马邑将左仆业陪书

青海军节度使独孤损

右仆业

崔元等忠于李唐皇室的三十多名大臣全部杀害

投师黄河

史称白马邑之祸

杨舍没有遇难

因为新王朝需要他捧着唐朝的传国玉玺

恭请朱温等及西称帝

奉喜之日

时任唐朝秘书郎的杨宁士不禁冲着父亲大喊

大人为宰相而国家至此

不可谓之无过

而更手持天子应寿以赴他人

保富贵其如千载之后云云

何其宜此免之

没等儿子将话说完

杨舍一把捂住杨宁视的嘴巴

大惊失色

痛骂道

此言若被外人听到

咱杨家定会被满门抄斩

当时朱温为监事

异己遍布

密探探访群意

官宦晋身

遭祸者众多

人人自危

杨舍贵为宰相

更是朝不保夕

第二天开始

阳宁市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时人未知杨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