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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集

秦末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被当做替身的那天夜里

缠绵悱恻热火朝天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说的无比动听

结果

全是谎话

他应该拒绝

甚至大可以翻身就走

可是

即墨林却最终低沉沙哑的扯起唇角

可以

我也不会让你死

嗓音有些恶劣

像是在威胁

但如果有朝一日你敢食言

我可就没那么容易甩开了

齐墨玲本来就是那种如果对方敢背叛

那么他就算是死也会拉上对方垫背的类型

某种程度上来说

他和沈静玲的本性很像

只不过秦莫林的风是更加明目张胆和狂傲

然而

他说完这话以后

原本被对方握住的手

忽然就被紧紧攥着

秦莫林看见那少女高高在上

忽然也朝他扯出来一个笑影

我从不说谎

也会护着你

结果

郑婉瑶说完这句话的同时

就干脆利落的将他从墙头上推了下去

郑婉瑶将人推下去的时候

眉眼平静

压根儿就没有半点操心

毕竟按照齐莫林的身体素质

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而对方则是在急速下坠的刹那间

瞳孔骤然紧缩

他似乎是有些没想到

秦墨琳手指间仿佛还残留有刚才少女温热的气息

逐渐往下坠落的时候

只感到血液都在灼烧

明明只有一瞬间而已

可他眼眸中却还倒映着郑婉瑶的身影

怎么也挥之不去

少女前一刻还在说会护着他

结果转瞬间就将他推开

甚至就在他刚站稳的时候

秦莫林抬眸就能看见他也跟着跳了下来

秦墨林终于意识到

郑婉瑶完全是在拿她当肉店呢

他难道真的会以为他会伸手接住吗

真是可笑

结果这种念头还没出现片刻

秦莫林的双手就比大脑率先一步反应

他甚至下意识就稳稳当当将他抱在怀中

蜜色和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胸膛温热紧实

此刻不自觉紧绷着

脖梗被少女双手揽住的瞬间

齐莫林和他四目相对

这一刻好像连空气都有些凝固

他甚至不知道脑子里的恶念是怎样如杂草般丛生

如今只注视着郑婉瑶脆弱纤细的脖狗

然后就是他那双长而卷俏的眼前

秦牧琳想起来从前嘲讽太傅的时候

还在恶劣的吃笑对方时为情所困的蠢货

然而现在他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肢体亲密接触的瞬间

秦木林就已经很清楚

从前那些所谓的压抑克制都是放屁

他只想狠狠咬在少女脖梗肩头

从头到尾舔舐撕磨

直到对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印记

结果少女好像完全没有任何隐米心思

她很笑着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类型

合作愉快

画臂

她提起裙摆

转身就从荆棘丛离开

似乎并不在意这样会得罪人

齐莫林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抓住

而且他低下头才发现那些荆棘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在了腿边

他阴沉着脸将带有尖刺的杂草扯开

掌心都已经被划得鲜血淋漓

可他却像没有感知到一般

反倒是将其攥得更紧

合作愉快

从他嗓音里发出的低沉音节

此刻就像是沾染了某种疯狂气息

这人感到头皮发麻

秦梦林想起头一次和郑婉瑶成为同盟的时候

就已经被他耍得团团转

甚至就连在神庙中助他一臂之力离开后

郑婉瑶都不曾过问

可他却再次选择了跟他合作

他完全就是在亲手替毒蛇磨牙

还要做好随时都会被吞噬的准备

郑婉瑶闯入内殿后

看见宫殿前面的侍卫也并没有硬闯

而是直接跪在外面

父皇如果不见

儿臣愿意久跪

今天的事儿发生太过突然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夏玄策和父皇很久以前就在谋划

他唯一在意的是

父皇从见面到现在

从来没有真正召见过他

那么些年来相处下

郑婉瑶很清楚

是因为有事瞒着

郑婉瑶心见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三次时间循环的时候

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死在沙场

不会的

他已经更改了剧情

不仅杀了崔姨

而且已经顺利收复契丹

即便是父华的身体这么些年来有了些咳疾

但是太医都说好好静养

没什么问题啊

可有些时候

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很快

宫门口的侍卫就从两边退去

让他进来

陛下有急

殿下最好待在屏风外

然而

郑婉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眉头紧皱

她没听

上了屏风

直接来到床榻前

随着白色帷幔被拉开

她终于看见向来慈眉善目的男人鬓边又生了许多华发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

捂着唇咳嗽

旁边的赤金盘中

满满一盘水

此刻全部都被白色帕子浸泡成血红色

你如今还是来了

武王似乎是想朝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

却咳嗽连连

帕子上

也是星星点点的红石

父皇特意隐瞒

让太傅不要泄露出去

甚至没问过你的意见

就直接让你去北域封王

他每说完一句话

都要压下喉尖血腥

武王抬起手

想要摸摸郑婉瑶的头

他总觉得时间过得那样快

却好像昨日还在看着郑婉瑶步履蹒跚学走路

结果现在

他已经长得那样高

他眼眸中依旧带着往日的丑溺和慈爱

只是说出的话

却带有帝王独有的残酷意味

如果有朝一日

强行让你走到那个位置上

甚至要牺牲一些人的话

瑶儿会不会怪朕

父皇何必说这些话

他一说过

你会长命百岁

即便是可吉

儿臣也有的是

郑婉瑶睁愣了下

她眼里都是刺目的红

然而

郑婉瑶后面那些下意识想要自欺欺人的话

却被男人笑着打断了

陈年旧客

毒素淤积

至多还有半年

武王将一只罩有绒毛兔子的锈庐递给他

朕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如今全凭那些药吊着

只是现在连药都开始逐渐无用

他活到这个岁数

生与死之间的界限

早已看得分明

说这些话的时候

好像也只是闲话家常

并没有半分恐惧

郑国如今千疮百孔

世袭贵族结党营私

武王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会爆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