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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集赵匪的邀约
彼时周围好几个小姐都在说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见许明玉了
加上现在徐府的人还没有到
周围人都在议论许明玉是否最近身体有恙
左晴听了许久
便话锋一转便提到
那许谨妍不是刚拜了王阁老为老师
许是明玉姐姐也找了老师在读书吧
若说左晴没有心机也是真的
他其实就是想把话题往许谨言身上引
所以也没有考虑别的
但他虽然没有别的想法
可这话落在别的小姐耳朵里
就生出其他意思了
如果许明玉之前没出府是为了拜师
那他的老师是谁
怎么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总不可能也是王延崇
因为满京城都在传世徐府的大小姐拜了王延崇做老师
那可没提他许明玉半个字
但许明玉的老师若不是王延重
人家阁老都能收了他姐姐那蠢货做学生
那许明玉这个曾经比他姐姐出众一百倍的人情何以堪
几个小姐早就想把话题引到王阁老收了许谨妍做学生这里
正愁没有机会
此时听得左晴此话
立刻就变化风向
不再提许明玉了
一位小姐神秘兮兮的凑近旁边的人
我听我爹说
那王阁老本是去徐府里看一本诗词集的
但是不知怎么就相中了许谨妍做学生
还出了道难题
徐谨言解了那题才当上了阁老的学生
其他人一听此话
连忙就问
那是什么题呀
那位小姐却摇了摇头
此题只有徐谨言和王阁老两个人知道
一些人便点了头不再追问
既然阁老出题神秘
也在情理之中
但依然有一些看不惯许谨妍的小姐撇嘴道
什么难题呀
你们还真觉得许谨妍能解什么难题不成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许谨妍根本就大字不识一个
还能解什么难题
若是搁在半年前
肯定会有一大波的人附和这句话
可是现在
并没有几个人敢多言
玄英会上徐谨妍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
不管服不服
徐谨妍就是今年的女子玄英圣者
谁也别想推翻这一条
此时
忽然有人响了起来
玄英会上
徐谨言曾在弹琴之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字迹分明是像极了王阁老
哎
你们知不知道
当时徐谨妍在学英会上弹琴之前曾写过自己的名字
那个字迹极为萧似王阁老
会不会是因为此事
王阁老才收了他做徒弟
其他人也想起了这一件事
这一次
这些小姐却纷纷应和了此事
承认王阁老是因为徐谨妍的字写的像她才收了徐谨妍做学生
总比承认徐谨妍是因为无与伦比的才华才做了王阁老的学生要好
一旁的白易蓉将这些话全部收入了耳中
从来温婉的眉言此时却带了些薄怒
她当然听得出来这些千金小姐对于外兽女浓浓的敌意
也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这些年外兽女一直在遭受这样的非议
那样聪慧的女孩
这些年居然一直在遭受这些
白易荣抬起头看了眼南席坐着的夫君
夫君坐的地方周围是一片的年轻公子哥
只见夫君也是一副韵怒的模样
看来也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
而此时的徐谨妍正和徐府众人往崇华殿里赶
宫里的人都知道徐谨妍是宁安翁主
所以徐谨妍走过的地方
皆是此起彼伏的跪拜之声
而许谨妍也不惊慌
没有一点刚上位者的手足无措之感
瞬遂的挥手示意这些工人起身
优雅尊贵的一如鸾凤
但这一切让许明玉看了更是及恨无比
他听着一声声的宁安翁主
气得心里都快滴了血
李支书心里也不好受
从前所谓的宁安翁主在徐府里不过就是个名头
李支书不点头
府里不会给徐谨言提高半点的生活水平
看着和以前形势一模一样的许谨言
让李支书产生了一种错觉
以为这宁安汪主封过也就封过了
以后不会再起任何一点的波澜
直到今日一进宫
所有的幻想就都被打破了
今儿刚入宫门的时候
那宫门把守的侍卫查马车
一看马车上下来的是徐谨言
其他人的身份也不盘查了
先跪地行礼
李支书当时就被吓到了
不止李支书
前后左右等着侍卫查验身份放行的人都被吓到了
还四处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
这个时候下了马车的徐谨妍随意挥了挥手
那些侍卫起了身
周围的人这才想明白
原来侍卫的礼是给宁安汪主许谨妍的
其他人的走便走了
只有李支书一直在不停的想着这个事儿
想着徐谨言那顺遂的挥手
想着徐谨妍身上那流转的诡意
李支书就气的面色铁青
明明自己的育儿剩了许谨妍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可凭什么享受这一切的不是许明玉
而是许谨妍那个蠢货
李支书实在是想不明白
徐府一行人心思复杂的走到了崇华殿附近
崇华殿附近的工人更多了起来
于是给徐谨言行礼的人也就更多了起来
此时的徐谨妍却忽然停了一下
当然
这停顿也只是一小下
并无人发觉
徐谨妍继续跟着徐府众人向崇华殿进发
但故意多落了几步
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随后
徐谨妍将手掌心张了开来
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团
这张纸是方才从他旁边走过去的小太监趁其他人不注意扔到他衣袖里的
他认识那个小太监
所以才把这张纸团拿了出来
那小太监是赵匪的人
他将纸团展开
里面果然是赵匪的笔记
上写崇华殿东侧树林
署名赵匪
看来意思便是他在那里等他了
徐谨言将纸团塞回手心
用指甲在手心里将这张纸抓碎
指甲划过掌心的痛
仿佛在提醒着他那过去的前世时光
他曾经痛的是多么追星刺骨
碎了的纸片自手掌心慢慢掉落在地面之上
染上尘埃
染上泥垢
再也不复从前的洁白
崇华殿里
白易蓉如坐针毡
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徐谨言
白易蓉坐在一旁听着这些话
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
他实在不敢相信
外甥女这些年一直在饱受这样的非议度日
那些言语简直如同寒霜刀剑
即使非议的人不是她
白易蓉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份刺骨的冷
突然
身侧的这些小姐止了声
白易容有些惊讶的抬了头
这些小姐刚才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怎么会突然停了下来
一转头
白易蓉就了然了
自大殿处缓缓进来一抹闭色身影
他上衣身着香色露金丝的细纹罗纱
下穿月牙凤尾罗裙
外罩了件银白底碧纹织锦的白狐狸毛披风
他款款走来
每一步都走得优雅无比
清婉动人的脸庞含着几分笑意
看着便让人觉得清新而安适
那双琉璃眼眸在灯中华殿璀璨的灯火掩映下
更显得清透而明亮
像是聚集了全天下的耀眼光芒
低调却难言贵意
再不负从前那个要么衣着奇怪要么衣着寒酸的徐府大小姐了
身上的衣服换了
但发间的簪子却没有换
还是那只白玉簪
说来也怪
那只白玉簪看起来明明简单无比
但无论配什么衣裳
那只白玉簪都与它显得相得益彰
没有半分的不适
徐谨言走来的时候
说话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纷纷向他侧目
他像是这世间的王者
他出现的时候
所有人都必须停下手里的一切动作看向他
不看向他的人
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