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集 城外临别-文本歌词

第324集 城外临别-文本歌词

云达&今日鸭梨有声&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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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三百二十四集

苏州东城门外的官道上

方筝正在送别

他送的人是太王

太王今早来找方筝

忽然提出要离开苏州

东上扬州去访友

方筝对太王的这个决定感到很意外

当初一起从京城出来的时候

太王曾表示过要陪着方筝一起巡视江南

游览江南风景

好好的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官道边草木真真

野花飘香

衬映着江南温婉柔和的迷人春色

深深吸一口气

满腔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令人神清气爽

心旷神怡

数百名是位神情凛冽的利于官道两旁

将方筝和太王团团保护在中间

来往的客商和百姓见城外居然摆出这副架势

明眼人都知道

这定是比苏州知府更显赫的朝中显贵在此

百姓们也不敢多言

纷纷神色畏惧的远远绕开

关道正中

静静停着一副豪华至极的车捻

四匹马并排站立

车员固定在马背上

马儿颇有几分不奈

不停的以蹄刨地

不时喷两声响鼻

太王是当今皇上的兄长

亲王之尊

车辇自是豪华无比

只不过太王向来为人处事低调

很少乘坐这副豪蛇的车捻

方筝一直陪着太王步行到车碾边

看着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太王

不由深深窥叹一声

太王兄

此去一别

不知何年再见

小弟实是舍不得你啊

离愁在即

方峥眼眶微微泛红

想到与太王之间的君子交情

虽然平淡

但却令人回味悠长

如清泉

如醇酒

饮之欲醉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方筝红着眼眶

情不自禁的开始深情吟唱

唱到忘情处

竟然雨声哽咽起来

一直保持着淡淡微笑的太王

在方筝开口唱歌后

脸色终于变了

方兄 方兄

停 停

打住

太王有骗人的冲动

他觉得仿佛有人拿一把生了锈的铁锥子

不停在他耳膜里刮来刮去

那种滋味

很不好形容

还有几句呢

你等我唱完它呀

方兄

求你收了神通吧

你若唱完

无命休矣

啥意思啊

方兄

你老实告诉我

你最近是不是在练一门魔音穿脑的邪门儿功夫

这会儿你拿我做实验的吧

方筝脸黑

临登车撵前

太王动作忽然顿了顿

然后转过身向方筝笑道

方兄

正如你所言

今日一别

不知何日相见

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可愿陪我走一走

咱们兄弟之间

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太王哥哥不用太伤感

你这是去扬州

又不是去死

见太王脸色有些发黑

方筝急忙笑道

一起走走吧

就当咱们加入踏春了

挥了挥手

方筝制止了侍卫跟上前保护他

和太王肩并肩

徐徐向官道外的沃也走去

时指胜春春播的秧苗早已种下

农田内郁郁葱葱

排成一列列

远处农人扛着农具

满是皱纹的老脸含着期待

弯着腰刺弄着秧苗

春风拂过

带来一阵泥土的芬芳

放眼所及

尽是一片生机盎然

方筝和太王沿着脓梗缓缓而行

二人近接沉默

久久未发一语

良久

太王忽然顿住脚步

方筝也跟着停了下来

见太王脸上一片郑重之色

方筝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太王这是怎么了

去个扬州而已

不用表现的这么难舍难分吧

太王深深呼了一口气

扭过头展颜笑道

我华朝以农为本

上至王公大臣

下至乡野老农

接种农事

看着这一片绿盎然

寓意着秋日的丰收

实在让人煞是欢喜啊

以农为本

就得靠天吃饭

老天爷不给面子

今年一个涝灾

明年一个旱灾

咱们可怜的老百姓就顶不下去了

老百姓不愿饿死

就得去逃荒

逃荒的人聚集多了

随便一个什么人煽动几句

难民就变成了乱民

江山社稷就不稳当了

千百年下来

哪朝哪代耕迭

跟天灾没有关系

所以说

以农为本没错

但咱们朝廷还得多想法子

为老百姓谋点别的出路才是

本是一句闲聊

太王却仿佛来了兴趣

闻言盯着方筝

想不到方兄竟有如此想法

依你所见

朝廷能为百姓谋什么别的出路呢

首先

当然得要解放生产力

发展生产力

哦 不懂是吧

就是通过改良农具

稻种等等办法

使咱们老百姓能够空闲出一批人来

让他们去经商

去做工等等

比如以前一家五口人耕三亩田都觉得很吃力

可改良了耕田的农具后

也许一个人就能耕无牧田

又比如现在的稻种是一年一熟或两熟

经过水稻杂交改良之后

也许能达到一年三熟甚至四熟

另外

还可以引种一些域外的高产农作物

比如红薯

玉米棒子等等

这样咱们华侨百姓就不怕挨饿了

这是方筝穿越以来

第一次提出如此超时代的观点

以前不提

是没这个身份或者没这个机会

如今胖子即位

方筝他自己手掌重拳

说着说着

他不由心中一动

对呀

火枪火药什么的

他不懂

也不想去发明

可改良农具稻种之类的

他多少还是从书本上看过一点资料

虽然仅仅懂得皮毛

但多少也能给百姓们提供点帮助

老天既然安排他穿越了

总得在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时代留下点什么吧

如果将来改良的农具改名叫方筝锄头或方筝水车

改良后的稻种改名叫方筝道这些东西

搞不好汇流氏千年

那该是多牛逼的一件事呀

回去就跟胖子说说

尽管最终的结果是为百姓谋福

可这次的出发点却只是为了给自己青史留名

实在令人鄙视

太王听得良言有些发直

顶着方筝半晌

这才叹道

今日方知方凶大才

竟然深藏不露

实在佩服

方筝从青史留名的美梦中回过神

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那是瞎说的

你别当真

真要改良这些东西

哪有那么容易

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太王深深看了方筝半晌

目光很是复杂

看得方筝直发毛

今天的太王哥哥

貌似很不正常啊

这家伙不会一夜之间忽然变成了玻璃

看上了本少爷的美色吧

沉默良久

太王忽然道

方兄

你对天下大事如何看

天下大事

你别问我

问你弟弟去

他才是皇帝

我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这趟江南的差事办完

我就告老还乡了

在我眼里

所谓天下大事

还不如一定雪花白云来的实在

你都已是国公了

这爱银子的毛病怎么老改不了

说的多新鲜呐

这天底下谁不喜欢银子

你别说你不喜欢啊

我记得有位先贤曾说过

你们中谁若说自己没有罪的

大家可以用石头丢他

意思就是说

咱们大家其实都一样

谁也甭笑谁

这句话是哪位先贤说的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上帝跟咱们玉皇大帝平级

不过人家管西边的

二人又朝前走了一短路

太王又停下

神色肃穆道

方兄

我想听听你对皇家正统的看法

方筝微微皱了皱眉

太王今儿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问皇家正统干嘛

所谓皇家正统

这个字眼儿比较含蓄

其实说白了

就是皇帝继承人的问题

如今胖子才刚登上皇位

这位太王殿下素来与世无争

干嘛又问起这个

父忠子继

这是老天爷定下的道理

太王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太王嘴角挑了挑

脸上浮现几分鬼诀难鸣的神情

父忠子继说得好

可先皇有五个皇子

怎么就偏偏轮到了四皇帝

老天爷定下的道理

方兄觉得公平吗

方筝一棱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位泰王哥哥今儿很反常啊

一下问我天下大事

一下又问皇家正统

跟他以前淡然无争的性子完全不符

莫非他嘴里不说什么

可对胖子即位当皇帝

还是心怀怨

有的

太王哥哥

公不公平我说了不算

这事得先皇说了算

如今先皇先逝

大行前指定了无病作为皇位继承人

你我皆是先皇臣子

当无条件服从先皇的旨意才是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王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老天爷还立下了一个规矩

不知方兄可又听说

那就是利长不立幼

立嫡不立庶

先皇驾崩之前

身为嫡长子的太子起兵谋反

自然要废除

皇二子受王欲图不轨

将他削去王爵贬为庶民自是应该

可是为何先皇却偏偏跳过我这黄三子

立了四弟无病为储

莫非先皇根本就不记得他还有我这个儿子吗

古人云

常又有序

便是顺位而吉

也该有我这黄三子为楚才对

方兄以为然否

方筝一惊

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这番话往重了说

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了

没想到会从惯来温文儒雅的太王嘴里说出来

反常

太反常了

太王到底想说什么

方筝对太王的印象固然不错

可朋友之间

所言所行还是有底线的

方筝平日再没原则

再嬉皮笑脸

可他也有他的底线

胖子是他费尽了力气才抬上皇位的

名正言顺

臣民警从

从来无人质疑胖子皇家正统的地位

今日太王的这番话

令他有些恼怒

太王殿下

你的话过分了

方筝沉下脸

冷冷道

太王无所畏惧的直视方筝

脸上仍留着淡淡的微笑

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很复杂

方筝看不懂

二人对视良久

太王徐徐叹了口气

萧然道

也许过分了吧

我只是有感而发

如今四弟已经即位

再说这些很不应该了

其实我也只是泄一口心头的怨气罢了

我从小懦弱

不喜争执

在父皇眼里

在兄弟眼里

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庸才

他们从来就不拿正眼看我

成年之后

我云游天下

父皇更是对我不闻不问

全当他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封我王爵

与我忠粟

然后便放任逐流

由我自生自灭

虽说贵为皇子

可除了这个王爵的身份

我比那些被贬谪流放的罪臣好不了多少

如今父皇先去

逝者已矣

今日与方兄所言这些

算是泄一下多年的玉洁之情吧

方兄莫怪

方筝有些理解太王的感受

大内神宫由来阿杂之事甚多

像太王这般遭遇的

对皇家心有所愿

也在情在理

谢谢

怨气倒也无妨

笑眯眯的拍了拍太王的肩

方峥笑道

太王哥哥言重了

世间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我与你是好友

在我面前说说无妨

不过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说了

你与无病自小相交甚厚

莫要为了这身外名利

坏了你们的兄弟之情啊

太王展颜笑了

笑的很开心的模样

我与方兄一见如故

所以忍不住掏心窝子说了几句

我今生只说这一次

以后再也不提

都过去了

太王兄多年来云游天下

寄情山水

胸怀自是比一般人宽广的多

说话间

二人已走回了关道

太王要走了

方筝语气沉重道

此去一别

来日相见

不知何年何月

方兄

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

临登车年

方征忽然多了几分不舍

其实太王挺好的

皇族之人

无一不觊于皇位

为争楚夺敌而拼的头破血流

唯独太王是个例外

他与太王从相识到现在

一直保持着君子淡然如水的交情

太王喜云游

而他呢

办完江南税案后

便打算辞官

带着老婆们逍遥自在去也

那句话本没说错

今日一别

真的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

想到这里

方筝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怅然的仇意

太王兄

等一等

方筝叫住了登年的太王

目住他半晌

忽然笑道

有诗云

上马不捉鞭

反折杨柳枝

古人高雅

以折柳欲离别

我与兄也算是至交

不如有弟为兄折柳一枝

以盼你我早日再聚如何

太王一愣

眼中不由浮上几分温暖

望着方筝点头笑道

也好

我游历天下

便识诗文之友

可真正能说心事的朋友却很少

你是其中一个为我离别折柳的

也只有你一个地铭记在心

方筝朝他笑了笑

转身走到官道边

官道边栽种着一排杨柳

在春日的阳光下

正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方筝看了看

选了其中一棵树

抓住一根柔软的枝条

然后微微用力一折

掰不动

再用力

还是掰不动

太王和他的随从

还有自己的数百侍卫都在官道旁眼巴巴的瞧着他

方筝有些恼怒

再掰 使劲掰

继续掰

拳打脚踢用牙咬

方兄

这个心意到了就行

不用一定要折柳的

太王满头黑线

身边所有人皆满头黑线

不行

方筝憋得满脸通红

咬着牙继续掰

今儿老子跟他耗上了

杨柳枝很有骨气

任凭方筝使足吃奶的力气

仍是纹丝不动

气死我了

方筝勃然大怒

一扭头

发现旁边新栽了一棵杨柳树苗

树苗很细小

手臂粗细

方筝愤愤吐了口唾沫

走到那棵小杨柳边

蹲身运气使力一拔

方筝满意的笑了

举着杨柳树苗双手递给太王

一路保重

太王两眼发直

冷冷看着这棵可怜的小杨柳

久久不发抑郁

方兄

这个折柳枝和拔柳树

意思完全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

你瞧这杨柳长得多好

上面那么多柳枝条

你拿回去想怎么折就怎么折

多实惠

太王哭笑不得

小心将这棵柳树递给了随从

方筝嘻嘻一笑

忽然紧紧抱住太王大哭起来

太王哥哥

我舍不得你啊

你要好好保重

有空来京城看我

我请你吃饭喝酒逛窑子

咱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太王情动

抽了抽鼻子

展言笑道

一定的

我若回京

第一个便去看你

你也多保重

方兄 再会了

拜拜

太王居家远去

方筝擦了擦鼻涕

眨了两下眼

很快又恢复正常

看着车年已消失在关道尽头

方筝沉重的叹了口气

挥手

走 回城

刚往回走没多久

太王的车撵竟又去而复返

方筝心虚的回头望了望

急忙招呼师卫道

快点走

当人太王殿下好像又回来了

我知道

这关你屁事啊

快点走

只当没看到他

太王车撵很快便在方筝身边停住

太王黑着脸走下车

见方筝朝他嘿嘿直笑

太王脸一沉

哎 方兄 过分了

赶紧还给我

还你什么啊你还装玉佩

刚才一不留神又让你摸走一块

什么玉佩

我见都没见过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还狡辩

上次在宫里你已经摸走一块了

这次又被你摸走一块

我说你见不得我戴玉佩还是怎么着

你怎么老占我便宜啊

别说的那么暧昧

又是摸又是占便宜的

俩大男人恶不恶心

我不管啊

把玉佩还给我

那是我花一千两银子买的

很贵呢

莫名其妙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人啊

回城还给我

我没偷

还给我

我真没偷

我上衙门告你去

巧了

苏州城内

如今我暂在知府一职

你太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