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集 剪翼 (下)-文本歌词

第377集 剪翼 (下)-文本歌词

云达&今日鸭梨有声&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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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集

方筝乐呵呵的注视着莫吉莲

嘴里不停喃喃念叨着梆梆梆

那眼神就像狼盯住了一只可怜的小肥羊

正打量着有从哪个部位下嘴似的

莫急连被他的目光盯得头皮一阵发麻

沉默半晌

痴痴道

方元帅

你能不能别梆梆梆了

贵国与老夫曾有过约定

愿无偿资助老夫粮草

兵器军械等物

如今老夫营中粮草告庆

还望元帅拨付

方峥神色一怔

抬头望天

用一种无限幽怨的语气道

地主家也没余聊啊

方元帅

粮草乃义军之命脉

你我是盟军

还望元帅给个方便

不然我军若是粮绝

恐怕会引起兵变

你们兵变关我啥事

老莫啊

不是我不给

如今我划巢也不容易啊

国内接连三次评判

想必你已知道

三场仗打下来

国库耗的干干净净

现在国家穷的叮当响

为了筹集这次北伐的粮草

皇上连自己的龙内裤都拿出去拍卖了

才凑了这么点粮食

连我们将士自己吃都不够

你说我上哪儿找多余的粮食给你

方元帅

我们两国可是盟军啊

平面莫绰之战

老夫在其中出力不少

十万英勇的战士打的只剩五万

老夫拖住莫绰一年

为贵国争取了充裕的时间来准备

如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方筝真想建议他

把剩余的五万战士也打光

你就不用发愁粮草的问题了

鬼是不吃粮食的

不过这话若真说出来

他担心莫吉连会气的当场干掉他

想了想

方筝决定还是不冒险了

国师和你帐下的战士们这一年来受苦了

本山很是感激

所以虽然我军粮草不多

但我也愿意资助你们一些

毕竟你们为平面莫愁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

你们都是英雄

英雄不该饿

资助我军粮草

当然愿意

不过吗

不过什么

方筝舔了舔嘴唇

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嘿嘿笑

俗话说

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

在我们华侨吃饭

是要给钱

要买单的

什么意思

老子暗示的这么明显了

这老头儿怎么还没听懂

要钱这种事

说的太直白了

实在让人害羞

不过钱这个东西很重要

方筝为了北伐

自个儿掏腰包贴了朝廷三百万两银子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近几年内

估计胖子是还不起了

方筝只好满世界想法子找不回来

要钱是件害羞的事儿

再害羞也得干干呀

天生脸皮薄的方筝干脆横下心

很不好意思的看了莫吉莲一眼

这话让我说出来

真有点羞涩啊

有钱吗

给我钱

我就给你粮草

买卖公平

童叟无欺

你也太无耻了

老夫如今内外交困

哪有钱给你

你们突厥抢了几百年

总还是有点剩余吧

金子银子珠宝什么的都可以啊

我不嫌弃

没有

老夫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

莫吉莲态度很坚决

他实在恨死眼前这个趁火打劫的无耻之徒了

多少给点吧

大家都挺不容易

没有

就算你把老夫杀了也没有

哎 你不给钱

我就不给你粮草了

不给就不给

老夫领军东撤

退盟

老莫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老这么蛮横多没礼貌

我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你趁火打劫

居然还反咬我一口没钱

想敲诈老夫

你省省吧

你怎么跟霸老二似的

白吃我们的粮草

说话还这么大声

这什么世道

我就白吃了怎么着

粮草你爱给不给

自己看着办

再过三天

老夫就领军东撤

你和莫绰打去吧

谈判破裂

敲竹杠失败

方筝被莫吉莲一脚踹出了营帐

莫吉莲

你个老不死的

咱们走着瞧

方筝狼狈的站在营帐外

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营帐大骂

守在营帐外的温森和清军统领见元帅被人踹了出来

不由大惊失色

纷纷上前道

元帅

你怎么了

被人揍了

隔着不远的两千亲军见状纷纷大怒

抽出刀剑欲杀进营帐给元帅出气

回来

不准妄动

方征铁青招脸

胸膛急促起伏

浑身直哆嗦

两军如今结盟

不宜交恶

再说这是突厥大营

动起手来咱们会吃亏的

弯森愤愤不平道

难道就算了

因何事与他争吵

方筝抬头仰望天空

悲愤道

我不过是见他白吃咱们的粮草

想向他收点成本费罢了

谁知这老家伙白痴

吃上瘾了

能是一毛不拔

太欺负人了

温森跟随方正多年

稍一思索便知这位方元帅估计是敲诈未遂

双方起了争执

太欺负点头

元帅

咱们现在怎么办

方筝一挥手

气哼哼的道

回营

一行人跟着方筝

迈步往突厥大营的辕门外走去

元帅

就这么算了

温森很不甘心

不然还能怎样

带兵跟他们打一场吗

莫楚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不但不能跟他们计较

老子还得给他们调拨粮草

总不能真把他们逼得推盟撤军

这元帅当的太憋屈了

众人走到园门口

方筝忽然一伸手

慢着

众人一愣

眼珠转了转

方筝指着突厥大营门口摆放的密密麻麻的巨马

铁脊犁

以及围着大营的杉木寨栏道

来人 把这些

还有那些

全都给老子搬到咱们大营里去

众人愕然

温森擦着汗

元帅

这不太好吧

这可是当着突厥人的面抢东西啊

抢东西怎么了

突厥人能抢咱们

咱们为何抢不得他

大家各抢各的

各有所抢

有什么不对

温森继续擦汗

这位元帅大人的思维

真的很难捉摸啊

方筝瞪了眼

谁还敢再劝

于是两千清军纷纷撸起袖子

开始搬挪摆在突厥大营门口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

巨马

铁棘犁

连栅栏都被他们拆成了一根根的木头

众人像一群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似的

一人抱着一堆东西

一个个兴高采烈

跟过节似的

守在园门口的突厥士兵不干了

见这伙人跟土匪似的

问都不问便搬他们的东西

割了谁都得急

一队士兵护士急眼

眼色机灵的赶紧往王帐跑去报信

另外几个突厥士兵则围住了方筝

义正言辞的指责道

叽叽呱呱

叽叽呱呱

方筝不耐烦的将他拨拉到一边

别跟老子说鸟语

老子听不懂

你们家国师打牌欠老子许多钱

老子拿走一点东西

就当是抵押了

来人

把这几个突厥人放倒

唧叽呱呱的真讨厌

太没礼貌了

一队亲军冲上前

嘻嘻哈哈一顿拳脚

将这几名突厥士兵打晕了

放倒在地上

隔得远远的大群突厥士兵见状不由大怒

纷纷遇上前跟方筝拼命

领头的百夫长看到方筝身着元帅铠甲

情知此人是他们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毕竟双方是盟军

百夫长神色犹豫了一下

喝止了手下士兵

又派人赶紧向国师报信去了

搬 快搬

方正手舞足蹈的指挥着清军

神色颇为兴奋

抬头见园门口还立着一根长长的旗杆

旗杆上挂着代表突厥图腾的大旗

方针忽然沉默了

眼睛肃然的盯着高高耸立的旗杆

神色颇为肃穆

元帅

您怎么了

看到这杆旗

我便想起了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心中很是沉重啊

抢东西还抢得如此多愁善感的

古往今来

潍坊元帅尔

方筝回过神

收回了自己多愁的思绪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旗杆

沉吟道

这根木头

貌似比我帅仗前的那根更长啊

莫吉莲太没礼貌了

老子才是元帅

他的破旗子怎么能比我的高

这是于智啊

对吧

不错

元帅说的对极了

莫吉莲乃话外蛮夷

实在很不懂规矩

坎导 坎导

这根旗杆我要了

把它立到我们大营里去

温森傻眼了

刚才不是还沉痛着吗

这会儿又打上人家旗杆的主意了

元帅的思维实在太过高深莫测

轰隆一声

长长的旗杆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般

悲壮的倒下

抬走 抬走

这些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方筝高兴的忘乎所以

刚才被墨吉连踹出营帐的小郁闷顿时消失无踪

看着清军在突厥大营门口忙活

把他们园门口的栅栏

巨马等物士毫不客气的收位己用

方筝不由心花怒放

仰天大笑

来人啊

去他们大营里给老子抢几个突厥姑娘来

陪老子喝酒跳舞

跟老子亲嘴儿

方筝手舞足蹈

愈发得意忘形

温森大惊失色

元帅 够了

别抢了

再抢莫吉莲肯定要跟咱们翻脸

咱们会吃亏的

方筝一愣

顿时醒过神来

急忙点头

老温

说的很有道理

占便宜不能占太多

我估摸着老莫可能不太高兴

温森苦笑

老莫何止不高兴

他若知道你把他大营辕门给拆了

估计吃你的心都有了

回营

方筝大手一挥

下令道

看到围观的突厥战士皆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刚才被莫吉连踹出营帐的郁闷之情再次升起

方峥转过头

跺了跺脚

颇为不甘的气愤道

你们太欺负人了

温森脸色有些发青

不停的擦着老汗

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两千清军扛着巨马

旗杆

怀里抱着成堆的铁棘犁

以及从突厥大营门拆下来的各种零碎

兴高采烈

大摇大摆的往自己大营走去

突厥大营门口

一群突厥战士面面相觑

神色愤恨

却又无可奈何

原本肃杀整齐的辕门

被方争一群清军拆得破破烂烂

仿佛被敌军偷过营一般

凄惨落魄

穷途末路

柴孟山大营内

熊熊烈火冲天而起

大半营帐已被点燃

无数士兵浑身着火

在地上不停打滚哀嚎

怀着无比强烈的求生欲望

一些不甘就路的士兵

慌慌张张向辕门外跑去

却被秦众麾下的将士策马上前

一刀劈翻

整个场面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柴梦山一死

顿时使他部下的士气大受打击

众人失了主心骨

他们大部分人仿佛连拿起手中武器

拼力一战的勇气都失去了

各个营帐被点燃

火界风势越烧越大

同时也令他们越来越胆寒

眼前这群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脸上带着嗜血的疯狂表情

见人便杀

见营帐便点火

毫不留情

不存丝毫怜悯

两万多人

如同两万多只无助的小羔羊

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举起中中的马刀

尽情的吐露着自己的袍子

战友

不过柴孟山的部下

毕竟是曾经戍守幽州多年的边军

他们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甘就此被人杀戮

于是不少逃出勤众麾下将士刀剑的残兵们

很快在马就找到了战马

并骑了上去

手支兵器

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成了攻击阵型

试图为自己的性命做最后一搏

秦众远远看着那支临时结成的三四千人骑兵

嘴角冷冷一笑

这个时候

任何的反抗都是无用的

无论战火不战

今日柴孟山大营内的所有人都死定了

谁也不能例外

秦众轻蔑的扫了一眼对面的残兵

杨建大喝道

焚出一万人

列锥行阵

击垮他们

麾下将士轰然应命

万人阵很快集结完毕

领头一员副将望着对面的残兵

冷冷狞笑一声

抽见大喝道

兄弟们

将军有令

大营内外

鸡犬不留

寸草不生

身后的华巢将士进阶兴奋

大喝道

鸡犬不留

寸草不生

万人同时策马

保持着锥子形状

锥尖对准了对面的残兵

飞快冲杀而去

三四千残兵脸上皆露出决绝之色

看着对面如洪流般滚滚杀来的骑兵

一名领头的皮将悲壮大呼道

战是死

不战也是死

弟兄们

战不战

众人齐声大喝

那我们就战

皮匠卑劣长啸

抽出长刀往前虚指

大喝道

三四千残兵策马冲杀

像扑向烈火的飞蛾

决然且义无反顾

无关正义与邪恶

有勇气为了生命而战

都是值得尊重的

大火围着太王的营帐熊熊烧起

营帐内

太王面如金纸

浑身颤抖不已

灼热的高温令他仿佛置身于炼狱

死神满脸狞笑

伸着滴血的红舌舔舐着他的脸庞

人呢

有没有人

发生什么事了

太王在营帐内惶恐四顾

不时撞倒帐内的案机和凳子

令他踉跄不已

帐外的喊杀声渐渐小了

太王却觉得愈发恐惧起来

柴梦山完了

那我呢

我会不会死

方筝

你终于来了

你像只无孔不入的恶鬼

不收走我这条命不罢休吗

营帐已被点燃

帐篷上蒙着的牛皮烧着以后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太王在帐内的地毯上摸索

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张锦凳

他踉跄着坐了上去

开始冷静的思考

我不能死

绝不能死

出去投降吧

便是投降了方筝也没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世仇中有一日汇报桓

我是皇室贵胄

方筝不敢杀我

我能保得一条性命

四弟虽已贵为皇帝

可他性子懦弱善良

必然不忍杀我

纵是将我幽禁一生

总比像只蝼蚁般死在这里要强上许多

定了定神

太王嘴角泛起了笑容

投降和反抗其实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生存

一个人为了生存

做出任何事都不丢人

很快

太王便做了决定

我投降

别杀我

别杀我

我是太王

太王抱头冲出了着火的营帐

在被露水浸湿的草地上摸索着

面对华朝将士冰冷的刀剑

太王毫无惧色

从容的笑了笑

我是太王

方正一心要找的太王

我向他投降

你们不能杀我

他很有把握

就算自己曾经在华朝境内谋反

他仍是皇帝的亲哥哥

这个身份令他此刻感到有安全保障

秦崇策马上前

骑在马上打量了他一眼

你是太王

昔日的风流王爷

今日却白不蒙眼

形容枯槁

落魄的像个落地的书生

不过从他的五官轮廓

秦仲仍然认出了他

他果然是太王

对 我是太王

方筝千辛万苦寻找的太王

现在我向他投降

请将士们把我押解回京吧

我愿接受皇上的惩罚

太王整了整衣衫

甚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秦众的眼中迅速闪过几分狠力

他死死盯着太王

嘴角轻轻向上划出一道充满残酷意味的弧度

唰的一声

冰冷的刀锋掠过太王的脖子

带起几滴细小的血珠

太王一冷英俊的面容不敢置信的僵住了

他双手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上的一道机不可见的红线

接着那道红线愈来愈宽

愈来愈大

嫣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

不住的从那道伤口喷涌而出

太王紧紧捂着喉咙

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

他双腿一软

不由自主跪在了潮湿的草地上

喉咙如漏风一般咔咔作响

嘴唇蠕动几下

仿佛想开口问秦众为何要杀他

秦众冷冷注视着太王挣扎的身躯

骑在马上淡淡的道

我们现在要逃避莫处的追兵

怎会带一个瞎子朝我们的后腿

太王殿下

方元帅说了

你必须死

时也命也

我竟跟太子一样的下场

皇氏兄弟的命运果真如轮回般神奇

太王努力的扯了扯嘴角

想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没成功

抽搐几下之后

终于重重扑倒在草地上

再无一丝生息

秦众面容冷硬

转过头再也不看太王的尸体

大声喝道

将士们

尽快扫除残敌

莫楚的援军马上要到了

我们要赶紧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