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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集遇洁别了

引华慢慢下山

至半山腰与鱼儿会和

忽然站定回身望着风拂过满山摇摆如涛的苍松

心头竟有些怅然

怔怔的望着

竟是痴了

你先下山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公子

山间阴凉

你也早些下去

鱼儿明白引章的脾性

当即乖乖答应一声

先行下山

引章沿着山间小路

漫无目的的随走随行

怔怔的想着心事

突然生出无限的烦恼

仰天微叹

为何自己要是个女人呢

一辈子不嫁

她试图盘算过

如今是不敢这么想的了

且不说堂堂骆家大小姐闺中独守一世会传出何等谣言

影响骆家的声誉

进而影响到全盘的生意

便是安寄翠

吴管家

赵管家

鱼儿 丁凡

藿香

吴氏等等一切关心自己的人

甚至受自己影响甚深的引华

一人一句都能把她淹死

安寄翠多半还会以泪洗面

忧心忡忡不可终日

而她

是真的不愿意她们为她伤神伤心

继而伤身

换句话说

她敢肯定

她顶不住来自她们的压力啊

引章一手拍在粗糙的松树干上

重重叹了口气

突然间脑后一阵生风

她下意识扭头

的一下

迎头就挨了一棒

脑中嗡嗡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模糊间只见一个蒙面的黑影和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

身子一软

顿时倒地晕了过去

我命休矣

晕倒之前

她只来得及在心底惨呼

悠悠醒转时

感觉身子一摇一晃

乍然而惊

发现竟是在一艘船上

引章低呼一声

猛然坐起

船舱中点着荧荧灯火

天早已黑了

哟 你可醒了

引章循声望去

才发现舱中坐着一位涂脂抹粉的中年妇人

身后站着两名丫环

那妇人一身紫色撒花绸缎裙袄

肌肤白皙

身量苗条

手里捏着白色帕子

翘着优雅的兰花指

一双狭长的半眯着

笑眯眯的盯着她

倒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可那通身的气质实在叫人厌恶

引章直觉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谁

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哪儿

不想见

是个小辣椒

这等货色可好些年没见着了啊

哇塞

我问你话呢

怎么不说

你问我

你也配问我

我告诉你

你哥哥已经把你给卖了

你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

别不懂规矩

什么你啊你啊的

从今儿起叫我花妈妈

我还给你起了个名儿

叫锦娘姑娘啊

要怪就怪你那好哥哥

怪你自个的命儿

你可别怪我

从今儿起

把不相干的从前都忘了吧

我哥哥

什么我哥哥

装傻呢

装傻也好

记不得就忘了吧

反正也不相干了

章不语垂着头

目光闪烁不定

眼角余光悄悄一瞟

发现舱外亦有人影晃动

如今天色已晚

又是在船上

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她细细回想晕倒之前的情形

除了那当头一棒和那蒙面人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眸

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是谁干的

为什么这么做

她没有时间去深究前因后果

强按着仿佛要跳出胸腔的心

引章不断的心底底问自己

最好乖乖的

别打什么鬼主意

你们那些鬼心思啊

老娘我见多了

若是乱来吃了苦头

可别怨妈妈我不疼你

引章心里大怒

恨不得跳下床给她两个响亮的耳光

此刻只得低着头

紧紧揪着床单忍耐

蛙妈妈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南京妈妈我的万花楼了

你以为是哪里

万花楼

引章轻轻的念着

眼中一酸

忍不住滴了几滴眼泪

她是又恨又委屈

想她穿越过来之后

叱咤风云

做了多少旁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大事

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落到被卖花楼的地步

好了 好了

别哭了

花妈妈见她落泪

心中一喜

脸色也放缓了许多

上前温言劝慰

她干这行干了一辈子

经验甚是丰富

引章的泪水在她看来是认命不甘的表示

甘不甘她不不在乎

重要的是她已经认命

只要她认了命

不愁不由她摆布

乖女儿

别哭了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

往后有你的好日子呢

总比跟着你那个穷鬼哥哥要好

乖女儿啊

我的头有点晕

我要躺一会儿

头晕

好好好

那你乖乖躺着吧

等到了南京啊

妈妈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柳儿

一旁伺候着

听姑娘吩咐啊

是 妈妈

叫柳儿的小丫头怯声怯气答应了一声

垂手侍立一旁

屋里灯光蓦然一暗

细碎的脚步带动裙裾声簌簌远去

引章知道

那讨厌的老鸨子终于出去了

她下意识舒了口气

暂时宽心

不觉又昏昏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

引章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哭

意识渐渐清醒

侧耳细听

果然从舱外传来阵阵凄惨的女子哭声

和着咒骂声

抽打声

脚步声

响成一片

刺破黑沉沉的夜空

在寂静的夜里被格外放大

分外惨人

发生什么事了

引章悚然大惊

忽的一下掀开被子直坐起身

双目直愣愣的瞅着床头的柳儿

心咚咚的跳得厉害

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