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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借机散步离开家

把贾王喜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然后我在不远处看着爹领着汉子们蒙上脸

装作土匪走进了昏黄灯光笼罩的屋子

随着灯灭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这惨叫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

让我不禁有些担忧

莫非四五个人都制服不了假王喜

思虑万千时

一只嶙峋的手掌突然从背后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转过身

看到一张浑噩肮脏的面孔

是村口的傻子

他们做这种事儿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傻子似乎又不傻

笑得我心烦意乱

滚开

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皱眉呵斥他多管闲事

然而傻子却笑得更加疯癫

就在一瞬间

他顿然僵住

面容浮夸的贴近我的耳畔

如果他不是人呢

不是人

这三个字让我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来不及思考

我就看到娘神色惊恐的跑了过来

接着攥住我的双臂

死 死人了

跟着娘

我忐忑的走进屋子

血

满地的血和被拧成麻花的尸体

这些汉子死的好惨

瞳孔收缩成真芒

像是在死前遇到了很恐怖的东西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屋中

我努力克制反胃

慌张的寻找爹的身影

不多久

我在一个没有人皮

露着红肉的尸体旁看到了脸色发白的爹

发生了什么

这时村长赶来

颤抖的目光看向爹

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可爹没有回答

他眸光黯然

扫视我们一番后

指了指床榻边成堆的金子

便开始收拾尸体

村长伫立良久

只得抱着金子怅然离去

而我和娘面对爹那格外娴熟的动作

在恐惧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天亮

死人的事情传开

几家失去汉子的妇孺老弱哭得死去活来

才总算在村长那里多分了一杯羹

至此

事情告一段落

对外村长老奸巨猾

说是土匪进村被发现当街打死

借势增加了村长的可靠感

于无形中又引来了很多生意

看着一个个慕名而来寻找落脚点的男人

村里人兴奋至极

连忙招呼自家女儿浓妆艳抹的出门招客

我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为何

所有男人都是深深看了我几眼后

便笑着掠过

对此

我并未觉得失落

相反

我一身轻松

毕竟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被当作棋子使唤着做牛做马的感觉

作为旁观者

我格外惬意

本以为能够安静一阵子

可在村里同时隆重举办数十场婚礼的这天

娘找上了我

她欲言又止后

感颤的对我说

你爹

哦

好像不是你爹

起初我并不明白娘话语中的意思

可当我看见娘拿出一块从爹后背撕下的人皮后

我整个人毛骨悚然

一刹那

我想起了敲诈假王喜那晚

屋子里那个被剥皮的尸体

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了假王喜

但现在看来

那貌似是爹

而贾王喜没有死

他披上了爹的皮

来不及通知村长

我赶忙回家去验证这件细思极恐的事

娘是悄悄撕下的

爹没有察觉

所以一回到家

我就看见了爹后背一小片无皮的地方

裸露着不属于人类的灰白色毛发

紧密厚实

怎么了

爹回过头看到了我

他看到了我的慌乱

所以未等我开口

他眼中的疑惑就已通透

哎

你不该发现的

为什么

听到这刺耳又凄寥的话语

我鬼使神差的询问

因为你又要帮我保密了

你杀了我爹

你觉得我会吗

怀着愤怒

我冷漠的顶撞

这让贾王玺的眼中多了一丝诧异

啊

你不怕我杀了你

哈

但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狡猾的心机女

奚落我后

贾王玺的眼神变得严肃

从一开始我的要求就很简单

我只想活着

我保证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我做到了

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太贪了

是你们自己害了自己

听着

你必须帮我保密

这个村子已经不再是你原来的村子了

外面来的那些人之中

混进了一些畜生

他们披着人皮来此

就一个牧的杀我

而杀掉我之后

为了守住秘密

他们绝对会让这个村子消失

所以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贾王喜的一番话让我的大脑陷入了宕机

他的亲口承认

似乎是在有意的证明着我心头那个因傻子而萌生的可怕荒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