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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集

平原地区的省城也没什么特色

只不过比县市的楼高路宽人多而已

茂盛没有进省委

只是让司机在省委附近的一个宾馆登记了两个房间

自己拿着密码箱来到省委门口

打了一个电话

把箱子交给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中年男人

刚要离开

一辆和他坐的同样的奥迪车停在了跟前儿

土龙河上游临县嘉禾的县委书记钟灵笑模笑样的下了车

怎么

找门路来了

怎么

你找到新门路了

我呀

跳水的回头过井了

年龄不饶人呐

你冲什么大尾巴鹰

不才比我大一岁吗

嘿嘿

一岁也是大呀

杠杠无情啊

伙计

好好跑吧

钟灵说罢钻进车一溜烟跑了

于茂盛回到宾馆

叫来几个熟人

点了一桌子生猛海鲜

开了几瓶五粮液

吆五喝六的闹到两点多

带着八分醉意一觉睡到路灯大亮

晚饭到大餐厅只喝了一碗粥

带一碟烟黄瓜

在房间里耐心的看起了电视

熬到午夜

他看了看在其他房间里已经入睡的司机

一个人悄悄的溜了出来

叫了一辆出租

来到了位于省城边儿上一个金碧辉煌的巨大建筑前

在暧昧的红色灯光笼罩下的大厅门口

一位秘书模样的人主动跟他握手

并问清了身份

他及时把一个信封塞到了对方的衣兜里

对方毫无表情把她引荐给了一个穿水红色旗袍

岔开的很高

大腿很白的小姐

她跟着她沿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往前走

快到电梯间的时候

茂盛殷勤的去按按钮

小姐摆摆手

继续往里带

穿过回行廊

小姐指着一部电梯说

上去吧

直达专用电梯一直把他带到十六楼

宽阔的平台上种满了高大的绿色植物

外面是万家灯火

里面灯影悠悠

在两棵足有一人多高的发财树下

有一扇酱紫色的橡木门

除此之外别无去处

于茂盛推开了

看到这是一套贵宾套房

上次他在省委办公楼里见那个管干部的常委半躺在日式榻榻床上

他大概刚接受完全套的服务

身体有些疲惫

把黄色天鹅绒浴袍裹了裹

你上午送的材料啊

我看到了

还不错嘛

你的事儿啊

他们也给我说清楚了

他们

茂盛知道关于把下属叫做他们的人

是重权在握高层次决策者的常用语

看来真神要施恩了

感谢您老的关怀

全凭您老安排

安排嘛

最近你们那个市的宣传部长啊

可能要上吊

你就准备接替他吧

那个职务啊

虽然是部门负责人

但是常委也算副厅级吧

打火机啊

会破坏烟丝的纯正香味儿

自己长长的火柴点燃了了

吸了一口

随着吐出的烟圈

向于茂盛挥了挥手

于茂盛诚惶诚恐的倒着退了出来

穿红旗袍的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像幽灵一样站到了她的身后

引导着她走进了隐藏在巴西幕后的另一家电梯

并伸出了玉聪般的小手

茂盛赶紧伸过手告别

但那小手灵巧的避开了

做了一个撵钞票的动作

他恍然大悟

连忙拿出了粉红色的五张老人头

真他妈的黑

骂完之后

他又自我解嘲的笑了

摸着自己的秃脑袋想

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人过了五十岁

当了一辈子在当地老百姓眼里的小官

中官大官

拿了几十年平稳工资

有时也发泄小才的于书记

心里越来越恐慌了

俗话说

朝里有人好做官

可是这几年

中央加大了干部交流的力度

又规定党政正直

纪委

组织管干部的副书记

工检法部门的领导不能在当地任职

自己的老关系退的退

走的走

越来越少

上面的干部换的勤

来了后不仅要学习他们提出的名目繁多

令人眼花缭乱的新观念

新提法

新战略

还要揣摩他们的脾气与爱好

还有过去看着好好的国营厂

国营店

干着干着就没了工资

吃惯了县成饭的人

整天到县里上访

财政实行了包干制

自己待的地方工业不行

工资比别的地方差了一截子

每逢来了涨工资的文件

上下就嚷嚷成了一个蛋

县长阴沉着脸

最后是他出来打圆盘

说先寄人档案

以后经济发展了一起补上

时间长了

人们就给他编了顺口溜

于大头真能狂

工资涨在了档案上

表上有数

没有钱包里手里咣咣咣

再就是自家的开支越来越大了

儿子花钱上了个大学的成人学院

毕业后留在大城市

光买房买车就要了他三十多万

还有自己平常享用习惯了的好烟好酒

要是买

工资根本不够

真不敢想

要是退了

自己的生活怎么维持啊

这几年虽说每年也进账十万二十万的

但和好县比差远了

再说大部分也打点给上边的各路神仙了

县里底子薄

钱不好捞

捞了也害怕

听南部一个副县的县委书记说

他花钱只要一两个企业老板的

在其余的人面前一律当包工

而他这不行啊

最富的是四海粮油公司了

但双华梨这小子鬼的很

用着你的时候给点儿

县里的许多政绩还要靠他出

听说他还和北京有联系

也不敢冲着他下大诏里

只能靠广仲伯收敛提留

也就坐下了病根使自己在许多人手里有了短处

谁也不敢严厉批评

谁也处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