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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

白忠原没有躺下

而是坐在床边望着手中的纸陷入了沉思

不管许林出于何种目的想要暗中调查爆炸案

都无法否认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身边

已经开始布局

试图将自己拉入其中的事实

今晚一时心软也就罢了

必须要思量下以后的对策才好

若是放任其折腾

受到牵连是小事

坏了自己的计划

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念及至此

白中原大脑非所运转

做着无所遗漏的分析

尝试思索出个万全之策来

许林的目标不仅仅是爆炸案

似乎更在意苏浩

爆炸案发生时

苏浩已经出狱

属于他的玉坠又曾出现在爆炸案现场

那他到底有没有参与犯罪呢

许林曾前后两次做过隐喻的提醒

他跟方言不是一伙的

连环案现场的单独指纹与认罪书上的一致

说明案发当晚苏浩去过二十楼村的回迁小区

他与连环案是否有着直接关系呢

数据库中属于苏浩的指纹

为什么是错误的

种种疑问在心间盘徊

白中远终于是找到了所有事情的核心点

那就是苏浩

不管是爆炸案还是连环案当中

都出现了苏浩的影子

而不论自己还是许林

都在想方设法的将苏浩逼迫出来

自己锁定苏浩是因为玉坠和指纹

许灵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周然出卖了自己

一念闪现

白中原顿时便自我否决了

周然那么聪明

显然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而且能够看出来

周然和许灵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甚至可以说远没亲密到不藏私的地步

照此推断

那就说明许林是通过其他渠道获知了线索和证据

这也进一步佐证了苏浩犯罪的真实性

他真的敢犯下这些重罪吗

白中原回忆着与苏浩一起长大的日子

脑海中继续进行着分析

如果真的是苏浩在犯罪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报复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爆炸案中

身为副支队长的自己身陷昏迷

醒来后患上了严重的选择性失忆症

而连环案的所有征相都表明

凶手在蓄意制造社会恐慌

挑衅警方

足以说明凶手对执法机关的不满

对对对

自打误入歧途

拘留所

看守所以及监狱

苏豪都进去过

他对警察怨念深是符合基本逻辑的

再说如果不是白志峰的溺爱纵容

他也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而自己亲手拘捕了他

更会将这种怨恨情绪放大

没有

冥思苦想下

白中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而且是有理有据的

可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若事实真如上述所说

那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穷凶极恶发泄私愤的犯罪

而是涉及甚广的警匪勾结犯罪

galapy

不说别的

就单说爆炸案方踪入党这件事

就远不是苏浩所能做到的

能让省厅和市局同时下发红头文件

不仅他做不到

白志峰也做不到

就连秦长天也不可能做到这点

那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越想

白中原越是觉得可怕

倘若苏浩真的参与了爆炸案的策划实施

那么幕后绝对隐藏着更为惊人的隐情

苏浩啊苏浩

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白中原苦恼的抓抓头发

难道白志峰为了包庇他

真的不惜想方设法的去腐蚀上层

以至于把全部身家都拿来做赌注

那起爆炸案到底牵连着什么呢

阵痛传来

白中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

案子的事情太过于复杂

并不是强思硬想就能够解决的

再看看手中的纸

白中原目光几番闪烁之后

将其轻轻塞入到了床缝里面

而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深思熟虑后

他不再着急去和许林摊牌

而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从而能更好的隐藏在暗处观察整起事件的发展和走向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许林已经按耐不住出手了

那不妨将计就计反借他手

这样也能留个进退的余地

冷水洗把脸

白中原睡意全无

抬手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

便走到窗前向外眺望起来

想借此平静下来

外面秋雨依旧在下着

潮湿的空气涌入弊端

似乎中和了在体内汹涌奔腾的火气

很是舒服

然而这种难得的惬意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便被楼上的震动声

打杂声

争吵声以及哭喊声打断了

当今社会

人们的生活压力都很大

两口子吵架的事情难免发生

于是白中原便打算关床睡觉

可就在窗户即将关上的那一刻

一阵风突兀的卷起

受惊之下

白中原瞟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楼上坠落了下去

那似乎是一个人

夫妻吵架本是常事

古语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一指两口子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

当然也不乏积怨已久的苦大仇深者

此时此刻

白忠原所关心的并不是楼上吵架的原因

而是想着坠落下去的那个人是否有生命危险

客厅里

许林还在睡觉

而且从舒展的四肢来看

已经进入了梦乡的深处

于是便没有叫醒他

而是轻轻出了门

许麟居住在九楼

电梯正在向上运行

稍等片刻后

白中远决定走楼梯

人命关天

容不得任何拖延

有伤在身

白忠远的速度较之平时要慢上不少

加之行动时难免会扯动伤口

等他来到楼下时

已经气喘吁吁了

稍稍喘口气儿

白中原凭借记忆寻找了起来

穿过两条绿化带

他在几棵树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蹲在地上

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肩膀耸动的同时

隐隐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怎么样

人没事吧

急匆匆冲过去

白中远焦急异常

要不要叫救护车呀

谢谢

我没事儿

说话的是个女人

长发垂肩看不清面容

回应之后

头部又埋进双腿哭了起来

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

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于是白中原向前凑了凑

是不是受伤了

你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呢

不用了

你走吧

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女人依旧拒绝

离得近了

听得更清楚了

导致白中远眉头皱了起来

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很是耳熟

你该不会是柳沙吧

啊 你认识我

女人受惊抬起头后猛地愣住了

表情极为的惊异

白 白警官

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

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

柳沙站起了身来

几次的了解之后

柳沙给白中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于是他继续关心的问着

你住在几楼啊

二十二

那么高的楼掉下来不可能没有伤的

去医院检查下吧

白警官

你该不会认为我从楼上摔了下来吧

难道不是

白中原诧异了

噗呲

柳沙捂嘴笑了出来

随后指了指怀中的风衣

实不相瞒

其实是衣服不小心掉了

我下来剪一下

哦 原

原来是这样啊

白中原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

不管怎么说

没事就好

已经很晚了

早点上去吧

我就把垃圾扔掉

柳沙说完便要向前走

脚步刚刚迈出

顿时打了个猎箭

尽管身上有伤

白中原还是向前一步搀扶住了他

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嗯 没有

可能是蹲的时间长了

猛的站起来有些晕

流沙挣脱

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 没什么

我看看

不 不用了

别动

白中原厉声呵止

而后把袖子卷了起来

但看到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后

玉器忍不住冷了起来

他又打你了

不 不是

柳沙言辞闪烁

是我自己弄的

你到底要撒谎到什么时候啊

此时

白中原已然有了火气

这不仅是对于柳沙不幸遭遇的同情

更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

他这样是违法的

你的妥协是对他恶行的纵容

带我去找他

白警官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沙目光坚定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哎 算了

既然是周瑜打黄盖

说多了只会是自讨没趣

白忠远苦无笑

时间不早了

我先回去了

白警官

怎么了

嗯 他

柳沙欲言又止

他还没醒

白忠远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并直接告知道

我反复的向医生确认过

情况很不乐观

柳渣继续犹豫

你不要再去医院了

白忠原很清楚

柳沙之所以受到暴力侵害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彼此见面的事情

那天初见柳莎时

她虽然有愁容

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

反倒是见面之后

一次两次出现了被打的情况

结合他的电话受到监听来推测

很显然是她现任男友做的

其根有八成是因为与别的男人见了面

白中原内心其实是有些自责的

如果当初没有联系柳沙

他或许就不会遭受到这些伤害

可退一步讲

在耗子重伤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柳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找借口的情况下

只能说他遇人不淑

命途多舛了

我答应你

自己不会再去医院

柳沙懂得审时度势

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随即又问

医院那里是不是因为治疗费的问题

如果是的话

我可以想想办法

我不想因为这个耽误了他

费用的事儿你不用管

局里队

队里都会招应好的

拒绝后

白中原又说

先处理好你的事情吧

一切妥当后

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不需要你做什

只陪他说说话就好

也算是避免将来的遗憾吧

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柳沙开始着急

哎 说不好啊

想到那天医生隐蔽的提醒

白忠远便感觉悲痛无比

你放心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我们都不会放弃

谢谢

说完

柳沙爆出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

白警官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拨打的对吗

放心

白忠远点头

再言与哀

不管是苏醒还是最坏的结果

我都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白警官

你是个好人

柳沙说完

提着垃圾袋远去

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

白中远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随后记住绿化带和树木的掩护

绕行尾随了过去

但看到柳沙返回楼道后

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垃圾池的旁边

提起垃圾袋转身走进了消防通道

或许是同情柳莎的悲惨遭遇

也或许是因为耗子的羁绊

总之白中远决定插手管一管这件事情

愚公来说这有利于耗子的苏醒

于斯而言

这是在挽救一个身手家暴之苦的女孩儿

顺便还能教训教训那个品德低下的人渣

出于职业原因

搬垃圾这种事情白中远并不陌生

目光搜索着可疑之物

很快便有了些收获

垃圾袋里面有着带血的卫生纸

这些卫生纸的形状大体分为两种

一种是揉搓起来的团状物

差不多有核桃大小

另外一种则要更大一些

而且完全没有特定形状

就像是用完随意丢弃的

大块的卫生纸上面沾染的血迹比较多

像是人用来擦拭伤口的

白忠远推测上面的血迹应该是柳沙的

他的胳膊伤痕累累

走路又是一瘸一拐的

很可能已经遍体鳞伤

出现带血的创口并不奇怪

嗯嗯

借用尾随柳沙时折断的树枝展开那些团状卫生纸

白中远看到的是颜色深浅不一的血液

那些血液有的呈现出丝状

有的则被黏糊的液体包裹其中

像是人咳出的血痰

看着多少有些作呕

看到柳沙的现男友

白忠远不由得纳闷起来

难道他呼吸系统有问题

或者是更为严重的病症

这不是毫无根据的揣测

因为那个男人身上具备这种显著特征

比如脸色异常的白皙

比如极为的消瘦

那些似乎都是不正常的

脑子里这样想着

白中原继续翻捡着垃圾袋儿

又看到了一些裁剪和撕碎后丢弃的杂物

撕碎的看起来像是纸片

上面隐约能够看到婚姻规划师的字样

这个职业白中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与其说是规划婚姻

倒不如说是生活顾问

不仅可以提供买房买车

成家生子

教育等等具体的婚姻生活服务

而且可以对婚姻关系的稳固做出相对专业性的指导意见

属于新型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