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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贵妃转头看向柳南芝

欣慰的说道

幸亏王妃聪慧

及时派丫鬟入宫通知本宫

否则太子借着这搜查刺客的由头

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等母妃实施点拨

儿臣自然不敢懈怠

说起来也是托母妃的福

当年若不是母妃向皇上请求赐了儿臣这枚玉牌

儿臣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岂能如此轻易入宫

一切都是母妃想的周到

柳南芝觉得自己拍起马屁来竟然与人模狗样的了

既然来都来了

本宫就去看看臣儿吧

王妃要一起过来吗

张贵妃问道

莫非和王爷难得母子团聚

想来定有许多话要说

儿臣也正好去给王爷准备餐点和汤药

让王爷能早些康复

柳南芝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带着柔儿撤退

垂魔告退时

她瞥见甄贵妃拢在袖口里的一只手上

挂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子

是以前从未见过的

可那上面垂落的穗子却是已经发旧了

还有半枚不完整的玉坠

这种残次之物

可不配甄贵妃现在如日中天的身份

难道是久久颇有怀念价值的东西才留存至今

刘南芝没有多想

贵安后径直回到威洛院内

正好借着给北慕尘熬药的便利

他多煎了一副药给那昏迷中的黑衣人

莫家寨

太子府

山东巡抚

神秘刺客

这密都城可真是暗流汹涌

小姐 他醒了

里间传来柔儿惊细的呼唤声

柳南芝赶忙走进去

见那黑衣刺客睁开眼睛

向他投来一瞥

这眼神

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这个诡异的想法令柳南之一愣

眼前这张脸如此令人难忘

若是曾经见过

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可他现在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那又何来熟悉一说

估计是这神态眼熟吧

毕竟一种神情可能会出现在很多人脸上

柳南之挥去脑子里多余的想法

上前摸了摸黑衣人的额头

还有点低烧未退

不过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应该是在好转

我再看看伤口

如果没有感染或者发炎

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说着

他轻轻按了按他的胸口

确认没有血块淤积凝滞

黑衣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饶儿连忙捂着他的嘴做了个嘘声

压低声音警告道

你忍着点

要是被人发现你在这间房间里

我们可就都完蛋了

我死不要紧

可不能让你把我家小姐拖下水

黑衣人目光转向柳南枝

充满了警惕性

你要是这么信不过我

干嘛还来找我

柳南枝问道

黑衣人仍然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要不是他之前说过帮我两个字

柳南枝真要怀疑他是个哑巴了

你若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我可不敢继续给你疗伤

柳南芝停下手

干脆在旁边坐起来

你要先弄清楚

你现在落在我手里

我帮你是因为你手里那半颗药

你至少得先告诉我

这半粒药你是怎么弄来的

黑衣人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向别处

减敏的薄唇毫无血色

却依然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你聋了

柔儿皱起眉头

低声呵斥道

真是冥顽不灵

不说话是吧

柳南芝冷冷的睥睨着这块顽石

我也没有耐心跟你这么耗着

周儿

去把墨影叫过来

把这人堵眼了给我送到太子府去

就说是咱们在两条街外的后巷发现的

万一这要是太子府自导自演送进咱们家门的奸细

我留下他可就是王府的千古罪人了

柔儿立马起身往外走

黑衣人眼里的目光闪了一下

看向柳南枝

莫家寨

听到背后传来三个字

柔儿才停下脚步

你真是莫家寨的人

柳南芝问道

黑衣人见柳南志用质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开口道

合伙人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却让柳南枝记忆里的弦一下子被触动

回想起当日他在草木村见莫家寨的二当家时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现在可是合伙人

六难之托腮

这还真是莫家寨的人

可是当初他去草木村的时候

精心乔装了一番

对方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这黑衣人问自己求助的时候

却拿出了半粒药丸

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

他的举动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也就是说

他知道他曾和莫家寨合作的那种身份

看来我是小看了莫家寨的能耐

你们既然能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那也应该知道

我说我与郑国公府的粮氏和柳南雪母女有仇这件事不是骗你们的

我是真心与你们合作

现在又救了你的命

你也就不必如此防备我吧

黑衣人看了柳南枝一眼

目光又转向了别处

柳南枝额头黑线

还真是警惕性够强的

他只能继续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莫家寨和太子

应该也没什么仇吧

黑衣人眼底掠过一道胭制的冷光

沉默片刻

他冷冰冰的说道

不是为了太子

这话听着有些没头没尾

不过柳南枝略一思索

还是猜出他的意思

你是说

你潜入太子府邸不是为了刺杀太子

这太子府上常年没有住人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机异情报

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潜进太子府

不是为了刺杀太子

又不是为了打探情报

那是为了

柳南芝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通

脑子里却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

先前北慕寒过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赵大年

柳南芝刚说出这三个字

黑衣人裹紧吴波的眼底竖的起了一丝波澜

你跟赵大年有仇

想到这一点

柳南芝便觉得此事说得通了

赵大年即将来密都

太子为了迎客

打扫出自己宫外的别院给赵大年住

这黑衣人得到了消息

便潜入太子府邸打探情况

想要摸清楚地形

何为赵大年准备的住处

黑衣人自然也不会回答柳南芝这个问题

但阴沉沉的眼底却浮出一层挥之不去的恨意

你不想跟我说话

那我找别人说去

正好我也有事要见你们家当家的

刘男芝说着

拿出之前从黑衣人身上翻出来的一块木质令牌

上面刻有莫家寨的标志

还给我

黑衣人一个机灵

伸手想要去抓令牌

却忘了自己胳膊上还有伤

一抬手

便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我刚缝合的伤口

你可要好好爱惜

要是崩开了

我可不会帮你再缝一次

柳男芝皎洁的笑了笑

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吧

别想着逃跑

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加上这王府内外加强了警备

你要想出去

可没你进来是这么简单

而且太子府的岸上应该在王府周围日夜紧盯着呢

即便你能从王府逃出去

也不可能躲过太子府的暗位

黑衣人愤愤的瞪了柳南枝一眼

气大伤身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

还是多笑一笑比较好

柳南枝眨巴了一下眼睛

转身走出去

柔儿跟到外面

拉着柳南枝小声说道

小姐

你相信他的话吗

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柳南芝拍了拍柔儿的手背

示意他放心

方才合伙人这句话

加上那半例解药

足以证明黑衣人的身份了

可他毕竟是个刺客

饶二担心的皱眉

流难之说道

那个赵大年仗着国舅爷女婿的身份

在山东一带作威作福多年

欠下的不知多少血债

那莫家债里大都是为生活所迫才落草为寇的人

有那么一两个跟赵大年有仇的也不奇怪

那咱们要去见莫家寨的人吗

饶儿问了

男芝点点头

我会去见他们

你留在家好好看着这个人

小姐

你一个人

饶儿不放心

没事

我们现在可是有筹码的

柳南枝自信满满的说道

柔儿心想主子现在做事的确有他自己的风格和分寸

也用不着自己太过担心

反而碍手碍脚

便由着柳南之去了

柳南芝走到前院

正好遇到准备离开的甄贵妃和出来送行的北牧臣

王爷

你怎么下床了

不是嘱咐过你最近这几日在做最后的调理

不能随便走动的吗

柳南芝一眼盯住了北牧尘

老远儿就唠叨起来

本王再不出来走动

怕是王府几时被人拆了都不知道

北木辰不咸不淡的一句埋怨

也不像是生气

但就是会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柳南枝撇了下嘴

他明明拼命替他守护了这座王府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眯了一眼墨影

责怪道

小梦影

不是让你看着王爷吗

谁让你把他放出来的

穆管家不在

属下哪看得住啊

被当做出气包的末影委屈巴巴的小声嘟囔

放出来

被牧尘的脸拉下来

你把本王当成什么呢

柳南枝瞟了瞟左右

这丫反应力还真快

旁边的甄贵妃突然捂着嘴扑哧笑了一声

看到你们小两口如此恩爱

穆妃也就放心了

恩爱

等等

贵妃娘娘

你是不是对恩爱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柳南枝一脸黑线

甄贵妃却自然而然的拉过柳南枝的手

握住婉儿

本宫知道

别看臣儿平日处理政务雷厉风行

却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日后还要王妃多多费心

儿臣知道了

莫妃放心

柳南芝忍了又忍

才咽下泼妇骂街的冲动

这丫何止是让他费心

简直是心都操碎了好吗

对了

本宫方才跟王燕也提过了

皇家在安阳有一座温泉行宫

待陈二身子骨再好些了

便让王妃随王爷一起去一趟

王爷大病初愈

去做个药浴对恢复有好处

王妃你向来有体寒的病症

泡泡温泉对身子也是极好的

甄贵妃笑道

泡温泉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但是和北木城一起

告辞

母妃

是劳烦母妃操心了

儿臣和王妃自然不会辜负母妃的一番好意

北木尘撇了柳南枝一眼

突然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将他紧紧顾在怀里

对吧 王妃

柳南枝看了看北牧尘

又看了看珍贵妃

这种事情以往都是由北牧辰来拒绝

怎么这会儿竟然答应的比他还快

这可是母妃的一番心意啊

北慕臣皮笑肉不孝

是当然了

柳南芝咬了咬后槽牙

甄贵妃笑道

把胳膊搭在竹楠嬷嬷手上

那本宫就放心了

然后又对北牧辰嘱咐了几句

让他回屋好好歇着

本宫就先回宫了

莫非这脚走了

柳南知音亲道

这甄贵妃可是她的大王牌

有这张王牌在手里

必要的时候才能压得住北牧臣这个恶魔

本宫这次能出宫

本就是得了皇上的特许

不能久留

何况臣儿还病着

王妃你刚刚不还担心臣儿的身子

催着她回去歇着吗

甄贵妃暧昧的笑了笑

柳南芝挤出笑容

附和的点头

直到目送着甄贵妃走远

才用力甩开北牧辰的禁锢

扭头瞪了她一眼

北牧尘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看着柳南这气鼓鼓的样子

被牧尘冷笑了一下

这句话以前都是他来说的才对吧

做儿子的尽孝

对你来说就是在玩花样吗

见笑

刘南志愣了愣

北木尘刚才演那出恩爱的戏码

还一口答应甄贵妃的提

只是不想让甄贵妃担心和操心吗

是他用太过极端的眼光看他了吗

凡是他所做的一切

他总是会怀着揣测怀疑的心情

突然听到这么单纯的理由

心里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臣妾错怪王爷了

柳南之撇嘴

俯了俯身

臣妾遵照王爷的安排就是

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

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管北木辰接不接受

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你又要去哪儿

背后传来北木辰如同审问一般的声音

柳南芝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他一眼

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行程了

去行宫之前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你少到处乱跑

一天到晚给本王惹事

最近本王可没那么多精力替你操心

柳南枝脸上黑线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吧

要不是看他还是病人

真想直接冲上去揍他两拳

谁稀罕你管我

先管好你自己吧

要不是我

你这王府现在可真让人拆了

柳男枝哼了一声

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王府

背后

莫影小声嘀咕

王爷

这安阳行宫的事情

不是你先跟贵妃娘娘提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担心王妃娘娘前几日在地牢受了刑

寒气入体

所以才

本王听说贴身安慰

若是哑巴的话

能省不少麻烦

以前不觉得

现在倒是越想越有道理了

北木辰一脸严肃

背着手转身往回走

留下紧闭上嘴的墨影在风中凌乱

现在当侍卫真的好难呐

罗景山摇了摇头

同情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