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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粮食精神颓丧

打理郑国公府上下的责任便几乎完全落在了福如海身上

因此

柳南枝来时

正不凑巧福伯出门在外

他便传话说自己在父亲书房等候

正好平日他也很少有机会来父亲的书房

但这屋子里的心许还留着不少能为自己所用的东西

若不是往日忌惮着粮食对郑国公府的把控

柳南芝早就泡在书房里翻个底朝天

把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些宝贝都给找出来

日后自己要对付那么些豺狼虎豹

应该也要容易些

可是

柳南枝一拉开抽屉

却愣了一下

这里面

怎么被翻的这么乱

是谁在父亲的书房里找东西

找的又是什么

一时之间

思绪不断

柳南芝觉得脑子里有点乱

明明感觉有什么线索是自己应该发现的

却被忽略了

在最下层的抽屉里面

有一幅卷起来的画卷

原本应该是保存的很好的

不过也被人翻乱了

随意卷了两下便扔在一旁

柳南芝拿出画卷

小心的展开

只见那画上展露出的

竟是一位婀娜的美人

这是

父亲的手臂

饶儿和雨桐也跟着看了一眼

那画卷上的惊世美貌

着实令人惊愕

这是夫人

虽然夫人去世后柔儿才进府

而一照夫人遗愿

府中上下不得悬挂与之相关的任何画像

所以柔儿也不曾见过夫人真容

不过

能被老爷将画像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如此小心谨慎的保存着

想来应该也不会有旁人了

现代的柳南枝便是早年丧母

而园主的母亲离世也已十八年有余

这两个她对母亲的音容虽然都已经不大能记清

可看着眼前画卷

却仿佛将那两个遥远的人影合为一体

母亲

这个词闪过脑海

柳南芝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王府书房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而他追到后面小院

竟然突然昏迷过去

现在想想

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原主的身子是弱了些

不过这种突发晕厥而且事后还断片的情况

可还是第一次遇见

所以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梗在柳难之心里

眼下的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柳南芝回过神儿来

他已经走到了外面门廊拐弯的地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这后面便是他晕倒的小院儿

上次他疑心的东西

要不要再去查探一下

这么想着

柳南芝便没有停下脚步

正欲往前

眼前突然闯出个人影

差点跟他撞个正着

柳南芝一个晃神

慌忙止住脚步

才避免撞上眼前这瘦瘦弱弱的少年

不过等他定睛一看

眼前的倒也不是旁人

而是管家福如海的幼子

福禄

福禄对柳南枝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然后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柳南枝知道福禄的意思是请自己回到书房中等候

这孩子是福如海老来得子

但因为是个哑巴

所以虽然仍被安排在郑国公府做工

却也只能做些小小的杂活

柳南芝身为嫡小姐

幼时与她还算相识

但后来去了兵营

也就逐渐生疏了

我就是闲的无聊

到处走走

柳南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遮掩

可目光还是直勾勾的越过福禄

看向那方小小的院子

福禄比划了一些首饰

前世做雇佣兵

柳南枝对手语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而福禄话也不多

跟他对话并不太难

福禄是在示意福伯很快就会回来

请柳南枝回书房安心等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

柳南枝却觉得福禄好像是特意在这里阻挡他去后院的路

可是他似乎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柳南枝心中虽然存疑

但也没有太过追究

竟也乖乖听话回书房去了

毕竟对方就是个哑孩子

自己也没必要为难他

果然

没过一会儿

福伯就赶了回来

一进门

福伯就拱手对柳南枝说道

大小姐

这几日风声是越来越紧了

我知道

柳南芝抿着茶

微微一笑

不过小姐放心

老奴替老爷办事这么多年

知道分寸

您交代的事情

老奴必定办得滴水不漏

不会给人留下线索的

福伯说道

柳南芝放下茶杯

摆手道

福伯 你错了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

是要让你自己把风放出去

福伯有些犹豫

老奴听说近日风声正见

若我们这个时候暴露了形迹

会不会被卷进事端中

若是搭上莫须有的罪名

那岂不是

福伯

我知道你担忧

其实你不用担心

就照我说的去做

不会有事的

你相信我

柳南枝劝说了几句

才让福伯暂且安下心来

答应遵从柳南芝的决定

说完事

柳南芝正要离开镇国公府

刚走到前院

就看见一人迎面冲了过来

柳南芝

你这个贱人

柳南雪的声音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话音未落

一到长鞭便领空袭来

眼见要打在柳南枝脸上

还不及柔儿上前护住

柳南枝便一把抓住了鞭子的尾端

用力一拽

柳南雪便踉跄摔了下来

让他摔个狗吃屎

那也太便宜他了

柳南枝抬脚踹了过去

一时间脚底生风

只听到柳南雪方才的狠厉化作一声惨叫

整个人也随之飞了出去

上次在洛霞庵就吃了一模一样的亏

这会儿还不知道改改套路呢

柳南芝可一点儿不会给这个毒妇留有余地

今日既然又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便急步上前

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你这绣花枕头

最近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柳南枝睥睨着脚下之人

一如当晚落霞安的反击

干净利落

透着满满的讽刺

以柳南学那傲慢的性子

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讽刺

此刻更是不安宁

想要从柳南枝脚底下挣扎出来

不过他越是挣扎

他就越是被硌得慌

越觉得丢脸丢的厉害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

已经有下人逐渐围观过来

这柳家二小姐虽然在外面受了挫

回家里窝着不敢见旁人

但是在家里可没少作威作福

下人们平时被粮食管着

不敢多言

此刻梁食不在

见柳南雪被人痛打一顿

竟然在心中暗暗的叫好

刘南志

你这个废物

你放开我

你放开我

这里可是镇国公府

你想干什么

柳南雪抓住柳南志的脚踝

想要反击

可他本来就是个花拳绣腿

这些日子又形容憔悴

更加不是柳南志的对手了

哪里反抗得过

凡是被柳南志越踩越紧

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身为你的长姐

又是这堂堂的柳家嫡小姐

骄阳王的王妃

你竟当着众人的面直呼本王妃为废物

可谓以下犯上

于情于理

本王妃都有足够的理由好好教训你

柳南枝说着

杨起刚从柳南雪手中夺过来的鞭子

狠狠的抽过去

柳南雪被打得哇哇大叫也不肯求饶

他愈是咬牙硬挺

柳南枝便越发有理由抽打他

这长姐的名义倒是第一次用的这般淋漓尽致

人群中竟然还有打得好的窃窃私语

刘丹志

我可是太子妃

你敢这样对我

柳南雪又惊又惧的大喊

太子妃

一听这三个字

柳南之就乐了

凭着柳南雪和太子的婚事

他可是好好的将柳南雪踩了一脚

又在太子脸上狠狠打了个巴掌

没想到他不听

柳南雪自己竟然还有脸面提起

不用柳南枝开口

四周的下人们就已经开始私下议论

他还有脸说这件事呢

是啊

都被人在大婚当日当场写下休书了

还敢自称太子妃

这二小姐在府里教纵惯了

真以为谁都惯着她呢

我在这府里当差这么多年

也知道那奥尔夫人和二小姐是如何对待大小姐的

若不是大小姐识大体顾大局

一直没有捅到老爷那里

哪有这母女俩人兴风作浪的日子

还真看不出来

这大小姐以前看着不中用

隐忍了这么多年

没想到今日竟然出了这口恶气

众人正议论纷纷

忽听的一声厉喝

你们在干什么

巧姑急步走过来

知她是夫人的心腹

下人们哪还敢再望眼

纷纷尽若谗言

不过这巧姑一来跟狄小姐互相对峙

不知道又有什么戏看

跟着巧姑来的还有一个风华正茂的公子哥

以前柳南枝也见过

正是梁氏的兄长

密都府尹府尹梁红军之子

柳南雪的表哥梁书墨

这人是个纨绔子弟

没什么本事

却是好色的很

柳南枝最不屑与这类人结交

原本幸好他长得丑

这个梁书墨本来没怎么烦过他

可无意中却看上柳南芝身边的柔味的姿色

柔儿本就是个寻常丫鬟

长着一张小家碧玉的脸

可骨子里却有几分侠骨

任性事儿也不至于沦为平庸

梁叔墨对柔儿的心思

柳南枝看在眼里

平日里逆来顺受的一个人

却独独不会对梁叔墨手软

这会儿看到梁叔墨

自然更不会给好脸色了

表妹

你没事吧

梁书末急步走上前来

因不想与这个流氓太过纠缠

柳南枝也就顺势退让开

让他把柳南穴给扶起来

见着柳南枝闹事

梁书末也没好气

指着柳南枝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丑女

在郑国功夫兴风作浪

也不怕姑姑打折你的腿

她倒是敢

柳南芝轻蔑的回击

只短短四个字

却铿锵有力

旁边柔儿帮腔道

二夫人如今只怕是巴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不显山不露水的等着小少爷立功回来继承爵位

这会儿二小姐出来闹事

恐怕反是要被二夫人责骂的吧

你这丫头

真是越发伶牙俐齿

你也知道等我们家小少爷回来继承爵位

你们就嚣张不起来了

还不快给我滚出镇国豆腐

巧姑赤骂道

梁淑墨见巧姑骂起柔儿来

立马嬉皮笑脸的让巧姑消消气儿

又对柔儿说道

柔儿姑娘

你说你跟着这个泼妇当个奴才有什么好处

本公子早就说过了

只要你愿意

自可到本公子府上当个姬妾

本公子自不会亏待了你

闭嘴

柔儿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小色鬼

还是收收你的色心

撒泡尿照着自己这副德行

哪里配得上我的柔儿

柳南芝对那梁叔墨一番讽刺

气得梁叔墨脸都绿了

平日里这个柳南枝就总是阻挠自己亲近的小丫鬟

若非如此

凭着自己这表公子的身份

对付一个小丫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个丑女人

还真如姑姑说的那般碍事

你还有脸面让本公子照照自己

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

梁书墨正想骂回去

却见柳南枝的目光悠悠的转向了他身旁的柳南雪

仿佛是在提醒他

别忘了

现在这里站着的可有比他还丑的人

梁淑墨一下子收生

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柳南芝嘲弄一番

不禁愤愤的哼了一声

你给本公子等着

你别以为你有靠着这嫡小姐和骄阳王妃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先成也身份

败也身份

待本公子替姑姑查清你

巧姑提高音量

咳嗽一声打断了梁淑墨的话

不过柳南枝还是一致

他刚才说什么

他在替粮食查自己

他们在查什么

这个粮食又打什么鬼主意

小姐

夫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若是知道您又跑出来胡闹

定是要生气了

您还是跟奴婢乖乖回屋

表公子

您也随奴婢一同去后院吧

小姑自然不会再给柳南枝打探下去的机会

拉着柳南雪和梁书墨便走了

柳南枝看着那几人的背影

心头虽说有些不安

但不管梁氏在谋划着什么

日后都需要小心提防那女人才是

那梁食虽然娘家败落

根基不深

但在镇国公府也有这么多年头了

加上娘家留下的一些人脉

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否则以他一介女流之辈

岂能仅凭一个嫡子就压住那些柳家的叔伯公们

这么久

小姐

回王府吗

饶儿见柳南枝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便上前问道

先去一趟贾府

把今日所得的关于瘟疫的事情跟贾太医商议一下

柳南枝答道

于是一行人便往贾府去了

谁知刚入贾府没多一会儿

便看见新九急匆匆的从后院跑出来了

面色凝重

似有大事

柳南芝刚坐下

正准备跟贾太医提起今天在难民营里所见所闻

没想到新九就匆忙走进大厅来

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何事如此慌张

贾太医知道新九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正在接见王妃

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新九是不会来打扰的

而且新九的面色如此慌张

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新九看了一眼贾太医

然后再看向柳南枝

娘娘

你可记得先前让我帮你饲养的那几只小老鼠

当然了

怎么了

柳南枝虽然这么问

但新九提了起来

他心头自然也有了猜测

看来那小老鼠的确如他预料之中

出了什么异端变数

只是不知这异端究竟是什么样

娘娘特意嘱咐单独饲养的小老鼠

竟然有些异象

今日尤其明显

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了

正好娘娘今天过来

只能来请娘娘移步去看看

新九依旧面色凝重

对于柳南枝交代新九去饲养小老鼠这件事

贾太医也有所耳闻

不过因为是王妃交给新九去做的事情

他便没有太多过问

何况他政务繁忙

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问这些小事

何是他好奇跟了过去

饲养小老鼠的笼子就摆在桌面上

一共三个笼子

其中一个关着那一窝

另外两个分别各自关着一只老鼠

原本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

如今基本都被养得膘肥体壮

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前被柳南枝揪出来让新九用血单独喂养的那只

明显的是要比其他的个头小一些

而且和其他那几只精神奕奕的样子不同

这一只独自蜷缩在笼子一角

眼睛半眯着

皮毛一松一弛

看起来像是有些呼吸不畅

明明前些日子这小老鼠还吃喝照常

可自从按照娘娘的吩咐改变了吃食之后

他就渐渐变得不爱动弹

每日旋曲着

甚至还时常偶发抽搐

今日早些时候

他也是突然倒地抽搐

险些丧命

这会儿稍微安定一些去

新九正说着

那只缩在角落里的小老鼠木的抖动了一下

跟着就不断的抽搐起来

甚至越来越严重

糟了

新九连忙打开笼子

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