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这的这的

夫人琴技高超

在密都城中甚为有名

娴妃娘娘曾以此为借口将夫人请进宫中切磋琴技

但其实是皇上授意要试探夫人

但夫人与皇上只见过一次

还是在为老爷庆功的晚宴上

夫人对于自己的身份也向来掩饰的很好

皇上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看穿

最重要的是

是娴妃娘娘给我们透露了口风

福伯说道

贤妃娘娘与萧贵妃是挚友

萧氏满门就是因为月良祖而遭到灭门之灾

仙妃娘娘不忍再看因月良族的传闻而掀起波澜乃至杀戮

所以隐瞒了实情

再者

当时前线战况紧急

我军节节败退

急需一位有能力的将领出面主持大局

而老爷是最佳人选

娴妃娘娘想要保全大局

因此暗中给我们提了醒

但是

福伯叹了口气

皇帝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呢

对林氏的怀疑和猜忌并没有因为贤妃的证词而完全打消

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个月良族后裔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吸引人

毕竟皇帝为了月良族可以灭了萧家满门

又岂会轻易放过林氏

为了查证林氏的身份

皇帝不断向柳贺施压

月亮族的事情不能外泄

因此皇上的理由是怀疑夫人是南少的奸细

为此

整个柳氏家族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宗亲们更是不断的讨伐老爷

要老爷与夫人断绝关系

说起那段往事

福伯的眼睛雾蒙蒙的

但老爷与夫人情深意度

岂能做如此薄情之事

何况他也很清楚

若是他当真休妻

夫人没有了镇国功夫做依靠

皇上便能肆无忌惮的逼供

为此老爷扛着巨大的压力

想要护夫人周全

可是老爷心喜天下

保家卫国

不让他出战迎敌

已经让老爷心急如焚

加上皇上和家族宗亲们的压力

老爷已是不堪重负

夫人深知老爷面临的困境

陷入自责和为难之中

甚至也曾劝过老爷休戚

但是老爷不肯答应

大概夫人心里也很清楚

要想解决这个困境

放在他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向皇上屈服

要么

佛伯眼中已经带着泪光

柳南芝垂下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他知道

佛伯没说完的话

就是母亲最后做出的选择

以死抗争

母亲只有一死

才能彻底断绝皇帝的念头

同时也能保住柳家不受他的牵连

柳南枝踉跄的后退两步

差点没有站稳

小姐

佛伯赶紧拉住柳南枝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些

你知不知道

这些年来

我一直都以为母亲是因为我

因为我才

柳南芝突然觉得很难过

虽然那些痛苦都是原主所承受的

但此时此刻

那些痛苦他却都能感同身受

福伯皱着眉头

唉声叹气的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

姥爷才不知该如何开口呀

夫人刚过世那段日子

老爷本以为小姐只是因为丧母而悲痛

没有太过注意

直到后来竹男发现小姐开始抵触你的女儿身

不肯再寻女红

越长大越是像个男孩子一样风风火火

竹男开始提醒老爷

但那时小姐你已经不算小了

老爷又是个武夫

不太会说话

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姐你交心

但小姐你的脾气也跟夫人一样倔

根本就听不进老爷的话

柳南芝靠在身后的架子上

在脑海中回想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福伯说的没错

父亲在世的时候

的确几次明里暗里的示意柳南芝

他娘亲是因为被疾病折磨才导致了厌食情绪滋生

但因为父亲说的隐晦

柳南枝又一心认为娘亲的抑郁是由于自己不是儿子才造成的

所以根本没有认真揣摩过父亲那些话背后的含义

如果你们早点告诉我真相

那又如何呢

让你知道你娘亲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逼死的

以小姐你的年纪又如何能理解

老爷不想小姐心中充满了仇恨

他以为她可以慢慢的化解你的自责

让你解开心结

但若是你心里有了仇恨

那便有可能毁了你一辈子呀

这也是夫人最不想看到的

福伯解释说

姑娘

柳南芝紧紧的捏着裙摆

浑身颤抖

若是夫人泉下有知

也定不想让小姐背负着仇恨而活呀

更何况

小姐你心系三殿下

若是让你知道夫人的死是因为皇上想逼

岂不是让你也陷入两难的境地

佛伯叹了口气

柳南芝垂下头

脑海里掠过无数片段

他对北木尘的好

父亲的欲言又止

母亲在大火中的身影

难怪当初父亲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他和北牧臣在一起

但也没有支持

否则以他父亲在朝中的分量

想要替柳南枝谋得这个皇子妃的地位并非难事

不至于拖到柳南枝都二十多岁了

寻常人家的女子

十四岁就能嫁人了

何况柳南枝还是官宦子弟

求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儿

既然北氏皇族逼死我娘亲

那当年爹爹为何不阻止我

反而还要帮我嫁进王府

柳南芝咬牙问道

老爷不想你背负着仇恨

更不愿你因为这件事而放弃心中所爱

这正是他和夫人所希望的呀

所以

看到小姐你义无反顾的替王爷解读

老爷作为一个父亲

唯一能做的

就是成全

柳南芝想起父亲送他出门

离开郑国公府时

他回头看向父亲时的画面

现在想起来

父亲的眼神里包含的东西

远比他从前想象的要深刻的多

他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福伯那句提醒的意思

所以

你刚刚才说

希望我得知真相以后

仍能保持初心

福伯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过身

又从墙上打开了一个暗格

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递给柳南枝

柳南枝接过来一看

是一只瓷制的手炉

这是

柳南芝顿时睁大了眼睛

福伯点了点头

没错

就是你之前问过的那只手撸

老奴之前为了保守仓库的秘密

骗您说这只手炉陪葬了

其实一直都被放在这个仓库里

柳南枝打量着这只手炉

却如记忆里和旁人所说的那般精致

柳南只想起刚才福伯说的话

皱起眉头问道

你刚才说

我娘亲用这只手炉

是为了练骨

福伯知道柳南枝终究还是会问到这个问题

毕竟柳南枝已经看到了那本书

所以就算他刚才否认也没有用

还不如直接告诉柳南枝

免得还得编更多的谎言

以柳南枝的智慧

很快就会发现漏洞的

夫人炼骨

绝不是想要害人

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所爱

福伯意味深长的看着柳南枝

柳南枝从福伯的眼神里看出他未尽的话

难道是为了我

那时候

小姐你中了一种很严重的蛊毒

需要以骨才能解

夫人不得不出手

大概也是因此才露出了破绽

福果说道

柳南芝心头颤了一下

但是夫人的死

跟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小姐

你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要怪只能怪那些贪婪的人

是他们造成了这一切

你切莫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福伯急忙说道

柳南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拍了拍福伯的手

我明白

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

也绝不希望看见我自怨自艾

更何况

娘亲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

我怎能不为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弗伯神色沉重的看着柳南枝

他知道

虽然柳南枝表面上看起来淡定

心里指不定正经历怎样的惊涛骇浪

柳南芝指了指福伯手里那本书

这本书也是我娘的吗

这是月良族遗留下来的

原本已经损毁了

但你娘亲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曾经见过这本书

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灭亡的足落什么也不留下

便将书中的内容默写了下来

没想到却埋下了日后的祸端

福伯叹息着摇了摇头

柳南芝从福伯手里拿过那本书

如果说母亲拥有炼骨的能力

那么承袭了母亲血脉的他

是不是也有

小姐

月良族的蛊术虽然强大

但多数都是黑暗之术

若是沿袭这些术法

很容易会让人迷失心智

走上歧途

所以夫人宁愿死

也不愿意屈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

我对古术没兴趣

也不想复仇

但是现在明知有人在觊觎这本书

虽然他们这一次失败了

但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柳南枝说道

福伯觉得柳南枝说的倒也是有道理

古树若是重现于世

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以至生灵涂炭

老奴便是死

也要替老爷和夫人守住这一切

只是如今对方在暗

我们在明

不好主动出击呀

这也未必

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呢

不过不管怎样

现在他们已经来过这里

那这本书定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刘南芝说道

可是

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福伯看到柳南枝眼底浮现出深邃的光色

忽然一个念头越过脑海

正好柳南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能留

就毁掉

暮色似和焦灼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骄阳王府上空

士兵们行色匆匆的进出

柳南勋带着婢女妙云走向南院

但在大门口就被罗景山拦了下来

说是王爷现在不接见任何人

黄爷连薛夫人都不见

妙云质疑道

罗景山当然知道眼前这是备受宠爱的熏夫人

但是王爷的命令他更加不敢违背

只能恭恭敬敬的赔罪

王爷有令

除了莫统领的急报以外

任何人都不见

还请荀夫人见谅

妙云看了一眼柳南勋

得了一个眼神

他会意的陪着笑向罗景山小声问道

罗副统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呀

这自从王爷去了一趟安阳行宫回来

这都两三天了

王府里士兵们来来去去的

王爷也不见人在安阳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罗景山微微蹙眉

王爷不想说的事情

请恕我不能擅作主张泄露

妙云姑娘就别打听了

说完看了一眼柳南勋

这句话明理是回答妙云

实则是说给柳南勋听的

罗父统领

你这就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家夫人也是关心王爷啊

妙云白了罗景山一眼

罗景山低下头

不卑不亢的答道

夫人见谅

四个字

生生的将柳南勋主仆挡在了门外

柳南勋脸色不自然的扯了个笑容

转头对妙云说

你也别为难罗父藤令了

他也是依照王爷的命令办事

主子发话了

妙云只好不再多嘴

俩人翻身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

妙云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旁人

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来姓柳的还没回来

他若是死了倒好

就怕那个贱人命大

要活着回来了

柳南勋咬牙切齿

是啊

我看北木尘对那个女人可真是够伤心的

若是让他继续待在北木尘身边

早晚有一天会挤掉你现在的位置

妙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那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丫鬟对主子该有的态度

柳南勋停下脚步

回过头狠狠的瞪着妙云

呵斥道

大胆

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妙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少跟我摆架子

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婢女了不成

要耍威风照那些该死的奴才去

在我面前装什么

柳南勋气的脸都绿了

妙云掀了下嘴角

冷笑道

别忘了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要是没有我们

你拿什么跟柳楠之争啊

过去你使出浑身解数才从北木尘身上得到一点宠爱

如今眼看着连这点装可怜半柔弱换来的宠爱也要消失殆尽了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就能跟她堂堂的郑国功夫狄小姐斗吗

柳南勋抓紧了衣摆

是啊

自从那个女人从山上回来之后

好像一切都变了

搞得自己损兵折将狼狈不堪

不说

甚至连王爷的心

好像也跟着动摇了

若是不除掉那个女人

他又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