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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哽咽着在柳南芝怀里抑制不住的颤抖

柳南芝知道柔儿扒开自己的伤口给众人看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为了保护自己

柔儿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她只恨自己不能张开一件盔甲替柔儿挡住这些利剑

刘难志

我敢做敢认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你敢承认吗

你这个胆小鬼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柳南雪目姿愈裂的瞪着柳南枝

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看上去极为狰狞

我所做的一切

只有自保和保护我身边的人

何来龌龊

你今日的下场

不过你自作自受

怪不得别人

柳南芝皱起眉头

柳南芝

你不要脸

你不得好死

柳南雪词穷的泼妇骂街起来

若不是粮食和衙役在旁边拉着

他只怕又要失控的朝柳南枝扑过去了

堂上的北慕寒已经不耐烦至极

厉喝一声

够了

你们这出戏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们真是胆儿肥了

连本太子都敢蒙骗

居然利用本太子对父皇尽忠的决心

把本太子当成你们寻私仇内斗的工具

我看你们一个个真是活腻了

殿下

都是柳南志这个贱人干的

都怪柳南志这个贱人呢

柳南雪哭诉道

哭什么哭

你这张脸

本太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越哭越令人反胃

有本事你就到刑部

到父皇跟前哭去

你们做的那些好事

就等着让大理寺和刑部来收拾你们吧

齐家 回东宫

北慕寒恶狠狠的说完

实际上也是把自己从这件事里给摘了个干净

便甩手离开了

柳南雪挣脱开束缚

扑上去想要抓住太子的衣角

却被随从的小太监一脚踹开

狼狈的摔在地上

啊 小雪

梁氏终究是心疼女儿

赶忙上前扶着柳南雪

殿下

柳南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目送着太子的背影离开

北木尘微微蹙眉

说道

既然太子皇兄已经发话了

此案又牵涉到朝廷命官与镇国公府

本王也不能私自做决断

暂且由剿匪总督府将这一干人等收押

待本王禀明父皇之后

再转交大理寺审查

听罢北木辰的话

梁氏一家自知大势已去

个个面如死灰

梁红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这一把算是彻彻底底的赌输了

别说仕途

甚至能否保住身家性命都还是未知数

他拍着大腿叹气道

我这造的什么孽呀

大哥

成王败寇

事已至此

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了这个地步

梁食竟然也硬气了几分

不愿在柳南枝面前垂头丧气

让自己最后一分颜面尽失

说着

他看了一眼柳南枝

一副我偏不让你看老娘的笑话的决绝表情

可梁红军不甘心哪

当场就数落起来

当初是你跟我说万无一失

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老梁家的脸面到我们这一代算是丢光了

我背上这个骂名也就罢了

只怕是皇上盛怒之下赐我一个死罪

我那一大家子可怎么活下去哟

嗯 为官多年

梁红军对官场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面前

刑部和大理寺主审

他那胞妹梁食和侄女柳南雪毕竟是郑国公的遗孀及子嗣

跟柳南之矛盾再怎么大

上头的人估计也不好在明面上整一出家丑来

但要平息事态

总得有个替罪羊

这件倒霉事儿

自然就只有他去担着了

梁氏心头也是又悔又恨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亲手设计的局里面栽这么大个跟头

而且还是栽在柳南枝这个小废物手上

大哥

你就别说这种话了

你放心

这事儿我自会担着

该认的我认了

但别人也休想污蔑我们

梁氏瞪了一眼静物

静物吓得一哆嗦

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衙役已经走上前来

把这一干人等全都给架起来

别碰我

笨夫人自己会走

梁氏一声令喝

震得总督府的衙役不敢轻易动弹

那杜祺章也不敢招惹镇国公府的夫人

只好给衙役示意

让他们只要在旁边跟随着就好了

看着梁氏一家被收监

柳南芝转头对独孤浩然说道

浩然哥哥

麻烦你去把马车叫到门前

送我们回王府吧

独孤浩然看了一眼稍远的北牧辰

明明都是回王府

可柳南芝宁愿麻烦他也不想跟北牧辰有什么纠葛

显然是被北牧辰的所作所为寒了心

别说是柳南芝

就连他也为北牧辰感到不齿

加上柔儿这状态也不适合跟北牧辰的马车回去

独孤浩然便赶紧点头

好 我这就去

四周还有不少看客尚未散去

柳南芝便抱着柔儿不撒手

新九见状

解下自己遮风的斗篷上前给柔儿披上

将帽檐拉低

避免让柔儿接触四周异样的目光

等独孤浩然回来

一行人才离开总督府

上了马车往骄阳王府去

宽敞的车厢里

四人一开始沉默不言

独孤浩然忍了又忍

最后还是绷不住了

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年在那暗堂里没少受苦

为何不早告诉我

问你能如何

柳南枝反问道

他到洛霞庵清修祈福是北木辰的决定

他能让北木辰收回成命

还是可以让他违抗这个命令

那时候的柳南枝不争不抢

受了委屈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了北牧辰可以说是忍到了极致

又怎会把这些告诉独孤浩然呢

何况他知道自己本就是横在北牧尘和独孤浩然之间的一根刺

若不是他一厢情愿喜欢上北牧尘

独孤浩然也不会因为北牧辰对他的冷漠态度而与他兄弟决裂

这大概也是北木尘如此恨他的一个缘故吧

柳南枝不知道自己怎么竟想起了这些事情来

暗暗摇了摇头

拂去多余的思绪

我至少可以派人保护你们

也不至于让那柳南雪如此轻易算计你们

也不会

独孤浩然被柳南枝和新九同时瞪了一眼

止住了话头

他自己也知道剩下的话不该说出来

只好叹了口气

一直低头沉默的柔儿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事

说着

他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来

摘掉斗篷

看向众人

柔儿

柳楠只想告诉他

其实他不用假装坚强

可是他在柔儿眼里看到的那种倔强

不是他一句劝慰就能平息下来的

在那些想要欺负小姐的人没有彻底被铲除之前

我是不会倒下的

仇味一字一句

无比决绝的说道

罗孤浩然想说什么

可见新九对他摇了摇头

这女孩子的心思他也不懂

只好听新九的

不去多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柳南芝紧紧握住柔儿的手

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到了王府门前

独孤浩然先跳下车

将新手扶下来

再将柔儿和柳南芝接下来

折腾了好几日柳南芝已经几乎没什么力气了

只能被新酒搀扶着

一转头

却见北牧尘的马车也到了门口

独孤浩然瞧见北牧尘从马车上下来

冷哼了一声

别过头去

我们进去吧

柳南枝就像没看见北牧尘似的

又或许他看没看见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谁知道背后却传来冷冽的两个字

站住

听到北木辰的声音

柳南芝脊背一僵

无意识的竟然当真停下了脚步

等他想起懊恼自己这该死的条件反射时

北木辰已经走到身侧

今天的事情

你没有什么想跟本王说清楚的吗

北牧辰没头没尾的一句质问

令柳南枝憋了好几天的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他给新九递了个眼色

让他先陪柔儿回微洛院去

然后他才看向北牧尘

没好气的反问一句

说清楚

我需要向王爷宁说什么

柳南雪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我的身子是不是清白

这些跟王爷宁有什么关系吗

对这件事情

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吧

反正我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只要我这骄阳王妃的名声清白

对你而言不就足够了吗

北牧尘愣了愣

他就问了一句话

他怎么还跟吐豆子似的对他噼里啪啦一通数落起来了

他还挺委屈似的

要不是他今天去公堂走这一趟

他能这么顺利脱罪吗

完事儿他一句感谢都没有

掉头就走

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数落起他来了

北木辰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想笑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看着柳南支这怒气冲冲的模样

莫名的觉得有点儿可爱

谁问你这个了

北木尘板着脸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柳南芝不耐烦的问

北木辰一向果决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半晌之后

他才嗡动嘴唇

用不轻不重的声调徐徐问道

这两年你在落下暗兽的老女子欺辱

为何不早告诉本王

早告诉

柳南枝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王爷何时关心起我过得好与不好了

再说你把我送到南郊身上的尼姑庵里

不就是为了让我过得不好吗

那柳南雪倒是误打误撞替王爷你做了想做的事情

若是早告诉你

恐怕今日在公堂上

王爷倒该袒护他一下了吧

言语间

一股老意倾泻出来

往日他说这些话

除了讽刺就是调侃

总而言之句句带刺

只是为了扎疼他

可其实他心里压根儿就不在意他的态度

可今日这些话从柳楠芝嘴里说出来

莫名多了几分小女人撒娇埋怨的意味

这个女人

竟然在乎起他关心不关心她了

北慕尘原本还以为柳南芝从总督府出来后的举动感到有些不满

可听到他竟然是怀着这种心思才不肯搭理他

郁闷的心情竟突然好转了起来

娘娘

你怎么能这么想王爷呢

王爷为了替你脱罪

可是好几天都

旁边蹲着的亲卫有些听不过去

竟然帮北木辰说起话来

结果被北牧辰瞪了一眼

吓得赶紧近升了

柳南枝听话听了一半

心头生出一丝疑虑

那侍卫想说什么

难不成除了今天来了一趟公堂之外

北慕辰为了替他脱罪还做过些什么

你这是在埋怨本王不够关心你

北木辰勾了一下嘴角

他笑什么

还好意思笑

柳南芝心头更是火大

冷声道

我只是想提醒王爷

你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可我说的话

你几时信过

白木尘愣了一下

柳南枝进而说道

我说过

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你所关心之人起过歹心

你信了吗

我说过

你身边的嬷嬷受伤与我无关

你信了吗

我说过

你当年身中南疆奇毒之时并非我所为

你信了吗

我说过

我没有把柳南勋推下池塘

你信了吗

一字一句

不徐不缓

却字字句句都叩问在北牧臣心口上

这个女人

是在怪他

责问他

心间刚刚燃起来的一簇小火苗

被柳南芝一瓢冷水泼得只剩一缕青烟

北木尘的脸色已经冷下来

见他答不上话

柳南芝继续问道

如果我跟你说

区区一个山间的老尼姑

与我无冤无仇

却百般刁难于我

你又真的会信吗

白慕尘张了下嘴

本想反驳他

可心头却先问起自己

他说的这些

难道不是属实吗

如果他的确早跟自己说了那番话

他当真会信

就算信了

他又当真会管吗

扪心自问

北木辰竟不知如何作答

从前你至少试过

努力过

可现在你从未试过就替本王下了论断

你又怎知结果一定是如你所想

倒不如从前什么话都说来的痛快

北牧辰说出这番话

倒是连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竟然在怀念从前那个柳南枝

那个会像牛皮糖一样不要脸不要皮的缠在他身边

被他嫌烦一巴掌推倒在地

却只是默默的爬起来继续跟着他的柳南枝

那个对所有委屈都可以咽下

对所有事情都可以示软

却独独对喜欢他这件事倔强的坚持到底

口口声声至死不悔的柳兰芝

柳南枝看着北木尘眼底掠过的暗光

有些琢磨不透他这是又在影射什么

那是因为以前对你还有指望

现在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会保护我身边的人

北木尘回过神来

见柳南枝一脸的怀疑和戒备

心头有一丝凉意漫开

什么时候

他竟变得对自己如此的生疏

这么说

那柳南雪带人到落霞岸行刺的事情

若非这次在公堂上被老倪子抖落出来

你也不打算让本王知道了

这件事又有什么不同

且不说为了柔儿的名声我不得声张

即便我说出来

此事无凭无据

时到今日如何追究

顿了顿

柳南芝忽而笑了一下

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

杨氏和柳南雪这对母女

竟然会蠢到设计了个这么蹩脚的局形害我

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看来上次婚典的事情

给这母女俩脸上扇的巴掌也够疼的

否则也不至于把他们逼到如此狗急跳墙的地步

你倒是有闲心说起风凉话来了

你可知道那密毒衙门是何等护狼之地

就凭你这身子骨

没有蛇在里面就是万幸了

北木尘冷了他一眼

原来王爷也知道那密都衙门是虎狼之地

柳南芝突然噎了一句

北木尘不由得又愣了一下

他是在怪他没有及时赶到密都衙门去救他

北牧尘张口想替自己辩解两句

可是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