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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集

两段的福禄忽然化为两股飞光冲来

融合进赵三元身上的丝线越勒越紧

瞧那架势啊

是要把他拽进花脸面具的口中

瞧给你狂的

还想用内景来灭我的人魂是吧

赵三元面带不加掩饰的耻笑

也不见有多少玄之又玄的准备

只是看似普通的右脚踏地

刹那间

以赵三元为圆心爆出一轮化火向外扩散

所过之处花海尽被焚为鸡粪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从熊熊化火中绽放的巨大金莲

有的含苞待放

有的已展露芳华

正是赵三元的心惊巨巷

这些金莲也个个是暴脾气

连续三百六十度超级大回摆接连甩在花脸的脸谱上

后者寸寸皲裂不说

垂落下的细细丝线也全部崩断

再次睁开眼

首先感受到的是凛冽的寒风刮过

体表的冷汗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此刻的赵三元只穿着大裤衩

独自站在客栈的大门内侧

正值深夜

街上已无行人

除了街角的夜摊儿有老板缩着脖子打瞌睡外

再无他人

孤零零的路灯时灵时不灵的

本该照亮黑暗的东西

却反被黑暗所侵蚀

赵三元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地冷眼扫视着大门外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对方使阴招把自己给勾出来

那大门外一定有后手接应

只是没料到自己能挣脱开来

破了这阴招

是谁呢

杀童尾山的人

还是袁文快手下其他的旁门左道呢

亦或是别的仇家找上了门来

一贯道阴阳师贼心不死

惦记师傅身上传承的小小

无论是谁

己方的身份行踪已然暴露

并且展开了针对性的袭击

自己都差点着了道

足以见得对方绝不是什么善茬

刚才在内景当中虽然是有惊无险

可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多实质性的打击

狗日的见状不妙立刻就撤了法

敌暗我明的情况之下

是否该马上离开金门呢

但是一想到一生

赵三元犹豫踌躇的眼神顿时就坚定了起来

随即转身进入客栈

先看了看兄弟们是否也遇到了情况

发现都踏实的睡着后

又去瞧了瞧张林毅和车厘子

折腾了好半天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全是乱麻一样

鬼使神差的拐到了后院

等回过神儿来后

赵三幺对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本还在勾搭隔壁母马的大青驴

一见到他活爹过来

吓得都破了音儿了

逃似的缩回角落

你活的倒是滋润

就你这身板能够得人家的腚吗

哎哎 行吧

我在小郑那里还寄养着一头老驴呢

他活的肯定比你滋润

等以后回了家也给你送过去松开松快

怎么说你也是从山海关跟着一路颠簸

没点功劳也有苦劳啊

在赵三元跟大青驴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时

并不知道刚刚从内井中醒来前刚巧拉完粑粑的车厘子正瞧见这一幕

可还没等明白咋回事呢

赵三元便恢复正常

虽不知具体原因

但车厘子也能猜出个大概

就刚刚赵三元迷梦游离的状态

显然是被勾了魂了

经过胡同里一站

车厘子相当清楚赵三元灵台的坚韧

是谁能差点让他着了道呢

妈的

你要是成了

不显得我更拉垮了吗

这小子必须得我来收拾才解气呀

在车厘子的神奇脑回路的运转之下

装睡瞒过赵三元后

他偷偷绕出了客栈

四下张望中

漫步走向街角的夜摊儿

也亏车厘子顶着白家仙儿恢复的快

不然被赵三元那般胖揍一顿

估计下炕都费劲

可话又说回来

驱使它的原动力也足够强

被揍的兔白沫子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呀

更不想当晚见到赵三元就被别人收拾了

伙计

下面noodles多放菜花

不要香菜啊

何丽也

车厘子随意坐下

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而余光从未离开过下面伙计的背影

这都后半夜三点多了

还不收摊呢

又不是在北大街和金汤桥那种热闹地带

有各式各样的夜场

三棵树这边多是些油盐酱醋的铺子

这后半夜能有几个人呢

守在这里图什么呢

瞧瞧锅里

汤水几乎是凉的

烧到现在还没开锅呢

即便是路过想吃面的

也得被寒风给吹跑

你是来做买卖的吗

车厘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尤其是结合到刚刚赵三元身上发生的事儿

要不咋说受到高等教育的

那就是不一样的

他跟吕秀才啊

几乎是想到了一块

当然

还没有切实的证据

当热腾腾的面条摆在面前

车厘子没有马上动筷子

嘿 老抻面呐

我就好这口儿

爷爷您慢用

抻面啊

可是咱鲁地的传统特色了

要想做得好

可得下几年苦功夫的

但我怎么听你的口音

有一股子大碴子味呢

你奉上人呐

小子确实是奉省人事

多年前家里遭了难

难来金门讨生活的

车厘子挑着面条

热腾腾的香气随风飘散

他似笑非笑的道

那倒是奇了

自光绪三年东北开关起

黑土地上遍地是机遇啊

华北大批老百姓涌入东北

听说过闯关东的

可还没听说几个反着来的

闻言之后

伙计叹气的表情带了几分无奈

爷您说的在理

我也不想背井离乡的

可当年沙俄跟倭国在奉城打仗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我只剩下在金门还有亲戚

嗨 没法子

不想来也得来呀

那你肯定接触过倭人吧

爷的意思是

哈哈 没啥

我在英伦念书的时候

非常讨厌一个窝人男同学

仗着祖上阔国得了子爵和大须的坐直

没事儿就在我面前叨叨他们窝人历史有多悠久

他悠九个六勺子

他不就是比谁家坟圈子多吗

你说话味道跟他有点像吗

有股的大佐味儿

伙计眼中闪过一丝惊芒

又顷刻消失

脸上表情依然是感慨惆怅

看不出丁点儿异样

与此同时

不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夜摊儿

只要伙计打出信号

他们会顷刻出手将车厘子拿下

但不敢保证是否会闹出动静

气氛

一时间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