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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咱们继续为大家讲述勋章的故事第三集

本故事作者容嬷嬷

由大凯为您播讲

周老头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去了专案组

刘专家一见到他

就先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问道

你就是泰和分局的周某某是吗

周老头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

刘专家顿时脸上一笑

随手就往桌上扔了一叠文件

这些是你写的吗

周老头拿过文件来一看

发现是最近这段时间里走访案件相关人员所记录的工作笔记

之前由于专案组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方向

所以他们就将下面那些走访案件相关人员的基层警员最近的笔录和报告复印件全部都收上去了

试图从这些笔记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由于之前案件的相关情况

刘专家在火车上都已经提前做了详细的了解

所以他一到锦州

什么地方都没去

什么事情都没做

专门就窝在专案组里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

将这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寻访笔录与报告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刘专家对周老头说

这里上百份的笔录

有些笔录一看就是敷衍了事应付公事

而更多的则是机械般的提问

就像是符合各项标准的流水账

在程序与规定上你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

但是里头却找不到丝毫你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刘专家说平生啊

他最恨的就是人浮于事

工作没有激情的人

那些人只知道吃粮拿享

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这身警服背后所代表的责任

在他翻看的这上百份笔录当中

只有周老头那一份让他觉得满意

虽然在他看来

周老头的笔录当中也有很多的不足与缺陷

但是他却能够看得出来

这份笔录里面

周老头是真正用了心思的

这笔录啊

并不是周老头为了自己的工资而写的

而是出于责任心与嫉恶如仇的那份正义感

周老头听着刘专家对自己的夸赞

这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突然之间脸都变得通红了

他先是客气了几句

说自己那也只是工作

并不比同事们好多少

随后

朱老头就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只得站在刘专家面前一个劲儿傻笑

刘专家这个时候见到他这副囧样子

轻声笑了几下

接着就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呢

能不能帮帮忙

做他几天助手

只要周老头这边没什么意见

刘专家说自己立刻就可以跟他们的局领导知会一声

将周老头儿戒掉几天

说这话

刘专家还低声跟周老头解释

他说自己原先的助手临时有事回北京了

而他自己这一次来锦州也是临时起意

所以身边也没个帮忙的

确实很不方便

再从北京调人又有一些来不及了

所以这次呢

他就想从地方上找个人暂时借用几天

而通过这些案子的走访笔录来看

他一下子就选中了周老头

周老头一听自己可以跟在偶像身边工作几天

那是何等的一份荣耀啊

当然不会对刘专家的提议说不

当即连连点头

还说自己一定会用心工作

不会让刘专家失望

刘专家闻言之后摇了摇头

有些生气的纠正道

你工作并不是为了让我满意

你要做到的是不辜负人民群众的信任你

不能令其失望的人是老百姓

而不是我

周老头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赶紧道歉

刘专家这边气来得快消的也快

当即摆了摆手

让周老头回自己单位说一声

准备一下等通知吧

他自己过一会儿马上就会跟市局打一声招呼

把周老头的人给要过来

周老头临走的时候

刘专家还特意把他叫住了

意味深长的对他说

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上一觉吧

等到了明天呢

在这个案子没破之前

你要是再想睡觉

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周老头前脚刚回他的警队

后脚调令就下来了

他的同事全都十分意外

不知道从北京公安部来的专家为什么会如此看重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小警察呢

而且周老头还是刚从下面乡镇调上来的新人

这事儿简直令他们太意外了

面对同事们的询问

周老头儿也只是笑了笑

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

警队里流言四起

都说周老头人家是朝中有人哪

靠山厉害的很

他之所以能从下面掉到市里

也全是靠这个贵人背后暗中相助

周老头听了一些关于自己的留言

只觉得有些好笑

可他呢

不想为自己做一些什么辩解

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跟领导打了一声招呼

就直奔专案组而去了

刘专家一见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周老头居然又回来了

问他怎么这么着急过来呀

明明告诉他

让他明天来报到就行

周老头说自己能够早一点投入工作

就距离破案的日子近一步

早点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让人民群众放心呐

他自己也就安心了

不然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个死者呢

刘专家显然对周老头的回话十分欣赏

于是呢

他也没再跟周老头说客套话

当即就让周老头把自己对这个案子了解的情况陈述一遍

让自己看看周老头了解的情况里面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周老头把自己目前所知道的案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之后

刘专家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周老头说的基本就是现在警方所知道的大致情况了

所以对于这个案子

周老头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做补充了解的了

于是

刘专家当即就问周老头

他对这个案子有什么个人看法没有

周老头之前人微言轻啊

作为一个新人

说的话当然没分量

所以虽然他对这个案子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是他自己之前根本就说不上话

只得把这些憋在心里头

然而

这一次刘专家既然主动问了他

周老头立刻就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

毫无顾忌的就把自己的一番看法给说出口了

周老头说

当第一个死者出现的时候

他并没多想

因为很多凶杀案的凶犯都会自作聪明的将一桩命案伪装成一个意外事故

其中有人手段高明

也有一些人做的手脚呢

被警方一眼就能看穿

而这件案子里

嫌疑人把死者弄出一副醉酒被冻死的模样

说起来不算有新意

曾经有人这么干过

而且比他这套设计更聪明更隐蔽

因为这个案子当中所谓的伪装手段

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游的水平

压根儿不值一提呀

但是

当第二起案子发生之后

周老头就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劲了

既然凶手是想伪装成意外死亡

那么他就不应该那么刻意的把死者身上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品给取走

因为凶手并非是漫无目的的随机杀人

所以对于死者的身份

他应该很清楚

第一个死者不过是一名失业的工厂财务

他身上若没有携带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对于第二个死者来说

一个小有地位的要害部门领导

身上如果没有带名片之类的东西

那岂不是更加引人怀疑吗

对于一个能够想出来用灌白酒这种法子伪装出一个醉酒冻死事故现场的人来说

周老头可不信他不会想到这一点

特别是后来海南的案子又跟这些案子联系到一块了

周老头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观点

他觉得他们先前预想的案件方向是错误的

那个杀人凶手压根儿就不是通过灌白酒这件事情伪装什么

而是另有别的目的和原因

说到最后

周老头对刘专家说

呃 刘老师

我这个人嘴巴比较笨

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说这个事

我就是觉得这个事儿吧

不对头啊

杀人的那个家伙根本不是出于恐惧而在伪装什么

也没有想着要设计什么反侦查手段

他做的这些事情

就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

都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种需求

可是这又不是说这个凶手有什么心理疾病

哎呀

刘老师啊

你看我

我反而把自己给说糊涂了

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专家闻言一笑

点头说道

哈 我明白

这个呢

叫做犯罪仪式感

很多案件里面

杀人凶手都会或多或少的展现出这种状态

就像那些亲人意外死亡

而受到刺激的杀人者往往会用与自己亲人同样的死亡手法去犯案

那些自己受到某种伤害的凶手

也会把自己所受到的伤害不加改变的施加在被害人的身上

咱们国家古代不是有句话

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吗

用现代学术的话语来说

这就叫犯罪仪式感

本身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但是它对于凶手来说

却有很强的象征意义

这在凶杀案件当中经常发生

周老头听了刘专家的这一番话

十分尴尬的说

呃 哎呀

还是刘老师您说的通俗易懂

我刚才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

您这几句话就给解释透彻了

我还是得向您多学习才是啊

刘专家笑着说

我也就是比你多看了几本书

知道一些专业名词而已

刑侦这个事啊

其实说白了

九成酒都是靠天赋的

后天的努力起不了多大作用

因为这事儿不是炒菜弹琴什么的

可以熟能生巧

更何况

你要是真想在炒菜和弹琴这些行业里面做到最好

到最后凭借的不也是自己这方面的天赋吗

所以 小周啊

知识储备不够

你可以后期弥补

但是你在刑侦这方面的天分

却是别人比不了的

说这话

刘专家拍了拍周老头的肩膀

对他说

等这次回北京了

我给你寄几本书过来

你好好看看

一定会对你今后的工作有很大注意的

周老头闻言

赶忙连声道谢

刘专家轻轻把手一挥

叫他不用客气

几本书又没几个钱

更何况里面有两本还是刘专家自己写的

刘专家说

现今的社会

这类书根本就没有人买没有人看

也更不会赚钱

他家里头堆了上百本

送都送不出去

只能留在家里里变成纸纸

这回能书书送给周老头

如果能对他有所帮助

也算是尽了这些书原本应有的意义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闲话之后

刘专家立即就把话题又给拉回了这次的案件上

刘专家说

现在这个案子的侧重点还是在农机厂下岗工人安置的问题上面

但是涉及到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并不归他们管

他们也无需在这上头花费太多心思

这事啊

自然由经济犯罪侦查大队的同事们去负责

之前纪委那个地方也收到了不少匿名举报信

这次正好彻底查一下

而周老头他们的工作重点

则是要在农机厂的下岗职工里找到跟这次案件有关联的人

周老头一开始并没有弄懂刘专家的意思

因为依照刘专家所说的

听上去好像跟专案组之前的侦破方向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可是周老头随后细细一想

他就琢磨出刘专家话中的含义了

之前呢

专案组一直把这事定性为报复性犯罪

觉得杀人者应该就是农机厂里某位自认为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下岗职工

所以专案组也一直把关注点放在了排查农机厂职工这方面

而刘专家的意思是

杀人凶手并非一定是农机厂的职工

而且很有可能是与农机厂职工有所关联的外人

可能是亲属

也可能是好友

因为自己亲友的缘故

所以才会犯下这一系列的命案

于是周老头对刘专家说

刘老师

我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之前呢

我一直都想不通这里面的关联

刚才您一提醒

我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了

你说凶手如果真的是为了复仇而行凶的话

那岂不是说

那个他为之复仇的人

也是被活活冻死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清楚

凶手为什么要弄一个酒醉后冻死的死状

正像你说的那样

这对于凶手而言

象征的是一种仪式

刘专家闻言之后

颇为赞觉的说

那么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呀

我想查一下国内近些年警方系统内全部有人员冻死案件的记录

然后再把这些死者跟农机厂的相关人员做比对

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关联啊

刘专家那边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最后啊

等周老头说完之后

他说

你想的基本跟我一样

我就说你有这方面的天分

我果然没看错你

但是你还忘记了一点

那就是这个案子里的凶手

六老师

这个凶手咱不是还没找到吗

没有找到难道我们就不能对他有一些了解吗

你别忘了

我在大学里面是教什么犯罪侧写

其实说白了

就是从案子当中反映出来的种种迹象

运用统计学跟犯罪学的一些心理特征

从而呢推测案件嫌疑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里不仅包括这个人的犯罪心理活动

也包括他的成长史

有时候甚至这个人的性别

年纪

工作情况

我们都可以推断出来的

周老头闻言之后

不禁问道

刘老师

那您觉得这个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专家回答道

你记得锦州这里的那两个死者鼻腔内残留的药粉吗

我已经把那些药粉的成分表发给了我大学里的同事

刚才就在你进门前不久

他那边已经给我回信了

他说那确实是以前旧江湖上所使用的一种迷药

名字叫做升天散

这药里头有一种特殊的成分

是川乌的粉末

这个川乌啊

以前在江湖上又叫五毒棍

是一种剧毒

里面的乌头碱只需要几毫克

就能在几分钟之内麻痹运动和神经中枢

会造成心律不齐

致人昏迷

我同事说

像升天散这种江湖迷药

从人体吸入到药性发作

大概需要半个小时时间

电影小说里那种当场就见效的蒙汗药

在现实当中啊

是不存在的

周老头一听愣住了

什么

半个小时

那岂不是说

凶手在下药之后

要跟在死者身边三十分钟的时间吗

刘专家点头说

没错

死者被冻死的现场都有拖痕

说明死者并不是在被控制了人身自由之后才被强行给带到那里的

可能是凶手下药在先

然后就一直尾随在死者身后

等到死者失去意识的时候

他才现身

把死者拖到偏僻处

然后就开始伪造现场

周老头听到这儿

才意识到那个凶手确实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因为刘专家所说的下药

跟踪这些事儿

听上去似乎很容易

但是你只需要细细一想

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困难之处啊

因为你要想让死者如你所愿的在人少僻静处昏迷

不引起他人注意

那必然是事先要踩点的

掌握了死者日常的行为规律之后

才可以选择好一处合适的地点

然后呢

凶手还要根据死者的行进速度

找准下药的时机与地点

至于他使用何种方式完成这下药的事

那暂时无从知晓

不过

从这个人居然会采用救江湖迷药的方式来看

此人呢

应该是有一些江湖手段的

他可以装扮成发传单的或者说街边的小商贩寻姬下药

这对凶手来说

并非难事

看着周老头脸上的神情

刘专家自然知道

他现在已经明白这案件之中的关键了

于是

刘专家就对周老头吩咐道

原本这些事啊

我是打算明天再开始做的

但既然你已经提前过来了

咱们就事不宜迟

你现在去给周边的县市发协查申请

这事啊

省里面我会去打招呼

然后我会向部里面打报告

把三年来所有相关案件卷宗都调过来

咱们呢

就先从这里头找一下线索

把重点放在农机厂倒闭之后的这段时间里

说着话

刘专家看了一下手表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

专案组很多同志都已经回家了

咱们这些剩下的人呢

就先干起来

明天等人齐了

我再统一分配一下任务

周老头听了刘专家的话

当即就不再废话

抱着电话就去挨个现实的打了

而刘专家带着专案组的其他同事

也开始马不停蹄的联系其他省份的相关部门

希望可以拿到类似案件的相关资料

经过一夜的梳理

周老头他们终于大致的把自己所需要的资料给整理出来了

大家全都没想到

全国每年被冻死的人居然会有那么多呀

而且差不多小一半还真的就是因为喝多了酒

在冬天醉卧路边而被冻死

但更多的

却是一些拾荒者跟流浪汉在冬天的夜晚因为缺少取暖措施

从而因寒冷致死

这些死者里面

很多都可以被初步排除

因为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到过锦州

更不可能会与锦州这个倒闭的农机厂扯上什么关系

可就算这样

周老头他们手中还是留下来了三十多个卷宗资料

这里面呢

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因为没有亲朋来认领尸体

所以他们的身份也无从知晓

最后只能变成一具无名尸体

交由民政部门火化

或者被医学院领走

拿去做医学教学使用

周老头他们把这三十多名死者的照片全部打印了下来

拿着这些照片分别去找农机厂的职工

看看有没有人可以从中认出其中的死者

结果几队人马刚离开办公室不久

就传回来消息了

说是有农机厂的员工认出来了其中一名死者

说那个死者是厂里的一个老技工

姓钱

这个人呢

脾气有点古怪

也不怎么喜欢跟人来往

而且这个老钱已经退休很多年了

厂子里面的人也很久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因此之前警方来人询问的时候

没有人想起这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子

那个人还告诉警方

这个老钱有一个儿子

就住在城北

这个人顺便又将老钱儿子的联系方式交给了警方

老周他们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

无比的兴奋哪

立即兵分几路

一方面派人拿着那个照片去厂里其他负责人那询问情况

看看这名死者是否就是农机厂的退休职工老钱

另一方面

因为这个死者是一年前在营口发现的

只是时间已经很久了

这个死者的尸体早被处理掉了

所以他们只能向营口的警方申请调阅详细的相关资料与验尸报告

最后

他们还要去找到老钱的这个儿子

了解一下他是否有作案时间

因为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

如果这个死者真的是老钱的话

他的这个儿子确实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好了

咱们今天的这个勋章的故事就讲到这儿

明天继续为大家演播大结局部分

敬请期待

本故事作者容嬷嬷由大凯为您播讲

感谢您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