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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集

大冬天的

天还没亮

佟大平就起来了

给丈夫做好一天的饭菜

她喝着寒气赶到镇上的客运站

坐头班小客车到了浏阳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

来到丛林服装店

他在门口排了第一个

大冷的天

又没吃早饭

他冷得直跺脚

终于盼到了厂门打开

他第一个拿到了工厂外加工的活儿

那是已经剪裁好的需要缝纫的皮料或布料

料子死沉死沉的

他没钱雇车

就一步一膝的扛到了汽车站

下车后又扛到厂里

刚剪裁的布料和皮料插口如刀

他的后背

肩膀都磨出了血泡和紫印子

他咬牙挺着

然后是没白天黑夜的加工

挣些辛苦的加工费

赵翠花心疼女儿

让她不要这么干

佟大平淡淡一笑

妈 我能行

这点苦我能吃

佟嘉恒也对女儿说

你别自己干了

到我这里来吧

亏不了你

爹 我行 我能干

佟大平仍然摇头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妈

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整整一个冬天

佟大平硬是用肩膀

用双手度过了难关

开春的时候

他已经开了自己的工厂

有几个工人

经济出现了重大转机

高大明的印花皮衣和佟嘉恒的意大利真皮绵羊皮衣

像两个品牌

给沉睡的佟二普皮装市场带来了新的商机

一时间

已经放手不干的那些人又行动起来

买皮子做衣服

闯市场

佟二铺又迎来了皮装生产的春天

佟二浦镇政府的会议室里

坐了一百多位皮装业户

佟嘉恒

高老蒜

高大明

陈兰芝

赵翠华等人坐在第一排

田书记正在讲话

他首先检讨

在过去发展皮装过程中

镇党委政府对业户们关心帮助不够

指导不够

业户们损失惨重

党委政府有责任

为了更好的发展皮装产业

党委政府决定成立业户们自己的组织皮草协会

这是党委政府同广大业户沟通的桥梁和纽带

业户都在认真听

有的还小声议论

高老蒜捅儿子高大明一下

小声说了一句

哎 会长

呃

是啥会长啊

高大明愣愣的看着爹

田书记继续说

呃 今天呢

我只给大家吹个风

皮草协会的会长

由大家自己选

自己商量

镇党委政府充分信任大家

一定能把最优秀的人选出来给大家当带头人

你们先酝酿

党委再进一步征求意见

最后开大会民主选举产生

散会后

回到家

高老三把高大明叫到跟前

说

会长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你必须当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我已经算过了

竞争这个角色

就是你和佟家恒

当年在生产队时

我们和佟家就有过一争

我没争过他

他当了队长

我当了会计

总受他的气呀

一受就是几十年

现在

我们高家不能再受童家的气了

这个会长你一定要当

要钱出钱

要力出力

我也想当这个会长

他佟嘉恒算什么呀

论做衣服卖衣服

他比我晚一年多

他就是个泥瓦匠

这会长我当定了

爹

你说怎么办吧

儿子全听你的

我先出去趟趟路

摸摸底

听听有啥动静

高老蒜来到了镇政府

找到了田书记

进门要做自我介绍

田书记笑着说

不用介绍了

我知道你算的好

算的快

心眼儿活

算二仆

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高老蒜先把田书记赞扬了一番

说了很多好话

哎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啊

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

呃

我想问问

会长的事

你是不是想干

田书记仔细打量他

高老蒜摇头

嘿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

干不了了

我想推荐一个人

谁呀

我儿子高大明

好啊

举贤不避亲

你说说看

高大明有什么优势当这个会长

高老算拿出算盘打了几下

说

哎

我儿子的优势太多了

概括起来呢

有这么几条

一是脑子活

反应快

会算账

这个像我

他是我儿子吗

二是起步早

他跟我一起做服装生意的时候

别人还爬垄沟种地呢

三是能说会讲

善交际

这个你一见面就全了解了

呃

四是群众威信高

咱高家是佟二堡的大户

支持的人多

五是有经济实力

这个谁也比不了

现在叔叔前

恐怕还没有能超过咱家的

不是我向着自己儿子

他确实是一号人物

佟二仆的会长非他莫属

田书记认真听

认真记

最后说

嗯

你说的这些意见呢

我们会认真考虑

同时啊

还要听听别人的意见